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跟蹤陳冠名的神秘男子救過陳冠名,但他現在要殺死陳冠名監護的劉月娥。正當他掐住劉月娥的喉嚨,將要發力的時候,突然外麵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一聽是來了很多人。神秘男子心裏一驚,他已經無法再專心對付劉月娥了,趕緊一彎腰,鑽進了病床底下。


    他的動作本來已經非常迅速了,可他剛剛把自己躲藏好,病房門已經被推開了,神秘男子通過床下看到外麵進來很多雙腳,但其中一雙讓他比較熟悉,是一雙白嫩的女孩玉足。從涼鞋和指甲油上看,她就是自己跟蹤過的露婭。


    這時候,門外又推來一輛四輪車,那是一輛往手術室裏送病人的車,這些人在露婭的指揮下,把病**的劉月娥抬到了四輪車。並迅速推出去了...


    等那些人走了好一會,這個神秘的男子才從床下鑽出來,他麵對已經空了的病床,感覺有些沮喪,很遺憾自己晚到了一步。


    那個神秘男子知道此地不可久留,他不敢再搜尋劉月娥被轉移到什麽地方了,立即離開了醫院...


    第二天,當陳冠名來到那間病房時,發現病床是空的,這讓他大吃一驚。立即詢問醫院的值班護士。


    有一名護士告訴他:“那個東方姑娘是被露婭小姐接走了!”


    陳冠名感覺此事很蹊蹺,立即撥通了露婭的手機...


    “露婭小姐,你把月娥帶哪去了?”


    話筒裏傳來露婭的聲音:“陳,我很抱歉,醫院不能接納國外的病人。我隻好把她帶出去了。”


    陳冠名一聽就急了:“露婭,你簡直是胡鬧,保羅博士答應今天為月娥做紫外線測試了,他是一院之長。都對收容月娥沒有異議了。你怎麽會這樣做呢?”


    露婭顯得很振振有詞:“保羅院長隻是把月娥小姐當作一個免費的試驗品。他當然樂於接受了。但是,假如我們收容了這樣的病人,就是破壞了實驗室的規律。就會有大量的其它國家病人擁進來。會占用我們的醫療資源。影響為本國的病人服務。”


    陳冠名一聽,顯得無比氣憤:“露婭,你這算是什麽邏輯?我是貴實驗室的工作人員。月娥作為我的家屬,就不可以接受一次特殊照顧嗎?隻要對月娥的健康恢複有作用。我寧願讓她做臨床的試驗品。你把月娥帶到哪去了?趕快送回來。保羅院長下午就答應治療月娥了。”


    露婭對此並不買賬:“月娥小姐並不是按正規程序住院的。保羅也無權幹涉我帶走月娥小姐。您就那麽緊張她嗎?她到底跟您是什麽關係?”


    陳冠名此時被露婭弄得簡直有些頭昏腦脹了,他氣得脫口道:“她是我今生最愛的女孩,比我的生命都重要。你要是阻止對她的治療,就等於要我的命一樣。你看著辦吧!”


    陳冠名講完這寫話後,氣得掛斷了電話。


    他又直奔院長辦公室...


    保羅院長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他跟陳冠名所學專業不同,是一個資深的醫療專家。


    陳冠名敲門進來時,他正在查看有關方麵的病例。他抬頭問道:“陳先生,您找我有事嗎?”


    陳冠名壓抑著內心的憤怒,他質問道:“博士,您已經答應治療我帶來的病人了。可為什麽要允許露婭把她帶走呢?”


    保羅無奈地聳了聳肩膀:“陳先生,說句實在話,我是很樂意去治療那個病人的。她是因為受丙氰毒害的病例,這對我們醫院是絕好的臨床試驗標本。但是,她畢竟不是按照正規手續住院的。露婭小姐要接走她。我是無權力反對的。畢竟,她是露婭小姐安排住院的。”


    看到陳冠名無比沮喪的樣子,保羅暗生同情,他於是勸道:“陳先生,您還是懇求一下露婭吧,她是一個善良的姑娘,之所以帶走病人。一定有她的理由。您要跟她好好談一談。隻要她肯把病人送回來,我還會打破常規地救治她的。”


    陳冠名知道他講得有道理,自己剛才由於生氣,都忘記了問露婭把月娥帶到哪去了,自己必須當麵跟她談一談了。


    就當陳冠名為了劉月娥的事情感到焦慮的時候,萬裏之外的香港又傳出對他不利的消息。那個指使‘雪豹’刺殺陳冠名的三十多歲的男子接到了來自內地的電話...


