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的禍事,很快就淹沒在恐怖浪潮當中,因為周氏家族和胡氏家族一樣,沒有強者坐鎮――別家都是強者隕落之類的標題,光用聽的就知道,絕對是吸引眼球的,什麽?你家沒強者?拜托,那你也好意思說損失慘重?


    於是,周家的損失慘重,幾乎連浪花都沒有翻起來,就淹沒在恐怖襲擊的浪潮當中,除了周鎮附近的人,根本沒有人去注意,把王少川給鬱悶的不行,開始琢磨著其他的能夠吸引凶手的辦法。


    周氏家族的人若是知道了這一點,恐怕要委屈的吐血,實在是無妄之災啊。


    沒等王少川想到新的辦法,白馬宗的命令下來了:要求其勢力範圍內的各大小宗派和家族勢力的強者,統統都來白馬宗報道。至於強者離開以後,那些擁有強者的宗派和家族怎麽辦的問題,白馬宗未予理睬。


    此令一出,頓令整個大華城一片嘩然,這不是明擺著要不管大家的死活了嗎?這一招絕對是自掘墳墓的辦法,天曉得白馬宗怎麽會出台這樣的政策,下這個命令的人難道是傻子嗎?


    麵對洶洶的眾議,白馬宗權力層集體失語,沒有半句辯解的話說出來,反倒是強製執行命令的使者派出了一批又一批。


    “這等若是火上澆油啊!”鄭寶陽憂心忡忡地道。


    他雖然很不滿宗派裏下達這樣的命令,但命令就是命令,理解要執行,不理解也要執行,滿意要執行,不滿意還是要執行。


    王少川用野人童虎的假名,已經是強者的實力,而且雪山宗的前一個強者白無限剛好隕落不久,所以雪山宗自然而然地就被白馬宗列為重點,鄭寶陽是見識過王少川的實力和狠辣的,所以請命親自帶人前來。


    鄭寶陽的舉動,白馬宗權力層自然是求之不得,有熟人相勸,至少可以消弭不少沒有必要的反感和抵抗,把這道征集令更好地執行下去。


    不過鄭寶陽並沒有在雪山宗等到王少川,因為王少川直接打到白馬宗的總部去了。


    於是得到消息以後,鄭寶陽又帶人火急火燎地一路趕回總部,緊趕慢趕回到總部以後,王少川已經和人幹了幾十架了,造成了二十七死一傷的結果,負責調停的白馬宗護法,已經幫王少川擦屁股擦的要瘋了,一見到鄭寶陽回來,趕緊就把王少川轉交給他負責了。


    鄭寶陽苦笑著朝王少川攤手:“虎弟弟,你就不能消停消停嗎?我剛來就聽說了,你來的這八天裏,二十七死一傷啊,要是這樣下去,你會激起眾怒被大家圍攻的,到那個時候,就算我們白馬宗也幫不了你。”


    “哦?小陽陽,你的意思是說,別人要殺我,我就得把脖子洗幹淨了伸出去,任人宰割麽?”王少川不滿地道。


    “你才剛來,哪有什麽仇家啊!”鄭寶陽瞪眼喝道:“看著小白白的份兒上,老哥哥我就不跟你計較了,這事兒我會想辦法壓下去的,但你不能再殺人了,知道了嗎?”


    頓了頓,鄭寶陽歎道:“虎弟,我知道小白白走了以後,你心情很不好,我也知道,你一個人來,肯定會有人向你挑釁,但,你總不能來一個殺一個吧?這讓我很難做啊。”


    王少川頓時也沒話說了。


    的確,正如鄭寶陽所說,見他是一個人來的,白無限又死了,所以這幾天就不斷有人過來挑釁。


    其實,挑釁的初衷,肯定不會是殺掉王少川,倒是試探王少川的容忍底線這個目的,比較靠譜一些,但是王少川早就壓了一肚子邪火兒,性格又剛烈了一些,所以別人一挑釁,他馬上就作了。


    第一個來挑釁的,被王少川輕鬆擊敗以後,當眾打耳光,對手羞憤交加,一邊兒掙紮拚命,一邊兒口不擇言地破口大罵,結果嘛……丫受到的羞辱從當眾打耳光,一路升級到被廢掉武功修為、扒光衣服遊街示眾。


    當天晚上,受到奇恥大辱的對手,就自盡了,然後王少川就激起了眾怒,向他挑釁的人也就多了起來,後來展到連吃飯、睡覺、如廁的時候,都有人偷襲他,王少川自然震怒不已,也毫不猶豫地反偷襲回去。


    王少川倒是不殺人,但是他廢掉人家的修為,還扒光人家的衣服,把人家掉在城樓上或者大樹上示眾……他還不如直接把人家痛苦地宰掉呢,被白馬宗著急起來的,無一不是強者,區別隻在於有無法寶和獨門秘技,被激起眾怒的結果,就是大家群起而攻之。


    雖然王少川沒有經過特種兵的訓練,但是電影電視裏畢竟見多識廣,再配合他神出鬼沒的氣機感應,強者們一個個被他整治的欲仙欲死。要不是臉皮厚的人很多,恐怕現在死掉的絕對不止二十七人。


    ……


    鄭寶陽聽的目瞪口呆,乖乖龍地洞,這小弟弟真是太生猛了,竟然一個人就對付一大群強者,而且還立於不敗之地。更神奇的是,他竟然一個人都沒有殺,死掉的二十七個人,全都是自己自盡身亡的。


    “他們現在都叫我南霸天。”王少川笑嗬嗬地道。


    鄭寶陽翻了翻白眼兒,開始頭疼,這個複雜的關係怎麽理順?根本就沒法理順啊,被小虎虎羞辱過的,不知有多少呢,這些人可都是強者啊。這麽多強者都懷恨在心,時刻等著要報複,真難為小虎虎竟然還能每天吃飽睡好,好像一點兒影響都沒有似的。


    王少川一臉的無所謂,哥們兒都已經是南霸天了,乃們這些廢渣玩不過哥們兒,自然就隻有喝風吃屁的份兒。


    鄭寶陽頭疼了,白馬宗不惜代價地出召集令,為的就是應對目前的危險局麵,有王少川這麽一個不安定因素在裏麵,影響團結那是肯定的了,這個時候上麵的那些頭頭兒是不分什麽對錯是非的,分的隻有誰識大體。


    這時候正好上麵有命令下來,來的是四個強者,他們帶來的命令,是要求王少川即刻跟隨他們出,前往流沙宗報道,取得強者身份認可。


    鄭寶陽這才籲了一口氣,他怎麽把這個忘記了,要是早點兒找到這個小祖宗,把他推到流沙宗去搞那個該死的強者認證,二十七死一傷的情況就不會出現了……不過,就是帶個路而已,至於要四個強者這麽多嗎?而且,這四個強者王少川不認識不奇怪,鄭寶陽卻是認得其中的一個,剛好是奔馬堂的副堂主。


    奔馬堂,就是白馬宗裏專門負責戰鬥的堂口,同理,負責傳信的就是飛馬堂,負責暗殺的就是血馬堂……用奔馬堂的副堂主,親自擔任引路送行的任務?這規格,也太高了吧,是害怕王少川在路上被那些懷恨在心的強者截殺?還是這四人有別的任務?我到底,要不要提醒小虎虎一句呢?


    一時間,鄭寶陽的心中糾結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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