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三變公子說的沒錯,京城裏的那些名門望族裏,但凡家裏有不健康的孩子,婦人們滑胎死胎的,都是,都是……”侯夫人聲音顫抖,幾乎說不下去。


    “不,不,我不信,一定是她危言聳聽,是她胡言亂語,這都不是真的,不是……”蘭月有些歇斯底裏的抗拒著,不願相信這一切。


    “信不信由你!”某隻平靜的又道了一句。


    蘭月從床上掙紮的坐起來,蒼白的臉上還有些魔怔似的,“就算這樣,生下的孩子也不全是不健康的,還是有好的,對不對……”


    她忽然緊緊的攥住了侯夫人的手,像是抓到最後一塊救命的浮木,“娘,娘,您告訴我,對不對?還是有健康的對不對?您說啊……”


    侯夫人一臉悲痛的看著她,“月兒啊,是有健康的,可是……那太少了啊,那些婦人滑胎死胎幾次後,多都糟蹋壞了自己的身子,最後再也懷不上,難道你想要也受那份罪嗎?”


    蘭月搖著頭,夢囈般的喃喃,“我不怕,我不怕,為了萌哥哥,我什麽都可以不在乎……”


    “不,娘不許,你是娘的骨肉,我哪裏能舍得啊?”侯夫人吼了一聲,這一次眼神堅決了。


    “可是我舍得,我願意,我要進宮,啊啊啊……”


    蘭漓眸底也是沉痛,可聲音還是冷冷的,“月兒,就算是你想進宮,皇上也不會允許的,他是你的表哥,也斷不會忍心看你這般糟踐自己的身體,而且滿朝文武若是知道,也不會同意,皇子的血統如何的高貴,豈能留下任何病患的可能?”


    這一句,算是讓蘭月冷靜下來,直直的瞪著某隻,“你會告訴萌哥哥的對不對?”


    某隻點頭,“這是為了所有人好,杜絕這樣的不幸,以後會頒布這樣的法律,五代之內都不許聯姻。”


    “嗬嗬嗬……”蘭月忽然笑起來,“你為了墨寶可真是盡心盡力,連這樣毀人幸福的事都做的出來,你可真是一個好義兄,可是我呢,我的親哥哥卻不肯幫我半分,還要狠心親手毀了我……”


    “月兒!”侯夫人白著臉冷斥了她一聲。


    蘭漓卻轉開臉,沉默不語,隻是垂下的眸子裏滿是受傷。


    見狀,某隻心裏一縮,是真的有些生氣了,走過去,指著蘭月還猶自憤恨不甘的臉就毫不客氣的罵上了。


    “蘭月,你閉嘴,你憑什麽這麽說你哥哥?你知不知道他為了你有多難受……”


    蘭漓想要阻止,“三變……”


    “你不許攔著!”某隻斥了他一聲,“對她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是護著讓著就能解決問題的,她根本就是欠罵欠抽!”


    她潑辣的模樣,蘭漓都被訓的愣了一下,倒是不說話了,蘭月更是傻傻的看著她。


    某隻繼續毫不留情的撕,“我告訴你,若不是看在你哥哥的份上,我早就特麽的想抽你了,別以為你是千金小姐就該什麽都是你的,做夢,離開敬平候府,你什麽都不是,就算你在這裏,我想收拾你,分分鍾就能把你毀的連渣都不剩,我還用的著跟你費那些話?你還真是太看的起自己了,不想讓你進宮我多的是辦法手段,不信你就走出去打聽打聽,我是那麽好欺負的,就算是墨寶……嗬嗬,昨天的賞花會你沒參加是吧,太後都被她收拾的暈了過去,姚家那些女人都說不出一句話來,還有定安侯夫人,打的現在下不了床,你是不是也非要那樣才能長點腦子?”


    某隻把她罵了個狗血噴頭,心情終於爽快了一點,這種小姑娘,不罵醒她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特麽的欠虐!


