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開他。”女人的聲音很是焦急,語調怪模怪樣似乎並不是中國人。


    白墨偏頭看著女人身後緊緊跟隨的男人們,頹敗的將鋒利的小刀放下,但手指依舊緊緊掐住薛洛脖子,感受著指尖下微微跳動的脈搏。都怪這些礙事的人,不然他已經成功離開這裏。


    薛洛雖然被掐住脖子威脅著,倒是一副鎮定的模樣:“溫茜,讓他們離開。”對於女人突然闖入不滿的嗬斥道。溫茜這名字是女人,來到中國後特意和父親取得中文名字。


    女人被薛洛的嗬斥麵上有些掛不住,再加上看著白墨與薛洛曖昧的姿勢,再也忍受不了杏眼圓睜湧出滴滴淚珠,沿著臉頰流淌,梨花帶雨的讓手下們離開,啜泣微微不滿的指責道:“辛辛苦苦從意大利來到這裏,為了與你成為夫妻,你根本不在乎我。”一段歇斯底裏的咆哮讓薛洛微微怔住。


    白墨微微頭疼眼簾輕垂,他怎麽會突然變成第三者,在這尖銳的聲音中引得頭部又一陣陣的疼痛,耳邊似乎開始幻聽,嗡嗡的吵鬧著,對於薛洛的家事他實在沒有任何興趣參與。


    薛洛坦然的模樣:“這件事,你不應該不知道吧。”


    一直正在悶聲哭泣的溫茜聽到薛洛的話語微微一怔,隨後擦開眼淚也不再偽裝楚楚可憐的模樣:“我是因為愛你,如果你真的喜歡他,結婚之後可以納他為妾,你們中國人不是有這種習俗嗎?”反正她對□這種東西毫無興趣,有個男人代替他實行對丈夫的責任,用中國的成語來說,她何樂而不為呢?還不必擔心玩過分了會出現孩子,在意大利來說,父親也是有包養幾名男孩的。


    白墨麵無表情的鬆開禁錮著薛洛脖子的手,手臂緩緩垂下後,安然的坐在床上抿著嘴,做妾?他?中國習俗?他才不想抱著硬邦邦青年的男人,放棄柔軟溫順的少年。不過心底酸溜溜不由自主的情緒,如同一顆顆尖銳冰冷的針尖一次又一次狠狠紮入又猛地拔出的痛苦,是怎麽回事?


    琥珀色的眸冷如淵潭,陰冷的語調令人打怵發懵:“感謝你的大度。”


    明明是為了結婚後的利益,甚至妄想將他作為傀儡後,將他所管理的所有資產納入她家族企業中,這將是他們進入中國內地市場的渠道之一。他已經拒絕無數次,可是舅舅的野心真是太大,既然想扮豬吃虎,吞並掉他在意大利唯一有競爭力的家族。


    “不客氣。”女人優雅的轉動著無名指上的戒指,似乎是在和白墨示威,手指緩緩抬起對著陽光,鑽石折射出刺眼的光芒,女人看著‘充滿愛意的戒指,滿意的收回手。


    溫茜整理一下淩亂的碎發,嬌小溫柔的模樣一掃而空,高傲正室的模樣指揮著白墨:“坐下。”食指輕輕的指著她麵對的椅子,嘴角溫柔的微笑此刻卻充滿嘲弄。


    “……”白墨歪頭看著女人得意的模樣,他滿懷惡意的將身子緩緩靠近薛洛。


    “以後我們二人姐妹相稱,一心一意伺候夫君,妹妹……”溫茜開始模仿最近在中國看到的影視女主角,隻不過怪模怪樣的語調僵硬令人渾身不自在。


    白墨聽到溫茜的稱呼麵色鐵青眉頭蹙起,墨瞳如泓深不可測,他有同意這事嗎?這女人不要擅自做主!他也並不想和這個不乖的青年有什麽瓜葛。


    “夫君,今晚宴會正巧帶著妹妹去瞧一瞧。”溫茜雖然從小在意大利長大,但還是一副標準亞洲麵孔,清秀的臉龐一副高傲蔑視的模樣,著實不配。


    隨後掩嘴優雅的笑著,笑聲有些刺耳,如同尖銳的指甲一次次用力撓著玻璃的聲音:“當然,‘妹妹’一定沒有看過如此壯觀的宴會。”緩緩加重妹妹的讀音,暗自嘲諷白墨弱不經風清瘦虛弱的模樣。


    薛洛緘默著,溫茜剛剛回國當然不知道白墨曾經的地位,溫伯父倒是很有想見大叔的興趣,聽說他們曾經是故交……


    白墨對於女人的嘲諷毫不在意,大風大浪都見識過的他,何必會為了小小的螞蟻而氣大傷害自己呢。


    薛洛從容不迫的整理著白墨淩亂的衣角,將皺褶撫平,思索一會後,眯著眼睛笑著答應:“我會帶他去的。”


