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落為人灑脫不羈,待人待物也多是一種無所謂的態度,而秦奮顯得高深莫測,舉手投足間盡顯儒,傲風則給人一種孤傲的感覺,屬於那種話不多十分低調的人,原本三個性格迥異的人聊著無趣的事情,三壺玲瓏醉下去不知道情況的還以為三人是情同手足相見恨晚的兄弟呢。


    美酒這玩意兒有時候當真是神奇的很。


    陳落原以為自己喝多了話很多,但是沒想到傲風喝多之後話更多,比天賦比實力,三人誰也不知道誰的情況,不過比酒量,似乎秦奮同學更厲害一些,三人之中,陳落和傲風都有點多了,但是也隻是多,還未醉,唯獨秦奮看起來就像沒喝酒一樣。


    “實不相瞞,入學以來我的興致一直不高,心有往事,所以從未跟任何人說過一句話,用陳落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對,我也是個老實人,今日也算機緣巧合,與兩位一見如故,能夠結識兩位是我傲風一大幸事,今後若是需要幫忙,盡管開口便是。”


    傲風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或許是女人也或許是其他,這一點陳落可以看的出來,秦奮也看的出來,喝酒之後倒也會偶爾幽默一把,傲風舉杯邀酒,陳落雖然不勝酒力,不過向來都是來者不拒,站起身,舉杯笑道:“酒逢知己幹杯少,今日大家不醉不歸,一切盡在不言中,唯有酒中尋自樂。”


    “哈!好一句酒逢知己幹杯少,一忉盡在不言中,唯有酒中尋自樂,哈!”秦奮也站起身,舉杯而道:“陳兄你這老實人倒是句句真言句句灌頂啊,來,當浮一大白!”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酒逢知己幹杯少,三人甚至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自己的知己,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喝酒高興便可,所以,秦奮又要了三壺玲瓏醉,結果陳落有點醉了,傲風也有點醉了,就連秦奮這位號稱幹杯不醉的家夥也有點多了,三人似乎有意要較量一下酒量,所以傲風也要了三壺玲瓏醉,又是三壺灌下去,陳落和傲風都有點大了,秦奮差不多也開始醉了。


    “兩位老哥,你們說命運是不是冷酷無情?”傲風舉著酒杯,一雙眼眸布滿情殤,呢喃道:“明明相愛的兩個人,最後非要落得一個生死離別,直到現在我都無法忘記她的眼睛……”


    果然是為情所傷。


    陳落一手搭在秦奮的肩膀上,一手掐著眉心,搖著頭,正要勸說兩句,這時傲風突然站起身,仰頭大喝:“為什麽老天爺這麽狠心!為什麽!”


    陳落拍拍他的肩膀,牽扯到女人,他也不知道怎麽安慰,秦奮似乎在這方麵也不是很在行,嘴巴動了動,始終沒有說出口。


    這時,外麵傳來一道厲喝聲:“誰啊這是,鬼叫什麽,攪了我的興,”


    三人在間內喝酒,聲音是從外麵傳來,傲風冷笑道:“你算什麽東西,攪你的興又如何。“


    “嗬嗬!膽子還不小呐!”


    砰的一聲,間的門被踹開,走進來五個人,五人似乎都是老學員,從胸前徽章來看竟然還都是五階學員,也就意味著他們都是修出靈象的高級巫師。


    “醉玲瓏。”


    為首的一人走進去,看見醉玲瓏時眼睛中綻放出一抹精光,自顧自的為自己斟了一杯酒,與此同時,剩餘的幾人都走了進來,並且站在陳落三人身後,看起來隻要三人敢動,他們會立即動手。


    “哪個院哪個團的?”


