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是吳世襄是苟鵬鬥寶的日子啦!你說誰會贏?”


    “我賭大狗子贏!他畢竟入行早,手裏尖貨多,小吳還是嫩一點啊!”


    “大狗子人太囂張,還喜歡以次充好,我真希望小吳能贏!殺殺他的邪氣,看他還能牛起來?”


    “得咧,今天上午我不開門了,去看熱鬧!”


    “老王!等著我啊!”


    “走走!都去看看啊!”


    一大早市場的商戶都聚集起來,比往常都早,相互議論著馬上開始的鬥寶,精神上支持吳世襄的人多,但真正看好他能贏的寥寥無幾。大家都準備不開門,去看看熱鬧,好幾年沒有人鬥寶,不能錯過這個好戲。


    “木頭,你準備好沒?我跟你一起去,要是那個姓苟的花花樣,我弄他!”二帥也早早找到吳世襄,要給他助威。


    “好,這次他死定了,一會就等著看好戲吧,走!”吳世襄昨晚完成最終的改造,今天精神十足,信心滿滿。


    “古老早!”


    “早啊古老!今天知道鬥寶,大家都來您這裏看看!”


    “打擾您生意啦!”


    等吳世襄和二帥到的時候,博古齋已經有十幾個人,大家紛紛給古老打招呼,聊著天。


    “大家客氣,今天咱們市場要鬥寶,看得起我老古頭在我店裏舉行,榮幸之極啊!想想上次鬥寶還是三年前!對了,李三是不是你和人家鬥?”古老今天一身正式穿著,早早也來到店裏準備。


    “您記性真好!是啊!我上次贏了!哈哈!那個小子後來就不幹嘍!”一個商戶接話道。


    “是啊,一轉三年,今天又有兩個後輩要鬥寶,好事!理不辨不清,寶不鬥不明!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今天我做個公證!又找了兩個裁判,都是商戶中的老人,三個人一起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古老走到廳裏最中間的太師椅上,當眾宣布今天的裁判,又有兩個五十多歲的站起來,給大家打招呼。


    “有古老在,這個市場沒人會質疑!”


    “是啊,再加上老趙和老錢一起,今天資格最老的幾個人都齊嘍!”


    “這次好看啦!看,小吳來了!”


    有眼尖的遠遠看見吳世襄和二帥走過來,手裏用文玩袋包著寶貝,大家都站起來。


    “古老,各位老少,小的來晚了,不好意思啊!”吳世襄一拱手打招呼道。


    “不晚不晚,苟鵬還沒到呢?”


    “小吳我支持你啊,要贏啊!”


    大家七嘴八舌起來,吳世襄和二帥走到古老和兩位前輩前,聊聊天。


    “呦,人不少,大家都來看熱鬧了?”不一會苟鵬也到了,身後還跟著三個關係不錯的商戶,看來也是來助威的。


    “古老,您早,今天麻煩您做個見證!”苟鵬趕緊走到古老麵前笑著客氣道,他在人家麵前可不敢囂張,否則一句話就能讓他混不下去。


    “沒事,閑著也是閑著!既然都來了,就開始吧!”


    古老哼了一聲,站起身宣布:“今天我先申明幾點!一鬥寶是市場的規矩,有矛盾明著來,別暗自搞什麽小齷齪,丟份!今天有老少爺們在場公證,話先說前頭!無論輸贏就要認!誰要敢輸了不認,別怪大家戳脊梁骨!”


    古老聲如洪鍾宣布鬥寶規則,大家都站起來聽著。


    “那是,要不認以後別在這裏混!”


    “放心,有我們做見證!”


    大家異口同聲道,這個規矩誰也不敢破!


    “好,二是賭注!吳世襄和苟鵬無論誰輸了都要當場向贏的人低頭認錯,以後見麵要客客氣氣!還有各自賭上核桃和沉香!是不是?都帶來了吧?”古老看著兩人問道。


    “在這裏!”吳世襄首先把悶尖核桃送上去。


    “嗯,大家看看,是這對沒錯吧?”古老接過來,確認一下,又讓身邊的兩個裁判看看,都沒問題後高舉著讓所有人看。


    “沒問題!”大家不少人見過,很快確定道。


    “古老,這是我的沉香手串!”苟鵬也把手串從手上摘下了。


    “果然是沉水級別的老沉香!不錯!”


