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的司機明顯注意到,自家的小姐,在去了一趟學校後,心情明顯變得差了很多。司機也隻是注意了一眼,在聽到安允宜說去機場的時候,不敢耽擱地發動了車子。


    剛才具俊表在她身上注視了許久才離開的視線,安允宜並不是感受不到。但是隻要想到昨天晚上,她和老師分開後,因為覺得前一天耍約而對具俊表有些愧疚,就想著,時間還不算太晚,便打了電話給具俊表。


    電話並沒有被接通,說是已關機。安允宜一時隻能歇了去找具俊表的心思,想著明天就要上學了,在學校也可以見麵,安允宜便回了安家。


    安允宜她們班幾個女生,有一個聊天群。安允宜平時無聊的時候也會掃幾眼班級裏女生在群裏發的消息。


    她回家後舒服地泡了個澡,剛窩到沙發上,見群裏消息一直都在閃爍,便拿過手機看了眼。


    因為消息實在太多,而且一直都在刷屏,所以安允宜隻好往上翻了幾頁,在看見那些照片時,安允宜在屏幕上的手指還是頓了下,隱約顫抖。


    屏幕柔和的光照得她纖細的手指異常好看,但是往上看安允宜精致的臉蛋,早已不是因為剛出浴室,所以還帶著粉嫩,嬌豔欲滴。她的臉色甚至有些蒼白。


    而顯然這些照片也是引起班級的人屏刷消息的原因。安允宜關上了手機,無心在看。


    那些照片上,幾乎都是大同小異。是具俊表扶著金絲草的照片。


    安允宜想到,剛才有人在群裏說的那句:“我就說嘛,幸虧最近沒有去招惹那個金絲草,不然我早已經被俊表前輩收拾了吧。”


    她的嘴角就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不是嘲諷說這句話的人,而是嘲諷她自己,嘲諷自己,在被具俊表冷眼相待過一次後,隻要具俊表來哄哄她,她就再次沒有一點心防地允許了他的靠近。


    沒有人知道,安允宜在上飛機前,心如死灰。


    安允宜到了法國後,並沒有住酒店,而是住在了她老師的家中。她的這位老師,曾經是法國巴黎大劇院舞團的領舞,現在已經退役,嫁人生子,從事舞蹈教學工作。


    老師是位非常有魅力的女人,一瞥一笑都是優雅。安允宜覺得,就算是安母這樣從小從豪門出來的人,都沒有她這位老師的味道。


    老師的先生也是法國紳士,是某個跨國集團的高管,隻是就是這樣的淑女和紳士,兩人生出來的孩子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調皮搗蛋小鬼。


    雖然非常淘氣,但是,倒是時常能把人逗笑。即使是來法國之前,心情實在不佳的安允宜,都會因為他而偶爾露齒一笑。安允宜隨著老師她們稱呼他為小托尼。


    小托尼說,允宜姐姐很漂亮,這不是他偷偷說的,而是當著安允宜的老師,也就是他媽媽的麵說得異常洪亮。小托尼對他媽媽說,我長大後可不可以娶允宜姐姐。


    安允宜的老師和她的丈夫都發出了善意的笑聲。


    當然,小托尼還算不上追求者。真正適合用追求者這個身份形容的,應該是在安允宜一到法國後,就現身的威廉.佩蘭。


    威廉.佩蘭,來自於英國的佩蘭家族,但是他之所以耀眼,不隻是因為佩蘭這個姓,他出名,更因為他在曲棍球領域受人矚目的成績。


    年輕、英俊、多金且富有名氣,而且明顯在追求女孩子這一點上也有著鍥而不舍的精神。


    就像此刻,自從安允宜住到老師家後,每天都會收到送到別墅的玫瑰。卡片上的署名便是威廉.佩蘭。


    安允宜的老師在看見家裏的幫傭把花拿進來,遞給自己這位漂亮的學生時,隻是嘴角柔和地笑了笑,倒是每次在看見家裏的阿姨把別人送來的花拿給安允宜後,小托尼都會從椅子上“蹭”地下來,水漉漉的藍眼睛,帶著點焦急問安允宜:“姐姐,你今天會答應那個哥哥,成為他的女朋友嗎?”