    侯夫人也傻了,蘭月呆呆的,“你,你……”


    某隻又哼了一聲,“所以,你該感謝你有一個好哥哥,若不是看他的麵子,我特麽的早就把你收拾的一點毛病都沒有了。”


    蘭月總算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顫著還有些不甘的道,“你敢……”


    “哼,我有什麽還害怕的,再說我想收拾你還會給人留下把柄?隨便給你用點藥,也能讓你生不如死。”


    蘭月咬著唇,眼神裏終於有了一絲懼意。


    某隻又繼續道,“你不信?嗬……其實,我算是善良的,若是你真的非要進宮也不是不行,不過就我義妹那手段……嗬嗬嗬,隻怕你更對付不了,難道薛芊芊的結局你沒聽說?對皇上當眾發花癡,成了全京城的笑柄,現在去了尼姑庵思過去了,你是不是也很想試試?”


    “我,我是萌哥哥的表妹,若是她敢那麽對我,萌哥哥一定不會放過她,我父母也絕對不會饒了她。”


    “嗬嗬……你還真是天真啊,薛芊芊出事後,薛統領去找墨寶報仇了嗎?既然敢做就有讓別人翻不了身的辦法,再說了,你別拿親情說事哈,皇上是你的表哥,可他也是墨寶的男人,如今他們倆感情好的像是蜜一樣,你覺得他會幫你?還有你父母,是皇上的舅父舅母不假,可是墨寶的父親也是臣子,為了皇上也是忍辱負重、衷心耿耿,難道就不需要恩寵了?”


    蘭月終於麵如死灰,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某隻見火候也差不多了,冷笑一聲,退到一邊去,“該說的我也都說了,你若還是想要絕食,以死相逼,逼你的父母和哥哥,那就是你不孝,對於一個不孝的女兒,想來你父母難過一時,也就會慢慢的放下了,而且,你若是死了,我心情一不好就會到你墳前罵上一番,說不定哪天衝動了還會拉你出來鞭屍……”


    玖嵐都聽不下去了,小姐可真是狠啊。


    蘭漓也揉著額頭,哭笑不得,侯夫人隻是傻傻的,眼前的這個人怎麽會……


    某隻也罵累了,轉身就要走,“特麽的,你想死就去死吧,正好我義妹可以和皇上雙宿雙飛,說不定還會有空就去你墳前秀恩愛……”


    她出門時,身後忽然響起蘭月中氣十足的一聲,“你做夢,我才不會死,我一定要看著,她能不能一直霸占著萌哥哥!你也休想去我墳上糟踐我,我一定會活的比你還長久!”


    某隻聞言就笑了,走出院子時,腳步輕鬆,看來她不會死了,不但不死,還會活蹦亂跳的。


    片刻,蘭漓就追了出來,看到她,笑著道,“寶寶,謝謝你了,月兒讓人去端飯菜了。”


    某隻擺擺手,“說來這事也是怨我的,因我而起,便由我終止,你隻要不說我太凶惡就好啦。”


    蘭漓聞言,笑著搖搖頭,“說來,剛剛你那模樣還真是凶惡,我都嚇到了,更別說月兒了,不過這樣也好,她總算是腦子開竅一些了,我想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放下了,她年紀小,父母一直對她嬌養著,所以那性子實在執拗的很,偏偏我們都舍不得教訓她,才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了,如今這般倒是救了她,以後她該是會成熟懂事些了。”


    “嗬嗬,漓哥哥這般一說,我心裏的愧疚果然少了不少,剛剛守著你母親的麵就那般,我還真是有些……”


    “嗬嗬,無事,母親也是一時震驚,過後便會明白過來的,沒有什麽比月兒的命更重要,她不會往心裏去的。”


    “嗯,那你以後可千萬別告訴你母親我是誰啊,不然姐的一世英名就毀了。”


    “嗬嗬,一世英名?你還有麽?昨天縱獸把定安侯夫人打的下不了床,今日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某隻就誇張的呻吟一聲,“那腫麽辦?姐的悍名這麽遠揚,以後誰還敢上門提親啊?”


    蘭漓眼神含笑,卻不敢再看她,“有皇上就好了,他不會嫌棄你的。”


    “嘿嘿,那倒是,他不敢的。”


    蘭漓沒有再說話,他想說他也不會嫌棄的,他也想去提親,可卻沒有那個機會了。


    從敬平候府離開後,某隻的心情輕鬆了很多,回宮後,她就迫不及待的跟即墨萌說了五代不能聯姻的事,他沒有半分的懷疑便信了,隔日就在朝堂上說了,滿朝文武自然是震驚的,不過仔細回想了一下,便覺的事實擺在眼前,再加上這結論來自三變小神醫,他們更不會反對爭辯什麽了。


    不過看向蘭漓的眼神就深邃了些,這下子一來,敬平候府的小姐就不能進宮了。


    可蘭漓第一個站出來,積極響應皇上的旨意,讓他們倒是疑惑,不該是很難過落寞嗎?


