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草,佳乙,見到你們真開心。”安允宜今天穿了一襲香檳色的一字肩亮色禮服,勾勒出了發育地玲瓏有致的身材。一字肩露出了整個秀氣的香肩,還有漂亮精致的鎖骨。


    安允宜的長發全部挽了起來,形狀美好的發際線讓她顯得異常純美,耳垂上那顆小而亮的鑽石耳釘和白皙瑩潤的小臉相襯,更是讓她美得晃人。


    即使是對眼前的安家小姐喜歡不起來,但是秋佳乙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安允宜的確讓男人心動。


    不免又想到今天來之前,她和絲草在絲草家換上禮服的時候,絲草的家人對她們兩人誇張的讚美,當時秋佳乙也覺得聽了開心,現在對比眼前的安允宜,秋佳乙突然覺得要是絲草的家人看到過安允宜,那麽一定就不會說出,她們兩是大韓民國最美的那種話了。


    不管三人都懷著什麽心情,金絲草和秋佳乙還是在安允宜輕輕擁抱她們表示友好的時候,沒有拒絕。


    安允宜的眼眸微動,對著明顯在進入會場後有些不適的兩人說道:“這邊都是我爸媽的一些朋友,我帶你們去同齡人那玩吧。”


    秋佳乙和金絲草隻能跟著安允宜往裏走,顯然安允宜沒有騙人,裏麵都是她們這個年齡段的人,有很多都是神話高中的人。


    隻是還沒真正走近,就見一名身姿綽約,五官漂亮地和安允宜幾乎不相上下的女生走了過來,那名女生穿著和安允宜顏色相近的禮服,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對姐妹花。


    來人正是韓恩綺。隻見她看見安允宜時眼睛亮了下,踩著細高跟就走了過來,看見了安允宜身邊的金絲草和秋佳乙微愣了下,秋佳乙她不認識但是金絲草她在神話高中可是如雷貫耳的。


    不知為什麽安允宜會和金絲草在一起,韓恩綺疑惑地看了安允宜一眼,想起什麽事般對自己的好姐妹說道:“允宜,剛才智厚前輩找你呢,發現你沒在就去了前廳,你沒有看見他嗎?”


    韓恩綺的話落,安允宜挑了下眉,也不知道尹智厚找她幹什麽,畢竟今天的宴會沒有安排開場舞,不需要她和尹智厚兩個象征性的出場。而韓恩綺的話也讓身後的金絲草頓了下。


    本來人就是那麽奇怪,當從別人嘴裏聽到熟悉的名字時,總會留意幾分,尤其是對金絲草而言讓她感覺到安心的尹智厚。


    而隨著這邊的動靜,也有人開始把視線好奇地向這邊看了過來。當然也包括除了不在場的尹智厚之外的f4其他三人。


    金絲草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正在和一個陌生的男人交談的具俊表,手中拿著香檳筆直地站在那裏,表情透出三分閑適三分正經,就靜靜地站在那裏就能吸引最多人的目光。


    隻是當具俊表眼神向這邊看過來時,金絲草先移開了視線,帶著點偷看他的慌亂。


    具俊表皺了下眉,他也沒想到會在這裏看見已經好久沒見的金絲草。


    疑惑地看了眼正在和韓恩綺垂首說著什麽的安允宜,實在是猜不懂安允宜為什麽會邀請金絲草和秋佳乙,可沒聽說過她和她們關係交好。


    具俊表也隻是往這淡淡地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倒是蘇易正手裏拿著兩杯香檳酒,嘴角噙著笑往這邊走了過來。安允宜明顯感覺到秋佳乙的背挺直了些,不禁心裏笑了笑,沒想到這兩個人之間先動心的人貌似是秋佳乙。


    衣香鬢影,觥籌交錯。蘇易正紳士地把手中的香檳分別遞到了金絲草和秋佳乙麵前,對安允宜笑著說道:“你這個主人總不需要我招呼吧。”


    安允宜朝他搖了搖頭,見蘇易正和秋佳乙開始搭話,纖細的手指在手中的高腳杯上微微滑動,眼眸微垂遮掩了眼中的情緒,突然對近在眼前的金絲草說道:“絲草,你不是喜歡遊泳嗎,我剛得了一樣好東西,你一定會喜歡,你要隨我去房間看看嗎?”