    每次這個時候,安允宜都會笑著回他:“不會。”


    她和那位威廉永遠都不會有可能,他真正喜歡的那個人應該是原主,而且安允宜真的對威廉.佩蘭沒有一點點感覺。


    每次小托尼在聽到這個答案時,都會開心地咧開嘴笑起來。他還想著長大後把香噴噴的允宜姐姐娶回家呢。


    當然,可能有人會問,為什麽安允宜明明不會接受威廉,卻是沒有把花扔掉。


    其實安允宜早在這位威廉出現時,就態度明確地告訴過他,他和她永遠都沒有可能。見一次就拒絕一次,明顯,安小姐已經說煩了,而那位威廉.佩蘭,在聽到安允宜一次次拒絕之後,隻是在思考了一下後說了一句:“安,在你有男朋友之前,我想我有追求你的權利。”


    當然,即使從他的允宜姐姐那裏得到過,她永遠都不會答應威廉.佩蘭的保證,但是小托尼看威廉的眼神儼然是看情敵的眼神。這樣的小眼神,不止是他的媽媽,就是被他當成情敵的威廉都覺得有些好笑。


    其實一場精彩的演出,不管是舞蹈還是戲劇,它都能把故事要表達的感情傳遞給你。


    而安允宜覺得,今天晚上和老師來看的這場舞蹈表演,足以讓她的心久久不能平息。


    如果說舞蹈要表達的精髓是為愛焚燒一切,而安允宜卻知道她是沒有這種焚燒一切,魚死網破的勇氣的。所以在對具俊表動心後,在具俊表聽到金絲草出了車禍,急急趕去時,她壓抑住了自己內心對具俊表的感情,選擇隨時間去淡化,而不是想著和金絲草去爭搶。


    就像這次,她在看見那些照片後,也沒有開口親自去問問具俊表是怎麽回事,一是因為她的確感到生氣,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害怕從具俊表嘴裏聽到類似“允宜啊,我想錯了,其實我可能愛的人還是絲草”這種話,這樣的話她一點都承受不起,連安允宜自己都不能保證最壞的結果是什麽。


    所以她選擇了逃避,安允宜想,可能她還是愛自己多一點吧,所以在猜測自己可能受到傷害的時候,先選擇把自己保護起來。


    安允宜有時候會想,如果她從一開始就不知道具俊表和金絲草是電視劇的男女主角的話,會不會比現在勇敢很多,但是在心裏比誰都清楚不過的情況下,安允宜的確是沒有一點勇氣去爭取的。


    安允宜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會哭,隻是起身接電話的時候,她才察覺到了枕頭上的濕意。


    安允宜看了眼來電顯示是韓恩綺,沒有多想便接了電話。


    “允宜,你哭了嗎?”那邊韓恩綺通過手機聽筒,還是捕捉到了安允宜不同於以往的聲音,女生對哭音天生敏感。所以下意識就問了一聲。


    “沒有。”安允宜也是被韓恩綺的敏銳嚇了一跳,盡量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因為眼睛在哭後會有些酸脹,安允宜白淨的手指剛無意識地伸到眼角邊,突然想起來,揉眼睛對眼睛傷害極大,便訕訕地放下了手。


    而安允宜不知道的是,在韓恩綺問她是不是哭了時,看著韓恩綺打電話的具俊表卻是皺了下眉。


    對,韓恩綺的這個電話,的確是具大少爺拜托她打的,雖然當時在具俊表找到她,尤其是用拜托一個人的語氣讓她給安允宜打一個電話時,韓恩綺也是驚詫地說不出話來。


    但是安允宜不可能知道。


    所以在韓恩綺問她在哪裏的時候,她還是沒有猶豫地告訴了韓恩綺。


    #


    “少爺,飛機即將在戴高樂機場降落。”隨著機艙內工作人員的提醒,具俊表才睜開了眼睛。淡淡地點了下頭,表示知道了。


    因為到的時間是晚上,所以具俊表打開遮光板,外麵便是一遍漆黑。具俊表修長的手指抵著自己線條完美的下顎,在飛機下降的途中,腦中卻是所有思緒都想了一遍。


    安允宜是真的心狠,具俊表那天找了安允宜之後,就沒有回f4的教室,而是自己駕車離開了學校。隨著極高的車速,心也漸漸平靜了下來。隻是回了具家後,就算是在洗澡的時候,為了怕錯過安允宜的電話,他也還是不敢把手機放太遠。