    即墨墉眸底閃過一道什麽,論起近親關係,他和姚家的女子出了五代沒有?


    這條律法一出,對老百姓的生活還是有些影響的,那些已經成了親的就有些焦慮不安,而還沒有成的便開始準備退婚,倒是沒有鬧事懷疑的,畢竟三變小神醫的美名太過深入人心,又結合現實中那些血淋林的悲劇,也就由不得他們抗拒了。


    外麵很熱鬧,可在宮裏,某隻這幾日倒是過了幾天安靜日子,梁秋雁病倒了,宮裏的一切事物便暫時交給了梅子君打理,那些原本看某隻不順眼的嬪妃誰也不敢再蹦躂,都鎖在自己的宮裏安分守己。


    整個後宮看著一團祥和之氣。


    梅子君打理後宮,還是很公正公允的,一來二皇子身子好了,她心情暢快,二來她也會做人,手裏有權也不會獨吞了,本想賣個好,讓某隻和她一起,某隻卻拒絕了,說自己還得去上書房讀書,忙不過來,便推薦了即墨無雙。


    梅子君很痛快的答應了,心裏也是明白幾分她們之間的關係,這是提前讓大姑子學好了庶務將來好嫁到他們將軍府去當主母了。


    即墨無雙含羞瞪了某隻一眼,倒也沒有拒絕,這些日子便跟在了梅子君的身邊學習掌家的本事。


    而麗太妃那裏最近也忙著,那日某隻回宮後,便寫了一張紙讓玖嵐送了過去,上麵都是一些雄性激素含量比較高的食物名字,告訴她,三皇子沒有什麽大病,無需用藥,隻需平時多吃一點紙上所列的食物,慢慢的再過幾年,便會有所改善了。


    麗太妃捧著那張紙如獲至寶,天天變著法的給三皇子倒持那些吃的喝的,據說三皇子最近那張臉都開始圓了。


    這事當然瞞不住宮外的雲老爺子,某隻便托人給他解釋了一番,那些食物隻是讓三皇子長的更高壯一些,更像個男子漢,其他沒有什麽,元老爺子才放心了。


    某隻每日去上書房報道,即墨卿和即墨雲看見她都躲著走了,就怕自己招惹的她一個不快,就遭遇定安侯夫人的悲慘下場。


    某隻對她們這樣識相自然是滿意的,一時連走路都是得瑟的,下巴高抬,很是耀武揚威了一下。


    某獸不甘的叫,尼瑪,這都是它的功勞,都是它的……


    某隻一巴掌就把它從肩膀上拍飛了,尼瑪的,給姐冬眠去,召喚你再出來!某獸就流著淚找地方睡覺去了,嘴裏還不甘的碎碎念著,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狡兔死,獵狗烹……


    某隻才不鳥它,最近宮裏忙著準備過年的事,很是熱鬧,梅子君和即墨無雙牽頭操辦,到處都掛起了紅紅的燈籠,看著很喜慶,不過也有一點不好,因為過年,某人的工作量也加大了,那奏折厚厚的一摞,像是小山似的,看都看不完,自然能陪她的時間就少。


    她當然也可以去纏,可是纏過後,見他熬夜再批閱,又心疼不已,索性便在永和宮裏待的短了些。


    越臨近年下,越是忙碌,顯得某隻倒像個閑人似的,一天到晚的歎息。


    一日從永和宮回來後,玖嵐見人家坐在窗前望月亮,終於忍不住道,“小姐,您要是很閑可以學女紅啊。”就是不要再歎氣了,這怨婦的表情真的不適合您啊!