    安允宜的話把視線偶爾落在具俊表身上的金絲草拉回了神,沒有多想地就對安允宜點了下頭。


    而蘇易正和秋佳乙雖然對安允宜居然向金絲草示好抱有疑惑,不過沒有說什麽。


    看見安允宜帶著金絲草離場,具俊表也往這邊望了眼,實在是猜不透什麽時候這兩個人有交情了。


    這邊安允宜帶金絲草走後,蘇易正看見秋佳乙有些擔心的神色,不禁嗤笑了一聲:“你在擔心什麽?允宜又不可能吃了金絲草。”顯然是比較袒護安允宜。


    秋佳乙聞言,抬起頭瞪了他一眼,蘇易正嘴角的笑容大了些:“走吧,我帶你去外麵吹吹風。”


    不過,蘇易正絕對不會想到,他的話和事實也相差無幾了。可以這麽說,安允宜的確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沒按好心。


    倒是和電視劇裏常演的那種惡毒女配,相符程度有個九成。


    “允宜,你不是說要去你的房間嗎?”金絲草再遲鈍也感覺到了不對,因為安允宜並沒有帶她去房間,而是來到了二樓的陽台。


    安允宜絲毫沒有被發現說謊而有的尷尬,嘴角朝不安還有懷疑的金絲草露出了絕美的笑容,聲音輕輕地說道:“絲草,我覺得你、我還有智厚前輩之間應該有件事是必須要解決的,所以你先別急,我先給尹智厚前輩打個電話。”


    安允宜的聲音明顯很柔美,比任何時候都要柔美,但是金絲草卻突然覺得,這樣的安允宜好陌生。


    尹智厚來的很快,看到金絲草也在這,微微愣了下,他今天穿著白色的西裝,非常帥氣,真的就像高雅的王儲。雖然尹智厚很驚訝金絲草也在,但是他還是對金絲草用盡量柔和的語氣說道:“絲草,你能先離開會兒嗎,我有事要和允宜說。”


    金絲草聽到尹智厚的話,心裏鬆了口氣,正要離開,手腕就被一旁的安允宜握住了。


    “別走啊,遊戲才剛開始呢。”


    “什麽遊戲?”金絲草的聲音明顯地已經有了細微的顫抖,而尹智厚聞言也微微皺了皺眉。


    而宴會廳裏,韓恩綺也去了前廳,在安母麵前耳語了幾句,安母的教養很好,雖然驚訝為什麽自己女兒找她,要讓韓家的丫頭來傳達,不過還是去和正在和人交談的安父說了聲,兩人跟著韓恩綺離開了前廳的會場。


    可能別人都沒有注意,但是具俊表還是瞥見了安家男女主人和韓恩綺一起離開的身影,如果他沒看錯,那正好是剛才安允宜帶著金絲草離開的方向,不免心裏驚了下,也邁著修長的雙腿快步地跟了上去。


    剛見具大少爺身邊總算沒了人,正要來攀談的那個人愣了下。不過還是搖了搖頭,可惜失去了難得的一次和神話的繼承人攀談的機會,但是那人並沒有追上去,他可不想惹得具大少爺心煩。


    安父安母到的時候,看見自己女兒手裏此刻正牽著一名女生,那女生臉上幾乎可以用毫無血色來形容,而尹智厚的臉色也是難看到了極點,安母可以說從來沒有在這位未來的女婿臉上看見過這樣的神色。


