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兄,孔兄啊。喝啊,怎了?就這點酒量?真沒用!”劉三提著一隻酒壺,一個勁兒往嘴裏灌著,左手還不住去推爛醉如泥的孔子棟。


    可憐的孔子棟被劉三早已灌的不省人事。哪裏聽得到他的喊叫。


    “劉公子,劉公子……”一聲怯怯的呼喚讓劉三從嘴邊挪開酒壺,醉眼朦朧的盯著眼前的可人兒,笑嘻嘻的道:“青兒姐姐,這麽快又回來了?哈哈,你家小姐看了對聯麽?”


    青兒聽到劉三說話還比較清晰,心中也放心了不少。大膽的坐在劉三的身側,撅著嘴道:“都怪你,喝醉酒非要我傳什麽對聯,這下可好,被我家小姐臭罵一頓。”


    劉三手一哆嗦,酒壺歪斜,差點撒了一身。訕笑著放在桌上,道:“青兒姐姐受委屈了。劉三在這裏先謝過姐姐。我這個人最是見不得賺別人便宜,既然姐姐受了委屈,那劉三就補償姐姐如何?”


    “怎麽補償?”青兒嘟囔道:“別拿臭錢去哄人,本姑娘不吃那一套。”


    劉三嘿嘿笑道:“姐姐如此超凡脫俗之人,豈能用銅臭去沾染。劉三自有方法補償滴。”


    青兒奇道:“怎麽個補償法?”


    劉三胸脯一挺,傲然道:“想當年我跋山涉水遍尋良師,練就了一手相麵看手相的本事,能知**福,言吉凶道喜事。以前有人萬金求本人給相麵解禍事,都被我義正嚴詞的拒絕,如今我就破了這慣例,給姐姐相相麵如何?”


    “怎麽個相法?相麵有什麽好處?”青兒好奇道。


    劉三雙眼眯成一條縫,神秘兮兮的搖頭晃腦道:“相得一麵,能之婚姻之事,曉財運吉祥,這還不夠嗎?”


    財運官運對青兒沒有吸引力。倒是劉三說的婚姻之事勾起了她的興趣。往前湊了湊道:“我想知道我的婚姻大事前程如何?”


    劉三騷騷一笑,點頭道:“好,好,且讓我為姐姐相上一麵,請姐姐往前靠一靠,”


    嗯?


    青兒羞紅了俏臉,如同熟透的紅蘋果,隨著和劉三距離的拉近,一陣陣酒氣混合著男性的氣息直衝肺腑,恐慌道:“劉三,……你……你可不要騙我。你要真騙我,我家小姐可饒不了你。”


    劉三心中哈哈大喜,你家小姐都幾乎快要是我的了。何況一個陪嫁的丫頭。嗯,這妮子身上的胭脂水粉味太正宗了。不知從哪裏買的?心中騷然而想,口中卻一本正經的道:“病者不諱醫,相麵乃與之相同爾,要想相麵第一步要先看手相,來來,姐姐,把你的手伸出來,”


    借著酒勁,劉三突然一把攥住青兒的柔荑,雙手摩挲著享受道:“嗯,柔若無骨,真是好手相啊,姐姐一定會有一個美滿的姻緣滴,到時候一定會有一個英俊非凡,玉樹臨風的美男子來娶你。嗯,嗯,錯不了,本人前知五百年,後不知五百年,絕對錯不了。”


    青兒被劉三的大手作怪的一陣麵紅耳赤,呼吸急促的酥胸陣陣起伏,恐慌的道:“劉三,這相麵我不相了。你放開我的手,好不好?”


    劉三搖頭道:“不好,”


    “為什麽?我不要你補償了還不行嗎?”青兒幾乎哀求起來。


    劉三歎了口氣,悲天憫人的道:“我這相麵看手相之術。一旦施展開來,絕對不能半途而廢,否則被看手相之人定會在數日之內七竅流血,神經錯亂而死啊!”


    “真的?”青兒恐慌的望著自己的小手被劉三肆意玩弄著。


    “真的!我這個人唯一的優點就是誠實!”劉三正氣淩然的回答。


    “劉三……”突然一聲嬌斥在他耳邊炸響。


    如此熟悉的聲音讓他一激靈,精蟲、色蟲統統消失不見,急忙鬆開青兒的柔荑四下張望道:“誰?誰在叫我?”


    “我!”一身白衣勝雪的康寧怒容滿麵的出現在劉三麵前。


    “這,這天上掉下個林妹妹……”劉三尷尬的笑笑。


    康寧手中寒光一閃,一把削水果的專用道具出現在手中,憤怒的道:“我要廢了你!”


    173:求饒!


    “哎喲大小姐你誤會了。”劉三驚愕的魂飛魄散,我的乖乖,這個母老虎居然醋心如此之大。完了,老子要升天。邊解釋邊狼狽的躲閃著康寧一陣快似一陣的攻擊,一時間手忙腳亂。


    “小姐,不要打了!都是青兒的錯。”青兒帶著哭腔攔在康寧麵前,苦苦哀求著。


    康寧柳眉倒豎,香汗淋漓的道:“你閃開,沒你的事,我打的就是這個登徒子,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勾三搭四!”


    劉三委屈的撇撇嘴,毫無正行的道:“拜托啊,大小姐,明月當空,哪裏來的光天化日!”


    “你……”康寧豎指指著劉三,嬌軀顫抖一陣氣結。


    “大小姐,您消消氣好不好?小心氣壞了身子,”劉三拉著個苦瓜臉道:“你身上還有舊傷,就別折騰了好不好?”