    “女紅?我不是一直都在學習嘛。”


    “您那也叫學?”媽呀,一天最多練習縫上幾針。


    “怎麽?姐學的太慢了?”某隻的聲音危險了。


    玖嵐忙道,“不慢,剛剛好,一定能趕上您大婚的。”大婚前,那條褻褲還是能勉強完成的,當然不計較美觀的話,咳咳


    聞言,某隻就又歎氣了,“明年春上啊,父親和哥哥就能回來了吧。”


    玖嵐點頭,“一定會回來的,前幾天將軍來信不是說了麽,沙城的雪都開始化了,說不定一過了年,將軍就會和少爺從那邊出發往回趕了。”


    說道這裏,某隻倒是想起一件事來,“父親和哥哥回來,那些將士呢?”


    玖嵐道,“將軍去沙城的時候,暗中帶了不少以前的部下去,經過這幾年的磨練,都早已是能獨當一麵,他們會留下的,當然那些兵也會撥一部分跟回來,不過不會進京,駐守在京城外,以備後用。”


    “嗯,父親做事,我當然是放心的,唉,姐不放心的是明年他們回來以後啊……”


    大婚的事情提出,那隻妖孽會不會……


    玖嵐也不知道怎麽接話,一時沉默不語。


    這時,院子外麵忽然走進來一個小太監,手裏捧著個托盤,低著頭,恭恭敬敬的往這邊走過來。


    某隻因為坐在窗戶邊上,便正好瞧見了,隨意的掃了一眼,看著麵熟,是丹桂宮的人,便沒再注意,收回視線來。


    誰知,那個小太監竟然徑直衝著她這邊走過來,墨水見狀,便從暗處顯身,想要阻攔,可那個小太監忽然身子飄起,再落下時,便到了某隻的眼前。


    玖嵐一驚,飛奔過去,抽出手裏的劍,“什麽人?”


    墨水站在他的身後,眼神冷厲,泛著寒光的劍指著他,“好厲害的輕功,你不是這宮裏的太監!”


    “他當然不是太監。”某隻在最初驚異了一下後,神色快速的平靜了,看著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那你可知我是誰?”聽這聲音,竟然也是與丹桂宮的那個小太監一模一樣,令人心悸。


    某隻嗬嗬了一聲,“除了姚家的人,還能有誰這麽出神入化的易容術呢?”


    聞言,姚敬良摸了一把臉,頓時屬於他的真麵目露了出來,即使身上還穿著太監服,卻沒有半分的卑微,相反,周身都是那股屬於姚家的優越感,讓某隻很手癢。


    “墨小姐真是聰明。”


    “嗬嗬,我不止是聰明,還很想打人,你說我現在要是喊一聲,你會不會被宮裏的禁衛軍射成馬蜂窩?”


    姚敬良一點都不畏懼的笑道,“我既然敢來,自然就不怕,不信你可以試試。”


    某隻譏笑了一聲,“是,你們滿京城都布滿了暗線,不知道易容成誰的模樣,假如你出事,便也會有很多人陪著你償命是不是?”


    他扮成這裏的小太監,無非就是要向她傳遞這樣的一個信息。


    聞言,姚敬良眼神一亮,“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省時省力。”


    某隻嗤了一聲,“少拍姐的馬屁,你半夜三更的不睡覺就是來跟我說這個的?”


    說道正事,姚敬良的神色凝重了幾分,“我來是有一件事想要問你。”


    “嗬嗬,你問,我就會說啊,你當姐這麽好招呼的麽?”


    “你會說的,因為你一定不想今夜京城裏有凶殺案發生對不對?”


    某隻心裏動了一下,眼眸眨了眨,“姚先森,有沒有人說你長的實在是太像個陀螺了?”


    聞言,姚敬良眉頭一皺,“什麽意思?”


    某隻卻白他一眼,說了別的,“姐別的優點沒有,就是溫柔善良喜歡普度眾生,好吧,你有什麽盡管問,不過若是問姐的三圍,我還是不會告訴你的,姐可是一個很有節操的人。”


    聽到這話,明明氣氛是冷厲緊張的,可玖嵐和墨水硬是氣勢弱了幾分,小姐還真是……


    姚敬良嘴角也是一抽,雖然不懂三圍是什麽,可看她一臉的猥瑣也知道不是什麽純潔的詞,“放心,我問的是你讓皇上頒布的那個律法,五代以內的近親不能成婚,因為生下的後代畸形和智障的幾率很大,且容易滑胎死胎,可是真的?”


    某隻眼眸閃了閃,“不會你們家恰好就那麽悲劇吧?”