    結果呢,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不止沒有等來電話,她甚至連人都一起失蹤了,三天,雖然具俊表並沒有在外人麵前表現出什麽不同來,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三天,已足夠把他逼瘋。


    而具俊表沒有給安允宜打電話,卻是因為,他總覺得有些話,他隻想麵對麵和安允宜說,所以就算是打了電話,她接了,具俊表心裏的話也是不想說的。


    所以,還不如,直接來找她。


    然而,也許在飛機上時,具俊表可能自己都還沒想好該以什麽樣的姿態去找安允宜,但是隨著時間越來越近,具俊表反而坦然了。


    所以在這天到來的時候,具俊表從酒店出來,自己駕著神話在法國辦事處的人幫他準備好的車,在安允宜所在的別墅門口停好後,下車前,戴上了黑色的墨鏡,手裏拿過了車中的咖啡,下了車。


    具俊表修長的雙腿隨意地慵懶交疊,靠倚在這輛外形超酷的帕加尼身上,咖啡杯舉到唇邊,輕抿了一口。手機在修長的指尖轉了個身,具俊表才撥打了安允宜的電話。


    被拒聽。


    具大少爺微蹙了下眉,嘴角有了些笑意,顯然是有預料,但是還是多少有些挫敗,不過顯然具大少爺並沒有放在心上,嘴角輕勾,選擇了重撥。


    事不過三,直到第4次才被接起,隻是那邊並沒有聲音。具大少爺也絲毫不放在心上,嗓音壓低,有著好聽的磁性:“出來,我在門口。”


    安允宜掛了電話,心中第一個想法就是誰信。不過又想了下,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拉開紗窗朝外麵看了眼,眼裏有震驚,有不可置信,當然還有更加複雜的情緒。


    即使安允宜之前就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自言自語地一套一套的,還自我感覺特別有道理。但是真的見到具俊表的這一刻,在法國巴黎這個連早上都似乎在散□□漫的城市,看見具俊表。她的第一反應居然是連要換睡衣都沒想到,就踩著拖鞋噠噠噠地下了樓,來到了別墅的門口。


    直到手裏拿著手機,頭都沒來得及梳理,到了門口,被早晨還有些冷意的風一吹,安允宜的腦子才漸漸冷靜下來,理智也回歸了些。


    隻是還沒等安允宜返回別墅去換衣服,小托尼也邁著小短腿衝了出來,直接抱住了安允宜光潔的美腿,抬起小腦袋問安允宜:“允宜姐姐,這又是我的情敵嗎?”一雙水漉漉萌死人的眼睛,看著具俊表明顯有著防範。


    安允宜:“。。。。。。”


    具俊表雖然沒有把這個法國小蘿卜頭的啷啷放在心上,也沒有把小托尼放在眼裏,但是還是抓住了托尼話中的重點,挑了下眉問安允宜:“又?恩?”尾音慵懶帶些上翹,刻意拖長,嘴角甚至還隨意地勾著笑容,安允宜卻是突然有了種,做錯事的是她,而不是他具大少爺一樣的錯覺。


    具俊表再次看了眼門口這一大一小,輕抿了咖啡,說道:“安允宜,你先去換衣服吧,我想。”停了下,才繼續說道:“我們的確是該談談了。”


    談談到底要不要在一起的問題。


    #


    安允宜回了房間後,刷牙洗臉,看著鏡子中頭發有些淩亂的自己,她的心情有些複雜。


    不過,由於安允宜省下了化妝的時間,所以重新到門口時,並沒有用多少時間。


    安允宜其實到了門口後,還是有些籌措的,所以並沒有馬上向具俊表走去。在具俊表的目光再次看向她時,安允宜才走了過去。


    具俊表為她開的門,在安允宜進入車內後,具俊表才上車。跑車像是離弓的箭一般駛離了別墅。


    一路到了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安允宜其實一路上心裏都在想和具俊表該說的話,隻是所有的話,在聽到具俊表停下車,第一句對她開口說的話後,安允宜心裏剛才所有想到的話都說不出口了,不止如此,安允宜也不知道為什麽在聽到這樣一句話後,自己的眼淚會掉得一點防備都沒有,連控製都控製不住。


