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牛這一吼,聲如洪銅,氣勢雄壯,其中竟挾著一股讓人心動神搖的威懾之力。


    辛焱一個不防,被震得氣血翻湧,靈力也幾欲崩散,差點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過了好半天他才緩過勁來,他指著青牛高聲怒罵道:“你這個吃貨,就不能消停點嗎?”


    “哼哼,你小子撿到大便宜了,這吃貨經此一戰,血脈已經蘇醒,說不定還能進階。快,把你身上的築基丹、菁華丹讓它服下!”


    築基丹和菁華丹都是珍貴異常的靈藥,辛焱自己都一直舍不得吞服,但是當他聽到這樣可以讓青牛進階之後,卻還是咬了咬牙,一臉肉疼地將築基丹和菁華扔給了青牛。


    青牛這廝現在不過二品初階,實力就極為強橫,二品上階的魔蠍在它麵前根本沒有還手之力,若是它能升到三品,實力豈非更加強大?


    青牛初戰告捷,又得了築基丹和菁華丹這樣的靈藥,自是意得誌滿,傲嬌之情盡顯,它抑製不住心中的激蕩,接連發出了數聲巨吼,聲震長空,威勢一時無兩。


    “你這吃貨!一點出息也沒有。弄死個魔蠍也高興成這樣,以後怎麽出去跟哥混大場麵啊。”辛焱一邊數落著青牛,一邊強忍著惡心,跳下坑中收拾魔蠍,心中卻幻想著指揮著這廝大殺四方的情景。


    “不好!這吃貨鬧出的動靜太大,已驚動了附近的高手!”辛焱還在收拾,赤妖卻突然鑽了出來,對辛焱說道:“快跑,有高手過來了!”


    辛焱一聽,立時嚇得亡魂直冒,要是讓人發現赤妖的秘密,他就不用活了。


    “吃貨,有麻煩!快跑!”他急切地招呼著青牛,正想逃跑,但是一切都太遲了。


    “哼哼,想跑?現在已經太遲了。”辛焱還沒來得及跑,三個玄衣人就從天而降,把他和青牛圍在中間。


    其中一個身形瘦小身著玄衣的修者死死地盯著青牛,一臉地興奮:“從剛才的叫聲來看,凶煞而霸道,這頭青牛極有可能是一頭帶有遠古荒獸血脈的奇獸。看來咱們真玄三雄運氣不錯,居然撞到了一頭帶著遠古血脈的戰鬥靈獸!”


    一人身著朱衣,年紀也稍大,看起來像是三個人中的老大,說道:這裏不是久留之地,咱們還是擒了這個小子,帶著青牛離開是正經!”


    另一名黃衣修者看了一眼辛焱,獰笑道:“小子,你是自己來,還是要我動手?”


    “金丹!這三人竟是金丹高手!”


    辛焱全身發冷,眼前這三人所散發出來的氣勢,是門中任何內門弟子也不能企及的,這種氣勢隻能有掌門和門中的幾位長老身上才有。


    辛焱所猜不差,這三人正是赤城派的碩果僅存的金丹期長老,身著朱衣者正是赤城三雄的老大,量天劍池峰,身形瘦小身著玄衣的是老二,正天劍肖益,黃衣修者是老三,南天劍曾桓。


    “日你妹子的!老子沒有束手就擒的習慣!”辛焱和青牛互成倚角之勢,怒目如赤,握緊了拳頭。這三人的修為境界遠超他的想像,單是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威壓之勢,就讓他氣血浮動,全身的靈力也幾乎崩散。


    南天劍曾桓踏前一步,他看著猶自自不量力,企圖反抗的辛炎,猶如高高在上的神詆,俯視著下界地上的一隻螻蟻,發出一聲冷笑:“是嗎?”


    “啊!”辛焱突然發現自己被強大得讓人恐怖的力量籠罩住了,哪怕是他拚盡全身的力量,也絲毫掙脫不得。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南天劍曾桓一步一步地向他逼近。南天劍曾桓每多走一步,他就覺得身上的壓力要大上一分,周身每一寸股膚都承受著強大的壓力,擠壓得骨頭都幾欲都發出一陣輕微響聲,五髒六腑也被擠成了一團。


    “昂!”青牛也感受到威脅,它雙眼圓睜,低聲怒吼著,拚盡全力地想掙脫身上的束縛和重壓,但是南天劍曾桓的力量實在太過恐怖,它被這股靈力挾製著,絲毫也動彈不得。


    “日你妹子的!”辛焱心中狂叫著,他不顧一切地將靈力貫入雙臂,運轉靈力周天,準備迎擊南天劍曾桓。雖然他心中很清楚,以他的實力,根本不可能給對方造成任何威脅。


    “哼哼!有意思,居然是個禪修!”南天劍曾桓眼中露出一絲異色,他再度踏前一步,辛焱隻覺身上壓力再次激增,在周圍無處不在的壓力之下,他身上的青袍竟在瞬間化為齏粉,崩散於無形。辛焱也受了重創,他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鮮血一出口便被空氣中沉重的壓力擠成了一團血霧,籠罩在他的身圍。


    在驚人的壓力之下,辛焱全身每一根血管、每一塊肌肉、每一根骨頭,都幾欲崩碎!


    辛焱的大腦一片空白,隻剩下一股強烈地求生**,他不顧一切地運轉起【金煉殘篇】,全身閃起一片金色的光芒,雖然對方實力遠超他的想象,但他還是咬牙硬撐,不肯倒下。他一點一點地抬起了雙臂,想給南天劍曾桓最後一擊。


    “哈哈哈!”南天劍曾桓和另外兩人都笑了起來,笑聲中全是不屑一顧,他們在嘲笑辛焱的自不量力。


    不知為什麽,辛焱隻覺得自己的心中出奇的寧靜,再沒有恐懼,再沒有痛苦。他感覺到自己全身的每一塊肌肉、每一條血脈都在按一個節奏跳動,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和整個天地融為了一體,拳頭揮動間竟然帶動了天地的力量,不但掙脫了南天劍曾桓那恐怖的威壓,拳勢還牢牢地鎖住了他。


    “破!”