    古老本身就是大行家,一看就知道真假,點點頭繼續道:“好!賭注都放下我這裏,一會誰贏了就是誰的!現在我宣布比賽規則,今天比紫檀手串,標準2。0尺寸,一會你們每個人每個珠子的都要用電子卡尺測量,正負不能超過2mm!否則無效!我這裏準備了電子稱,都用同一個測量。後麵的二項品相好壞我們三個先決定,兩個人為勝,萬一有分歧就大家一起投票,沒問題吧?”


    古老都準備好工具,鬥寶規矩也清清楚楚,大家都認同。


    “好了,既然大家都沒有問題,按照你們定的規矩開始吧?第一項是比紫檀手串的重量!你們兩個誰先來?”古老宣布鬥寶正式開始,對著兩個人問道。


    “我先來吧!作為前輩我開個頭!不要說我欺負小輩!”苟鵬首先說話,裝出一副大度的樣子,從口袋裏掏出一串紫檀。


    “哎!別著啊!大狗子?我怎麽看你的手串有點不對勁啊?好像佛塔和弟子葫蘆有點大吧?”就在苟鵬準備把手串給古老的時候,一旁的吳世襄突然插話道。


    “別亂說?都是標準尺寸的2。0紫檀!可以讓古老測量一下!”苟鵬臉色一變,明顯有點心虛的反駁著。


    “珠子尺寸肯定沒有人敢動手腳!不過這串珠子的繩子,還有佛塔葫蘆可不一定啊?”


    吳世襄經常在網上和仙遊人打交道,對這些增加重量的小貓膩很清楚,其實他也不肯定苟鵬會不會動手腳,也是隨口一問,但現在看他的表情,肯定有問題!


    “我看看!”古老也看出點什麽,臉色一沉,把手串拿過去和其他兩個裁判研究起來。


    “嗯!我看這個珠子線有點異常,不是通常的0。6雙股線,是更粗的尼龍線!肯定要重一點!”老趙先發現問題。


    “還有這個佛塔要比普通的大一小號,不細看看不出來!葫蘆也不是常規的尺寸!”老錢繼續道。


    “苟鵬?你小子想作弊?”古老臉上閃過一絲怒氣,直接質問道。


    “冤枉啊古老!我怎麽敢在您這裏作弊?不過咱們規矩是2。0標準紫檀手串,鬥重量,我的紫檀絕對是2。0!一個米都不會多!但規矩又沒具體說珠子線和佛塔葫蘆的尺寸,你說是不是?”苟鵬一看老張給他出的盤外招被發現,趕緊解釋道。


    “這?”古老一聽一時也沒有什麽話說,畢竟規定沒有說具體,而且繩子和佛塔就算大一號也增加不了一克重量,說是作弊也太嚴重了。


    “吳世襄你說呢?”古老隻好問另一個當事人意思。


    “沒事!這點小手腳對我來說無所謂!不過為了公平,我建議都把珠子線剪斷,去掉佛塔和葫蘆!純比珠子的重量,公平公正是不是?”吳世襄說出自己的意見。


    “對!小吳說的有道理!”


    “苟鵬他不地道啦!用這種小伎倆!”


    “是啊!還說自己是老前輩?真丟人!”


    大家一聽都讚同吳世襄的說法,有幾個和苟鵬有過節的商戶,故意大聲指責他,弄得苟鵬很是尷尬。


    “那就這樣辦!我們先用卡尺測量完珠子的尺寸,你們剪斷繩子,去掉佛塔和葫蘆,咱們隻比珠子的重量!開始吧!”


    古老和兩個裁判一起先用電子卡尺一個個測量苟鵬的珠子尺寸,結果每一個都是標準的2。0,沒有任何問題。這小子不傻,這個上絕對不敢動歪腦筋,本來想著用點小手段增加個半克一克,關鍵時刻也可能成為反敗為勝的殺手鐧,但被吳世襄一句道破。


    “吳世襄你的手串我們量量!”


    古老拿過吳世襄的手串的同時,眼裏閃過一絲異色,按照同樣的標準測量後也沒有問題後問道:“誰先上稱?”


    “我來!”苟鵬用剪刀剪斷繩子,把佛塔和葫蘆也去掉,雙手捧著全部珠子走到電子稱前,小心翼翼的放上後,後退兩步等著結果。


    “苟鵬的是79克!”老趙在一旁大聲宣布結果道。


    “啊,竟然有79克!太不可思議啦!”


