“好了,現在也沒有外人了,有些事情,我們就說一說吧?”白安輕輕拍了拍桌子說。(.無彈窗廣告)


    坐在一旁的張陽終於開始有點不自在了,怎麽說的?沒有外人了?自己不就是個“大外人”?


    白芷自然比張陽更加不自在了,這麽羞人的事情,怎麽爹就不能私下裏說,還要當著那張陽的麵說呢?趕緊阻攔道:“爹!你聽我說,事情是這樣……”


    “行了行了,一會兒有你說話的時候。”白安擺了擺手,阻止了白芷要說的話,轉頭看向了張陽,“張賢侄,通過這麽多日來的相處,我對你的品行也算是有所了解了,說實話,老朽對於賢侄那是非常欣賞啊!”


    “(⊙_⊙)?白伯父,您謬讚了……”張陽有點摸不著頭腦,說這個幹嘛?隻好小心翼翼地客氣道。


    “嗯,客氣的話我也不多說了,現在我隻是想知道,不知張賢侄跟小女認識多久了?又是如何相識的呢?”白安仍然和顏悅色地問。


    “(⊙o⊙)啊!啊?!這個……其實……其實認識也沒有多久……至於如何認識的……這個……這個……”張陽有點張口結舌,這個問題真的有點難以回答,難道說自己是和白家小姐在床上認識的?!估計這話一出口,這白伯父絕對要對自己進行全武行了。


    “是……是張公子來咱們藥鋪買藥,就認識的!”白芷趕緊在一旁補充道,因為不怎麽會說謊的原因,白芷白嫩的麵龐上,泛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哦?買藥認識的?買藥認識的,張公子就為老朽的事情幫這麽大的忙啊?真是讓老朽無以為報……”看白安的表情,似乎對於白芷的理由,並不以為然。


    “⊙﹏⊙b,對……對呀,張公子他真熱心腸!”白芷擦了擦額頭泌出來的一點點汗珠。


    “╮(╯_╰)╭,是啊,是啊……我這人就是熱心腸,哈哈,一看見別人有麻煩,就忍不住要幫忙,學習雷……啊……不是……那個……”張陽打著哈哈說,差點把學習雷鋒都給說出來。


    “張賢侄果然人品出眾。”白安看來並不在意張陽的口誤,“那你們倆認識的時候,是買的什麽藥啊?你倆先別說,不妨學學古人,分別寫在手心如何?蘇兒,去拿筆墨來。”


    “(⊙。⊙)啊?!老爺……不用這麽麻煩吧?”蘇兒為難地看向白芷,她當然知道白芷剛才在說瞎話。


    “爹……每天來買藥的人那麽多……我哪能記得住每個人都買什麽藥啊?你這不是難為人嘛!”白芷有點嗔怪地說。


    白安點了點頭,繼續說:“哦……看來是記不住了,那我想問問,我可是聽周管家說,某天晚上,咱家可是有什麽人住過啊……不知道是不是張……”


    “張公子他,張公子他出現在我床上的事情完全是個誤會!我本來想跟你說來著……”白芷一看事情都已經暴露了,惶急地說。


    一旁的蘇兒一拍腦袋,欲哭無淚,這周管家可隻是說柴房有人的事情,這下可倒好,小姐直接把事情給捅到床上去了,這真是越描越黑啊……


    “(⊙o⊙)啊?!床上?!”白安再也無法淡定了,原本他關於《西廂記》的猜想也隻是最壞的猜想,他還覺得自己的女兒知書達理,也不至於真的就如崔鶯鶯與張生一般,私定終身,其中也許還有什麽誤會或者隱情,然而女兒的這句話真真是如晴天霹靂一般,擊碎白安的所有僥幸。


    “(⊙o⊙)啊?!爹,你……你不知道,床上的事啊……”白芷一陣鬱悶,狠狠地瞪了蘇兒一眼。


    蘇兒則用很無辜的眼神看著白芷,那意思是:“我可什麽都沒說,是你小姐自己說的……”


    啪!!


    白安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讓幾個人全都心頭一跳。


    “(#‵′)芷兒啊,芷兒……從小我都覺得你是如此乖巧懂事,即便淘氣,你娘要打你,我都攔著她……可怎麽,怎麽就做下如此傻事呢?!你……你……你這樣做,可讓我怎麽對你娘的在天之靈交代啊!!”白安痛心疾首地說,特別是說到白芷的娘時,眼圈都有點紅了。


    “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誤會了……你聽我說……是有強人將張公子扔在我床上的,我們什麽都沒有做……”白芷心裏那叫一個鬱悶,再次將“凶狠”的目光瞪向張陽。


    張陽雖然覺得自己也很無辜,這事要怪也隻能怪讓他穿越的老天爺gps定位不準,或者說定位太準,恰恰就把自己扔在了人家未出閣的小姐床上……


    “是啊……白伯父,這真是個誤會,這……”張陽硬著頭皮在一旁幫腔道。


    “(#‵′)誤會?!還有什麽誤會能誤會到床上去?!還強人扔到床上?我聽過劫財,劫色,可沒聽說過有強人不劫財、不劫色,還把一個大小夥子扔到一個大閨女的床上的!這強人難道是要改行做保媒拉纖?!荒唐!荒唐啊!”白安的聲調有點高。


    “╮(╯_╰)╭啊……這個……確實是啊……總之是誤會……”大年三十的晚上,張陽這一頭汗啊……


    而白芷在一旁,委屈的眼都紅了,可這事到底如何解釋呢?雖然她自己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可是又如何讓自己的父親相信呢?