    “允宜,你在胡鬧什麽?”安父見那名被自己女兒牽著的女生臉色慘白一片,先是輕斥了自己女兒一聲。安母的臉色也不好看。


    說起來臉色最正常的就屬韓恩綺了,因為她知道樓下早已安排好了氣墊,別說二樓了就算是10樓摔下去都沒有問題。


    安允宜沒有回答安父的話,隻是繼續對尹智厚重複了一遍方才已經說過的話:“智厚前輩,請選一個吧,如果你選絲草我就放開絲草,自己從這裏跳下去,如果你選我,那我就把絲草從這裏推下去,不用很長的時間考慮吧,反正2樓又摔不死人,最多運氣不好斷個骨什麽的罷了。”說到最後一句安亦韻還帶出了一聲輕笑。


    聽到這句話,安父這個縱橫商場多年的人都心裏跳了跳,何況是安母。還是安父鎮定,當下就要讓人去樓下準備氣墊,安允宜也早有料到。說道:“爸爸,你要是敢讓人去準備氣墊,我現在就拉著這位小姐跳下去。”


    安父一噎,手都顫抖了起來,指著安允宜半天才吼了句:“胡鬧,胡鬧,簡直胡鬧。”


    其實安允宜現在的腦子也有些亂,不知是不是受原主的記憶影響,聽到安父的斥責,眼淚就早已從眼眶滑落了下來。


    安母聽到自己女兒的話就看向了尹智厚,於私她是希望尹智厚選擇安允宜,至少先讓允允的情緒穩定下來。


    隻是尹智厚眼睛裏的情緒複雜難辨,隻見他朝著安允宜的方向打開了手中精致的絲絨盒子,裏麵躺著一枚美到讓人會暫時屏住呼吸的粉寶石戒指。先不說粉寶石的珍貴,就是那精美獨一無二的設計就知道是出自頂級名師之手。


    尹智厚的聲音在夜色中依舊顯得清寡磁性。


    “允宜,你別鬧了好不好。”這是他開口說出的第一句話。”你還記得上次你說不喜歡那款藍色寶石的戒指嗎,這枚戒指是我在那天後專門去定製的,本來想作為生日禮物送給你,不過昨天拿到手後,我希望能早點為你戴上。”尹智厚在說這話時,已經恢複了往日的溫雅。


    安允宜卻是嗤笑了一聲:“我難道會缺你一枚戒指嘛。”


    一旁的安母聽到尹智厚的話卻是心裏有所觸動,還是覺得自己的女兒胡鬧,不禁細聲細語地對自己的女兒勸解道:“允允,這可不是戒指不戒指的問題,這是智厚對你的心意啊。”


    安允宜知道安父安母都是在擔心自己,希望自己不要做傻事,也不要連累到無辜的人。


    安允宜狀似聽進去了安母的話般,突然就甜甜地笑了起來,那雙漂亮的眼睛因為笑意簡直堪比星辰,用帶點欣喜的聲音說道:“所以智厚前輩是選擇了我咯?”尾音上揚,“那我就把絲草推下去好了。”安允宜帶著金絲草又往後退了一步。


    正在這時,本來沒有說話的金絲草大聲地吼了一句:“呀,真是夠了,安小姐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你沒看見你父母那麽擔心你嗎?在你眼裏人命就那麽輕賤嗎?你什麽都不缺,為什麽還要這樣,你嚐過連飯都吃不飽的感受嗎,你知道因為爸爸欠債而在家裏躲著擔驚受怕的日子嘛,你到底鬧夠了沒有。”


    這還是安允宜穿過來後第一次見到如此正義盎然的金絲草,倒是和電視劇中她教訓具俊表的樣子重合了起來,不免也是愣了下。


    同樣詫異的還有在場的其他人。


    “呲。”安允宜略帶嘲諷地嗤笑了聲,絲毫不為金絲草的話所動的樣子,比起金絲草高昂的聲音,她的聲音簡直柔得可怕,隻聽她說道:“不是的呢絲草,我什麽都不缺,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可以接受背叛,也不代表我的感情可以被玩弄呢,你明明是具俊表的女朋友,為什麽還要去找智厚前輩,你在和智厚前輩接吻的時候,想過他有未婚妻嘛,而他呢。”


