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淒苦的搖了搖頭,“劉三,你好狠毒的心腸,這樣一來,不出幾十年,誰還記得我們納蘭家族,你……你……”說到最近,居然顫抖的語不成句。


    劉三嗬嗬一笑,“這不是你們數百年來想要的嗎?難道我這樣做不妥?”


    納蘭怔怔的望著劉三,他口中的話說的一點不假。自己的父輩、祖輩絞盡了腦汁想攻進大秦,就是為了那關內富饒肥沃的土地,也是為了讓自己的子民換一種更好的生活環境,現在樸一從劉三口中說出,她卻心中充滿了擔心,冥冥中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吞噬著她的心。


    明明劉三做的不錯,這也是他們想要的生活,但偏偏為何自己心中不安呢?她也搞不明白。現在她已經無法選擇了。在荊浪引誘父王輕敵冒進的時候,該死的襄平郡丞胡慶魁已經把他們的王帳犁庭掃穴般的掃蕩一空,自己好容易帶著三十多騎逃出了生天,本以為劉三會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過他們父女。但是現在她雖然被俘,但是從劉三的口中也得到了他們想要的一切。為何還是心中一團亂麻般理也理不清,她不知道。


    劉三望著神色迷茫的納蘭,無言的對周厲揮了揮手,“押她們回襄平。”說完,再也不忍心看著納蘭那淒苦的樣子。快步牽過一匹駿馬飛身而上,孤單的踢著馬腹,朝襄平而去。


    剛剛走到城門下,一幹大臣全都迎了上來,東方朔、曹征、鐵柱、胡慶魁等人皆都麵帶狂喜神色。雖說臉上皆都疲憊不堪,眼圈通紅,但是卻掩蓋不住內心的喜悅。


    “殿下,大喜啊,”東方朔撅著花白的山羊胡忙不迭的湊上前來道:“沃沮城已經被胡將軍攻下了。這次他可是立了大功啊。”


    “什麽?”劉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忙追問道:“怎麽回事?胡將軍,過來講講!”胡慶魁嘿嘿一笑,雙手抱拳道:“就在半月荊將軍引誘匈奴騎兵出動後,沃沮城內的黑蕃一郎見我襄平城內空虛,想來打秋風。嘿嘿,殿下派我在東部駐紮的八千人發揮了極大的作用,繞到他們的身後一舉切斷了他們的後路,打的他們鬼哭狼嚎。豈料這些個倭人雖說被圍,但是戰鬥力相當可怕。幸虧鐵柱將軍及時把步卒從窪地拉回來。兩麵夾擊下,倭人四位守城大將全部被殺,連黑蕃一郎也被生擒。這時候我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攻他奶奶的沃沮城。原來根本就是一個空城,公輸武大人的火藥和投石機還沒發揮多大作用呢,那些嚇破了膽子的倭人全都開城投降了。”


    “好好,”劉三興奮的拍著他的肩膀,喜悅的道:“這次幸虧了胡將軍,你們都辛苦了。”


    胡慶魁咧嘴一笑,反而有些靦腆了。


    “東方先生。”劉三道。


    “老臣在,”東方朔聽到劉三召喚,急忙上前拱手作禮。


    劉三欣喜的道:“你把我們出戰的將軍、偏將等所有有功的人員,統統列出來。整出一個章程。弄完了就發往鹹陽,我給大夥兒請功。”


    “謝殿下!”一行人大喜過望。


    “那是你們應該得的,一分都不會少。”劉三擺擺手道:“荊將軍怎麽樣了?”


    東方朔道:“受了幾處刀傷,加上拚的有些狠了,在營中療傷呢,沒什麽大礙。”


    “那就好。”劉三最牽掛的就是荊浪有個三長兩短,現在聽說他沒什麽大問題,也就把心放到肚子裏。


    “走吧,回城~”隨著劉三的招呼,一行人意氣奮發的朝城內而去。


    接下來的善後事宜,忙的眾人團團轉,接受俘虜,歸攏戰利品,治療傷員,撫恤陣亡的將士,分列有功之臣的名單。劉三把這些繁瑣的東西統統交給東方朔處理。這個時候,東方朔的才能有了用武之地,做事井井有條,分配的公平無比,所有士卒皆都拜服。


    同時修書八百裏報喜鹹陽,靜待陛下的聖旨到來。


    在這期間劉三也沒閑著,作為遼東郡戰時最高指揮官,他命令張海濤就地駐紮,霍去病帶領五萬騎兵揮師北上,同時派遣數十位副將帶著十幾萬步卒保障輜重糧草,去茫茫的漠北尋找北匈奴人的主力,務必一舉殲之。


    終於,霍去病的軍事才能在這次尋殲戰中發揮的淋漓盡致。一掃以前大秦軍被匈奴人壓著打的陰霾。霍去病憑借部下兵精馬壯的優勢,出代、右北平後,在荒無人煙的大沙漠中長驅北進2000餘裏,對匈奴右賢王發動猛烈進攻。右賢王得知領兵的不過是個十六七的小孩子時,慨然率兵七萬擺陣拒敵,豈料霍去病根本不依照呆板的兵書作戰,不與他正麵衝突,是夜,繞道敵軍陣後,大燒其輜重糧草,分出雙翼夾擊中軍窮追猛打的策略,讓右賢王七萬騎兵瞬間崩潰,血流千裏,茫茫的草原上,橫屍遍野。


    自知不是霍去病的對手,右賢王很快就率親信棄軍而逃。霍去病窮追不舍,一直追到了狼居胥山,斬殺匈奴北車旨王,俘獲屯頭王、韓王等三人,將軍、相國、當戶、都尉等一百餘人,騎兵三萬人,保障後勤輜重的匈奴步卒五萬人。得右賢王禱告上蒼金人凱歌而還。