    康寧被劉三一席話提起了夜探靜虛府重傷被救的往事,想起他當時拚命相救的場景,鼻子一酸,怒氣頓時消弭了許多。隻是深若秋水的秀眸中依舊帶著絲絲恨意。


    經過這一鬧騰,寥寥幾個在場的才子們皆都從醉意朦朧中醒來,孔子棟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劉三與一玉麵冷霜的俏女郎劍拔弩張,吃驚的道:“趙兄?康小姐!你們這是?”


    劉三可憐兮兮的搖搖頭,悲憤的道:“孔兄有所不知,在下略有些文采,偶爾得了幾句絕對恰好對上大小姐所出的四副對聯,大小姐欣喜之下趁著良辰美景和小弟切磋一下武藝,提前較量下最後一關!”


    孔子棟幾乎被劉三雷的驚掉下巴,結結巴巴的道:“那四副對子,都對出來了?”


    劉三含蓄的點頭道:“運氣,嘿嘿,純粹運氣。”


    孔子棟一拍桌子感歎道:“沒有實力哪裏來的運氣,趙兄真乃是我大秦第一才子,沒想到啊,這對聯居然讓趙兄先拔頭籌,小弟佩服的五體投地。讓我看來,就是那鹹陽四才子也不承多讓。就是那傳說中的劉三殿下,趙兄也能比上一把啊!”


    劉三罕有的老臉一紅,“孔兄多譽了。其實我這人還是蠻笨的。又加上缺少鍛煉,這最後一關恐怕胸多肌少!”


    “這是為何?趙兄如此風流倜儻,看大小姐的模樣也是多有愛慕,這最後一關乃是象征意義大於實際,是吧大小姐?”孔子棟帶著豔羨略苦澀的扭頭朝康寧言道。


    康寧哼了哼,賭氣的坐在椅子上,別過頭去不理會他。


    孔子棟心中此時卻愁腸百結。從鹹陽追到臨淄,幾乎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知道治粟內史的大公子和康寧是天生的一對,無奈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從鹹陽被康寧雅兒搞了個龍陽之嗜,惡心的幾天吃不下飯,後來經過仔細調查,卻發現了二人的破綻。重拾信心的孔子棟抖擻著精神追到臨淄,無奈還是落得了如此的下場。心中的悲苦可想而知,他本是文雅之人,有是高門大閥所教養的翩翩佳公子,涵養極好。他絕對不會做出當場暴走的事情來。歎了口氣,孔子棟見到攜美無望,為了避嫌,強撐著挪動起步子,性意闌珊的告了聲罪,朝房舍走去。


    康寧聽見身後窸窸窣窣作響,扭頭正看到孔子棟黯然神傷的模樣,心中有所不忍,低聲對青兒道:“孔公子喝多了,你去張羅著照顧著點!”


    青兒偷瞥了劉三一眼,嗯了一聲,急忙朝孔子棟消失的方向追去。


    此時這一鬧騰,時間已然是醜時,當口皎潔的月兒已過中天。夜深露重。劉三試探的向康寧那方向走了過去。


    “站住,再動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康寧頭也不回,語氣不善的警告道。


    劉三悻悻的站立在當地,道:“大小姐還有什麽吩咐?”


    康寧冷哼了一聲,“堂堂太子殿下,小女子哪敢有什麽吩咐?”


    劉三狂汗,丫的這個死丫頭,剛才玩命似地拿著水果刀到處亂戳,那時候怎麽不當我是殿下,如今倒是講究起官階尊卑起來。一本正經的喊我殿下,分明是拿自己當外人,不行,老子得趁熱打鐵,要不這股**一旦冷卻。生性冷淡的康寧還指不定什麽時候才勃發。既然來硬的不行,那老子就來軟的。軟硬兼施方可百戰百勝。想到此處,劉三醞釀了下心情,神情充滿幽怨的盯了她一眼,歎氣道:“寧兒,你知道嗎?當時我聽說你舉辦招親大會,我心都拔涼拔涼的呀,你這麽賢惠、端莊、美貌溫而文雅的美女從六個月前,就深深的印入我的腦海中,久久揮之不去。唉……既然你這麽討厭我,我也無話可說。其實我這次來,就是為了看你一眼,隻一眼我就走。寧兒啊,你轉過臉來讓我看看好不好?”


    “不好!剛才你看也看了,滾蛋吧快!”


    我擦,劉三抹了把冷汗,這小妞兒,真夠絕情的。居然如此讓自己消失。太杯具了,做人做到這份上,太失敗了。但是心底裏劉三卻知道,這康寧就是一個麵冷心熱的主兒。自己分明想的要命,但偏偏裝著一副撲克臉,一點都不灑脫。


    “那……那我走了?”劉三拔腿欲走,兩隻腳在地上咚咚的踏出響聲,卻絲毫沒有挪動半步。


    而康寧此時的心思完全記掛在劉三的身上,聽到響聲傳來後,生怕這個毫無正行的家夥一走了之。恐慌的回過頭來,緊張的張望之下,卻看見劉三正在一本正經的原地踏步走。康寧當場就哇的一聲哭出來,拾起桌上的一件上好的茶具嗖的一下朝劉三扔去,“死劉三,臭劉三,你就會欺負我,嗚嗚……”


    劉三一見康寧那冷若冰霜的俏臉解凍,心中的糾結柔情肆無忌憚的噴發出來,急忙打蛇隨棍上,三步並作兩步跑到跟前,一把攬過康寧心疼的柔聲歉然道:“好寧兒,別哭了,都是我的錯,我的錯還不行嗎?等會咱們找個沒人的地方,讓你欺負個夠。發泄下你心中集藏的怨氣,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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