    安允宜漂亮的眼睛冷冷地看了尹智厚一眼,嘲弄道:“他在選擇救你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會被海水吞噬,明明於彬前輩他們也可以救你,為什麽他偏要選擇去救你,而放棄我這個未婚妻呢,明明是他許諾了婚約啊。”


    “哦,對了,他還說要照顧我呢,可是他現在在你和我之間,卻根本做不到沒有絲毫猶豫地選擇我。”


    安母隻覺得自己的心都因為安允宜說的每個字而心疼地厲害。看著自己女兒被眼淚模糊一片的臉蛋,安母也是眼淚奪眶而出,嘴裏苦澀。究竟她的女兒遭遇了什麽她們不知道的事情。


    尤其是聽到安允宜說道:“爸爸媽媽,我沒有胡鬧的,你們知道那海水有多麽冷嘛,我有看到智厚前輩衝過來,但是他卻沒有來救我,你們知道那一瞬間知道有了獲救的希望而希望破滅,被冰冷的海水吞噬的感覺有多難受嘛,我真的怕再也見不到你們了,真的好怕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安母掩著自己的嘴唇,終是忍不住泄露出了泣音,所以在看見安允宜帶著金絲草真要往下跳的時候,連一個不字都沒有力氣說出來,而響徹在安母耳中的是尹智厚那句,在那刻衝著自己女兒說的那句:“安允宜,你放開絲草。”


    似乎一瞬間連時間都停了,安母眼中有不可置信,朝尹智厚看過去的眼睛中像是藏著劇毒,而饒是沉得住氣的安父,終是沒忍住。


    那巴掌聲在尹智厚的臉上響起時,安允宜能感受到剛才還牽扯自己的那份原主的感情正在慢慢散去。


    “混賬,我安雲山的女兒就是讓你這樣糟蹋的嘛!”


    “好,我放開她。”安允宜此刻的情緒倒是比安父安母還要穩,原主的感情散去,所以她的心也算不上有波動。隻是戲還是要做足。


    安允宜在放開金絲草後,朝著看不清神色的尹智厚說道:“智厚前輩,我這一跳,我們之間可就是再沒牽扯了,今後橋歸橋路歸路。”


    可以說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安允宜真的會往下跳。在那香檳色向下滑落時。所有人的呼吸都是一緊。


    “允允。”


    “允宜。”


    具俊表吸了口氣,咽下了喉嚨中那聲安允宜,閉了下眼睛。隻有那微微握緊的右手,泄露了幾分他的不平靜。


    即使知道樓下有準備又怎樣,看見安允宜跳下去的那一刹那,他真想再也不認識她。為了個尹智厚,有必要嘛。


    具家車內,司機小心地瞄了眼自家少爺的神色,連呼吸都放慢了幾分。隻因為少爺的神色實在太恐怖了,他覺得這樣的少爺比起會長還要讓人心驚膽顫。


    當車門被拉開,司機在看見進入車內的安小姐時,立馬有眼色的下了車。下了車走遠了些,才敢大大地呼吸了一口氣。


    安家這一幕,雖然鬧得有點瘋,不過還是沒有泄露出去,今天來參加宴會的名流們誰都沒有聽得一絲風聲。而安父也已經恢複了鎮定,神態自若地和要離開的客人們寒暄幾句。好像中間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


    金絲草和尹智厚一起離開的安家,看到尹智厚一進車內就閉上了眼睛,不願多談的樣子。金絲草安慰地放柔了聲音說道:“智厚前輩,其實你和安小姐取消了婚約也好,畢竟她那麽瘋狂,也許她。”還沒等金絲草說出神經錯亂四個字,就見尹智厚突然睜開了眼睛,那望過來的神色,是她從來沒有在尹智厚身上見過的冰冷。


    不過也隻是一瞬,金絲草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再去看時,身邊的人已經再次閉上了眼睛,隻聽他不知說給自己聽,還是對她說般說了句:“不要那麽說她,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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