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雷庭無奈的拍了拍蘇情的背部。


    蘇情的臉紅紅的,本來以為庭哥哥和顧兔兔來看電影的,不過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麽回事。


    她就知道,庭哥哥一定舍不得趕她走!


    更讓她驚喜的是,庭哥哥居然陪她一起看恐怖片!


    軒轅雷庭安撫著懷中的可人兒,電影院裏傳來一陣陣尖叫,軒轅雷庭的思緒早已不知道飄到了哪裏。


    顧兔兔不知道是怎麽走出電影院的,當她看到蘇情出現的那一刻,她的心,還是會痛。


    仿佛遊戲中的玩偶,被人給耍了一樣。


    她究竟算什麽?


    一個人走出熱鬧的電影院,看著身旁成雙成對的男女,她突然間發現,除了寶貝,她什麽都沒有。


    夜晚,城市依舊燈火輝煌。


    已經很晚了,公交車已經是最後一班,當顧兔兔失神的看著最後一輛公交車消失的車尾時,眼前一片模糊。


    夜裏寒風侵骨,她身上沒有多餘的錢,的士也很少了,她突然很想走回去。


    本來想打電話給寶貝,看著屏幕上的號碼,她一時凝咽,關了機。


    她很想追回去,拎著軒轅雷庭的衣領問他,為什麽要這樣玩她。


    她不會做這種自取其辱的事情。


    風聲蕭蕭,吹散她的長發,透過單薄的衣裳,她一陣顫抖。


    一步一步向前走,她有些後悔今天穿高跟鞋出門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腳痛了,心竟然麻木了。


    坐在花壇邊,雙手環緊,想要保留最後一點溫度,路燈下,手腕上的鑽石手表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這種東西,她還留著做什麽!


    早就該在蘇情出現的那一刻,將東西送給她。


    而不是戴在她這個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猛然起身,身後,不知道在什麽時候竟然多出了幾道黑色的身影。


    “喲,這是哪裏來的小妞,這麽晚還不回家,媽咪可是會擔心的哦!”為首的小混混調戲道。


    顧兔兔冷冷起身,將手腕上的手表取下來,“這是鑽石手表,放我走,我把表給你們。”


    “我看看。”為首的混混看了眼,倒也沒為難她,直接放人。臨走前,還好心的問,“要不要我送你一截?”


    “謝謝。不用了。”


    強忍著腳跟疼痛,顧兔兔站起身來,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路燈將她的身影拉得老長,她有點慶幸身後的人說話算話,倒也不再為難她。


    當一滴冰冷滴落在臉頰時,她停下了腳步,抬頭仰望一片漆黑的夜,明亮的路燈,在漸漸朦朧的雨霧中變得模糊起來。


    赤腳踏在冰涼的地麵,點點雨水滴在她的腳背上,不遠處一道耀眼車燈射來,急促的刹車聲,在她耳邊響起,顧兔兔猛然回頭,眼前一片黑。


    當她再次睜開雙眼時,呼吸顯得有些沉重,對上的,卻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寶貝。


    顧蛋蛋看到顧兔兔醒來,立刻鬆了口氣,輕聲問道:“媽咪,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顧兔兔輕輕搖了搖頭,除了一點小小的擦傷,並無大礙。


    就在顧兔兔閉上雙眼的那一遍,一縷似有似無的迪奧香水氣息在她鼻息間流轉,她猛然一怔,對上一雙漆黑的眸。


    那是怎樣的一雙黑眸,淡淡的眸光蘊藏住內斂的情緒,關懷盡在那微微顫抖的緊握拳頭中,好看的眸微眯,銀色麵具下的緊繃,讓人多了一絲緊張,看到她醒來,似乎也鬆了口氣。


    看來,他是真的在擔心她。


    感受到他的關心,顧兔兔幾乎不受控製的開口,“謝謝你的花,很漂亮。”


    嘶啞的聲音,就連顧兔兔自己都嚇了一跳。


    柏原滕明顯一愣,很快,臉頰才恢複了一絲血色,他勉強扯出一絲笑容,“你喜歡就好。(.)”看著她恬靜的麵容,柏原滕鬆開了拳頭,“我自己包的,沒有數錯吧?”


    “額……”


    他親自包的?難怪一點形狀都沒有,嘴角不禁含起一抹淺笑,這樣冷硬的男人,在包裝時,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


    原來,柏原滕並不像他的外表一樣,他也會有柔情的一麵。


    顧兔兔不禁有些內疚。


    此時房間的門被輕輕推開,一個身材高挑,身著火紅半透明長裙的女子出現在大家眼前,柏原滕瞪了她一眼,似乎在無聲責罵她的出現。


    花解語知道自己惹了柏原滕的不快,隻得投以抱歉笑容,甜甜的嗓音,道出無害的話語,“現在a市已經下發了通緝令,誰敢收留顧兔兔,格殺無論!”


    聽完花解語的話,顧蛋蛋輕輕歎氣,昨天晚上爹地和媽咪才高高興興的出門約會,怎麽才過了一個晚上,就成了彼此的敵人?


