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謀、伐交、伐兵


    兵聖孫子說:“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好看的小說)”古代軍事家大都深諳此道。


    老謀深算的蔣委員長,為了應付國內外輿論,用“出兵”陰謀掩蓋其摩擦和**行徑。主席和黨中央洞悉其奸。在這一次,他們選擇了相信潘楊這個前線指揮員的戰略眼光。


    針鋒相對,伐謀伐交,這樣才可以揭穿蔣介石的陰謀。如此,一方麵動員了老百姓,另一方麵也爭取了中間派人士,如此一來,方可贏得輿論,贏得了政治上的主動,也贏得了時間。


    “高調同意國軍借道事宜,與此同時,還應向國內各大媒體以及國外媒體公布,向盟軍中國戰區指揮部通報此事。聲明我們團結抗日的姿態。”


    “這怎麽行?”看著老潘篤定的神態,齊宇有些無奈,可是中央軍委的回電非常明白――――“……以潘楊同誌的意見為主。”


    “怎麽不行?現在你能不讓路?回過頭去打內戰,別說能不能回頭,就算是能回,讓我放掉第六師團,再從小鬼子三個師團的圍追堵截之下,從鬼子飛機軍艦的封鎖之下渡江北返,這種虧本的生意我可不幹。”


    “……這一回虧是吃了,但老子卻不能吃這個暗虧,吃虧得吃在明處。明眼人都知道,這一回蔣委員長名為借道。實際上卻是來了就不走了的伎倆。”


    “鄂中是個好地方啊,十二個縣,數百萬人口,背靠大別山地大平原,戰略位置非常重要,可這裏卻不是咱們的久留之地。池子太小,容不下咱們九縱這條大魚啊!既然留不住。咱們就得把它賣上一個好價錢……”


    “好價錢?”


    看到這些日子都端著一副運籌帷幄高級指揮員架子的老潘,一下子換上了一副奸商的嘴臉。齊宇不免有些愕然,還有些好笑。


    “根據地怎麽用來買賣?”


    “根據地不就是地盤嗎?既然是老子用鮮血拚下來的地盤,蔣委員長想要是不是得出點血?這麽好的地方,如果咱們主動提出來和國軍‘換防’,蔣委員長是不是得表示表示?”


    看著腦筋有點轉不過彎來的齊宇,潘楊有點想笑,可他知道這絕對不是個好時機。於是趁著越來越有政委模樣地齊宇還沒發飆的時候,說道:“這一次不單是借道,連同咱們鄂中整個根據地都交給蔣委員長地第六戰區。因此,作為交換,請求國府取消新四軍為叛軍的訓令,承認新四軍之合法地位,這是其一……另外請求補充裝備及曆年來欠發之軍餉,當然了。也包括被重新承認的新四軍各部的。第五師和南下支隊可以退進大別山去。”


    聽到老潘如此一說,齊宇總算是明白了,壯士斷腕,此其時也。鄂中原本就是日偽頑三方注意力的焦點,現在咱們主動退上一步……


    “我明白了,換!不怕他蔣委員長不同意。也不怕他蔣委員長賴帳,隻要咱們能把把美國人拉進來作中間人就行!”


    “沒錯,老齊,你老小子這回可總算開竅了,現在蔣委員長的倉庫鑰匙和錢袋子都在美國人的手裏捏著,史迪威一向同情我們,無非是礙著重慶方麵地壓力,不得不放棄對我們的進一步支援,所以我們隻要蔣委員長鬆口就行。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想必蔣委員長也樂得不用自己出錢。就可以換得戰略位置如此重要的一塊要地了吧!至於承認新四軍的合法地位。這無非就是一道手續而已,戲肉不在這上頭。給老蔣個麵子罷了。”


    “明白了,原定總攻計劃不變,另電令新四軍第五師、南下支隊、根據地民兵,在接到聯合指揮部命令之後,可放開大路,讓國軍進駐鄂中,交換防區。(.)將此電轉發延安、重慶軍政部、盟軍中國戰區指揮部。署名潘、齊。”


    “好!後麵的事情就交給你這個大政委了,不過不管重慶方麵給出的是什麽結果,對第六師團的圍殲戰都必需要進行,我們分頭進行吧!”


