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運送劉月娥的擔架車就被推到醫院門口了,那個黑衣人借助夜幕,又靠近了他們...


    他看到陳冠名從俯身護著劉月娥到起身去開醫院的大門,劉月娥的上半身終於顯露出來時,他立即從衣兜裏摸出了一把飛鏢,正打算趁機甩向劉月娥。


    突然,他就覺得腳下一軟,並傳出一聲狗的哀叫,緊接著,自己的膝蓋住被鋒利的牙齒咬到了。他本來已經正打算用飛鏢襲擊劉月娥。但由於自己突然遭到了一隻狗的襲擊,他下意識地把飛鏢甩向了那隻狗...


    那隻飛鏢正擊中那隻狗的腦門。狗又發出了刺耳的哀嚎。便很快倒在地上,身體抽搐了幾下,呲著牙不動了。


    原來,那個黑衣人由於精神都集中在運送劉月娥的擔架車上,疏忽了附近過往行人。一位大媽正牽著她的寵物狗遛彎呢,由於黑衣人沒有注意到,結果,他的皮鞋正踩在那隻狗身上,那隻狗一痛,便叫了起來,並咬了他一口。他便條件反射似的把飛鏢還擊了那隻狗...


    那個牽狗的大媽目睹了這一切,當看到愛犬斃命當場時,她不禁抱著頭大聲尖叫起來了。


    由於黑衣人距離擔架車隻有十幾米遠的地方,狗的嚎叫和大媽的尖叫立即驚動了陳冠名等人。陳冠名本來已經打開了醫院大門,他目睹那個黑衣人,便立即放開了醫院的門,並用身體擋住了擔架車上的劉月娥和露婭等人。


    那個黑衣人雖然身上還有備用的飛鏢,但此時無法麵對麵再襲擊到劉月娥了,他遲疑了一下,便轉身飛快地跑開了,他的身影奇快,很快消失在夜幕中了。


    陳冠名和周圍的行人迅速圍攏過來,有的人安撫那個受到驚嚇的大媽。陳冠名看到一隻飛鏢直沒入那隻狗的腦門,看得出來扔飛鏢的男子手法既快又狠。不禁駭然了。這隻狗決不是對方攻擊的目標,但它顯然成了犧牲品。那個人到底要對付誰?


    由於事發地點距離醫院僅僅十幾米之遙,立即驚動了醫院的保安部門,他們也聞訊來到了現場。


    那個大媽終於緩和了過來。她向醫院的保安負責人斷斷續續講道:“殺我的‘寶貝’的是一個東方男子,我正牽著我的‘寶貝’遛彎,突然發現一個身穿黑風衣的東方男子緊緊跟隨那輛運送病人的擔架車後麵,他的眼睛緊緊盯著前方推擔架車的人,竟然對跟前的我和‘寶貝’熟視無睹。結果他就踩到了我的‘寶貝’,我的寶貝便咬了他的腿一口。當然,他肯定弄疼我的‘寶貝’了,否則,我的‘寶貝’平時特別溫柔特別乖的,就不會張口咬他的。可他就突然對我的‘寶貝’下了毒手...”


    陳冠名精通法語。那個大媽的描述,讓他心悸不已,難道那個人要對付的是自己嗎?


    等他們再把劉月娥推進醫院,再安頓好病房後。陳冠名和露婭被醫院的保安負責人請到了醫院的監控室裏。


    “陳先生,我覺得那個凶手目標可能是那個昏迷的姑娘。”


    聽了保安負責人這樣的斷言。陳冠名驚異道:“這怎麽可能呢?您們一定是搞錯了,他雖然跟蹤了我們,難道他的目標不是我們當中的某個人嗎?您怎麽能肯定他要殺的是一個‘植物人’呢?”


    保安負責人微微一笑:“我們根據那位老太太的描述,那個凶手一直跟蹤著您們運送的病人。從那個康複中心病房距離我們醫院大門距離好幾百米。假如他的目標是您們其中某個人的話,他早就動手了,何必一直跟蹤到醫院大門口呢?這充分說明,他不方便動手。隻能尋找合適機會。那他的目標隻有可能是躺在擔架車的病人,因為她顯露的身體部位很少,擔架車又被您們前呼後擁著,這讓他很難尋覓到這個病人的身體要害部位。但他又急於對這個病人下手,所以,他要趁您們把病人推到醫院大門時。她的旁邊便不站人了,就當她的側身暴露出來的一瞬間,他再出手扔出飛鏢。可是,就在這時候,他踩到了那隻狗。可能是他的注意力都關注要動手的病人了,卻忽視了附近的東西。結果,他在遭受那隻狗攻擊的情況下,把本來攻擊病人的飛鏢,卻下意識地甩向了那隻可憐的狗。”


    陳冠名聽了保安負責人的推理後,依舊不以為然道:“先生,這隻是您的推斷,並沒有有力證據證明他是衝這位病人來的。”


    保安負責人微微一笑:“陳先生別著急,我現在就給您們看看我們獲取的證據...