    此間,陳落傾斜而坐,低著頭,翹著二郎腿,一手搭在秦奮肩膀上,而秦奮依舊端坐,舉杯凝視,含笑不語,傲風盯著他,如老鷹一般,更如一炳即將出鞘的利劍。


    “先給我打了再說,讓他們長長記性。”


    此人一聲令下,其他人立即動手,而且動作一致,皆是摁住陳落三人的肩膀,傲風眼疾手快,周身光華閃爍之時,扣著對方的手腕,猛然用力,單手呈刀,斬在一人的脖子上,哢嚓一聲,那人應聲倒地,連哼都沒哼一聲,與此同時,陳落揚手一把掐住對方的喉嚨,同是周身光華閃爍之時,那人同樣是慘叫一聲,應聲倒地,秦奮動也未動,隻是周身光華一閃,一人應聲倒地。


    這一切都發生在瞬間,對陳落三人動手的三位高級巫師,連祭出靈象的機會都沒有,就這樣昏厥過去,看見這一幕,對麵那人徹底傻眼了,因為這一幕六詭異了,詭異的讓他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甚至不知道對麵三人使的什麽手段,隻覺眼前一花,然後三位高級巫師就失去了戰鬥力,這可是高級巫師啊!怎麽會……


    不知道。


    他滿臉驚恐,站起身,指著三人,卻是不敢說一個字,正要離開,這時,秦奮笑道:“把這三個人拉出去再滾。”


    對方哪敢說一個不字,拖著昏厥過去的三人趕緊離開。


    “來來喝酒。”


    三人酒在興頭,誰也沒把這麽一個插曲當回事兒,就如沒有發生過一樣,繼續喝酒繼續聊天。


    精彩萬分的天賦試煉總決賽終於結束,此次試煉的成績根據所闖關數以及天賦之光的數量得出,盡管最後學府並未公布成績,不過大家心中已有了自己的排名,號稱人中之龍的諸葛天邊闖的關最多,身上積累的天賦之光最少,可謂是技壓群雄,一舉奪魁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第一梯隊,僅諸葛天邊一人,絕無第二,似乎也沒有人可以在天賦試煉中與其爭鋒。


    讓人沒想到是席若塵以四翼血族之脈和黃泉的修羅血脈竟然可以和覺醒了神聖白虎的逆琅琊平分秋色,緊追諸葛天邊,位於第二梯隊,


    薛裳菀、落櫻,莫輕愁三位女神級人物也不知是商量好的還是怎的,前後腳


    運轉了令牌,可列入第三梯隊。


    蒼東來,漠北,厲無名位於第四梯隊。


    冷穀,慕長天,孔祥位於第五梯隊。


    顏姬,武阻,季長耀位於第六梯隊。


    水葉子,周道,王長水位於第七梯隊。


    陳落,秦奮,傲風三人位於第八梯隊。


    對於第八梯隊這三個人的天賦爭議相當大,盡管排名很低,但沒有人敢因此而忽視三人的天賦,因為誰都看的清清楚楚,三人直至最後離開也沒有祭出什麽血脈和印記,說明他們的天賦已經相當了不起,如若大家都不祭出血脈真身的話,三人可能會稱雄也說不定。


    不過話又說回來,血脈和印記也是天賦的一種,祭出真身之後,無論是靈魂以及靈海還是其他都會隨著血脈而瘋狂,誰讓他們三人沒有血脈印記呢。


    當然,天賦隻是天賦,天賦強並不代表修為高實力強,究竟這天賦八大梯隊孰強孰弱,還得看第二場戰鬥試煉。


    決賽完畢之後,不少同學都前往紅樓進行慶祝,諸葛天邊和逆琅琊、以及蒼東來等一行人正前往紅樓的路上,逆琅琊說道:“席若塵的四翼血脈當真非同小可,天邊,你覺得他的天賦有所隱藏嗎?”