    姚敬良麵色一沉,冷聲道,“你隻管回答我是不是真的就行!”


    某隻翻了個白眼,“當然是真的了,難道我還會開這樣的玩笑?”


    “你確定不是為了讓蘭月死心?”


    “嗬嗬,我們的事你還真是了解的清楚啊。”某隻譏笑道。


    “這是我們姚家的本事,你隻需說是不是真的就是了。”


    “艾瑪我去,我不是說了嘛,是真的,我是一個醫者,不會拿這樣的事情亂開玩笑的,再說古往今來,這樣的例子多著呢,你不信可以自己去調查一下啊,是不是近親成婚生下的孩子畸形和有毛病的人更多?”


    姚敬良不說話了,眉眼沉沉,拳頭也攥的很緊,可見心裏正在激烈的翻滾掙紮著,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半響,某隻要笑不笑的道,語氣肯定了,“你們姚家就是這樣吧。”


    “休得胡說!”姚敬良的表情有些激動。


    某隻哼了一聲,“你們姚家世代窩在逍遙穀,女子外嫁後不得回穀,男子又不外出,又都自大,有種高人一等的優越感,自然是不屑娶外麵的女人的,那麽娶得就隻能是家族裏的,各種的表親啊,三代五代的都習以為常,這樣聯姻之後呢,關係越來越親厚穩固,抱成一團,一心對外,可是生下的孩子呢……”


    她語氣一頓,看姚敬良的臉都有些發白了,又繼續快意的道,“生下的孩子就比較悲催了,滑胎和死胎倒也罷了,左右不過女人受點罪,反正你們穀裏藥材什麽的也不缺,調養一下也不是什麽難事,可很多命大生下來的卻要從此後飽受身體病痛的折磨,智商低下的,身體有殘疾的,完全健康的人也有,可那就是鳳毛麟角了,對不對?”


    這些事情被戳破,姚敬良的表情就變得難堪而陰狠,惡狠狠的道,“墨寶,就衝著你知道了這些,我就有足夠的理由將你挫骨揚灰。”


    “嗬……就因為我知道了你們穀裏的秘密?”


    “沒錯!這是逍遙穀世代隱藏的秘密,除了我們姚家的人,誰也不知道。”


    “嗤,以前可能不知道,可是近親不能結婚的律法頒布以後,你說老百姓們慢慢的還不都回過味來?姐都能想到,別人時間長了,會不明白?”


    她越說,姚敬良的麵色就越是黑沉難看,瞪著她像是看一個仇人。


    某隻不以為意的擺擺手,“得了,你也別那麽看著我,怪惡心人的,你們穀裏的秘密多了去了,我知道的不過是一點皮毛罷了。”


    “那也足夠你死一萬次。”


    “嗬嗬,我要是死了,你們家少主該怎麽辦?”


    這話一出,果然姚敬良又不甘的沉默了。


    某隻又開始套他的話,“不過話說,你們少主到底是哪裏有缺陷?”


    “該你知道的時候自然就會知道了。”


    某隻撇撇嘴,嘖嘖了兩聲,“好,那我們就明年再見了,不送。”


    “等等,我還有事問你。”


    “你是十萬個為什麽啊?”


    姚敬良不理會她的譏諷,皺眉問道,“靈山上的靈獸為什麽會聽命於你?難道它真的認了你當主子?”


    某隻得意的抬起下巴,半真半假的道,“她倒是想認我當主子,可是我是那麽沒品的人麽,我還瞧不上它好不?它是隻雌的哎,我隻喜歡雄性,所以隻能拒絕它了。”


    聞言,暗處的某隻嗖的飛奔出來,那速度可是比姚敬良的快了上百倍,指著某隻就跳腳罵上了,“我才不想認,你才沒品,沒品……”


    那齜牙咧嘴好像和某隻有生死之仇的模樣,讓姚敬良困惑了,看兩人這樣子實在是不像主仆兩人,可是……


    他看向某獸,語氣試探著問,“既然你不願認她為主,可願意隨我去逍遙穀?我們家少主是百年難遇的天人,做你的主人一定不會委屈你的。”


    某獸卻白了他一眼,“我要健康的,我要健康的,近親結婚的不要,不要……”


    “噗……”某隻噴笑了,這小獸比自己還狠啊,這刀子戳的……


    姚敬良麵色一下子就黑的能滴下雨來,拳頭攥的很緊,卻沒有揮出去,他哪怕再惱恨,也知道最好不要和靈獸為仇,少主曾經交代過他的。


    某獸傲嬌的哼唧了一聲,擺了下尾巴,又不屑的飛走了。


    姚敬良瞪向某隻,“它為什麽會聽你的話?”


