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焱率領阿文和雷部正要向激戰正酣的老龍灣挺進,一名傳令兵跑了過來,神色十分惶急:“不好了!有敵人從吊橋進攻,文秀姑娘和若蘭小姐已連番告急,請求增援!但是南宮小姐他們正與赤龍部激戰,現在還脫不開身。”


    辛焱眼中不禁閃過一絲詫異之色。吊橋位於空間裂縫之上,通行其間,不能使用任何飛遁之法,而靠近老龍島的一側隻容一個人通過,易守難攻。


    原本龍傲就在橋頭設置了不少符陣禁製,光月牙弩就有三十六座。辛焱接手之後,加強橋頭的守備,在橋頭增設了十八座符戰碉樓,還建起了《天罡星雲大陣》,除非對方有金丹級別的高手,否則休想從吊橋突入老龍島。


    他想了想,問道:“對方有多少人?”


    傳令兵道:“對方隻有一個。但是據文秀姑娘說,對方很厲害,極有可能是金丹高手!”


    “嗯!”對此,辛焱並不感到意外。以三十六座月牙弩和十八座符戰碉樓的威力,對付凝脈期級別的高手,根本不是問題,何況他還在橋頭布下了《天罡星雲大陣》。


    唯一能對他們造成威脅的,隻有金丹以上的高手。


    “走!”


    想著文秀和若蘭可能遭遇危險,辛焱身形已如一道閃電,在瞬間已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之中。


    “全速前進,增援橋頭!”


    阿文手中長槍一揮,便如離弦之箭,向橋頭疾馳而去,蒼穹部從少年緊隨其後,朝著橋頭一路飛奔而去。


    不過,蒼穹部的眾少年們並不擅長飛遁之法,他們的速度根本無法與擁有鯤鵬步法這樣高級遁法的辛焱相比。很快,他們便失去了辛焱的蹤跡。


    辛焱全力展開鯤鵬步法,每一次破空飛遁,都能遁出數裏之遙,甚至比飛劍的速度還要快。但是辛焱卻還是覺得太慢,他不惜耗損靈力,一次又一次地發動遁法,往橋頭飛遁而去。


    ……


    “所有月牙弩注意,全速開火!”


    “不要顧惜靈石,符戰碉樓全速發射!”


    “開啟陣法,對方一上來,就困住對方!”


    若蘭和文秀早已發動了所有的符陣禁製,月牙弩和符陣碉樓也全力開火,數不清的月牙弩有如飛蝗,一波接一波地向正在接近的敵人攢射而去;一枚枚銀月罡刀紛飛如雨,帶著攝人心魄的厲嘯,挾著驚人的威勢,向敵人猛撲過去……


    這一切的目的隻有一個,阻止敵人向橋頭接近。


    他們的敵人是一個清瘦儒雅的中年人,身著一襲青衫,手中拿著一把血紅色的雨傘,正向橋頭走來。


    “嗯,有點意思!連符戰碉樓也弄出來了。難怪赤龍會遇到麻煩。”中年人麵帶笑容,猶如閑庭漫步一般,完全無視迎麵而來、密如雨點的月牙弩和銀月罡刀,一步一步地向橋頭走來。中年人的步子並不快,但是堅定而有力,很快他就接近到離城頭隻有不到一千丈的距離。他越接近橋頭,橋麵就越是狹窄,麵對暴風驟雨一般密集的月牙弩和銀月罡刀,完全沒有閃避的空間。


    中年人的手中的血紅色的雨傘緩緩轉動,放出一片血色紅光,把他護在其中,無論是月牙弩還是銀月罡刀,都不能接近他身前的三尺之內。


    “哼哼!不自量力。”易


    “血煞修羅傘!這人是青衫殺手——易安!”


    鄭銘緊盯著中年人手中的血紅色的雨傘,瞳孔突然猛地一縮,不禁驚呼失聲。


    “青衫殺手?”


    若蘭聞言,手猛地一顫,臉色慘白,不複見一絲血色。她曾聽父親說起過,有一個易安的金丹高手,身著青衫,手執血煞修羅傘,本領又十分高強,縱橫天南諸界,鮮有敵手。最可怕的是,此人陰險毒辣,凶殘好殺,殺人如麻,死在他手中的修者不計其數。


    “青衫殺手?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難道他比辛焱大人還要厲害?”


    文秀每日除了修煉之外,就是打理靈植,對其他的事情都是茫然不知。不過,她也看得出來,橋上的中年人極其厲害。這人居然可以完全無視月牙弩和銀月罡刀的攻擊,隻怕就是辛焱大哥,也做不到這樣的地步。


    在文秀的眼中,辛焱總是有如神明一般的存在,好像隻要他一出現,不管多麽強大的敵人,不管多麽困難的事情,都會迎刃而解。


    若蘭和鄭銘聞言,彼此對視一眼,俱是一臉地苦笑。


    鄭銘想了想,對文秀解釋道:“青衫殺手——易安是名聞天南的金丹高手,他手上的雨傘名為血煞修羅傘,品階高達五品,霸道無比,所放出的血光陰穢無比,詭異難防,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這把傘下!就是金丹級別的高手,折在這把傘下的也有不下十人。聽說,這把傘可在天南五品法寶榜上進入前十位,易安之所以能在天南界最新的金丹排行榜上進入前五十名之列,就是因為血煞修羅傘。”


    “金丹?五品?”


