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豹’既然擁有這個稱譽決不是浪得虛名。他此時更像一隻受傷的豹子一樣,瘋狂地撲向了‘飛鏢王’....


    閆雄飛剛把手探到了自己的衣囊裏,就發現‘雪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到了自己麵前,讓他感覺大駭:一個已經被自己飛鏢打傷的人,竟然還會身手這樣敏捷!


    他也迅速做出了反應,猛然來了一個側空翻,終於化解了‘雪豹’的攻勢,可他剛把探到衣囊裏的手伸出來,他的手指僅僅夾住一把飛鏢,雪豹並不給喘息的機會,他又襲身上前...


    ‘雪豹’這一連串攻勢讓閆雄飛措手不及,他手裏雖然扣住一支飛鏢,但根本沒有發射的機會,他用握有飛鏢的手去抵擋‘雪豹’的招式,結果,他手裏的飛鏢被‘雪豹’打飛到了十幾米的半空中。


    本來閆雄飛也是社會響當當的角色,他的實力固然不及‘雪豹’,但也相差不多,何況‘雪豹’已經受傷,他要是以命相搏的話,未必會落入下風。然而,高手對決講究的是心理。此時的‘雪豹’攻擊不僅僅是為了自己一個人的生存,他知道,旁邊還有兩個女孩需要他的保護,他此時完全是拚命了,隻是一味對閆雄飛發起潮水般的進攻,而絲毫不采取任何防守。閆雄飛在他這種壓迫性的攻擊下,已經失去了還手之力。


    此時大名鼎鼎的‘飛鏢王’有些驚慌失色了,他現在終於意識到自己今天不能再做除掉那兩個女孩的夢了,還是趕緊逃命要緊。


    但是,他全身已經被‘雪豹’的攻勢籠罩住了,想脫身已經不那麽容易了。他倆在峭壁邊緣決戰,誰如果有一個閃失,都會墜入峭壁下的大海裏。


    ‘雪豹’顧不得自己肋部還插著一支飛鏢,他什麽都豁出去了,當一個男人無所畏懼的時候。他還有什麽不可戰勝的呢?何況,他麵前的不是神,隻是另一種人性的殺手。


    閆雄飛徹底被打懵了,他驚駭之下。不由得連連後退,更是破綻百出。‘雪豹’瞧準一個機會,拚盡自己最後的氣力,對閆雄飛使出了一串連環霹靂腿...


    閆雄飛一個不留神,被‘雪豹’一腳掃到了胸口上,他的身子立即飛了出去,正好落到了峭壁的邊緣外麵,他下落的地方已經懸空了,當他注意到這一點時,不由發出了一聲慘叫。他已經把控不住自己的身體,就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墜入了浩瀚的大海了,瞬間被海浪吞噬了...


    ‘雪豹’經過這一連串的攻擊後,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自己的身體頓時癱坐在了地上。左肋的傷口流出的鮮血,已經浸紅了整個的左上身。


    他靠在地上,喘息了一會後,終於咬牙把那支鑲嵌在肋骨處的飛鏢拔了出來,還好,雖然失血過多,但並沒有傷到內髒。


    此時。沒有人能為他包紮傷口,他不禁想起了當初楊帆為自己療傷的情景。他的眼睛略微濕潤了,把自己的上衣脫下來,撕扯下一個布條,把自己的胸部包裹起來了。


    待他又恢複一下後,才站起身來。走到那兩個女孩身邊...


    劉月娥自然還是老樣子,她依舊昏睡不醒,露婭肩窩被擊中飛鏢,雖然不算是特別要害的部位,那由於那裏是軟組織。結果飛鏢紮入很深,損傷了很多血管。雖然她沒有經曆‘雪豹’那般劇烈運動。但失血要比‘雪豹’還多,因為失血過多,已經處於昏迷的邊緣了。


    ‘雪豹’首先把劉月娥的身體擺放好,讓劉月娥安然無恙,是楊帆對他的請求。他雖然沒有口頭應諾,但是,有一種無形的力量讓他堅持這樣做下去。他接著又檢查了一下露婭的傷勢,他看那支飛鏢進入露婭的身體很多,如果貿然拔出來,會造成大量的失血。自己身邊沒有任何止血的設備。要想救露婭一條命,隻能盡快把她送到醫院裏去。


    他又從自己那件衣服上扯下幾塊布條,把露婭傷口周邊包裹住,用來減少鮮血的湧出。露婭這時清醒了一些,看著自己的救命恩人救治自己,便用一句聲硬的華語道了一聲:“謝謝!”


    “小姐,你不要著急,我很快送你去醫院。”


    ’雪豹‘一邊安慰,一邊探出雙臂,把露婭橫抱了起來,走下了峭壁,距離幾十米處,那輛小排量汽車還停靠在那裏。


    他把露婭放進汽車的後排座位上,並把她的身體放平,可以減少她的血湧出的程度。他又返身把人事不省的劉月娥也抱了過來,因為微型汽車的後排座位已經被露婭身體占滿了。所以,他把劉月娥放到了副駕駛的座位上,讓她的上半身仰靠在座椅上。


    他開車慢慢地返回了原來的公路上。並一直開到一座小鎮上。並且找到了一家印有醫院標誌的地方。他下車後,打開後車門,正要把露婭抱出來時,發現她睜開了雙眼,顯然這一路的顛簸讓她特別難受,無法安然昏睡了。


    ’雪豹‘心念一動,他想起了露婭曾經用華語說的’謝謝‘,便問道:“小姐,你懂中國話嗎?”