    他命令手下保安調取一段醫院的監控錄像,在提取過程中,保安負責人又講道:“我們醫院前兩天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他打昏了我們一位醫生後,還換上了他的衣服。我們根據那個受到襲擊的醫生口述,迅速調取了當時的醫院各個角落的監控錄像,很快便捕捉到了那個不速之客在醫院的活動...”


    保安負責人講到這裏時,錄像的畫麵已經打開了,他連忙用手一指:“您們看,就是這個人!”


    陳冠名和露婭連忙把目光對準了幾個不同角度的畫麵...


    隻見一個身穿醫生的工作服的男子正在鬼鬼祟祟地四處尋覓著什麽東西。由於他戴著帽子和口罩,很難看清他的臉部,但看體型,似乎就是剛才在醫院門外遇到的那個神秘黑衣人。


    陳冠名幾乎摒住呼吸盯著那個人的一舉一動...


    隻見他後來到了醫院病房的走廊,並挨個門口張望...


    當他經過一個病房時,突然停了下來,並且推門而入。那個病房的門牌號也顯示出來了,正是劉月娥第一次住進的病房。陳冠名和露婭相互對視了一下,雙方的表情都充滿了詫異。


    可就當那個不速之客進去不到一分鍾,畫麵中又出現了露婭和幾個醫院的工作人員,當他們也進入那個病房時,露婭禁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


    過了一會,露婭等人把昏睡的劉月娥從裏麵推走了...


    那個神秘的不速之客也過了幾分鍾後,開門離開了...


    露婭回想當初接走劉月娥的細節,她沒想到,自己無意之間,竟然救了劉月娥一命。


    等放完錄像後,保安負責人繼續講道:“事後,我們勘查了那間病房,在病床地下,我們發現有人藏匿的痕跡。那個人來醫院的目的就是這個病人。可他要動手時,露婭小姐突然趕到了病房門外,他可能就躲藏在病床下了。當露婭小姐把病人接走後,他沒機會下手了,隻好原路返回了。”


    陳冠名目睹畫麵的情況,他對保安負責人的話不得不信。但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麽非要置月娥死地呢?


    露婭這時驚呼道:“上帝呀,這太不可思議了。我假如那天不接走月娥小姐的話,她可就死定了。看樣子,她呆在這裏不安全啊!”


    陳冠名臉色非常慘白,他沒想到月娥剛來到這個國家,就遭受到了生死的考驗。


    這時,保安負責人輕輕拍了拍陳冠名的肩膀道:“陳先生請放心,我們通過這個教訓,已經在醫院裏做好了防護,那個病人不會再有事了。”


    陳冠名連忙緊握保安負責人的手,並連聲道謝。


    保安負責人這時問道:“陳先生,您知道這個不速之客的來曆嗎?他為什麽連一個已經失去知覺的女孩都不放過?”


    陳冠名搖搖頭:“我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樣做。我現在真是後怕啊!”


    當天晚上,陳冠名一直守在劉月娥的病房裏,他一步都沒敢離開過。


    第二天,露婭陪同保羅院長來到了病房。陳冠名剛剛伏在劉月娥的床邊打一個盹,他聽到動靜後,立即警覺地抬起頭來。當看到是露婭等人,才放下心來。


    保羅院長有仔細查看了一下劉月娥的情況後,便對陳冠名講道:“我想很快對這個病人實行‘生化’和‘放射’的雙重療法。由於我們之前從沒有過這樣的病例,也沒有現成的治療經驗。我們隻能摸索治療了。這會給病人帶來很大的風險。陳先生,您有這樣的心理準備嗎?”


    陳冠名有些緊張地問道:“保羅博士,您能說說,她有幾成治好的把握?”


    保羅搖搖頭:“她是我們醫院經曆的唯一‘丙氰’中毒的個案,我們隻能摸索中治療。所以,連一成把握都沒有!”


    陳冠名驚異道:“這是為什麽?您們沒有針對性治療方案嗎?”


    保羅解釋道:“陳先生,我說一句不恰當的比喻,這個病人隻是我的試驗品。她隻算是一個還活著的標本一樣。在我們采用各種治療手段時,她隨時可能會死亡。當然,也可能奇跡般複活過來。任何情況都是不可預測的。您要考慮清楚啊。”


    聽了保羅的介紹,陳冠名不禁陷入了兩難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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