    經過此次戰役,殲滅左賢王、右賢王主力十幾萬人,把匈奴人的王庭全麵暴漏在大秦人的麵前。沒有了兩翼的掩護,匈奴單於拋棄子民幾十萬,帶領著親信三萬騎兵接連北退了千餘裏,才止住陣腳。


    一時間,大秦國威服四海,聲威大震。


    與此同時,倭國因黑蕃家族的勢衰,引起國內四大家族出現不平衡局麵,互相攻伐不已。待東方朔巧計降服黑蕃一郎後,打著為黑蕃家族複興的旗號,派遣樓船數百艘,從倭國西岸登陸,在吳庸等當地秦人的幫助下,一舉攻克倭人四島站住腳跟,用了兩個月的時間掃蕩其反抗的殘餘勢力,重新劃定勢力疆域,誅天皇,降服其餘三大家族。黑蕃一郎臣服大秦被趙海陛下欽點為倭人天皇,年年進貢,歲歲稱臣。與此同時,倭國隻保留衙役、幫閑等維持治安的士卒,不得超過三萬人。與此同時,張海濤率領大秦國六萬悍卒,分別駐紮在倭人九個島嶼,用於保障倭人不受外來勢力侵略,協同維持國內治安。同時保障倭國的稅收順利運回大秦。


    讓劉三最為驚喜的是,當初被自己忍痛斬首的貞子在黑蕃家族內被發現。終於明白了淳雪兒的良苦用心,一時間感慨萬分。在大秦士卒的護送下,入遼東會淳雪兒,兩個才智一時無倆的絕代佳人重新見了麵,彼此惺惺相惜,親若姐妹。


    十月金秋的季節。宮內的詔令姍姍來遲。


    聖旨曰:眾卿奮勇殺敵揚我國威,著周厲為偏將軍、左庶長,食邑五十戶;鐵柱為少將軍,食邑五十戶,授公車爵;公輸武技藝巧奪天工,特封為將作少府左中丞,食邑五十戶;


    李少君為將作少府右中丞,食邑百戶;夏柯爵位為左更,著恢複原職衛尉長,食邑五十戶;胡慶魁為少上造爵位,食邑百戶,歸京任虎賁營將軍;食邑二百戶;荊浪深入敵營拚死報國,授大上造爵位,食邑二百戶,統領遼東郡全郡士卒,是為郡丞;


    東方朔為左丞相,食邑百戶(太子嶽父楊忠義為避陛下諱,特辭去此職解甲歸田。)忠勇王趙超風食邑五百戶,授爵大庶長爵位,割遼東、遼西兩郡為封地。張海濤特賜大將軍,食邑五百戶,封爵大庶長;霍去病,授關內侯,食邑千戶,特賜上將軍統領京城諸營(因康驚雲為太子嶽父,官為護軍都尉,為避陛下諱,特辭去此職解甲歸田。);


    淳雪兒,巾幗不讓須眉,賜婚太子殿下,二等偏妃;黑蕃一郎封倭主,食邑千戶;黑蕃貞子因仰慕大秦文化,特賜久居鹹陽,賜婚太子,二等偏妃;匈奴左右賢王甘心歸順大秦,特賜順義侯。納蘭若茗入宮封太子卿,隨侍左右。聖旨到日,著太子殿下劉三歸鹹陽,籌登基大寶事宜。


    至此,大皆歡喜。俱都皆有封賞。


    落日的餘暉灑落在遼東郡襄平主幹大街上,此時的北方已然略帶蕭殺氣氛,南方依舊姹紫嫣紅,而此地的人們不得不早早的穿上貂皮大衣、棉絮厚襖,以抵禦徹骨的寒風。


    這一天,是聖旨到來的日子,也是此地的地主忠勇王趙超風在英雄樓給諸位功臣送別的宴席。眾人推杯換盞,喲五喝六,氣氛十分熱烈。劉三不善飲酒,略微沾了沾唇就和眾人告罪後,獨上高樓小酌清茗與淳雪兒欣賞著滿城的風光。


    正在這時。


    忠勇王府的管家趙春急匆匆的自大街遠處騎馬狂奔而來,到了英雄樓未等夥計穩住駿馬,飛身跳下,踉踉蹌蹌的闖進了一層大廳,找到主位上的趙超風。


    “王爺,王爺!”趙春滿臉的大汗,不顧形象的大聲叫嚷著。


    此時趙超風已經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滿麵的紅光,說不出的意氣奮發,此時正把這東方朔的臂膀給他灌酒,突兀的聽到自家管家嚎叫,憤怒的一拍桌子大喝道:“滾出去,沒有禮貌的臭東西,你也不看今天是什麽日子?”


    趙春哭喪著臉打躬作揖的道:“王爺,小的確實有事給王爺匯報!”


    “滾、滾、滾,”趙超風不耐煩的甩著袖子道:“今天不談公事,有事明天再說!”


    此時東方朔正被趙超風灌酒灌的東倒西歪,此時見王府管家插話,恨不得把目標快些轉移,急忙插話道:“王爺息怒,看這管家舉止不凡也不像是誠心添亂的模樣,王爺何不讓他把話說完?”


    趙超風鼻子哼了哼,滿嘴的酒氣撲麵而來,瞪著血紅的眼珠子對趙春道:“今天左丞相大人替你求情,本王爺就放過你這一馬,有什麽屁事趕緊說來,免得誤了本王爺和丞相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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