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開著車,緊緊跟在張經理的汽車後麵,她這是第一次跟蹤別人,心裏難免緊張,呼吸有些急促,距離張經理的車也比較遠。


    小單看出了她的緊張,便在旁鼓勵道:“您別緊張,跟蹤距離再近一點,他不會認出您的車的。千萬別把他跟丟了。”


    楊帆則反問道:“你不是說他開車去通北咖啡廳嗎?咱們隻要往那個地方開,還怕跟丟他嗎?”


    小單一拍腦門:“您說得是!我都快忘記他要去哪了,看他行車的方向就是通北咖啡廳的方向。咱們跟對了。”


    楊帆點點頭:“嗯,假如發現他是回家,我早就不跟蹤了,玉亮在醫院還等著我呢。”


    小單扭臉看了看楊帆的側影,一個典型的美女輪廓展現在他的眼前,他心裏不禁一蕩,但嘴裏問道:“您對趙董事長可真關心呀。”


    楊帆並沒有注意小單盯自己的眼神,她的目光一直緊張對著前方,她順口回道:“是的,他現在是我的唯一親人。所以,他的安危是我最關心的事情。在他沒來公司上班之前,我一定幫他鏟除公司的內奸。這樣,才可以保障他的安全。”


    小單聽到這裏,不由暗自吐了一下舌頭。


    楊帆看張經理果然開車去了通北咖啡廳,並把車停靠在一邊,置身走進來咖啡廳...


    她也把車停到了距離張經理車幾十米遠的角落裏。並對小單講道:“小單,他已經進去了,你快下車跟上去吧,看看他跟什麽樣的人接觸,想辦法用手機拍幾張照片。


    不料,小單並沒有下車,而是對著楊帆笑道:“雖然有人約來了張經理,但是,並沒有人要來見他。”


    楊帆驚異地扭頭問道:“你怎麽知道沒人來見他?”


    小單哈哈笑道:“是有人故意打電話把張經理騙到這裏的。其實。張經理隻是一個誘餌罷了。您就是那條魚!”


    楊帆勃然變色:“小單,你這是什麽意思?”


    小單獰笑著並沒有回答,他掏出一個手帕,突然捂住了楊帆的口鼻。


    楊帆對他突然攻擊自己。顯然是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被他拿住了。她想呼救都來不及。由於她的車玻璃是茶色的。她停車的位置又比較偏避。外部並沒有人會注意到他們。


    楊帆感覺那個手帕氣味怪怪的,便知道上麵沾有什麽東西。自己觸到那種氣味後,一陣眩暈之後,便把頭沉了下去。


    小單看她不掙紮了,就放鬆手,把楊帆的腦袋輕輕放在了方向盤上。


    看了看已經失去知覺的楊帆,小單又透過車窗玻璃,緊張看了看外麵的四周情況。一切都顯示正常。


    他這才放心地從腰裏取出一段短繩子,他把楊帆的兩隻手反背過來,並用那根短繩子緊緊捆住了。又怕她會突然蘇醒過來。又用一條準備好的毛巾塞進了她的嘴裏。


    他又打開車門走出了副駕駛室,先打開汽車後門,鑽進了後排座位上,把昏迷的楊帆身體從駕駛室裏連拖帶抱地挪到了汽車後排座位上。他然後下了車,奔向了駕駛室。


    他剛要啟動汽車。就發現張經理已經從那家咖啡廳裏走了出來,顯然張經理發現自己被人戲弄了,白跑了一趟。


    小單等張經理先把車開走後,才露出一絲得意的奸笑。自己隻是略施小計,就已經把楊帆弄到手裏了。他把車看進了茫茫夜幕裏...


    不知過了多久,楊帆終於從昏迷中蘇醒過來,她感覺自己躺在一塊硬邦邦濕漉漉的草地上。眼前沒有一點燈光,隻有微弱的月光可以逐漸分辨出四周的景物。


    她逐漸看清楚了,這裏四周都是高大的樹木,深秋的涼風呼嘯,尖銳的刺鳴聲仿若鬼怪在叫囂著要衝破地麵。夜黑風高的殺人夜,仿佛寒氣把光也阻隔了似的。一個黑影就像一個惡魔一樣蹲在自己跟前。正在虎視眈眈盯著自己。


    她感到一陣恐怖,下意識地掙了一下身體,發現自己的兩隻胳膊已經被緊緊反綁住了。連嘴巴也被毛絨絨的東西塞住了。她明白了,自己已經被人綁架了,


    那個黑影正是小單。他把車開到了遠離市區的這個僻靜樹林裏,顯然是有他的目的。他把楊帆從汽車裏扛到了樹林深處後,就一眼不眨地盯著她的臉。當楊帆睜開了眼睛並試圖活動身體時,他立即發覺了。


    “嘿嘿,楊大美女,您終於醒過來了,這一覺睡得還舒服嗎?”