    明明具俊表摘下墨鏡後,隻是對她說了一句:“你瘦了。”


    安允宜都覺得自己的眼淚有些太不值錢了,肯定不是珍珠那種,因為在這句話後,眼淚掉的十足有點太凶,不是都說,物以稀為貴嘛,她的眼淚注定是貴不了的。


    具俊表也是愣了下,修長的手朝安允宜小臉的方向動了下,隻是半途還是停頓了下,轉而拿了車裏的紙巾遞給了安允宜。


    “謝謝。”


    “不用。”


    短暫的沉默,安允宜也恢複了些情緒。


    雖然在具俊表說了一句話後,兩人就靜默了下來,視線也沒有交流。具俊表在靜默了片刻後,最終還是開口說道:“安允宜,我在第一天的時候,心情已經平靜下了些,不過我承認我還是有些生氣的,隻是在你可以三天都不聯係我的時候,我卻是可笑地再次妥協了,不對,也許是我一開始心裏就藏有了妥協的念頭,所以安允宜,雖然我喜歡你,我也允許你仗著我這份對你的喜歡為所欲為,但是既然我都到了法國,我還是想聽你親口說,你突然離開的原因,為什麽?”


    安允宜抿了下唇,剛想開口。


    具大少爺視線轉過來,看了副駕駛的她一眼,說道:“安允宜,你想清楚了再說,不要說你是因為隨著你的老師來這裏提高你的舞蹈。”


    “因為,如果真的是因為這個原因,你不可能不對我告知一聲,雖然我無法確定你有多喜歡我,但是你說你對我一點都沒有感覺,我是不會信的。”


    安允宜看了具俊表一眼,收回了目光。在手突然被具俊表握住時,剛轉回來的視線隨著手上掙脫的動作又落在了具俊表身上。


    “安允宜,你可以拒絕我,因為我可以繼續追你,但是請你不要逃避我。”


    安允宜聽到具俊表的話,也是突然被氣笑了。為什麽他想追她就追她,憑什麽!她會因為具俊表一句“你瘦了。”而控製不住眼淚,而現在聽到具俊表有些霸道的語氣,想哭的情緒卻是一掃而空。


    所以安允宜在這樣的情緒控製下,還是拿出了手機。說來她也挺自虐的,第二天還是去翻了聊天記錄,保存了其中一張照片。安允宜當時的想法就是,天天看看這張照片,提醒提醒自己究竟是有多傻。


    具俊表沒有防備地被安允宜扔到他這邊的手機砸了下,不過倒不是很疼,而且現下也顧不上這些,修長的手,一隻還繼續握著旁邊之人柔軟的柔夷,空出來的那隻便拿起了手機。


    在看到照片時,具俊表驚訝地蹙了下眉。仔細想了想,就有些明白了,心裏不知是哭還是笑,哭是因為這完全是個誤會,顯然他的允允誤會了,笑是因為如果他的允允是因為這個生那麽大的氣的話,那豈不是說明他的允允對他也是有感覺的。


    具俊表挑了下眉說道:“允允,我很開心。”感覺到手中的柔夷又開始用上了力氣,具俊表趕忙說道:“我開心是因為你會為我吃醋了。”


    安允宜微頓,身體也坐直了些。


    “不過,這真的是一個誤會,我和金絲草之間真的已經沒有什麽,在對你表明心意前,我的心裏早已經沒有了金絲草,不然對你不公平不是嘛。”感覺到安允宜不再掙紮,具俊表才繼續說道:“那天是智厚的送別會,離開的時候,她向我走過來,好像是喝的挺多的,站不穩我就扶了她一下,但是我馬上就把她交給了我的保鏢,然後我便坐車離開了。”


    具俊表認真地說完了這些話,接下來,卻是嘴角一勾,說出來的話是:


    “允允,我心裏真的隻有你,恨不得把我的全世界都給你看,有時候我都恨自己沒能多長兩顆心,我覺得一顆心根本不夠承載我對你的感情。”


    安允宜的眼睫毛向下微閃,遮住了眼瞼。心裏聽了具俊表的話,她居然會覺得有些害臊。


    “你,你別說了。”安允宜抿了下唇。隻覺得被具俊表抓住的手,手心滾燙。


    車內的溫度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上升的,安允宜腦子空白了一段時間,具俊表剛才在她耳邊說的話,她有些不記得了,隻是好像唇上的感覺還在。等她迷迷糊糊聽清具俊表的話時,隻聽到具俊表問她:“安允宜,你要不要做我的女朋友?”