    總算擺平了這個越來越“難纏”的政委,潘楊一頭紮進了聯合指揮部地作戰室,現在是第六師團徹底終結的時候了。


    住在通山縣城指揮部的潘楊,邊吸煙,邊踱步。在東牆那張巨大的地圖前,他停下來,目光掃視了一會,然後又續上了一支煙……


    呈現在他麵前的是“三軍甲馬不知數,但見銀山動地來”的壯觀情景。


    210a、210b兩個主攻師已經拉開架式,逼近了日軍防禦陣地、整裝待擊。


    11月27日,潘楊為首地總前委發布了“對第六師團最後一擊”的命令,決定組成東、西、中三個突擊集團,采取寬正麵、有重點的多路突擊戰法,憑借火力、兵力上的絕對優勢,從九宮山鎮為中心,兩翼寬達二十公裏的寬大正麵上突破日軍防線,殲滅日軍主力,然後揮師前出江西,向北轉進。


    11月27日10時,中央軍委批準了被潘楊命名為《土地換和平》的換防計劃,10時35分,中央軍委批準了《圍殲第六師團戰役實施計劃》。


    “伐謀、伐交,其目的是‘不戰而屈人之兵’如此一來,老蔣還要搞摩擦,‘其取在彼’那時,提勁旅南下,‘以順討逆,自然必勝’換句話說,輸,也要讓對手在世人麵前輸的理屈詞窮。”


    以上是電報中主席的原話,在回電中。這段話被一字不動地摘抄了上去,要求將此電給所有地高級指揮員傳閱。


    同時主席致電總前委,指出:“此次九縱圍殲第六師團,關係全局勝利極大,開創我軍大兵團作戰圍殲日寇大兵團集團之先河,希望我九縱全軍將士同心同德,在總前委地領導下完成偉大任務。”


    消息迅速傳來。正準備坐看兩黨摩擦的橫山勇和稻葉四郎這回全都傻了眼,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那柄懸掛在頭上地達摩克裏斯之劍仍舊是落了下來。


    而延安方麵和潘楊這邊的反映讓重慶方麵一下慌了手腳,挖空心思準備好了的諸如:“中共保存實力,破壞抗戰,拉山頭,劃地盤”之類地新聞稿一下不知道該放在哪裏,鋪天蓋地都是轉載自新華社方麵的消息,援引上麵刊載地中共駐重慶辦事處新聞發言人的講話:“為了抗戰全局的需要。中共可以無任配合。”


    在寶塔山下,主席運籌帷幄,指揮千裏之外的潘楊,也幾次召見周恩l,向他說明換防鄂中的談判所必須的步驟,在全國抗戰的棋盤上,這一次,主席出手不凡。顯示了他軍事家、政治家地偉大風采:他比對手們看得更遠。


    嚴寒席卷著大地,大地被一層濃霧籠罩著,在210a師的突擊前沿,士兵們正緊張待命。


    10時38分,大小共計數百門各種口徑的榴彈炮、山炮、迫擊炮的炮口對準了日軍的抵抗樞紐部――――九宮山鎮。


    炮手們一動不動的守在了大炮的旁邊,等待著那激動人心的一刻。


    “開炮!”10時39分。司令員潘楊從電話裏下達了進攻地命令。


    刹那,信號彈騰空而起,大炮的轟隆聲,風馳電摯般的衝破漫天大霧,打破了戰場死一般的沉寂。


    曳光彈劃出一道道火光,衝向日軍的各個抵抗樞紐。


    潛伏在前沿的炮兵觀察哨以及在山頭上居高臨下地四旅炮兵觀察所向各個炮群反饋著炮擊效果,炮兵適時的調整著炮彈的落點,並根據目標的類別選擇著不同的炮彈。


    ……


    在炮擊十五分鍾之後,全線各部開始衝擊。


    在210a、b兩師當麵的仍是日軍最強大的軍團,雖然在這個局部上。中日雙方的力量發生了變化。但是九縱在有生力量,火炮、迫擊炮方麵的優勢並不能馬上轉化為勝利。這一切,都需要鮮血來灌溉,澆注……


    因此,在戰鬥打響之後,雙方展開了激烈的交戰,九宮山鎮前沿陣地數次易手,交戰從上午打到下午,從白天打到黑夜,即使在黑夜,也可見彈光閃閃,縱橫交錯地在空中組成火網,手榴彈爆炸地火花,在硝煙裏紛飛。


    可洶湧的攻勢卻受阻了……


    18時,210a師2團之9營在炮火掩護下突破日軍第一線陣地,前出到南院牆附近,再度與反擊地日軍發生激戰。


    這時,由於距離過近,九縱各炮群隻能對日軍兩翼和後方進行遮斷式火力支援,而日軍卻乘機用密集的迫擊炮炮火遮斷該營後路,將後續部隊隔在了突破口之外,突破口兩翼的兩個日軍大隊,在這個時候卻從掩蔽部內氣勢洶洶的衝了出來,眾寡懸殊,後援未至,被日軍四麵包圍,處境十分危險,但文營長勇敢沉著,遇險不驚,指揮該營與日軍死拚,誓死不退。


    這僅僅是戰場的一角,同樣的場景幾乎發生在戰場了各個突破口上,一時間戰況就此膠著了起來,不由得讓負責前沿指揮的孫波心急如焚。


    到了夜間,各團派出得力部隊,將被圍各部解救出來,戰線雖然向前推進,但並沒有達到預期的目的。


    孫波認真思索著當前局勢,決定在對九宮山外圍進行一次詳細的偵查,同時如實上報潘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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