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那?”門徒舉起火把走到天堂島的入口處,一個人影若影若現的浮現在島內。


    “科技暴徒?”薑明激動的迎了上去...


    微弱的火光卻無法讓眾人看清人影的長相。


    眾人屏住呼吸,期待島內的人繼續說點什麽,可過了許久那個人影卻隻是一直靜靜站在那看著眾人,一言不發。


    “說句話啊廢物!別躲在那個鬼地方裝逼行嗎!”南天翔急不可耐的破口大罵道。“我不管你是誰,科技暴徒也好腦殘暴徒也罷,別把你爺爺我惹急了,不然我毀了你這個鳥窩!”


    任憑南天翔如何辱罵,島內人的情緒依舊平靜如水。


    “不好意思,我這位朋友比較率真,如有冒犯的地方我帶他向您賠罪。”薑明誠懇地低下頭。


    “不是你的錯,為什麽你要道歉呢?就像未來盡頭的出現,責任並不在你,為何你要自責那麽多年呢薑明?”當島內人喊出自己名字並用一種知曉一切的語氣安慰薑明時,薑明極為震驚。


    “你不是科技暴徒,你到底是誰?”從聲音和體型上判斷出這一結論的薑明問道。


    島內人繞開薑明的問題繼續說道:“如果當年有機會啟動電磁光牆的人不是你,而是這世界上的人任何一個人,未來盡頭都會發生。這是人性使然,不懂得珍惜現在,一味的試圖改變過去或是急於知曉未來,這種永不知足的野心,終究逃脫不了應有的懲罰。”


    “既然如此,為何科技暴徒還要留下那樣的字條,讓我陷入被追捕的困境?”


    “雖然換作是誰都會犯和你相同的錯,但你畢竟是始作俑者受一點點折磨,卻換來了這神跡島的建造時間,也算是一種補償吧。”


    “你是說,科技暴徒的目的是拿我當誘餌,給自己爭取時間來建這個島?”薑明有些忿忿不平的問。


    “別激動,如果你把它當作是一種拯救的話,你會欣然接受的。”


    “拯救?真是可笑,科技暴徒自私的隻顧自己活命也能叫拯救?”薑明大笑道。


    “我的拯救指的不是人,而是島上的這些無辜的生命。人類,可沒什麽好拯救的。這裏會是世界上最後一片淨土。”


    “你說什麽!”薑明和其他人臉上能明顯感覺到有一絲怒氣。


    “你的言下之意是,人類會滅亡?”門徒試探性的問道。


    “更確切一點說,應該是自取滅亡。”島內人沒有顧及眾人感受繼續說道。


    “你這久居島內,坐井觀天的人恐怕還不知道現在的局勢吧,不管是最後是戰是和,總會有一方勝出,到時重新建立新文明是遲早的事。”南天翔不屑的看著島內的黑影。


    “我不知道最後一個紀元與未來盡頭重疊後會發生什麽,可能真如你所說有一方勝出或者二者相安無事。可然後呢,如果人類繼續按照以往那種無知的方式延續下去,必定會有一天走上終結。


    到那時,為了不至於因為人類的愚蠢行徑所導致的災難,將所有物種一起毀滅,科技暴徒才耗盡所有資源建造了這座奇跡島。也算是為暴徒家族之前對地球所造成的破壞的一種贖罪吧。”


    “科技暴徒不會這麽輕易放棄的,起碼我見他最後一麵的時候他還不是這樣。我不相信你所說的話,叫科技暴徒出來,我要聽他當麵跟我解釋!他一定有辦法阻止這一切發生的!”薑明激動的大聲說道。


    “這點恐怕是做不到了,科技暴徒早在十一年前就已經去世了。”島內人有些傷感的說道。


    “什麽!”島內人的回答讓眾人大吃一驚!


    “神跡島在每一個紀元都有一座,當年在實驗室詐死逃過一劫的科技暴徒,利用電磁光牆走訪了每一個紀元,並說服了過去的每一個自己加入神跡島的建造。島上的物種因為每一次紀元的重疊而快速擴展,建造速度也異常的迅速。


    隻可惜,那時候死亡連鎖效應還沒能解除,虛紀元的科技暴徒,在往島上運送一批物種時,遭遇海難不幸身亡,這個意外導致所有紀元的科技暴徒受到牽連,最終的結果我想你們應該都經曆過,一夜之間所有紀元的科技暴徒全部消失了。”


    聽完島內人的回憶,薑明絕望的癱坐在地,自言自語道:“最後一絲希望都沒了...”


    “你沒事吧。”門徒及其他人連忙把薑明扶起身來,坐在一個橫倒在地的油桶上。


    看著眾人萎靡不振的情緒,南天翔不屑一笑,“都振作一點!別聽他胡說八道,編故事誰不會啊,你當你爺爺我是吃素長大的嗎!你就是不想讓我們進去,怕我們平分了島裏的資源,所以才亂說一通,想就這麽把我們趕跑,哼!沒門...”