    守宮砂這東西,畢竟是隻存在於武俠小說中的。至於處女膜?!即便是白芷的娘親還在,白芷估計也不可能讓自己的母親去為自己驗明正身……更何況現在,如果讓別人去驗……那倒不如直接讓白芷去死好了!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白安還在喃喃自語。


    “t-t,爹,你要相信女兒啊……”白芷終於委屈地哭了出來。


    一看女兒哭了,剛才還怒火衝天的白安也一下子就心軟了,一看白芷那白白可憐的樣子,一下就想起了自己的亡妻,想起了她年輕時候的音容笑貌,更想起了她臨終時還握住自己的手,交代自己要好好將女兒撫養長大,為她找個好人家……


    “唉!!好了好了……既然事已至此,多說也無益了,幸虧這件事情還沒有外人得知,周管家那邊自然會守口如瓶,這點我很放心。蘇兒,你扶小姐回房吧,好好看著小姐,我再跟張……張小子說道說道吧。”白安長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這件事上,他也不敢再過分打罵自己的女兒,自己的女兒的性子他也知道,如果真逼急了,再鬧出個三長兩短的,這大過年的,可怎麽過啊。


    如今這張陽也不再是“張恩人”,也不是“張賢侄”,而變成了“張小子”了,一天之內,“職稱”變化超快,甚至張陽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的“職稱”似乎一會兒還要再變一變……


    “小姐,別急,這事兒總能說清楚,等明天,老爺心平氣和了,我們再跟老爺說一說,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蘇兒也知道這個誤會說大不大,說小可真不小,隻是她一個做丫鬟的,人微言輕,也不敢多嘴,隻好勸自家的小姐先回房去。


    白芷無奈之下,也隻能點點頭,向父親斂衽一禮,然後跟蘇兒一起回房,準備等轉過天來,再好好跟父親解釋,隻是走得時候,也還不忘再瞪張陽一眼,警告他不要亂說話……


    待到白芷與蘇兒都離開。


    白安稍微平了平氣,說道:“來,張小子,陪我再喝兩杯吧?”


    “是是是,白伯父,我來給您斟酒。”張陽趕緊殷勤地為白安倒酒,在這個狀態下,他張陽確實也不太好再說什麽,難道真跟白安說自己是穿越過來的,直接穿越到你女兒的床上,這確實不是我的責任……實話雖然實話,可是移位相處,如果有一天,一個小子出現在自己女兒的床上,也跟自己說同樣的理由,估計自己直接掀桌子,抽板凳了!相較之下,白老爺子這涵養確實不錯——張陽心裏暗讚,偷偷比了個大拇指。


    “(v?v),在小芷兒6歲那年,小芷兒她娘就患疾撒手走了,到如今,也整整有十一個年頭了……她臨終前最後一個囑托,就是讓我把小芷兒好好撫養長大,不要讓她覺得自己是個沒娘的孩子,受到了委屈。為此,這麽多年來,多少媒婆上門找我說續弦的事情,我可也都沒有答應,隻盼著有一天,等小芷兒嫁個好人家,能夠美滿幸福,我這當爹的心事也就了了,以後去那邊再見著她娘,也就問心無愧了……”白安說到這裏,一口氣把酒盅中的酒飲盡,一旁的張陽趕緊地給填滿酒。


    “不怕小子你笑話,這麽多年來,我真是把小芷兒當我的掌上明珠一般,放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從小到大,我可連句重話都沒有責備過她,更別說打罵了。


    “這小芷兒也懂事孝順,也知書達理,請來的先生也誇她聰明知禮、伶俐可人。這些年來,小芷兒的醫書也讀了不少,就連櫃上的事情都能幫上不少忙。


    “如今來登門求親的人可說是踏破了我家的門檻,可我一個都沒有答應,總是說,等小芷兒遇到了自己合意的心上人,也不求這人富貴騰達,隻求他老實厚道,對小芷好,我這做爹的就備上豐厚的嫁妝把她嫁出去,保準讓她一輩子不愁吃穿。


    “可哪成想……這小芷她,她就在這件事情上犯了糊塗……可讓我怎麽向她死去的娘交代啊?”白安將杯中的酒再次一飲而盡。


    張陽再將酒滿上,說道:“白伯父……”


    白安手一立,製止了張陽的說辭,“你什麽也別說了,我懂!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少年不慕少艾……小芷兒她畢竟也到了這個年齡了啊……”


    “白伯父……”


    “現在既然事已至此了,我也不是什麽頑固迂腐的家長,既然小芷兒喜歡,隻要張小子你能保證對小芷兒好,我就同意了,把她嫁與你為妻!”


    “不不不……”


    “怎麽?!你不能對她好?!”


    “也不是……”


    “那行,就這麽定了,你再說,我可真生氣了……”


    說完這句話,白安終於不勝酒力,趴到了桌上……


    麵對這個場景,張陽怎麽就覺得有些似曾相識?!這是什麽情況啊?!


    還好,現在張陽還沒有想起他之前答應喬家的事情,否則現在的張陽肯定會更加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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