    白墨用力的拍開手腕上冰冷的手指,不滿的將袖口的一粒紐扣緩緩扣好,凸顯出手腕特別的纖細。剛剛被他懲罰過的薛洛,委屈的抓住他的手腕翻來覆去的看著。他微微頭疼,已經布滿皺紋的手有什麽值得薛洛仔細觀看的地方。


    溫茜看著兩個親昵的模樣也不生氣,無所謂的瞟了一眼後:“那好,我先去穿著打扮後,在宴會大廳等待著你們。”站起身來,一時間坐的時間久了,腿有些發麻,腳下穿著細長的高跟鞋,身子頓時不穩的朝後倒去。


    被猛地站起身的白墨緩緩扶好,溫茜倒在白墨懷裏,看著瓷一般的麵孔,情不自禁的麵上開始燥熱,驚慌失措的推開白墨,站起身子,狼狽掩飾著什麽瞬間推開門,走了出去。


    他毫無防備的被女人推開後,踉蹌的朝後倒去,被逐漸斂去笑意的薛洛攬在懷中:“大叔,你真是萬人迷?”輕冽冰涼的呼吸噴在他的麵上。


    白墨木然的不言不語,明明呂延就這麽多年都一直出軌,他要有魅力怎麽會連自己的伴侶都抓不住。


    “我要離開這個鬼地方。”想到呂延的事情,他惱怒的和薛洛說道。


    薛洛輾轉親吻掌心內緊緊抓著的手腕,含糊的答:“不行。”


    “為什麽?”白墨掙紮的拽了幾次後,惱怒的反問。


    “因為大叔你丟失這段記憶中,整個城市天翻地覆。”薛洛將修長的手指納入口中,溫熱黏膩的舌尖緩緩卷著那根手指,攪動著。


    白墨看著薛洛吞噬入腹的眼神,微微瑟縮的扯住手指:“為什麽?之前不和我說。”指尖透明粘稠的絲線連接著薛洛的嘴角。


    薛洛毫不在意的用原本綁著白墨的枕巾,優雅的擦了擦亮晶晶的嘴角:“相信大叔敏銳的洞察力,已經發現許多事情了。”


    “譬如,屬於白家的公司和幫派,現在已經轉變成姓薛了……”


    他譏諷的笑著,眼神黯淡,從兩個月前,薛洛就用這各式各樣的理由,來推脫不讓他離開。可是幫派長時間無人管理,怎麽會沒有人來這裏尋找他,思路漸漸清晰,看著薛洛每日重傷未愈,卻有著密密麻麻的文件需要他一一審批。


    薛洛苦笑著點頭,看著白墨將扣子一粒粒的扣好,溫熱的*嚴嚴實實的遮住,身子微微燥熱,拿過桌上的冰水猛喝一口,才將滿身的*強行壓下。


    “走吧。”


    “……”在如今的現狀下,無法抵抗的白墨,冷哼跟隨著薛洛的步伐。


    很快,白墨和薛洛到了宴會大廳,裏麵每人都是西裝革履,麵帶笑容的服務生看到,熟悉的客人立刻走上前,禮貌詢問:“白老板,還是以前一樣的少年嗎?”


    和以前一樣?薛洛的耳朵瞬間豎立起來,仔細的聽著,麵色鐵青。難道大叔是這裏的常客經常來這裏尋找一些溫柔聽話的少年作為床伴?


    “不用了。”白墨感受到手腕上的手指用力的抓緊,在這壓迫下尷尬的拒絕。


    “您往這邊走。”服務生體貼的將薛洛與白墨指引到牆角並不明顯的地方,一破舊老化的電梯似乎搖搖欲墜,看著白墨與薛洛遲疑的目光,服務生輕聲解釋道:“新準備的電梯,這樣不會引人注意。”


    服務生說完這句話,白墨就懂了,他們之間的聚會偶爾會有高官的加入,為了避免讓記者或一些有心之人發現,所以表麵上的聚會在門口進行,私下真正的聚會將在另一個地點。


    外表破舊斑駁的電梯,緩緩打開,裏麵也所當然是一副理古老破舊的模樣,服務生按向地下一層後,看著兩人依靠在一起,曖昧的走出去。


    薛洛勾著一道毫無笑意的弧度,詭譎陰森的用肩膀擠了擠白墨的身子:“大叔?”


    “啊?”白墨正闔眼休息疲憊的眼睛,被薛洛突然的推動,本能的用指尖緊緊的抓住了薛洛的衣角,墨瞳猛然睜開微微不滿的回應。


    輕柔悅耳的聲音意味不明的詢問著:“你怕鬼嗎?”手指不規矩如同冰冷的蛇一般靈活的順著白墨衣服的下擺,鑽進去撫摸著那溫熱的肌膚。


    白墨被這黏膩冰冷聲音與胸前冰涼的手指引得一陣顫栗,不滿的將手伸進去把那在他上衣內亂竄的手抓了出來,惱怒的回答:“不怕。”


    “真的?”眼神微變攬住白墨的腰,仿佛一隻需要順毛高傲的黑貓,喵喵的叫著。


    “恩。”


    “好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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