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小時候的程蘇來說,爸爸媽媽就是她的世界,爸爸媽媽離婚無異於世界坍塌。


    漸漸長大之後,她的世界越來越大,直到有一天,當她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老公孩子之後,她才真正明白,每個人首先應該是屬於自己的。


    雖然從理智上,程蘇知道,如果爸爸媽媽在一起不快樂,她應該支持他們倆分開,但是從感情上,她還是願意他們在一起。


    她一直考慮她是否應該回家找爸爸媽媽,告訴他們她才是真正的程蘇,可是偶爾看到那個“程蘇”和爸爸媽媽進進出出,他們似乎也很幸福時,她就會象看到一部快樂的電影一樣滿足,然後猶豫自己不應該去打擾那個世界。


    有一段時間,她一直糾結於到底應該不應該回去找爸爸媽媽,老是心事重重,楚少遠有點擔心,以為她發生了什麽事,程蘇征求他的意見。


    楚少遠沉吟半晌,告訴她:“蘇蘇,如果問應該不應該,那麽我覺得不應該,這樣一件事對他們的衝擊該有多大?好好的一個女兒突然一分為二,一個肉體是蘇蘇,一個靈魂是蘇蘇,即使你爸爸媽媽是相當開通的人,心中也難免要難過的。但是你也知道,這種事情很難說應該或不應該,你隻須問問你的內心,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我都支持你。”


    程蘇點點頭,靠進楚少遠的懷裏。


    楚少遠輕拍程蘇的背,還有一件事,他也在猶豫要不要告訴程蘇,那就是程少南和蘇謹慧離婚的事,知道程蘇的事情後,他難免會去關注程少南和蘇謹慧,也隻有那樣一對璧人,才能生出程蘇這樣的女孩,隻可惜,他們亦不能白頭到老。


    不過,程少南和蘇謹慧的離婚和蘇謹慧的再婚都十分低調,除了親人以外,知道的人也並不是很多。


    程蘇在楚少遠懷裏緩緩訴說心事:“我小時候做的一個最可怕的夢就是爸爸媽媽離婚……”


    楚少遠苦笑,這可真是惡夢成真。


    程蘇輕輕道:“其實從根本上說,很多夫妻都不應該生孩子,因為他們不能保證永遠相愛,永遠不分開。”


    楚少遠無奈:“蘇蘇,大部分人在結婚生孩子時都希望他們能永遠相愛的,隻不過後來情境改變,難以實現當初的願望。”


    程蘇道:“也許是吧,可是承諾可以收回,生下來的孩子卻再也不能收回了。怎麽辦?大人是不會理解孩子們的痛苦的。”


    楚少遠打趣道:“那比如說,有一對夫妻,他們結婚時因為不敢確定能不能白頭到老,所以不敢生孩子,可是最後他們白頭到老了,卻生不出孩子了,你說多遺憾啊?再說,如果人人都象你這麽想,結了婚不生孩子,就更容易離婚,這麽一來,更不敢生孩子,人類很快就會象恐龍一樣滅絕了。”


    程蘇也笑,是啊,多麽矛盾的事,誰說隻有股市有風險?婚姻有風險、生兒育女也有風險,人生本來就有見險。


    楚少遠繼續:“所以,我們再生一個孩子吧?我想要一個女兒……”


    他一邊說,一邊忍不住動手動腳起來,蘇蘇一邊輕笑一邊躲:“為什麽每次一開始說的都是正經事,最後都是以不正經的事結束?”


    楚少遠一邊幫程蘇寬衣解帶,一邊道:“我們這是行周公之禮,誰說不正經了,誰說不不正經,嗯?”


    最後那一聲“嗯”時已經咬上了程蘇的耳朵,程蘇躲不過,也隻好從了。


    就是這一次的運動弄出了一條人命,崢崢多了一個妹妹,楚寧。


    楚寧的名字是程蘇起的。楚少遠曾經抱怨:“你確定我們這麽可愛的一雙兒女叫猙獰嗎?”


    程蘇笑不可抑:“我確定以及肯定。”


    程蘇最後還是決定不回去認親,她寧可在爸爸媽媽的近處,象看電影一樣看著他們生活,她不想打擾他們,不想讓他們擔心,更不想讓他們操心。


    既然她不去認親,楚少遠也就沒說出程少南和蘇謹慧離婚的事。


    程蘇也是後來才慢慢知道的,當她知道媽媽和薑墨予結婚時,心中不知是喜是悲,原來,是她幫他們牽線搭救橋……她對爸爸真是萬分愧疚,可是看到媽媽那麽幸福,她心中又為媽媽高興,她不得不承認,薑墨予很出色,而且,媽媽和他之間的契合度,是她以前在爸爸媽媽身上看不到的。


    程蘇的肚子漸漸大起來時,崢崢萬分好奇,他天天琢磨媽媽的肚子裏怎麽可能象一間房子,而且還住著一個小朋友?


    於是他問:“媽媽,你真的不知道你肚子裏住的是弟弟還是妹妹?”


    程蘇搖頭。


    崢崢批評程蘇:“媽媽,你不是說不能隨便給陌生人開門嗎?你怎麽也不問清楚是誰你就讓他進去住了,多危險啊。”


    程蘇無言以對,狠狠瞪了一眼在旁邊偷笑的楚少遠,楚少遠一正臉色,對崢崢道:“崢崢,你批評爸爸吧,是爸爸不對,是爸爸打開門讓他進去的。”


    崢崢好奇:“爸爸,門在哪裏?你也把我放進去吧,我要去陪那個小朋友,我要把他變成妹妹。”


    程蘇柔聲道:“媽媽肚子太小,崢崢現在長這麽大,放不進去了。”


    楚少遠繞有興致地:“崢崢,你準備怎麽把媽媽肚子裏的小朋友變成妹妹?”


    崢崢響亮地:“把jj折斷就行了。”


    程蘇又瞪了楚少遠一眼,那天晚上,楚少遠受到最殘忍的刑罰——被剝奪了圈叉權。


    程蘇先極盡能事地挑逗他,然後堅決不從,等楚少遠稍稍平息之後,程蘇重新再來,如此反複幾次,楚少遠長歎息以涕淚:“我終於知道鋼鐵是怎樣煉成了。”


    那個晚上,欲求不滿的楚少遠幾乎整晚如鋼似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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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劇場播報:


    我其實挺懶的,某日,某位童鞋辛勤地擦桌拖地洗廁所,我一邊玩遊戲,一邊做深刻的自我檢討:“老公,我太懶了,我啥都不愛幹……”


    某人打住我的話,對我進行了肯定:“不是這樣的,老婆,你也不是啥都不愛幹,你就挺愛幹我的。”


    我……停頓三秒後我尖叫……“流氓流氓流氓!”


    某人安慰我:“至少在我眼裏,這也是優點啊。”


    現在,你們知道,我為什麽這麽流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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