    小單一邊說,一邊伸手取出了堵在楊帆嘴裏的毛巾,這裏距離公路挺遠,四周並無人煙。小單並不擔心楊帆會高聲呼救。


    聽到小單發出陰笑的聲音,楊帆不由打了一個冷戰,她知道自己中了小單的圈套。但她故作鎮定道:“小單,我對你不薄啊,你為什麽要綁我?”


    小單又是一陣冷笑:“楊小姐,我知道你對我不錯。可惜,咱們畢竟是兩條道路上的人。我來‘東方’的目的就是作為‘金匯’的眼線,查訪陳冠名的下落,並趁機整垮‘東方’。”


    楊帆驚異道:“難道你就是那個‘張先生’的人嗎?”


    “哈哈,你猜對了一半,我就是‘張先生’本人!”


    “難道張經理不是‘張先生’嗎?”


    “哈哈,楊小姐,你真是傻得可愛呀。那個張經理是我故意拿出來轉移你的視線的。他根本不是所謂的‘張先生’!”


    “可是,他跟香港方麵長時間聯係,並且今晚去了通北咖啡廳,又是怎麽回事?”


    這時,小單突然收斂了笑容,眼睛裏透出一道凶光:“楊小姐,你現在是我的俘虜,你問得有點多了。我把你拿到了,並沒有立即下手的目的就是讓你開口。你是不是該回答我幾個問題了?”


    “不!我什麽都不知道。”


    “哼!你最好識相一點。隻要你說出那個潛伏在‘金匯’的臥底是誰,我可以考慮放過你。否則,我可不是光殺掉你這樣簡單。”


    “那你想幹什麽?”


    楊帆麵對他的威脅,有些慌張地問道。


    小單突然從褲兜裏抽出一把鋒利的水果刀,他打開刀刃,把冷颼颼的刀鋒貼在楊帆的俏臉上,並威脅道:“假如你不回答我的問題的話,那我就用它在你的漂亮的臉蛋上劃上了一個十字。讓你立即變成一個醜八怪。恐怕你會生不如死呀。”


    楊帆顯然被嚇住了,她哆哆嗦嗦道:“不要啊!我今天既然落在你的手裏了,你還是給我一個痛快的吧。”


    “哼!假如你不肯合作的話,我就會一點一點折磨你,直到你肯說出實情為止。”


    楊帆終於經受不住小單的威脅了,她顫聲道:“我...我可以...告訴那個人是誰...但...我...有一個條件...”


    小單驚異地盯著楊帆:“你有什麽條件,說出來,讓我聽聽。”


    楊帆鎮定了一下,然後問道:“我想知道張經理既然不是‘張先生’,那他為什麽會跟香港方麵長時間通話,為什麽他會去那家咖啡廳?到底誰是‘張先生’?”


    小單心裏暗想,反正這個女人已經是自己刀俎上的一塊肉了,就算全告訴她,她也不可能活著把這個秘密帶出去了,所以,告訴了她,又何妨呢?而那個潛伏‘金匯’的臥底一定要揪出來的。


    於是,他就開始講道:“張經理當年去香港時,在那裏交了一些朋友。而那些朋友中,也有我們‘金匯’的人。自從你對我說,要暗查在公司的姓張的員工裏是否有海外關係時,我當時就意識你一定聽到什麽風聲。因為,在‘東方’臥底的代號就是‘張先生’。所以,我就靈機一動。直接把毛頭指向了不肯跟‘金匯’合作的張經理身上。當然,那次長時間通話是我們有意安排的。我們的人就直接把電話打到他的辦公市裏座機上。故意假裝請他幫忙,在電話裏長時間黏住他了。至於今晚把他調到了通北咖啡廳,也是我們的人假裝說來上市了,並且約他去通北咖啡廳裏見麵。他當然要去應酬一下了。楊小姐,你總該明白了吧!”


    楊帆終於醒悟了,她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她繼續問道:“那到底誰是‘張先生’呢?”


    “哈哈,我剛才已經告訴你了。我就是‘張先生’!”


    “可是...那個‘張先生’明明是一個中年人的聲音。可你是年輕人呀!”


    “哈哈,楊小姐可真夠幼稚的,我是土生土長的香港人。但我講起普通話來,你聽出我是哪裏人了嗎?我不僅能模仿中年人聲音。還能模仿女聲呢。我既然臥底‘東方’,當然一切都需要謹慎呀。除了稱呼代號以外。我在跟自己人通話時,也要變一下口音,以免被別人竊聽了。”


    楊帆終於明白了,但她繼續問道:“你既然是香港人,是怎麽進入‘東方’的呢?”


    小單並不擔心楊帆知道一切真相了,因為他知道楊帆不可能活著走出這片樹林了。他現在急於想知道誰是‘金匯’的臥底。於是,便講起了一切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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