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雄飛雖然已經對‘雪豹’加強戒備了,但對他狂風暴雨般的攻勢還是措手不及,眼看對手的腳向自己狠狠下劈,如果被他砸中了,後果不堪設想。


    他驚駭之餘,慌忙來了一個鴿子大翻身。他的雙腳跟‘雪豹’的站地的單腳幾乎不到一尺的距離,想快速回收,是根本不可能了。但胳膊活動的速率要比腿快捷一些,他幹脆就以腳為圓心,兩隻胳膊交替著地,竟然在‘雪豹’攻勢麵前劃了一個半圓。


    ‘雪豹’這一腳終於劈空,重重地砸在地麵上,竟然把地麵的鋪設的方磚砸成了裂紋。


    閆雄飛逃過一劫後,絲毫不敢怠慢,他把雙臂和身體擺成了一個十字。還是以雙腳為圓心,繼續旋轉身軀,就像一個風車一樣,在‘雪豹’周圍轉動。


    ‘雪豹’自幼練成了一身橫功夫,他的特長就是貼身纏鬥。絲毫不給對手喘息機會,但被閆雄飛在他身邊這一陣環繞,終於讓他找不到發力點了。他隻能對閆雄飛旋轉的身體追打著..


    閆雄飛這樣施展動作是非常消耗體力的,但為了躲避‘雪豹’的攻勢,是迫不得已而為之。當他瞧準‘雪豹’攻勢放緩的一霎那,立即後背著地,並且讓始終處於圓心運動的雙腳解脫出來,他對‘雪豹’來了一招‘兔子蹬鷹’。


    ‘雪豹’被迫向後退了一步。


    其實,閆雄飛已經被‘雪豹’逼得狼狽不堪了,他蹬出的雙腳僅僅是虛招,根本沒有什麽力道。但‘雪豹’不知底細,他沒敢貿然迎擊。閆雄飛趁他腳步後移的瞬間,把蹬出的雙腳往上一翻,整個的身軀來了一個後空翻,終於擺脫了‘雪豹’的糾纏。他身體輕盈,善於暗器傷人。這一係列動作雖然看似瀟灑,但表情卻顯得狼狽不堪。


    ‘雪豹’這一係列的攻擊,雖然沒有傷到他,但也探到了他的虛實。知道如果論硬功夫貼身肉搏。那個‘飛鏢王’決不是自己的對手。


    他神情稍微冷笑一下,又縱身撲了上去...


    閆雄飛立足剛穩,見對方又逼近自己,不由得大驚,他知道對手的綽號叫‘雪豹’,身體就像一隻豹子一樣凶狠快捷無比。自己如果跟他硬碰硬,就等於以己之短,攻其所長,非吃虧不可。他的身體並沒有‘雪豹’快,但卻比他更靈活。當‘雪豹’欺身上來時。他立即繞向了身邊有個路燈杆,要憑借周圍可以利用的一切障礙,與‘雪豹’進行周旋。


    不料,‘雪豹’身體雖然結實,但並不臃腫。也是非常靈活。他剛柔並濟,對閆雄飛連施殺手...


    閆雄飛雖然相比‘雪豹’要略差一籌,但也並不白給。他運用渾身解術與‘雪豹’拚命周旋。


    在他的衣囊裏,雖然還藏有幾把飛鏢,但他心裏也很清楚,要想麵對麵用飛鏢射殺‘雪豹’,是根本做不到的。況且。他已經疲於奔命,也無法抽空使用它們。


    這兩個東方男子在異國他鄉大繡拳腳功夫,引來了無數當地人駐足觀看。他們根本弄不清楚這是怎麽回事。


    ‘雪豹’眼見周圍聚攏的閑人越來越多,知道時間拖久了,會對自己不利。他必須要速戰速決。


    他想到這裏,拳腳頓時加快了頻率...


    閆雄飛本來已經左絀右支了。雖然已經是初冬的季節了,可他滿腦門大汗。這時候,他再抵擋不住‘雪豹’重手連擊了。又勉強支撐幾招後,一不留神,中了‘雪豹’一飛腳。他頓時痛徹心肺。立即人仰馬翻地摔在硬地麵上。


    他忍著劇痛想來一個就地十八滾,再一次擺脫‘雪豹’。但‘雪豹’已經不給他這個機會了,他一個箭步衝過去,並用右腳重重踏在了閆雄飛的胸脯上。


    閆雄飛此時已經筋疲力竭了,他意誌也跟自己的體力一樣,瞬間分崩離析了,他露出哀求的表情:“朋友,咱們都是在道上混的,今天為敵,實在是身不由己,您就放過我吧。”


    ‘雪豹’獰笑道:“你幾次對我施加暗算,怎麽就想放我一碼呢?你既然輸了,就認命吧!”


