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晃了晃頭,恍惚間看著眼前的輪廓漸漸轉成一瓶高大的酒杯,裏麵盛滿紅色誘人的酒液,在昏暗的燈光下閃耀著魅力的光芒。


    “白墨,你好像有些奇怪?”那酒杯緩緩的說道,聲音低沉且包涵深情。


    白墨輕輕吞了吞口水,麵色酡紅別過臉去顫抖著身子忍了好久後,扭頭看了看那高大的酒杯,深呼吸一口氣終於壓抑不住內心的渴望,猛地撲去跳起。


    一下秒狠狠用力的咬住了那人的下巴,踮著腳尖不鬆口,軟滑的舌尖不停的舔著,還發出嘖嘖喝酒的聲音。


    那人毫無防備的被白墨咬了一口,哀嚎一聲朝身後的手下喝道:“丘澈,快把他弄開,你眼睛瞎了啊。”手指本能的想要扯開白墨,卻沒想到白墨咬的死死的,用力掰動隻會讓他疼的一抽一抽。


    丘澈對於呂延的命令立即聽從,不知所措的上前扯動著白墨,卻一直不敢用力怕牽引到呂延的傷口。


    白墨迷迷糊糊腦海亂成一團,下顎咬的發酸卻死死的不鬆口。


    噴呼出的濃欲的酒氣讓呂延眉頭緊蹙,厭勿的甩頭:“白墨,你怎麽喝酒了?”


    白墨迷迷糊糊的完全沒聽到呂延的問題,牙齒緊緊咬著呂延下巴的小頭,隨著呂延的甩頭也不停的搖擺著,卻依然執著的緊緊咬著。


    十分鍾過去……


    兩個人無法強硬掙脫的白墨,終於累極疲倦的倒在呂延懷裏,沉沉睡去。


    呂延則是下巴血肉模糊,上麵印著清晰深刻的牙印,麵無表情怒視著懷裏的人:“操。”忍不住怒罵一聲。


    睡得香甜的白墨醒來的時候——


    頭顱像是被無數個小人拿著錘子不停在敲打的感覺,耳邊嗡嗡的叫著,麵色蒼白冷汗淋漓,呼吸急促且淩亂。


    闔眼養神許久後才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一處隻有一扇無法開啟的大窗子屋子裏麵,就連門也是被鐵鏈緊緊鎖住,隻有門的正下方有個正方形的小洞,隻能夠飯菜出入。


    看著身邊朝著他桀驁不馴帶著灰黑色的口罩遮住半邊臉的高大男人:“你怎麽沒死。”語氣略帶失望,麵上淡然絲毫看不出驚恐與失措,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拜你所賜。”呂延想起之前被白墨弄得幾乎瀕臨死亡,沒有破口大罵已經是他在苦苦壓抑自己,此刻語氣當然不算不上和善。


    “你感冒了?”白墨對呂延戴著嚴嚴實實的口罩表示很好奇,目光清澈的凝視著。


    呂延緘默著一時間說不出口,受傷的原因。


    白墨見呂延沒有理自己,他揉了揉腦袋懶洋洋的躺在床上,倒也不在意,手緩緩往衣兜內探伸著努力摸索,發現他一向放在身邊的小藥瓶突然消失不見了。


    呂延看白墨慌張的找著東西,好整以暇的問道:“你是不是在找這個啊。”手裏拿著一小小的白色藥瓶。


    看著白墨點點頭後,呂延好奇的拿起手裏的藥瓶仔細端詳著,上麵的紙已經被劃爛扯碎,完全看不出是什麽藥。


    “你告訴我這是什麽藥,我就把藥瓶給你怎麽樣?”呂延好奇的問道。


    白墨思忖一下後:“抱歉,我失憶了。”


    呂延嘴角抽了抽,輕視的拍了拍白墨的頭:“操,你騙誰啊。”