    都說,在發生親密的接觸時,男生的血液會往身下衝,女生的血液會往上麵集中,導致智商和理智一下子像是被狗吃了般。


    不過安允宜還是心裏一凜,咽回了都快到了喉嚨中的那句好。


    “我,在想想吧。”她其實還是有些怕劇情的,所以不可能像陷入戀愛的小女生一樣,除了愛情什麽都不顧。


    不過顯然具大少爺有遺傳到他那對叱吒商場的父母的強悍基因,當下怎麽可能沒有看出安允宜的鬆動。


    “趁你病要你命”雖然這句話用在這裏有些怪,但是原理卻是差不離的。


    所以具大少爺像是在聽到安允宜的話後,沉默了下來。帥氣俊美的臉微垂,讓人看不清情緒。感受到安允宜的目光帶些猶豫地落在他身上。


    具俊表抬起了頭,朝安允宜笑了笑:“沒事,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夠好,讓你還沒有完全可以相信我。”


    停了下,具俊表把臉微側,看著窗外,聲音還是帶出了幾分失落:“雖然我覺得我是值得讓你信任的。”


    “不過。”具俊表的視線又轉了回來,嘴角的笑多少有些勉強。“不過,我是不會放棄的。”


    “具俊表。”


    “恩?”“我沒事。”“我就是有些累,昨天到法國已經是這邊的深夜了,今天因為想著早些見到你,所以昨天隻是眯了會兒。”


    “具俊表。”安允宜有些感動了,又想到剛才具俊表對她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她變廋了,而且安允宜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實在是有些無理取鬧了,她是不是真的從心底一直都不信任具俊表,所以她連親自問他都沒問,就直接來了法國。


    “我沒事,等下帶你先去酒店吃早飯,送你回去後,我再去酒店眯一會兒就好,還有你什麽時候想回去了,就和我說,我的飛機就停在戴高樂機場,隨時都可以走,當然如果你想多呆幾天,等我休息好了,我可以隨時。。。”


    隻是這次具大少爺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自己的手掌被那柔軟的小手反握在了手心,具俊表微微瞥開了些臉,他怕忍不住因為一笑前功盡棄。雖然具大少爺自己都覺得因為極度興奮,而有些控製不住嘴角想蔓延開來的笑意了。


    在具大少爺實在快忍不住的時候,就聽他最想聽到的聲音輕輕地,卻鄭重地說道:“具俊表,我相信你一次吧。”


    具俊表像是完全沒有料到般飛快地轉過了視線,因為不可置信,也怕自己聽錯,所以臉上一瞬間多變的、完全沒有掩藏的情緒讓他的反應看起來有些傻,開心地傻了那種。


    其實安允宜剛才說完這句話後就有些忐忑,但是看到具俊表嘴角的笑意,還有眼中的興奮和激動,安允宜也被這種情緒感染,眉眼彎彎地笑了笑。她覺得,至少不管結果怎樣,她都該先去試一試,如果連嚐試都不敢,那麽她憑什麽黯然神傷。


    所以安允宜覺得一直堵著自己的思緒突然就像豁然開朗了般,全身都放鬆了下來。還有,她的男朋友真的很帥氣不是嘛。


    這邊安允宜因為開心,心結得到解脫,甚至都輕笑出了聲,清清靈靈的笑聲,非常悅耳。


    不過,具大少爺在想了下後,還是對自己的女朋友說道:“很好,那麽,既然我是你的男朋友了,你是我的女朋友了,那麽是不是可以談談,剛才那個法國小男生口中,在情敵前麵加個又究竟是怎麽回事了嗎?”


    安允宜:“。。。。。。”“wt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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