    “嗬嗬……大概是它被姐的魅力所折服,所以……”


    她的胡言亂語,姚敬良一個字都不想再聽了,免得失手掐死她,“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是不是你慫恿的大皇子對賢王府出的手?”


    “咦?他們兩家打起來了麽?我完全不知道啊?”某隻貌似一臉的驚奇,又看向玖嵐,“小玖,你怎麽沒有匯報?”


    玖嵐嘴角抽抽著,“屬下……忘了。”


    “哎呀,這麽重大的事,你怎麽能忘了呢,兩家打起來,是誰贏誰輸?”


    玖嵐還未接話,姚敬良就冷笑著道,“你不用在我麵前裝,那日你出宮,扮作三變小神醫去了敬平候府,到了晚上,醫館就再一次被黑衣人襲擊,可是出來救場的有好幾撥人,第二日,就傳出你受到驚嚇的事,且連夜消失找地方躲避追殺了,害的大皇子暴跳如雷,治療中斷,他能不對賢王府下殺手?”


    語氣一頓,他又道,“墨小姐可真是好手段啊,一兵不動,就解決了兩大敵人,讓他們兩敗俱傷。”


    某隻也冷笑一聲,“難道這對你們姚家就不是好事?”


    姚敬良點點頭,“沒錯,對我們姚家也有利,否則我不會坐視不理的。”


    “嗤,那不就得了,你們姚家連腦子都沒出,就坐享其成,不該對我感恩戴德麽,怎麽還一臉的興師問罪?”


    “不是興師問罪,隻是覺得你……”很可怕,若是為敵,必是勁敵!


    “嗬嗬,覺得姐太英明神武了,比你家少主還厲害?”


    姚敬良搖搖頭,忽然道了一句,“若不是穀裏有不娶外麵女子的規製,你倒是可以給我們少主當妾。”


    “噗……”某隻聽到自大到這麽不要臉的話,一口血都想噴出來了。


    人家後麵還在繼續說,“可惜,你容貌一般,性情又是如此不堪,最好還是不要的好,免得穀裏不得安寧。”


    某隻麵目已經猙獰,咬牙道,“是,我要是進了你們穀裏,一定會折騰的雞飛狗跳的,而且當妾,嗬嗬嗬,那你們少主這輩子都別想娶妻生子了。”


    她說的陰森森的,十分恐怖,姚敬良都顫了一下。


    “所以,你給你家少主匯報的時候,最好把姐說的再不堪一點,千萬不要宣傳我的豐功偉績,免得你家少主一個不小心就動心了,到時候你們逍遙穀都得毀在我手裏!”


    姚敬良斬釘截鐵的回了她一句“你放心,絕對不會有那麽一天。”然後飛身而去,一眨眼,便沒了蹤影。


    見狀,墨水冷硬的說了一句,“看來姚家厲害的不止是易容術,隻怕武功都是讓人難以望其項背的。”


    某隻冷笑一聲,“你去暗暗排查一下,宮裏可還有什麽可疑的人物,就算是易容的再想象,神態和舉止也會有些破綻的,不然這個年……”


    一定不會讓她過安穩了。


    “是,屬下明白了!”墨水領命而去。


    某隻砰的放下了窗戶,遮擋起外麵的一切,拍著胸口走回桌子邊上,端起一杯水就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片刻,才算平靜了。


    “小姐,您怎麽了?”玖嵐有些不解,剛剛對付姚敬良時,不時一臉的鎮定勇敢?


    某隻緩緩的坐下某隻緩緩的坐下去,才吐出一口氣道,“你是不是看我剛剛很淡定?嗬嗬,一開始確實不怕,可是當他說了那句給他們少主為妾後……”


    她心裏忽然莫名的慌了,那是一種沒有緣由的不安和緊張。


    ------題外話------


    啦啦啦,新文首推求關愛,麽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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