    太詭異了,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麽?


    顧兔兔低下頭,伸手就要掀開薄被下床,“我還是早點離開吧。”


    她不想給柏原滕惹麻煩,更何況,對方是軒轅雷庭。


    “你大可不必因為花解語的話受驚,軒轅雷庭,我還不放在眼裏。”柏原滕淡淡說道。


    顧蛋蛋砸舌,柏先生,您可真夠狂妄啊!


    “你好好休養,昨天晚上,是我不小心開車撞到了你,理應由我負責,如果你現在離開,是不給我一個彌補過錯的機會。”柏原滕十分真摯,完全將軒轅雷庭的恐嚇不當一回事。


    寶貝在兩個大人間插不進話,隻得離開去給媽咪準備食物。


    天知道昨天晚上接到柏原滕的電話時,他差點嚇出心髒^病來。還以為自己的身份被柏原滕發現了,過來了才知道媽咪差點就出了車禍。


    顧兔兔吃過午飯後,睡了一覺,一覺醒來,精神已經好了許多。看著手腕上空蕩蕩一片,她才想起,軒轅雷庭要送給蘇情的鑽石手表被她送給半路上遇到的混混了。


    軒轅雷庭通緝她,是因為那塊天價手表嗎?


    如果是,就算是賣了她,也買不回來了。


    正這樣想著,一道溫和的男聲在她耳邊響起,“這塊手表是你的吧?”


    看到完好無損的鑽石手表乖乖的躺在盒子裏,一抹淺笑在她嘴角綻放。


    “是一個朋友的,你在哪裏找到了,真是謝謝你了。”


    “它是你的,在哪裏找到的,並不重要。”柏原滕麵具下的臉,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離開前,他回頭望了一眼病床^上的顧兔兔,“晚上我帶你出去散散心。”


    鐵門被輕輕帶上,顧兔兔心頭一暖,光是她的一個眼神,他似乎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似乎真的非常熟悉,熟悉到,不需要更多的語言。1d4yw。


    晚上,柏原滕開車帶著她沿著江灘一直向前開,徐徐清風,吹得顧兔兔有點醉了,柏原滕偶爾會回頭望她一眼,似乎在確認她還在不,嘴角始終帶著淺笑。


    柏原滕在她麵前笑的時候並不多,他笑的時候,會讓人格外放鬆,有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悸動,心髒猛然會漏了一拍。


    “你應該多笑的。”顧兔兔自顧自的說道,“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光是那上揚的弧度,就已經讓人覺得世間最美好的就在她眼前。


    “你以前也喜歡看我笑,經常逗我笑,還講一些不著邊際的冷笑話給我聽。”柏原滕輕聲道。


    顧兔兔一愣,“真的?”明顯的不相信。


    “是的。”


    “比如說?”顧兔兔不死心的問。


    柏原滕寵溺的望了她一眼,正經道:“你說,一隻雞和一隻鵝同時放進冰箱裏,雞凍死了,而鵝沒事,為什麽?”


    “為什麽?”顧兔兔白^癡的問了一句。


    柏原滕看她的目光越發寵溺,自豪的說了一句,“因為鵝是企鵝。”


    “……”顧兔兔很想收回剛才的發問,太幼稚了。一時的窘迫,讓她臉頰微紅,她緩緩抬起頭,問,“那我以前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真話。”


    “莫臣安曾經想要告訴你事實的真^相,被你拒絕了,我以為你不想知道關於過去的任何事情。”


    顧兔兔苦笑,那隻是她的自我逃避。


    “我現在想聽了。”


    “好,”柏原滕歎了口氣,將車停好後,兩人扶著江邊的扶欄,他緩緩開口,“以前的兔子,如同一團盛放的火焰,她著最強大的暴發力。現在的你,多了一分平凡,消磨了過去的銳氣,如果過去的你,是一朵盛開的玫瑰,那麽,現在的你,是一朵惹人憐愛的幽蘭。”


    盛放的火焰,充滿銳氣的自己,是什麽樣的自己?


    她不知道。


    她早就忘記了。她不禁在想,她怎麽會是一個放肆的人呢,如同玫瑰般肆意綻放,是她嗎?


    可是,柏原滕根本沒有任何理由欺騙她。


    “或許是因為生活磨平的了我的銳氣。加上有了蛋寶貝,麵對生活的艱辛,多了三分認命。”


    柏原滕點頭,“確實如此。”


    “那你……我是說我,過去的我,和你是什麽樣的關係?”顧兔兔遲疑片刻,有些猶豫的問,“對於你,我究竟是誰?”


    “你覺得呢?”


    轅臉無著安。“我不清楚。”顧兔兔搖頭,“那些事情,我早就忘記了,隻是……有時候會從那些模糊的夢境中驚醒,醒來發現隻是夢,這才鬆了口氣。”


    柏原滕側頭,認真的看著顧兔兔略帶憂色的臉頰,心底隱隱作疼。


    是他擾了她的美夢嗎?


    ……更新完畢,明兒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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