    “我即便不解釋,你也進不來。我又何必多費唇舌來騙你呢?”這句話讓南天翔啞口無言。


    “少強詞奪理!你憑什麽讓我們相信你?!”南天翔依舊不依不饒的逼問道。


    “你變了,變得比以前更急躁了,南天翔...”島內人說完後慢慢朝奇跡島門口走來,當他走出那片樹蔭,五官漸漸被門徒手中的火把照亮時,薑明和南天翔看著那張臉驚愕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兩位,好久不見了...”島內人問候道,相對於薑明和南天翔誇張的誇張表情,島內人平靜的如同一棵沒有任何情緒的大樹一樣。


    “他是誰?你們認識?”門徒看著薑明問道。


    薑明還沉浸在驚訝的情緒中,無法自拔。


    “我們是十幾年的老朋友了,如果他們當初真的有把我當朋友的話。”島內人自嘲道。“我叫刑男,刑法的刑。現在你們可以管我叫行刑暴徒。”


    “行刑暴徒?”


    “這個名字是科技暴徒幫我起的,他料定我看到人類的終結的幾率一定比他要大,很有可能我會是最後一個存活下來的人。”行刑暴徒解釋道。


    “這不可能!當初與你道別時,你遠在嫋無人煙的南亞,身上連一點食物都沒有,不餓死已經算是萬幸了,怎麽會來到這萬裏之外的奇跡島與科技暴徒相識呢?竟然還繼承了科技暴徒如此極端的理論!”薑明終於從驚訝狀態裏恢複了過來。


    “我知道你們一時間很難接受,起初我也與你們一樣,也是後來經曆了一個漫長的過程才有了今天的覺悟。


    你們都把科技暴徒想的太簡單了,他除了建島之外,其他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了各紀元的觀察上。在他說服其他紀元的自己建島時,同時也要求他們將電磁光牆公之於世,以此來考驗各個紀元的反應。可令他失望的是,沒有任何一個紀元達到了他心目中所期望的要求,除了恐懼就是廝殺。


    這些事實,我想你們這一路走來應該不比我經曆的少。


    就在科技暴徒信心幾乎喪失殆盡時,他看到了溫老和他提出的上蒼意誌中,所主張的順應天意,甚至自我犧牲的大膽建議。


    所以科技暴徒在南亞之行時一直跟隨著你們,也是在那時我的仁義和求死之心被科技暴徒看上,在那之後又經過了他故意設置的多重考驗,最終被選中成了他唯一的助手。”行刑暴徒看著薑明問道:“你應該還記得那晚在雷達基地裏發生的奇跡吧,明明設備已損毀,你和平秋也被人打暈,為何雷暴還能正常運作且精準度高的嚇人。


    那都是科技暴徒的功勞,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出手幹涉紀元中的局勢,豈料結局卻讓他大失所望。”


    薑明恍然大悟,平秋是將科技暴徒所完成的雷暴,誤會成了自己的功勞。所以才會在臨死前跟我說那些話。


    “以前自由國度的長者常常教導我們,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科技暴徒不該就這樣袖手旁觀的。”門徒質疑道。


    “能力?科技暴徒可沒你們想像中的那麽強大。”


    聽到行刑暴徒否定的回答後,薑明不屑一笑。


    “你開什麽玩笑,能造出電磁光牆、絕對防禦係統、喪屍槍和納米軍團等如此多的強大武器,難不成都是他撿來的嗎。”


    “撿來的...”行刑暴徒重複著薑明所說的這個詞,思索了一會,“差不多吧,我覺得可以這麽理解。”


    “無稽之談!”薑明諷刺道。


    “科技暴徒應該跟你講過他的故事吧,就是遺產爭奪戰的那些事。如果你還沒忘的話,還記得他出獄之後,他父親留給了他一個特殊的箱子嗎?”行刑暴徒問。


    “當然,裏麵還有一本特殊材質的類似於書狀的物件。”


    “科技暴徒所有的研究成果及理論都是從那本書裏得到的,而並非是他憑借超強智慧創造的。而稍微有點物理方麵曆史常識的人應該都知道一個名叫,尼古拉·特斯拉的男人。


    他提出的的空間傳送理論與科技暴徒的電磁光牆,他所發明的死光與科技暴徒所發明的絕對防禦係統,他提出的意念控製和科技暴徒的喪屍槍,都有異曲同工之妙,這絕對不是巧合!”


    “你的意思是,科技暴徒是抄襲了尼古拉·特斯拉的成果?”南天翔好奇的問。


    “不是抄襲,我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根本沒有人知道這些技術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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