    他說完,就要對閆雄飛下毒手...


    就在這關鍵時刻,有兩輛警車從遠處呼嘯而至,轉眼就到了跟前,車上坐滿了荷槍實彈的防爆特警。


    ‘雪豹’大驚,他再橫,也不敢跟他們為敵。不得以放開了閆雄飛,向警車相反的方向狂奔...


    一輛警車停在了閆雄飛摔倒的附近,另一輛警車繼續沿著‘雪豹’逃跑的方向窮追不舍。


    ‘雪豹’眼看警車越來越近,自己的兩條腿再快,也快不過警車的四個輪子。他情急之下,立即縱身竄上了街道一旁的一個燈箱上,並以燈箱為平台,又躍上了臨近的房簷上,由於這裏都是平房。‘雪豹’的身影在上麵晃動了幾下,很快消失了。


    那輛警車停了下來,防爆警察們相互對視幾眼,都感到驚駭無比。其中一個警察自語道:“難道是李小龍來了嗎?”


    另一個警察不屑道:“李小龍早已經死多年了。還哪來的李小龍!”


    再說停靠在閆雄飛附近的警察也下了車,陳冠名也在其中,這些警察就是他打電話招來的援兵。


    他一看自己的救命恩人倒地不起,連忙快步上前,俯身扶起了閆雄飛的上半身,並有些迫切地問道:“閆先生,您怎麽樣了?”


    閆雄飛捂著自己的胸口,連續喘了幾口粗氣,才艱難地講道:“我...我沒事...就是一點皮外傷...那個人真是太厲害了...”


    陳冠名由於一時疏忽,又險些遭到那個殺手的毒手,多虧這位閆先生舍命相救。他自然對閆雄飛感激涕零。


    露婭事後知道了事情經過,就對陳冠名埋怨一氣:“陳,您明知道有人要對您不利,您還敢一個人去外麵瞎逛,太不注意保護自己了,假如您發生了意外,那個女孩該怎麽辦?”


    陳冠名神情沮喪道:“月娥一直醒不過來,醫院又不再收留她了,我心裏著急,才...”


    露婭見陳冠名表露出無助的神情時,她收斂了責怪的語氣,而是麵帶溫柔地拍著他肩膀道:“陳,請不要泄氣。保羅院長已經把月娥小姐情況向我介紹過了。其實她已經大見好轉了,蘇醒隻是時間問題。您不要太急於求成了。”


    陳冠名為難道:“露婭,你也清楚,不僅是有人要對付我,也同樣有人要對月娥下毒手。她呆在醫院,才是最安全的。假如讓她出院的話,哪裏有她安身的地方呢?”


    露婭對此胸有成竹道:“陳,您不必擔心這件事,我已經安排好了,還繼續讓月娥小姐回康複中心。”


    “可那裏並沒有醫院那樣的安保力量,我擔心那裏不安全呀!”


    露婭不由得笑了:“您真是太多慮了,康複中心雖然安保力量薄弱,但那裏病房跟醫院不同。不僅裏麵房間布局複雜,而且每個病房的房門都沒有透明的玻璃。如果不了解月娥小姐究竟住哪個房間,外人是很難找到她的。再說,那個對月娥小姐不利的男人,也是一個東方麵孔的男人。隻要有陌生的外國人闖進裏麵,就會很快引起那裏的醫護人員和警衛注意的。”


    陳冠名一聽,感覺露婭講得很有道理,那裏看似不設防,其實要想找一個人,是很不容易的。他這才臉色緩和下來。


    露婭繼續講道:“我會安排月娥小姐住在最隱蔽的房間,但您不能把她的具體住的地方向任何人透露。”


    陳冠名點頭道:“為了月娥絕對安全,我不會當任何朋友講的,也不會帶任何朋友去那裏的,包括我的好朋友閆先生。”


    當陳冠名又提起他的救命恩人時,露婭臉色一變:“陳,您最好離那個閆先生遠一點,我覺得他很可疑!”


    陳冠名驚訝道:“露婭,你為什麽總對他有那麽深的成見?他可是我救命恩人呀!”


    露婭冷笑道:“陳,您真是當局者迷。現在,我就幫您分析一下他的可疑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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