    “真的。”白墨一副很認真的樣子凝視著呂延,幹澀的回答,嗓子微微發疼。


    “……你不想說就算了。”呂延把玩著手裏的藥瓶,看白墨不肯說的模樣,無趣的把藥瓶丟還給白墨。


    白墨緩緩拿過藥瓶,輕輕擰開蓋子倒出一枚白色的藥片,麵色不變的將那枚苦澀的藥片納入口中輕含著。


    “白墨,你說我們畢竟夫妻一場,如今我們一起合作對付薛洛如何?”呂延強壓下躁動的怒火和白墨溫柔的商量道。


    白墨看著魯莽的呂延如今居然會談合作,眼簾輕垂緩緩道:“你有些奇怪?”對於夫妻一場的事情,他嗤之以鼻,明明就是呂延故意誘導童年的他變成同性戀,那時的他當然不知道呂延是個徹徹底底的雙性戀。


    不過,向來不屑於心機的人,怎麽會突然想要和他聯手?看來呂延的日子最近也是不大好過呢……


    呂延冷哼:“啊?”


    白墨困乏的倚在枕頭上,活動著手腕的關節,略有好笑的看著許久未見的呂延:“你這一次回來怎會性情大變,並且,你既然知道我的計劃,怎麽還想和我談合作?”


    他心底暗暗的對呂延抱有著警惕的戒備心,但麵上的表情淡然。


    呂延粗魯的拿起麵前的杯子,一飲而盡後重重的放回桌上:“世界上隻有利益,我可以幫助你啊,你把錢給我,人歸你如何?”


    “如果我不答應呢?”炯亮的墨瞳凝視深不可測的眼眸。


    呂延猛地伸手,雙手狠狠緊緊的禁錮著白墨的脖子,危險的在他耳邊輕輕說:“那我一定會百般阻擋你的計劃。”


    在虎視眈眈的壓迫下,他呼吸微窒臉色酡紅,原本扣得嚴實的扣子崩開,暴露出頸部白皙的肌膚,倒也不掙紮安然淡淡的說道:“抱歉,我不答應。”


    如果答應了呂延?那他原本的計劃還有何用?


    “看樣子談判是破裂了,既然這樣,你就在這個屋子裏先休息著,等到你想通了我再放你出去。”呂延語氣陡然一變,瞪著他冷冷道,原本偽裝出的和煦瞬間消失。


    白墨一綹墨色的碎發垂下,溫柔恬靜的好心提醒道:“不好意思,薛洛在我的體內植入芯片,一會他就發現我身處的位置。”


    “嗬嗬,在你還在睡覺中,醫生就已經檢查並且把芯片取出,你就放心在這裏生活吧,直到你的腦子清醒同意與我合作。”呂延留下這句話就打開鎖在門上重重的鐵索,在從外麵緊緊的鎖上,聽著‘叮鐺’門與鐵索之間撞擊的聲音,白墨心裏有些複雜。


    於是,那一日呂延整日沒有在踏入著房間,房內靜靜的白墨緘默的思索著什麽。


    到了吃飯的時間,門下方的開口會有人緩緩放入飯菜。


    被囚禁的第二天:


    醒來的白墨吃完可口美味的早餐後,看著傾瀉耀眼的陽光,搬過茶幾和一古舊的躺椅放在窗子麵前。


    麵前擺著早上未喝完的牛奶,清臒的身子臥在躺椅上,舒服的闔眼蓋著薄毯在和煦溫暖的陽光照耀下,又將要緩緩睡著。


    門突然傳來鐵索撞擊的聲音,很快門被粗魯的撞開。


    依舊帶著口罩的呂延,看著到哪裏都能安然享受的白墨,怒火瞬間爆發,出言諷刺:“你是豬嗎?”


    白墨懶得理,繼續閉眼養神。


    呂延身邊帶著可愛的男生,眨著小鹿一般的眼睛,扭來扭去的在呂延的懷裏磨蹭著,呂延看著眼前乖巧的男孩,心理產生個壞念頭,滿懷惡意的緩緩壓倒男孩,粗魯的扯開衣物,男孩嬌媚的呻吟刺激著白墨的耳朵。


    白墨緊閉的雙眼微微睜開條縫,看著乖巧溫柔的少年白花花的*,原本頹靡的姿態瞬間有了精神,墨瞳內閃過一絲*。


    瞪大眼睛全部的注意力放在男孩身上,怔怔幾秒後覺得這樣不對,戀戀不舍的撇開頭,但幾秒後又抵抗不了這誘惑,心癢癢的看著男孩被剝光,眼淚汪汪看著他羞澀的模樣。


    呂延原本正得意的想看著白墨吃醋嫉妒的模樣,熟練的刺激著身下的男孩發出陣陣呻吟,正蔑視抬起頭想要諷刺白墨的時候,怔住了,看白墨墨瞳水光瀲灩的望著身下的男孩,恨不得他自己能撲上去玩弄這男孩,仿佛一頭饑餓的狼看到一隻無辜誘人的小白羊。


