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祥!你快傳球!啊呀!╰_╯你個臭手!”穿著一身寬鬆衣服的朱壽跑過去,一巴掌拍在羅祥的腦袋上,憤憤地說。[]


    “(╯▽╰)哈哈,三分線外,這球按兩分計,現在我們可領先5分了哦!小朱子,你們行不行啊。”張陽拍著一個球,調侃朱壽道。


    剛才正是他一把將羅祥的傳球給抄了下來,然後運球到三分線外,果斷幹拔跳投,然後皮球空心入籃。


    沒錯,你沒有看錯,張陽和朱壽他們正是在打2v2半場籃球,張陽和那個十分擅長口技的錦衣衛趙虎一隊,而朱壽則和他的跟班羅祥一隊。


    趙虎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其實是自從張陽那次被上官澈派的人襲擊之後,喬龍便安排了幾個得力的手下悄悄在張陽身邊輪流執勤,畢竟張陽現在與喬龍他的“關係”今非昔比。


    而自從十幾天前,也就是正月十五那天晚上,與興濟張家的衝突過後,為防萬一,趙虎他們也就索性公開在張陽身邊出沒了。


    ……


    春節過後,正是農忙時節,天津城裏也是一副忙碌景象,然而自從白記藥鋪的那位老中醫,牛老先生回來之後,張陽反而清閑了許多,起碼不用整日耗在藥鋪裏當坐堂醫生。


    除了每日裏跟牛老先生學習一些中草藥的常識之外,張陽便負責與白掌櫃、周管家還有白芷、蘇兒一起在後院“搗鼓”青黴素。


    而隨著白芷他們幾個製青黴素的手藝愈加純熟,甚至超過了張陽之後,張陽便又閑了下來。


    之所以要他們幾個親自幹,是因為白掌櫃確實很拿這個青黴素當回事,除了在自家小院中辟出一個單獨的小屋外,除了白芷,白蘇兒和周管家外,就連周家媳婦都進不去。


    於是,張陽這會兒除了每天定時去看看劉芸的母親,偶爾去劉芸的包子鋪找朱壽玩之外,每日裏便無聊的很。[]


    於是,某天張陽在街上看到一個小孩玩吹漲了的豬膀胱之後,終於靈機一動,也找來了幾個豬膀胱,洗幹淨之後,吹成圓球然後封口,再去街上找了個手藝純熟的老皮匠,按照張陽的要求,用熟牛皮將吹漲了的豬膀胱整個包上……


    再接下來,張陽又在白家小院的後麵開出了一片場地,找來木匠打了一個木架子,又在木架子上釘了一個圓鐵環……


    於是,因為張陽的無聊,世界上便提前了好幾百年出現了籃球這種東西。


    ……


    至於朱壽十多天以後仍然留在天津衛,原因也很簡單:他死皮賴臉的成功“應聘”成了劉芸包子鋪的夥計,還是自帶幹糧那種……


    原本劉芸自然不會請朱壽這樣的公子哥來她的包子鋪當夥計的,然而因為正月十五燈會那次的打賭,作為贏家的朱壽,理所當然地拿了“到劉芸包子鋪當夥計”作為他的那個“合理要求”。


    而作為輸家的劉芸眼看實在無法拒絕,也就點頭應承了朱壽當夥計的要求,在劉芸的心中,像朱壽這樣的公子哥,當店夥計也不過是心血來潮,等他膩了、煩了,自然不用自己趕,他就會自己離開的。


    至於朱壽對於自己的心思,劉芸這麽敏感的女孩自然不會沒有感覺,但是開朗活潑的朱壽,就好像一個仰慕自己姐姐的小弟弟一樣,實在讓劉芸起不了什麽警惕性。


    自從上次張陽幫劉芸擺平了街麵之後,劉芸包子鋪的生意也確實好了許多,她原本也感覺有些忙不過來,有請個夥計的念頭,可是夥計的工錢是個不小的支出,讓劉芸一直猶豫著。


    所以朱壽的做法也確實有點正中劉芸下懷,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而且,自從朱壽來當夥計之後,劉芸的包子鋪,每天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大訂單,而且訂單的數量總是能夠恰恰好在下午的時候把每天提前準備好的包子全買走,讓劉芸能夠提前打烊,去看自己母親。


    對於這一點,劉芸其實一直在懷疑是朱壽幹的。


    不過朱壽打死不承認,劉芸也不願意把上門的生意推出門去,更何況她還欠了許多外債要還,自然也就把這件事默默記在心上了。


    提前打烊的劉芸的去處沒有別處,自然是白記藥鋪。


    而跟隨劉芸而來,名義上來探望病人的朱壽,又抵不住張陽“發明”的新奇遊戲的誘惑……


    綜上,才有了這會張陽、朱壽他們四個人在一起打籃球這麽詭異的場景……


    ……


    “不行不行,換人組隊!都是羅祥這小子水平太次了,所以我們才會輸的!我要跟張大哥一隊!羅祥,你去跟趙虎一隊!”朱壽眼瞅著已經沒有任何取勝的可能性,立即開始耍賴,要求跟四個人中水平最高的人一隊。