    給他打電話的。正是接應‘雪豹’的張先生。他在電話裏匯報道:“老板,如今雪豹要求我想辦法送他去法國,您看怎麽辦?”


    這個男子身材顯得很富態,但眼睛裏隱含著一絲凶光。他有些氣憤道:“他真沒用,既沒有幹掉陳冠名。還把警方視線引到了香港方麵。真是得不償失。”


    這時,張先生又問道:“那該怎麽辦?他在動手時畢竟發生了意外的事情。連他本人也受了傷。假如讓他繼續呆在內地,遲早會被內地警方抓到的。還是請老板考慮一下。”


    這個男子想了一下,便回答道:“還是動用一切手段安排他去法國吧。在那裏,沒有我們的勢力,需要他去鏟除陳冠名。我們既然知道了陳冠名身在法國。就一定不惜餘力地找到他,並幹掉他。”


    張先生答道:“明白了,我馬上安排。”


    而此時的楊帆也隱隱不安,那個殺手突然消失了,他會不會跟到法國呢?她希望陳冠名盡快聯係自己,她好把這個情況通知給他。但是,陳冠名始終不跟自己聯係。自己送他們到機場時,還囑咐陳冠名把月娥治療的情況隨時告訴自己。但他怎麽始終沒消息呢?


    她心裏帶著這個壓力,一麵維持公司的正常運作,一邊在醫院裏照顧著趙玉亮,已經是筋疲力竭了。


    在法國方麵,陳冠名已經跟露婭麵對麵交談了...


    “露婭,你到底把月娥藏哪了?”


    “陳,您放心,她很安全,我已經雇傭了一個保健醫生照顧她。”


    “可她是我的朋友,是我帶她出國看病的,你有什麽權力把她私藏起來?”


    “陳,我這樣做完全是為了您好。隻要您答應不把她送回我們的醫院,我就可以把她交給您。”


    陳冠名顯得很氣憤道:“這不可能,除了這家醫院,再沒有任何醫院能治療這種病。我必須要把她送回去。”


    露婭微微冷笑道:“我們的醫院是實驗室的附屬醫院,而我爸爸又是實驗室的負責人。我和爸爸要是不同意,醫院是無權力收留的。您要把她送去,隻會鬧得不愉快。所以,我還不如把她隱藏起來。”


    陳冠名有些不解道:“露婭,你這麽做究竟是為什麽?在我的印象裏,你可是一個非常善良和懂事的姑娘。”


    露婭有些苦笑道:“陳,您說得很對,我是待人很善良,尤其對您。但是,我的善良不能建立在損害我自己的切身利益。我首先要捍衛自己的權益,才能再行使我的善良。”


    陳冠名有些迷茫了:“露婭,治療月娥,難道就會損害到你的利益嗎?”


    “當然了,因為她是我的情敵!”


    陳冠名愕然了:“露婭,你再瞎說什麽?她的男朋友在中國的,你根本不認識她的男朋友。她又怎麽會成為你的‘情敵’呢?”


    露婭又冷笑道:“陳,您不要再騙我了,假如她的男朋友在中國的話,他會放心把她交給您嗎?她一點生活自理能力都沒有。他的男朋友會很大度地讓您去‘照顧’她嗎?別說在您們東方。就是在西方世界,也沒有人願意‘戴綠帽子’的。我早看出來了,您就是她的男朋友。您也知道,我一直愛著您。我會傻到幫助我的情敵治病嗎?”


    陳冠名趕緊解釋道:“露婭,不管你相信與否,我真不是她的男朋友。至少,在她清醒時,我們並沒有確立這樣的關係。”


    “那您敢否認,您這次回中國,不是為了她嗎?”


    陳冠名坦率地回答道:“我不否認這一點。但回國後,我才了解到她為了保護自己的男朋友,毅然喝盡了一支丙氰濃縮液。而這支丙氰又是我交給她的。所以,我就要承擔一份責任,幫她把病治好。”


    “陳,您講的都是真話嗎?”


    陳冠名立即表示道:“我可以向上帝發誓,我講得句句是實話。”


    露婭眼睛突然一轉:“假如您同意我兩個條件,我就答應幫您治療月娥小姐。”


    陳冠名驚異道:“你要說哪兩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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