    什麽金丹排行榜,法寶排行榜什麽的,文秀半點概念也沒有。不過,有一點她算是明白了過來,對麵的家夥絕不是辛焱所能抗衡的,至少現在是這樣。


    想到這裏,文秀不禁驚呼道:“既然對手這麽厲害,那就讓大人他們不要過來了。我來拖住他,你們也走吧。”


    若蘭幽幽地歎了口氣,說道:“沒有用的。對方是金丹,如果讓他上了島,島上絕沒有人能逃過他的追殺。”


    文秀聞言,臉色變得煞白,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


    若蘭眼中閃過一絲絕決,對文秀說道:“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盡量拖住他,等大人他們過來增援。易安再厲害,也隻是一個人。”


    鄭銘點了點頭,說道:“我這就全力發動陣法禁製。非纏住他不可。”


    “對,就算是死,也纏住他!”文秀眼中閃過一絲光彩。


    鄭銘沒有認錯,身著青衫的修者確是易安。易安凝丹不過數年,論修為在天南諸界眾金丹修者中根本排不上號,不過他卻仗著手中的血煞修羅傘,硬是在天南諸境闖下了偌大的名頭。


    天龍島的赤術看重他的實力,重金相請,奉為客卿長老。


    這一回,赤龍自告奮勇,要求獨自率部攻打老龍島。


    赤術也有心讓他曆練一番,便欣然應允。不過,赤龍從來也沒有獨自領軍作戰的經驗,為了保險起見,赤術除了派出四大戰部之外,還請出易安為赤龍壓陣。


    不論是赤龍,還是易安,當時都覺得赤術有些小題大作。


    區區一個老龍島,憑四大戰部之力,便可毫無懸念的輾碎所有的抵抗,根本無需金丹高手出動。


    “我倒不是擔心,攻不下老龍島。我是擔心靈宵派那幾個老家夥,小的打不過,老的說不定便會出馬。我本來是想親自去的,不過,眼下我的修行正到了關鍵時候,需要閉關靜修,所以隻好勞煩賢弟跑一趟了。”赤術對易安倒不隱瞞,說出了自己的擔心:“靈宵派畢竟是傳承千年的大派,實力不可小視,特別是他們的幾大金丹高手,個個都修為深厚,賢弟不可輕敵。”


    “哼哼!他們不來便罷。若是來了,我非讓他們嚐嚐我手中的血煞修羅傘的厲害不可。”易安雖是新晉不久的金丹,對自己的實力卻有著絕對的信心。


    來到水南之後,易安按照與赤龍的約定,若是靈宵派的金丹高手不出手或者戰事沒有重大的變故,便無需他出手相助,。


    易安全副心思都放在提防靈宵派的高手上麵,他根本就沒有過赤龍會拿不下老龍島。


    但是讓他大跌眼鏡的是,靈宵派的高手他倒沒見到,反倒是收到了赤龍的緊急求援訊號。


    赤龍的性情他一清二楚,自視甚高,驕傲無比,不到萬分緊急的情況,他絕不會開口向自己求助。


    “可是,這小子到底出了什麽狀況呢?”


    按照易安的想法,以四大戰部的實力,就算一線平推,拿下老龍島也根本不成問題。而且,就算拿不下來,也絕對不會搞到要向他求援告急的份上。


    “算了,還是先踏平老龍島,把人救下來再說!”


    易安身受赤龍的重托,自不敢怠慢,便從吊橋向老龍島進發,企圖憑著一己力,扭轉戰局。


    易安本以為,老龍島的修者見到他這樣的金丹高手出動,便會望風而降,沒想到竟招致了對方無比激烈的抵抗,竟發動一波又一波的月牙弩和銀月罡刀,妄圖阻止於他。


    月牙弩和銀月罡刀威力都不容小視,可以輕易殺滅任何凝脈級別的修者,但是對於他來說,卻造不成什麽威脅。


    不過,這些密如雨點般的月牙弩和銀月罡刀卻還是給他造成了不少的麻煩。在吊橋之上,受時空裂縫的影響,他既不能飛遁,也不能閃避,隻能催動血煞修羅傘,硬扛所有的攻擊。


    別看他神情自若,看起來毫不吃力,其實他每走一步,都需要耗損不少靈力。


    而最讓他頭疼的是,對方的碉樓所發射的銀月罡刀。銀月罡刀為天罡煞雷符陣所凝,內蘊著無比暴烈的天罡煞雷,與血煞修羅傘這樣陰穢類的法寶屬性相克。


    對方的天罡煞雷隻有四品,卻足以對五品的血煞修羅傘造成傷害,若是時間拖得太久,極有可能對血煞修羅傘造成不可修複的損傷。


    易安之所以可以橫行天南諸界,就是仗著血煞修羅傘威力,現在見到血煞修羅傘受到損傷,如何不讓他不心痛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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