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兒剛一臉鬱悶地送走了胡佳怡,王少川又迎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樂秀兒的娘家人兒來了。[]


    老天爺啊,還讓不讓人活了?就讓哥們兒過幾天安生日子吧,好不?哥們兒給您燒高香了!王少川氣哼哼地朝天亂拜,怎麽也想不明白,據說樂家的人有兩年多、三年的時間,都不和胡佳亮聯係了,這是……唱的是哪一出啊?


    樂秀兒也是一臉的尷尬和羞憤。娘家人兒在這個時候來到,為的肯定不是胡佳亮,他們之間早就麵和心不合了。更不是為了她,要知道,就算她回家省親的時候,家中的長輩也少有人拿正眼兒看自己,包括父親在內。


    至於母親,樂秀兒的生母早就過世了,死因一直到現在都不得而知,“官方”給出的說法是溺水身亡,但是所有人都心裏明白,事情絕不是這麽簡單的。樂秀兒自然更明白,但是她知道大家族的內宅門兒裏,水有多深多混,所以一挨到成年,就趕緊地嫁了出去。


    其實樂秀兒一開始要嫁的,也不是胡佳亮,胡佳亮這廝也純屬中途搶親。不過那時丫一腳開始失寵了,不僅勢力大不如前,財力和身體也開始急劇地惡化起來,所以一心想要遠離家族的樂秀兒就得到了胡佳亮的感激,最後竟然一躍當上了正妻。


    現在這事兒,根本都不用猜,肯定是樂家人兒得到什麽風聲了,所以這次主動前來,八成是為朝野人童虎而來的。這怎麽能讓樂秀兒不羞憤交加?惶恐不安。


    這些事情,由樂秀兒的嘴一一說來,王少川這才明白,原來一向溫馴大度的樂秀兒,心中竟然一直埋藏著這樣的苦楚。


    “這個隱忍的女人啊,唉,算算,既然哥們兒接過了這接力棒,那就說不得要替自己的女人做主出氣了。”王少川冷哼一聲,連胡氏家族在他的眼中,都不過是一盤菜而已,樂家在他的眼中,連小菜兒都算不上了,收拾他們簡直像呼吸一般的輕鬆。


    “放心吧,秀兒,我的秀兒,我真的不知道,你竟然還有這麽悲慘的過去。唉,你為啥不早點兒告訴我?”王少川一臉的哀傷,摟著樂秀兒柔軟的腰肢,怒道:“要是你早點兒告訴我,我早就叫人鏟平了樂家了,對了,還要讓你親自動手處置相關的嫌疑人,還你生母一個清白。”


    樂秀兒感動的淚水像絕了堤的大河似的,不僅向王少川毫無保留地敞開了心扉,還直接把王少川的一切都放在絕對優先的位置上,哪怕犧牲自己也無所謂。


    王少川的舉止,很難說沒有做作的因素,但卻也是包含著真情的。他雖然脾氣操蛋了些,又因為扮演野人而入戲很深,但他總歸不是真正的野人,樂秀兒毫無保留地對他奉獻了全部身心,他的心中也是付出了相應的感情的。


    既然有了這樣的決定,王少川當即下令,把來報信兒的那個樂秀兒的娘家人兒,直接給打入大牢當中。


    呃,這個大牢,說的是雨林山莊的大牢,其實就是個地窖,最早建好是用來藏酒的,後來環境和設施更好的酒窖建好以後,原先的地窖就用來堆放雜物了。當然,每一任雨林山莊的主人,都對地窖有不同的用途,也有把地窖用來當教室的。等到了王少川霸占了雨林山莊,當了新一任的主人,就把地窖改建成了大牢。


    王少川最初建立大牢,不是為的是懲戒那些不聽話的仆役,而是為了自己修煉的方便。十指容佛等東西,是王少川最大的秘密,但總歸是要研究、要試驗啊,這樣才能更好地使用啊,但是無論這個地點放在哪裏,王少川都擔心隔牆有眼、隔牆有耳。[]


    所以,放在地窖裏,才是王少川覺得最安全、最放心的地點。可沒成想,這地窖第一次使用,卻是為了禁錮三個樂家的家人仆役。


    “表姐,你可不能這樣對我啊!”那個少年被這個陣仗嚇的嚎啕大哭。胡氏家族,那可是大華城範圍內的豪門,在這裏被囚禁,對於一個滿懷憧憬而來的少年來說,真真兒是晴天霹靂一番。


    “虎爺,要不,放了他吧。”樂秀兒低聲替少年求饒:“他不管怎麽說,都是我的表弟啊。”


    “你放棄報仇了?”王少川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眼神兒卻斜斜地乜著那四個壯碩的仆役。