    諸葛天邊點點頭。


    “果然如此,嗬!倒是我小瞧他了。”逆琅琊傲然而笑,卻又不屑道:“看來這半年來學府為了培養他花費了不少力氣啊。”


    “學府可是對席若塵寄予厚望啊。”蒼東來也笑道:“準備將他推上去用來壓製我們呢。”


    “小小血族而己,即便將他推上去也成不了氣候。”整個zhong yāng學府誰都知道逆踉琊為人恃才傲物,但是誰都知道他有這個資格。


    “就是,一個血族罷了,能成什麽氣候,學府是不是瞎了眼了,竟然培養他。”季長耀曾經在神機塔內被席若塵擊敗,對此一直耿耿於懷。


    “你們莫要小瞧席若塵,此人天賦了得,悟性之高,氣運之好,機緣之深都無與倫比,短短半年他的實力提升速度讓我都感到意外,更沒想到是他竟然能在這麽短時間內進化成四翼,血族本來就以速度著稱,四翼血族,席若塵的速度恐怕已是快如電。”


    諸葛天邊緩緩而道,他的語氣口吻向來都是這麽平淡,聽不出絲毫情緒色彩,沒有逆琅琊明顯的傲然,也沒有季長耀明顯的憤怒,有的隻是淡然,就像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樣。


    “更何況此人家世背景都極其出色,為人又十分擅長交際,他雖然半年都沒有入學,但是一直在幕後籠絡人心,是一個不好對付的角色,不過……”諸葛天邊話鋒一轉,又道:“不過最讓我擔心的並不是席若塵,而是那三個人。”


    “三個人?”蒼東來一想,像似意識到什麽,說道:“天邊,你可是說的陳落、秦奮、傲風三人?”


    “的確是他們三個。”


    “對了,天邊,我正想問你呢,那三個人究竟是怎麽回事,他們是如何從結界裏麵出去的?”陳落三人被結界所困的事情,當時蒼東來和季長耀並不知道,不過他們踉著諸葛天邊和逆琅琊這兩位風雲人物,知道的事情自然比其他人多的多。


    “我查探過,傲風的結界被一種可怕力量衝碎,至於是什麽力量,無法得知,秦奮的結界莫名其實,他究竟用了什麽手段,我也不知,最詭異的是那陳落,他的結界完好無損,實在想不明白他究竟是如何出去的。”


    自入學以來,諸葛天邊還是頭一次遇見這麽稀奇古怪的事情。


    “天邊,你覺得三人的天賦如何?”


    諸葛天邊沉思片刻,說出四個字:“深不可測。”


    聽聞深不可測,逆琅琊、蒼東來等人神情頗為複雜,他們知道如果諸葛天邊說深不可測,那就真的是深不可測。


    “比你如何?”


    諸葛天邊搖搖頭,這個問題他也想知道,而後又道:“我原以為學府準備培養席若塵來壓製我們,現在看來,學府不止想把他推上去,也想將這三個拉出來,到時候形成一個三足鼎立的局麵,嗬嗬……”


    “不過,他們三人似乎不買賬。”蒼東來笑道。


    “不買賬更好,若是他們敢出來,連他們也快收拾,敢與我們為敵,絕對沒有好下場,我們一定是最後的贏家。”逆琅琊就是逆琅琊,整個zhong yāng學府他隻服諸葛天邊一人,至於其他,不管是學府的老師還是五階以上的學員,他一概不服。


    “贏家?嗬嗬……”


    蒼東來笑了笑,道:“在這裏不管你做什麽,最後的贏家永遠都是掌府。”歎息一聲,又道:“這一係列的改革都表明學府正在下一盤很大很大的棋,不管是天邊還是你我,還是席若塵,乃至那三人都不過是棋子罷了。”


    “嗬,東來,你能想到這一點,倒是不錯。”諸葛天邊拍了拍蒼東來的肩膀,道:“不過,我們從一出生下來,便是棋子,是命運的棋子,隻不過是以天地為棋盤罷了。”望著前方不遠處豪華的紅樓,呢喃說道:“即便是棋子,我們也要做最華麗身價最高的棋子,誰拿我們下棋也必須給與足夠的出場費,上次我們與學府談判的很成功,這次若是我們能夠包攬十分之七的獎勵,想來下次和學府談判會更加有資本。”


    “是席若塵他們!”


    季長耀比較眼尖,在紅樓的門口見到一行十餘人,為首的便是席若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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