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產黨員陽興輝匆匆的跳上了一輛人力車,他要趕到杭州的瘦西湖去召開一個秘密會議。(.)


    興輝同誌是一個老資格的地下工作者,平時以經商為掩護,穿西服,戴禮帽,混跡於杭州的商界和三教九流之間,他的實際身份是黨的地下支部負責人,負責領導杭州和周邊地區的地下黨工作。


    蘇滬杭三角地帶是日軍的重點控製區域,雖然浙贛戰役開始以後,駐紮在周邊的日軍源源不斷的被抽調上戰場,但是這一地區仍舊維持了相當強的防禦力量,偽國民政府的一個集團軍就駐紮在杭州的外圍,雖然它實際上隻有不到一萬五千人,還有日軍一個獨立旅團和一個師團部。一個憲兵總部,一個方麵軍司令部。以及大量的偽警察,偽政權人員。


    陽興輝以商人的身份為掩護,在西湖邊租借了一個單門獨戶的小院,開始經營起一個照相館。由於舍得花錢和曲意逢迎,日軍上層也希望能夠營造出一種太平盛世的假象,因而照相館除了在最初的幾個星期被“例行”檢查過幾次之後,開始正常營業起來。但誰也不知道,這裏就成為了杭州最重要的交通站之一。


    夏季攻勢開始之後,國內的形勢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日軍兵力的緊張,前線的日漸吃緊,迫使他們不得不從農村收縮,將分散在各個據點的零星部隊集結起來,代以偽軍負責守備。這樣一來,在蘇杭一帶活動地新四軍開始放開了手腳,對日軍的鄉村據點進行了小規模的攻勢,引起了日軍極大的不安。而這一次的會議就是陽興輝奉上級指令召開的,會議的內容讓人振奮――――不日將發動杭州戰役。


    秘密會議地地點安排在了一個狹窄的弄堂裏,門外對上了安好,裏麵地人才“嘎吱――”一聲打開們。經過一條伸手不見五指的狹窄樓道,在遮得嚴嚴實實的昏暗樓閣裏。一個個年輕而富有朝氣的臉龐帶著對**事業的渴望都看著了興輝。


    “同誌們,黨考驗我們的時刻已經來到了,諸位都是堅定的共產黨員,不過我希望你們再和我一起宣誓!”陽興輝環視與會者,壓低聲音嚴肅地舉起右手道:“我宣誓,我因為工作的需要接觸到了我黨的重要機密,我一定保守秘密。不對任何人提起一個字,即便是以我的生命為代價,否則,願受黨紀處罰。”


    看著這些年輕人堅定的宣誓,陽興輝開始興奮的說道:“……現在在各個戰場上,日本帝國主義都不得不投入大量的兵力和物資,他們對中國戰場的控製力正在減弱,國內戰場上。國民黨方麵正在進行著聲勢浩大地夏季攻勢,而我們黨控製的主力部隊,曾經在緬甸重創日寇,在江西大東嶺殲滅日軍兩個聯隊的英雄部隊,正往杭州開來……”


    年輕的地下工作者們很多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消息,要知道日寇對消息封鎖得十分利害。就連收聽廣播都會被定為“通匪”論處,這樣振奮人心的消息怎麽能讓這些年輕人不興奮呢?


    “……黨指示我們,必須放手發動和爭取群眾,加強對救亡協會和群眾團體地領導工作,打入敵人的內部,搜集所有和城防有關的情報,繪製詳盡的城防工事圖,配合主力部隊,打一場漂亮的勝仗!”


    “那麽是不是可以聯絡國民黨方麵的人員呢?”


    在蘇滬杭地區,國民黨方麵亦有著較強的地下勢力在活動。在那個特殊的歲月裏。兩黨的地下工作者們曾經並肩作戰,互通有無。


    “……民族統一戰線。不是說放鬆對國民黨方麵的警惕,這一次杭州戰役,絕對不能向外界任何人透漏,在這個基礎上,我們可以利用他們地情報網絡。


    ……如果我們不提高保密意識,一旦消息泄漏,就會讓主力部隊蒙受巨大地損失。“


    “上級黨委指示我們的具體做法是,一……二……三……四……”


    年輕地地下工作者們紛紛受領各自的任務。然後悄然的離去……


    “潘師長,真是久仰大名了,這一次能和貴軍並肩作戰,見識到將軍深入敵穴,力擒賊首的風采,真是見麵勝似聞名啊!”