    “是啊!一般的2。0能上70克都是可以,73克就是高密,75克的都是很少見,這個能到79克!太不容易啦!”


    “哎,小吳這次危險啦!”


    大家一聽結果,都驚歎起來,在場的都是行家,一般這個尺寸的紫檀手串,就算去掉繩子和佛塔葫蘆的4克,能上70克的就算不錯的串,75克絕對是精品高密,苟鵬的竟然有79克!太難得了。


    “哼,去掉別的也一樣!”苟鵬這時候開始洋洋得意著,聽見大家的評論,挑釁的盯著吳世襄道。


    吳世襄沒有說話,低著頭不知道想著什麽,聽見古老確定結果後,用剪刀剪斷繩子,去掉佛塔和葫蘆,手捧著珠子,慢慢走到電子稱前麵站住。


    “吳世襄,換你稱重啦!”古老說道。


    “這麽?怕了?現在認輸還來的急!”苟鵬見吳世襄有些猶豫,心裏更加得意道。


    “來!”吳世襄突然大喊一聲,慢慢的把手裏的珠子放到電子稱上,大家都緊張的看著屏幕,等著最後結果。


    “78克!”電子稱上顯出一個數字後,大家都歎息著。


    “哎,就差一克,真可惜!”


    “是啊,小吳的也不差,就是遇見更厲害的啦!”


    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著,不少人為吳世襄可惜,苟鵬帶的人高興的鼓掌慶祝,苟鵬一臉勝利的微笑。


    “我宣布!吳世襄的是~~~”老趙正要宣布結果,突然吳世襄大叫一聲:“等一下!”


    “小子!輸了不敢認?”苟鵬見狀惡狠狠道。


    “放屁!睜開你的狗眼看看,誰輸啦?”


    吳世襄回頭對著苟鵬詭異的一笑,手突然一鬆,隻聽見一聲清脆的珠子落下的聲音,電子稱屏幕猛地變成85克!


    “這?”一旁的老趙也楞了一下,不知道發生什麽。


    “你小子做了什麽手腳?”苟鵬看的目瞪口呆,大聲質問道。


    “什麽手腳?哎!本來小爺我心善,說讓你幾顆珠子吧?結果你小子蹬鼻子上臉!那就算啦!現在你說說?誰贏啦?”吳世襄故意裝作無奈狀,原來他故意手裏留下珠子,沒有全部放完。


    “85克?2·0的紫檀能到85克?我從來沒見過!”


    “我連聽過都沒聽過!太神奇了!”


    “這次是小吳贏定了!”


    大家一下子爆棚,原本是苟鵬獲勝,沒想到劇情一下子反轉,吳世襄以絕對的有勢強勢翻盤!太刺激啦!


    “大家靜一靜!我宣布,吳世襄~~~”就在老趙再次準備宣布結果時,隻見吳世襄手完全打開,又一聲清脆聲響起,屏幕上數字又變成92克


    “我是在做夢嗎?92克?”


    “這輩子都沒見過這樣重量的紫檀,我看看!”


    大家再也忍不住,紛紛上前看看什麽樣子的紫檀能有這樣的重量,吳世襄退到一旁,一臉笑嘻嘻看著苟鵬。


    “不可能!你一定作弊,讓我檢查一下!”


    苟鵬突然回過神,衝到電子稱前,一顆顆檢查起吳世襄的珠子來,先是確定是紫檀後,又把每個打孔看一遍,最後每一個珠子重新測量一次,最後發現都沒問題,真是92克!人一下子仿佛泄了氣。


    “苟鵬?檢查完了沒?你是不相信我們三個老家夥的眼力嘍?”古老冷冷的看著,等他確認完,很是不悅道。


    “是啊,我老錢年齡雖然大,但眼睛不花!是不是紫檀應該能分的清,哼!”老錢更是直接表達不滿。


    “這?”苟鵬突然意識到自己惹了大禍,自己的舉動激怒了三位裁判!頓時背後出了一身冷汗,趕緊鞠躬認錯道:“對不起三位老爺子!小子是一時激動,下次絕對不會再犯,對不起對不起!”


    “哼,我再重申一遍!鬥寶!輸寶可以,別丟了人!你要是沒有問題我宣布第一項吳世襄獲勝!”


    隨著古老的宣布,在場的人都歡呼起來,這次來的沒錯,竟然見證了一個記錄誕生!這個重量記錄絕對在市場上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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