    露婭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便微微點點頭。


    “那你認識陳冠名嗎?”


    露婭並不太懂華語,但‘陳冠名’三個字還是聽得明明白白的,她雖然身體虛弱,發音困難,但對於救命恩人,還是強打精神點點頭。


    ‘雪豹’眼前一亮,他立即有了一種打算,便又講道:“我現在把你送進醫院,你立即讓陳冠名聯係我,至於這個沒有知覺的女孩,我先替他照顧著。你一定把我的話帶給他。”


    ‘雪豹’看露婭對自己的話似懂非懂,擔心她神智不清楚,記不住自己的話。就從車裏找了一支圓珠筆,可惜沒有紙張。他就在露婭的白嫩手掌心寫下了一串數字,那是自己在當地辦理的一個電話號碼(是一個沒有身份認證的黑號)。


    他寫完這串數字後,就把露婭從車裏抱出來,快步走進了醫院...


    由於露婭受到了外傷,已經滿身鮮血了,當‘雪豹’抱她走進醫院時。雖然他的語言沒人能聽懂。但那家醫院反映還是很迅速的,早有醫護人員推來了一輛擔架車,讓‘雪豹’把露婭放上去。


    ‘雪豹’把露婭輕輕放好後,看到她還有知覺。便趁著醫護人員忙亂時,悄悄地退出了醫院...


    露婭也在自己清醒時,把自己的情況告訴了搶救醫護人員,那家醫院的醫生立即通知了她的家屬以及陳冠名。


    當陳冠名和白朗先生趕到醫院時,露婭已經做完了手術,她的神智也慢慢緩和了過來。


    陳冠名急於想知道劉月娥的情況,不顧醫護人員阻止他先不要打擾患者,拚命闖到露婭的病床前,並握住她的一隻手,幾乎急紅了眼睛問道:“露婭。月娥怎麽樣了?她在哪裏?”


    露婭見他並不先關心自己的傷勢,而是非常擔心那個女孩的安危,心裏感到了一絲淒涼,但她隻能把這種苦水獨自咽下去,強忍著淚水。把自己獲救的經曆告訴了陳冠名。


    當陳冠名一聽她所描述的救命恩人模樣,以及又把月娥帶走了,立即感覺到此人就是追殺自己的‘雪豹’,他不禁愕然了,‘雪豹’把月娥帶到哪裏去了呢?


    露婭見他迷茫的樣子,便揚起自己的手掌,把自己手心上寫的一串數字示意給陳冠名看...


    陳冠名頓時明白了。那是殺手留給自己的聯係方式,他把月娥帶走了,就是要挾自己的籌碼。


    陳冠名立即掏出手機,那露婭手掌心裏的那一串數字記錄了下來,並打算出去打電話。


    “陳,那個男子究竟是什麽人?跟您又是什麽關係?”


    陳冠名苦笑道:“他就是從中國追殺我到這裏的殺手。我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是他救了你們。”


    “啊?那他對您是不安好心了?”


    陳冠名黯然道:“我已經管不了這麽多了,他竟然救了你們,就是我陳冠名欠他的人情。他如果想取我這條命做為報答,我會毫無吝惜地送給他。請你不要把這個情況跟警方說。我現在就打電話。試探一下他的口風。”


    露婭感到不可思議地搖搖頭。


    陳冠名走出了病房,他一邊撥打那個號碼,一邊往醫院外麵走...


    白朗先生剛從醫生那裏了解了女兒傷情後,快步走向病房探望女兒。他看陳冠名隻顧撥打手機,沒有注意自己,不由扭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推門進了女兒的病房。


    陳冠名接通那個電話後,過不多久,就從話筒中傳來了‘雪豹’的聲音:“陳先生,是您嗎?”


    陳冠名很淡定回答道:“是我!我也知道您是誰了,謝謝您救了這兩個女孩!”


    “哈哈,您不要謝我,我不讓她們死,是有我的目的的。”


    “我知道。我現在是欠您的,您對我提什麽要求,都是不過分的。”


    “哈哈,陳先生真是聰明的男人,為了救她倆,我差一點搭上自己的一條命。”


    “我已經知道過程了,您想讓我怎麽做,就直說吧。”


    “我作為殺手,您是我獵取的目標,我當然是想要您的命了。”


    陳冠名聽到這裏,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但他很快平靜了下來,淡然地講道:“好的,為了作為報答您的相救之恩,我會自己結束生命的。”


    “哈哈,您少拿這話框我,萬一您是裝死呢?”


    陳冠名一愕:“那依您怎麽辦呢?”


    ‘雪豹’語氣發狠道!“您有膽量單獨來見我嗎?我要親手取了您的性命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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