    看著眼前這個掛著上校軍銜,看起來意氣風發的軍官,潘楊抑製不住心中的感慨,這員驍將就是後日在解放戰爭中華東野戰軍的大敵,曾在曆史上寫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整編七十四師師長張靈甫。


    此人在曆史上毀譽參半,既是抗日名將,又是反共先鋒,今日一副英雄惺惺相惜的模樣,不知道日後沙場對決,兵戎相見之時又是怎樣的一番光景。不過到時候與此人對決,倒也是一番快事。


    “張旅長過獎了,貴軍奮勇拚殺,與日寇血戰,以白刃對決毖敵無數,是我國民**軍一等一的主力,不愧為飛虎雄師。”


    “貴軍的小規模特種部隊進行的挖心戰,才是此次製勝的關鍵所在,關於這一特殊的部隊編組模式,我曾經聽新三十八師的孫將軍提起過,到時候還要請教。”


    張靈甫滿臉矜持的笑容,半點都不似在電影《紅日》中那個麵目猙獰的國軍中將,不過潘楊還是知道,這張靈甫向來就是一個藏不住棱角的角色,凡事都喜歡立異鳴高。


    當年,這位陝西長安人在北京大學曆史係讀書期間,聽說南方黃埔軍校正招學生,就二話不說,投筆從戎。入了黃埔4期。雖說其學業成績和同期同學林彪沒法相比,但他的嚴謹作風,智勇謀略也多有過人之處,因而在北伐軍中他從連長一直幹到團長,成為王耀武手下地幹將,升遷不能說不快。


    但作為一介武夫,他過於迷信暴力的作用。他對拿破侖和希特勒崇拜得五體投地,甚至還特意把自己的發型也剪了個希特勒式的分頭。他甚至把暴力用在了家人的身上。1936年,隻因同事的一句玩笑話,說他的妻子“紅杏出牆”,他便不問青紅皂白枉殺了賢淑善良地妻子。此事一出,各界憤怒,婦女界更是抗議如潮,連宋美齡也認為“枉殺無辜。天理難容”,蔣介石拗不過夫人,下令將張靈甫押解南京,監禁法辦。


    結果,張靈甫在前往南京的路上,一沒有捆綁,二沒有人押送,他自己一路步行。一路賣字,獨自來到了南京模範監獄。他自幼模仿於右任地字體,原以為隻是興趣而已,沒想到這一次卻解決了去當囚徒的盤纏!


    抗戰軍興,經過王耀武求情,張靈甫被釋放出獄。蔣介石特許他戴罪立功。很快地,才幹卓異的張靈甫又當上了王耀武手下的團長……


    這一切讓潘楊忍不住感慨,人真是不可貌相啊。


    感慨歸感慨,對於張靈甫的問題,潘楊出於禮貌還是不得不回答:


    “……請教不敢當,我簡單的介紹一下吧!這樣的小規模突擊行動,屬於特種作戰地範疇,特種作戰需要專門挑選的人員,專門的裝備,專門特殊的訓練。掌握專門的技能。在準確的情報和大戰區,大部隊的配合下進行。其實這一次我特種部隊能夠順利的突入日軍地核心陣地。打掉日軍的指揮機關,和貴軍在正麵戰場上的浴血奮戰是分不開的,如若不然,這樣的行動就是有去無回。”


    張靈甫聞言不由得連連點頭,手下的一幹軍官們也是興趣盎然,搬了椅子請潘楊等坐下後,又端來了椅子圍著這幾人坐下,一副洗耳恭聽地樣子。


    因為見識了飛狐和閃電特種攻擊的威力,同時還在先前吃過了日軍抄襲的特種戰的苦頭,雖然強行通過炮火消滅了那些西北貨,但是肖維德繳獲的日方文件中關於特種戰術的詳細分析,讓這些青年軍官們都覺得自己落伍了,而潘楊的話就像是在他們的麵前打開了一扇全新的大門。


    ……要知道,在現如今日軍占據了空中優勢,和地麵火力優勢,在戰術指揮、中下級軍官和士兵素質上也優於一般的中國軍隊。而中國軍隊又暫時無從在這些方麵全麵壓倒日軍。


    與之相比特種部隊這種投入小,以輕武器為主,運用起來又威力無比地部隊,正是中國軍隊需要地。


    “還請潘師長多講講,如能從貴軍中派一名教官,幫助我七十四軍培訓一支特種部隊,那就更好不過了……”


    潘楊一聽這話有點傻了,又是幫助培訓?


    要知道雖然現如今雖然教出了徒弟是打鬼子,可保不準抗戰結束之後,這徒弟就會狠狠的回過頭來咬師父一口,幫助培訓了新三十八師這支叢林戰部隊自己就後悔不已,難道還傻傻地再幫七十四軍弄一支真正的特種部隊出來?


    看著身邊的沈、齊二人,發現這兩個家夥全都不動聲色,很明顯是在等著看好戲。


    於是乎正要措辭推卻時,門口的哨兵如及時雨一般的報告聲傳來:


    “俞軍長到!”


    一五三旅的軍官們聞言“唰!”的一聲站了起來,由張靈甫領著,向門口迎去――――是七十四軍軍長俞濟時到了。


    俞濟時是黃埔1期畢業,浙江奉化人,蔣介石的外甥,是標準的嫡係,曆任蔣介石侍衛大隊排長、連長,侍衛大隊擴編為警衛團後任營長、團長,後任第6師31團團長、南京國民政府警衛司令兼警衛1旅旅長,警衛1旅擴編為第1師後任師長,後改任第58師師長,而74軍的骨幹就是58師。


    潘楊一邊站起身來,帶著沈、齊二人一同上前迎接俞濟時,一邊暗自慶幸,這老俞來得恰到好處,正好幫自己接了這個圍。


    訓練有素的黃浦軍官們列在了左首,將右首留給了給他們留下了非常好印象的潘楊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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