    心裏頓時有些發堵,不滿的拽起男孩,沒好氣的說道:“把衣服穿上,下賤。”


    男孩被罵的委屈極了,啜泣的捂著暴露在空氣中的幼體,匆忙的穿上扯得破爛的衣物,狼狽的走了出去。


    “白墨,你想好沒有。”呂延惱羞成怒不客氣的喝道。


    白墨拿起杯子喝了口牛奶,舔了舔潤濕的嘴角:“沒有。”


    回應白墨的話語則是呂延用力摔門的聲音。


    白墨毫不在意的靜靜喝著牛奶,繼續享受著下午的時光,同時心裏有些不舍,白白嫩嫩的小男孩不見了……


    被囚禁的第三天:


    白墨臥在床上,躲避監控器後,看著剛剛送進來的籠屜內放著的漆黑的手槍。


    仔細輕柔的撫摸冰冷的槍身,緩緩藏好……


    鑽出被子繼續享受著溫暖的陽光。


    被囚禁的第四天:


    白墨覺得薛洛的工作效率變的好差勁,這麽久了還毫無動作。


    修長的手指不耐煩的拿起黑色的遙控器換向下一個台。


    被囚禁的第五天:


    ……


    被囚禁的第六天:


    ……


    被囚禁的第七天:


    門終於又一次被打開。


    多日沒有出現的呂延此刻帶著身材凹凸有致,麵容妖豔的美女略帶得意的走進屋內:“還不同意?”


    “恩。”白墨淡淡應道。


    呂延滿懷惡意的和白墨說:“薛洛現在可沒功夫救你,他已經被聯姻弄的焦頭爛額。”


    “聯姻?”心裏莫名有些發慌。


    “對的,薛洛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冒出一位國外富豪舅舅,這位富豪舅舅兒女死光後,突然想起他隻有就唯一的親人就是這位外甥,特地抓薛洛回去聯姻好幫他括大海外市場,他現在自身都難保。”呂延的語氣十分的愉悅。


    白墨神情陡然一變木然歪頭:“是嗎?”心裏涼涼的有些發酸。


    “是的。”呂延竊喜的回答。


    “你確定?”再次認真的詢問。


    呂延被白墨的問題弄得有些沒有耐心:“確定!”


    “恩,也就是說我沒必要在給他英雄救美的機會了。”白墨指尖冰涼,從衣兜內緩緩拿出手槍,對準呂延的眉心。


    “操,你怎麽會有手槍?”呂延語氣中有著出乎意料之外的詫異。


    猛地抬高的音調引得門外的手下們齊刷刷的衝進來,舉起手槍對準充滿殺意的白墨。


    呂延暗暗心驚一定是自己手下出現了內賊,略微平複心情不在意的和白墨說:“你如果射殺我,那你也別想出去了。”


    同時心裏決定找出這叛徒後狠狠殺掉,他沒有想到如今的白墨居然還有如此大的能耐,真是小瞧他了,嗬嗬。


    “不試試怎麽知道呢?”白墨莞爾一笑,手指緩緩扣動……


    呂延瞧白墨的架勢真要魚死網破,心裏暗暗驚,偷偷暗示周圍的手下將他圍上。


    “白墨,你可想清楚了。”呂延警惕著說道。


    白墨唇角上揚釋然的看著呂延,手指毫不留情的…… 下一秒,白墨卻神情自若掃視一圈虎視眈眈的呂延手下,將垂下手上的手槍丟在地上:“我們來談談合作的事情吧。”


    呂延咂舌後笑著說:“這就對了。”使個眼色讓手下將白墨丟在地上的手槍撿起。


    “我們是不是邊吃邊談?”白墨淡然的提醒著呂延。


    呂延既然目的已經完成,就不在刁難白墨,示意手下將白墨的雙手銬在一起,走出屋子。


    白墨看著禁錮著手腕冰冷的手銬,略帶不滿:“不是自由嗎?”