    張陽從小就喜歡打籃球,又是在美利堅長大,籃球水平自然沒的說。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朱壽和趙虎卻在張陽的簡單講解,並教授規則和技巧之後,很快地便把籃球玩的有模有樣,不管是運球還是投籃,都很像那麽回事。


    趙虎這邊還可以用他有很強的功夫底子,身體協調性好等原因來解釋,而朱壽就根本是個天才了,似乎隻要是玩的東西,就沒有他不拿手的。


    當然,讓張陽“心裏安慰”的是,這裏麵還有一個正常人,自然就是羅祥,直到如今,他還沒有投進過一個球,不必說運球,就連傳球都經常傳丟,這也就是為什麽朱壽再也不願意跟羅祥一隊的原因了。


    “喂!你們幾個別玩了,吃午飯了!”正在朱壽嚷嚷著要重新分隊的時候,白蘇兒站在院門口揚聲喊道。


    “算了算了,去吃飯了,下午有時間再玩,不然小蘇兒可是要生氣了。小朱子還有趙哥,你們也在鋪子裏吃飯吧?”張陽停止了拍球,抱住籃球說。


    “切……真掃興!我本來還要再演示演示剛剛學會的背後運球呢……”朱壽有點意猶未盡地說。


    “等下次我再教你胯下運球,也很帥的,不過要先吃飯去。”張陽仿佛哄小孩兒一樣對朱壽說。


    “真的?說話算話!”朱壽果然如小孩子一般來了興趣。


    “自然算話,我還能騙你這個小孩兒不成?!”張陽笑著說。


    “誰是小孩兒?!我可是大明最大的大人,哼哼!”朱壽一臉的不服,卻又努力做出一副很有威嚴的表情,增加自己話語的說服力……


    “行了行了,趕緊去吃飯吧,你看你們這一身臭汗的,就一個球有什麽可搶的?真的都跟小孩子一樣。”一旁的小蘇兒打斷了幾個大男孩之間的對話,聞了聞張陽身上的味道以後,撇了撇嘴,捂著鼻子就轉身離開。


    一下子惹來院子中的三個男人一陣大笑,至於另外一個……


    ……


    午飯過後。


    藥鋪裏的小夥計劉通突然躡手躡腳的過來找張陽,“張大哥,有你一封信,是個姑娘送過來的,我沒讓蘇兒姐她們知道。”


    “你小子!”張陽笑著從劉通手裏接過一封還帶著淡淡脂粉味兒的信箋,然後又不自覺地四下看了看,發現沒人才安下心來,然而等反應過來,張陽自己也啼笑皆非,幹嘛這麽緊張,都是劉通這小子帶的。


    “去去去,看什麽看!”張陽正準備打開信,看是誰寫給自己,卻發現劉通還在一旁探頭探腦,於是擺了擺手,趕劉通離開。


    這麽多日子相處下來,張陽跟這劉通也熟悉的很了,相處之時,自然隨便了許多。


    “真是好心沒好報……不看就不看。”愛八卦的劉通,一臉失望地跑開。


    是誰給自己寫信呢?是還在京城的喬鈴兒?不是她的風格吧?那還會有誰?自己在這大明又沒有什麽其他的親戚朋友了。


    一邊揣度著,張陽一邊拆開了信封。


    小小的信封中是一張薄薄的絹紙,上麵隻有幾行清秀的小字:


    “東門之墠,茹藘在阪。


    其室則邇,其人甚遠。


    東門之栗,有踐家室。


    豈不爾思?子不我即!


    ——妾·瑤兒”


    原來,這封信是那個與張陽有一夕之緣的青樓女子餘瑤寫來的。


    這信紙上寫的是《詩經·國風》中的一首小詩,大體意思是,有一個人,他就住在我家的附近,然而我卻與他相距遙遠,我明明是那樣的思他念他,但是他卻毫無所知。


    或者用句時髦的話來簡單概括,就是: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是我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是愛到癡迷,卻不能說我愛你,是想你痛徹心脾,卻隻能埋藏在心底……


    好吧,這首詩的意境確實很美,甚至有點讓人牙酸,然而拿著信箋的張陽卻是實實在在地一句都沒有看懂,紙上的每個字他都認識,然而合在一起卻完全不明白是什麽意思,隻是一頭霧水……


    可因為顯而易見的原因,他又沒辦法拿著這封信去問讀過書的白芷……好吧,美利堅名牌大學醫學院畢業的張陽如今隻能算是沒讀過書的半文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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