    辛焱的拳頭輕輕揮出,不帶一絲煙火之氣,但這看似風輕雲淡的一拳,卻蘊含著讓人恐怖的力量。


    一道赤金色的拳影,劃出一道赤金色的光痕,以驚人的速度向前飛去!沒有有風聲,沒有嘯音,拳芒一離開拳頭,恍如憑空消失,速度之快,辛焱自己都捕捉不到。


    “咦!這一拳有點意思,但要和我打還差得遠呢!”南天劍曾桓久經殺場,經驗豐富,見識不凡,一眼就看出了辛焱這一拳威力不凡,甚至可以對凝脈期修者造成傷害。


    但是他是堂堂的金丹修者,辛焱的這一拳再厲害,也根本就對他構不成任何威脅,他定定地站在哪裏,任這赤金色拳芒擊在自己的身上。


    “轟!”


    辛焱這勢大力沉的一拳擊在南天劍曾桓的身上,居然連他的衣角都沒能拂動。


    “真是自不量力!”


    在一旁觀戰的量天劍池峰和正天劍肖益都發出了一聲譏笑,誰也沒有注意到的是,在哪道赤金色的拳芒擊中南天劍曾桓時,曾濺起一蓬火星。這蓬火星撒在黃衣修者的身上,不知何時竟化為一縷暗紅色的火焰。


    火焰並不大,幽幽地燃燒著,一時間,連南天劍曾桓自己都竟沒有發覺,更勿論是站在他身後的量天劍池峰和正天劍肖益。


    突然,這縷火焰陡然暴漲,將南天劍曾桓包裹在火焰之中,將他燃成一個碩大的火團。


    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冷寂的沙漠,南天劍曾桓瞳孔擴散,麵容扭曲可怖,蜷縮成一團,在地上不停地翻滾。


    “三弟!”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量天劍池峰和正天劍肖益大驚失色。


    正天劍肖益正要撲上去為南天劍曾恒撲滅身上的火焰,卻被量天劍池峰拉住了,他掣出一口青色的飛劍,怒指辛焱道:“妖孽,居然敢暗劍傷人,你受死吧。”


    “就憑你們兩個?”辛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他神色冷漠地看著兩人,眼中全是不屑之色,仿佛他才是主宰這世間高高在上的神詆,而在他麵前的三名金丹高手皆不過是地上的螻蟻罷了。不知幾時,他的手中已燃起一道暗紅色的火焰,這縷火焰極其虛弱,虛弱得就像隨時可能在風中熄滅一樣。


    “殺!”量天劍池峰和正天劍肖益同時暴喝一聲,各自舉著自己的飛劍,齊齊朝辛焱撲去。


    “哼哼!不自量力!”辛焱看著正向自己撲來的量天劍池峰和正天劍肖益,露出不屑的神情,就像看著兩隻撲火的飛蛾。


    “疾!”


    突然,辛焱一聲輕喝,他揮指輕彈,猶如蘭花般綻放,動作優雅無比,手中的那縷火焰突然飛上了天際,消失不見。


    量天劍池峰和正天劍肖益心中卻俱是閃過一絲不安,多年征戰的經驗告訴他們,有危險!


    兩人猛地收住進攻的勢頭,不進反退。果然,他們一抬頭,隻見天空中有一道巨大的火焰,挾著暴烈無比的氣息,正以不可阻擋之勢向他砸了下來!


    來不及多想,兩人猛地一揮,手中的飛劍化為兩道青光,擊中了那團火焰。


    “轟!”火焰轟然炸開,化為無數團烈焰,依舊向下疾墜!


    兩人見勢不對,正要逃開,卻發現自己身上突然多了一股強大之極的壓力,任他們拚盡全力,也絲毫掙脫不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一道道火焰落在自己的身上,將他們在瞬間點成了火人。


    “啊啊啊!”


    他們在地上打著滾,撕扯著衣甲,撕心裂肺地慘號著,在片刻被燃成灰燼……


    “哼哼,區區金丹,也敢在我麵前囂張!”辛焱一聲冷笑,一手抓起青牛,一手輕輕一揮,卷起漫天赤焰,將周圍的一切都化為一片火海。做完這一切,他就騰空而起,消失在天地的盡頭……


    辛焱才剛剛消失,數道劍光如電,轉瞬間便來到剛剛打鬥的現場。


    “我們還是來遲了一步!又讓這妖魔跑了。”一名須發皆白的劍修恨聲說道。


    另一名麵白無須的修者看著眼前的火海,卻搖了搖頭,說道:“看這火焰的威勢,這妖隻怕不好對付!他之所以玩這一手,就是要警告我們,不要相逼過甚。”


    “哼哼!區區一個妖魔,深入我們修境,居然還敢如此囂張,難道欺我們修境無人!”須發皆白的劍修並不服氣。


    “這是天妖之火!”就在這時,天上降下一道紫色劍光,一名相貌威嚴的紫袍劍修者憑空出現在火場之外。


    “參見乾城主!”眾人一見到紫袍修者的出現,俱是齊聲行禮。原來紫袍修者赫然就是管轄北地十三境界的紫雲城主乾定坤。


    紫雲城主乾定坤看了看火場,說道:“這個妖魔本事了得,極有可能就是上次發動魔焰焚天的妖魔。滋事體大,還是宜速速上報昆侖。同時,各派要加強關防,努力搜尋這個妖魔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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