    “現在很自由啊,我沒有禁錮你的雙腿……”


    對於呂延口中的自由,白墨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跟正常人類大腦構造不同的人,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在參觀曲折詭異的長廊中,白墨緘默著不語。


    很快幾個人走進了餐廳內。


    坐在椅子上的白墨悠閑的拿起菜單,隨意的點了幾個菜之後,滿足的坐在位置上懶洋洋的等待飯菜做好。


    “你很恨我吧。”耳邊傳來呂延認真的聲音。


    墨色瞳孔驟然一縮,怎能不恨,但想到之後他也有對不起呂延的地方,已經微微釋然,雖然此刻還厭惡著呂延,但嘴上卻虛偽的說:“不恨。”識時務者為俊傑,古往今來都是這個理。


    “哦,這樣我就放心了,聽人說愛的越深恨得越深,我可怕你還深深的愛著我啊。”呂延毫不客氣的說道。


    白墨拿起茶壺,緩緩傾斜水流倒入杯中,喝了一小口後品味茶香:“醜人多作怪……”


    呂延深呼吸後,為自己倒一杯茶後一飲而盡,壓抑著火氣,看在此刻白墨還有利用價值的時刻,他忍住了。


    白墨手心捂住半開闔的唇,優雅的打個嗬欠,眯著眼睛身子斜倚著:“你想讓我怎麽幫你?”


    “很簡單,你回去之後將薛洛的聯姻破壞後,再把資料‘取’出來交給我。”呂延直白的告訴白墨任務。


    破壞聯姻倒是可以,但是資料取出來?交給呂延?怎麽可能……那公司畢竟原來的主人是他,心血被破壞可是會讓人不悅的。


    “你不擔心我出去後?就不與你合作?”白墨眼簾輕垂問道。


    呂延安然自在道:“別忘了,我之前用什麽照片引你過來的。”他太了解白墨把自尊看的比一切都重要……若是這些照片放了出去,白墨也就是顏麵盡失人人唾棄的下場。


    白墨聽到呂延說道照片,他有些糊塗,照片?他不是一睡醒就被呂延抓到這裏麽?懵懂的問道:“什麽照片?”


    呂延陰著臉緩緩把口罩摘下,露出已經微微愈合的傷口,暴躁的問:“你該不會把這個也忘了吧?”


    白墨一向淡然冷靜的模樣,看到呂延下巴上猙獰的牙印,忍俊不禁的笑了。


    “操。”呂延看著白墨笑了怒意瞬間爆發。


    “你什麽時候放我回去?”白墨問著很重要的話題,離開以後就要去國外安度晚年了,照片什麽的都無所謂,眼不見心不煩。


    這時呂延的電話突然響起:“喂?”


    呂延捂著手機好像很害怕電話那麵的人:“嗯嗯……我,我最近當然很乖。”


    對麵的那人不知道說了什麽之後,呂延臉上飄過一朵紅雲,扭捏的回答:“嗯嗯,知道了,我一定乖乖的。”


    白墨輕咳一聲,掩飾愈發濃烈的笑意。


    “沒什麽聲音,好好,你先忙。”呂延掛斷電話終於鬆了一口氣。


    麵色鐵青的和白墨說道:“你什麽都沒聽到!”


    “……”白墨愉悅的點了點頭。


    呂延看到白墨乖巧保證的樣子鬆了一口氣……


    “我一定乖乖的……你說我要是打電話告訴他,你此刻的舉動,他會有什麽反應啊?”白墨微笑著要挾著。


    呂延有些心虛和暴躁不屑的一扭頭:“我怎麽會讓你知道……”


    “對麵的是愛人吧……”白墨狡黠的詢問。


    過快的回答有些掩飾的意味:“才不是。”


    “如果告訴他,你最近有漂亮的男孩還有凹凸有致的美女相伴,夜夜不寂寞,他會有什麽反應。”


    “……你,你可別亂來!”


    “你在恐慌什麽?我還不知道他是誰”


    “要你管……!”呂延惱羞成怒的咆哮。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五千字 應該算是兩章的合並吧~ ~\(≧▽≦)/~啦啦啦


    最近比較忙~留言暫時不能回複~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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