    丫四個人要麽就是沒眼色,要麽就是成心搗蛋,哥們兒都說了,把這仨雜碎都丟進地牢裏去,丫四個人竟然拿我的話當耳旁風?丫該不會是接受賄賂了吧?我擦!你看屁啊看,不執行命令,還東張西望,擠眉弄眼,哼,不堪大用的東西,哥們兒前兩天賣燒烤的時候,真是看錯了你,哼!一看丫就是甩膀子出苦力的材料,你丫就出一輩子苦力吧,你們全家都是出苦力的。


    王少川還真是冤枉了這哥兒四個,他們這也是按照雨林山莊的慣例,主人若是盛怒,那他們的動作也就麻利,主人若是不緊不慢,那麽他們的動作也就相應地磨蹭點兒,以免主人臨時改變了主意,或者被扣押的人鹹魚翻身,到時候他們這些下人反而不好相見了。


    他們想的不錯,慣例也符合這裏的大環境,卻是和王少川的要求和喜好格格不入,因此出力不討好也就成了必然了。


    王少川腦子裏胡亂閃念的時候,樂秀兒也考慮清除了。


    長歎一聲,樂秀兒有些鬱悶地道:“虎爺,人家又想了一下。不管怎麽說,人家都是姓樂,就算要報仇,也不能把自己的祖宗都給鏟平吧?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不相幹的人,還是盡量地不要牽扯上。”


    王少川嘴上沒說什麽,但是心中卻對樂秀兒的舉動大為讚賞。


    “冤有頭、債有主,”這句話說的實在是太好了,王少川對樂秀兒的評價頓時又提高了一層。


    那個少年和兩個樂家的仆役,依舊是被落到雨林山莊的大牢裏去,王少川肯定要維護自己的威嚴的。話說,威嚴這個東西,如果連自己都不好生維護,那麽別人又怎麽會在意你的尊嚴呢?


    這些對於王少川來說,都是小事兒,他有些納悶兒的事兒,是雪山宗怎麽會這麽有耐心呢?自從上次白無限之後,就再也沒有雪山宗的弟子來拜會他了,倒是一副極有耐心和涵養的大門派舉止,讓王少川頗有些驚詫。


    王少川卻是不知道,其實雪山宗老早就想派聯絡人下山尋王少川搭線兒了,但是白無限話了,而且人就呆在附近守著,所以一時半會兒,雪山宗是沒人敢再出頭找王少川了,就算是宗主都不成。


    雪山宗的人做的還不止於此,他們幹脆命令,禁製胡家的人去騷擾王少川。這個命令是由車篤才來傳達的,胡家本就是依附於雪山宗的一個家族,所以對於這個命令,自然隻有無條件地服從。


    於是乎,整個胡家都沒有重量級的人物來聯係王少川,任由老王同誌見天兒美不滋滋兒地賣燒烤做生意。


    好在,車篤才隻說不準胡家的人聯係王少川,卻沒說胡家人不能來給王少川開的野人燒烤鋪子捧場,於是,野人燒烤鋪子的聲音變得極其火爆,胡家的大人物們一個個全都不出頭,但卻暗中指使自己的部下、仆役,甚至子侄輩兒,去給野人燒烤鋪子捧場。


    這樣一來,王少川的生意想不火爆都不行啊,順帶還把野人燒烤的價格推到了一個曆史新高水平,讓王少川大賺特賺。


    王少川畢竟在明處,每天有這麽多人守著他、盯著他,所以胡佳怡的事情當天就傳到了胡家所有的高層核心官員的耳中。


    一時間,幾乎所有人都懊悔地捶胸頓足,這麽簡單的事情,為啥他們就想不起來去做勒?現在倒好,白白地讓胡博臣的女兒拔了頭籌。唉,以後的競爭壓力肯定就大了很多了,不僅要麵對樂秀兒和胡佳怡兩個已經修成正果的女人的競爭,另外還要和無數個擠破頭地想要擠獨木橋的美女競爭,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長老們紛紛派出自己女兒、侄女兒、孫女兒等晚輩兒當中,容貌上佳又心靈手巧的,暗中指使他們接近野人、勾引野人,務求成為小白第二。


    一片暗流洶湧當中,族長胡大企的選擇與眾不同,他派出心腹和胡博臣搭上了線兒,然後暗中自己的寶貝孫女兒胡佳玉,開始和胡佳怡接觸……好別致的思路啊,果然不愧是族長呢。胡博臣馬上弄明白族長的想法,但他隻是巡邏隊的老大,而非胡家武裝力量委員會的老大,對於族長的權威,他根本就無力抗拒,唯有全力配合的份兒。


    胡博臣一夜之間輸誠,成為鐵杆兒的族長派成員,胡佳怡也自然而然地站到了風口浪尖兒上。


    就在這個時候,樂秀兒又見到了新一波的樂家人特使,說娘家人兒來了。


    樂秀兒的臉色有些蒼白,王少川捏了捏樂秀兒的小手,大笑:“走,跟爺去會會他們去,看看他們是不是三頭六臂,能讓我的大美人失魂落魄這麽久。”


    一瞬間,樂秀兒的俏臉兒恢複了血色,眉眼也變得神采飛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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