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廢得掉渣!”不知幾時,赤妖又跑了出來,他看著搖搖欲墜的辛焱,冷冷地說道:“你可不必指望著我會救你。你要是連這麽個垃圾都打不過,根本就不配繼承金煉殘篇。”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從跋陀身上扒下來的法寶、材料一股腦地扔給涅槃。


    跋陀身為元嬰高手,平時幹的又是打家劫舍,奸*淫擄掠的活,身家倒也頗為富有,身上光是六品的法寶就有好幾件,六品的材料更是不知幾凡。


    即便貪吃如涅槃這吃貨,在接連吞下了十多件材料和法寶之後,肚子也漲得老圓,幾欲撐爆。


    可是赤妖卻不管這麽多,依舊不停地往它嘴裏塞法寶和材料。


    “你這死人妖,敗家也不帶這樣的!”


    辛焱看著這一幕,胸中的怒火不可遏製地爆發了,他眼中仿佛有兩團金色的火焰在燃燒,全身爆發出一股讓人不敢逼視的殺意。


    玄信看著有若魔神一樣的辛焱,心中突然升起一種無力感。


    這還是人嗎?即便是最強悍的禪修,在受了如此重的傷勢之後,也會疲憊和虛弱。而眼前的家夥也不知是個什麽樣的怪物,居然還擁有如此強悍的戰鬥力。


    但是真正讓玄信感到恐怖的並不是眼前的辛焱,而是在一旁掠陣的大力金剛。


    他永遠也忘不了跋陀被大力金剛斬殺那一幕。


    大力金剛隻是隨手一刀,竟將橫行白諸界的禪修跋陀,連人帶法寶劈成了兩半。


    即便是強悍如跋陀這樣的家夥,也被大力金剛手中的怪刀斬殺當場,更不要說並不以防禦能力見長的他了。


    他知道,對方之所以暫時留下他的性命,就是為了給辛焱一個練習的活靶子,而當他失去這唯一的利用價值的時候,他也難逃被無情斬殺的命運。


    “一定要活下去!”


    玄信心中突然湧現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對生命的渴求。


    要想活下去,他必須證明自己的價值,也就是說他必須打敗辛焱。


    想到這裏,玄信的眼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戰意,他心念一動,黑色符兵再度挺著長槍,化為一道黑光向辛焱衝去,而與此同時,他一擺手中的黑劍,從另一個方向朝辛焱疾衝而去。


    “殺!”辛焱發出一聲低沉如同魔獸般地吼叫,他沒有理會黑色符兵,而是舉起神劍,狠狠地朝玄信當頭劈下。


    一道金色的劍影,以驚人的速度向前飛去!


    但是讓人詭異的是,這無可匹敵的一劍,卻沒有在空氣中形成任何波動,也沒有帶起一絲的嘯音,甚至沒有發出一絲光痕!


    “啊!”


    玄信看著這道劍影,發出一聲絕望的慘叫,他來及多想,召回了黑色符兵,擋在了自己的前方。同時,手中黑劍斜挑,護在自己的身前。


    “轟!”


    黑色符兵被金色劍影劈中,手中的黑色長槍被斬成了兩截,一隻手臂也被生生斬下。


    劍勢餘力未消,玄信如同斷線的風箏被掃得倒飛出去,血沫像噴泉般從他嘴角湧出,他瞪大血紅的眼睛,看著摔落在他身邊的黑色長劍,一臉的恐懼。


    “我投降……”


    他顫抖著舉起了手,哀號著,乞求辛焱不要殺他。


    “沒用的廢物!”赤妖鄙夷地看了玄信一眼,一臉地不屑。


    “日你妹子的!這會兒你知道投降了?早幹嘛去了?”辛焱舉著神劍,作勢欲劈。


    玄信聲淚俱下,他哀叫道:“求求你,別殺我。我願意把所有的法寶和材料都獻給大人。我……還願意成為大人的奴隸!”


    辛焱搖頭道:“老子幹掉你,不一樣可以搶光你身上的法寶?而且,我也不需要你這般沒有骨頭的奴才。”


    “別……我們搶來的寶物大多並未放在身上,全部藏了起來。”玄信跪在地上,猛地搖頭,說道:“隻要大人留我一條性命,我願意把我們收藏的所有寶物都取出來,獻給大人。”


    “嗯,即如此,我就放你一條生路吧。”辛焱想了想,最後還是同意了。


    辛焱沒有廢話,他在玄信心魂之中種下神魂禁製,還把玄信身上的所有法寶都搜刮一空,當然哪隻黑色符兵他也沒有放過。在整個過程中,玄信絲毫也沒有反抗,表現得竟是無比的順從。


    “看不出來嘛,你倒是挺上道的。”辛焱也不禁對玄信刮目相看,他問道:“屠百城你認識嗎?”


    玄信連忙點頭道:“認識認識。屠百城與我和跋陀都是老相識,他手下還有四大護法,俱有元嬰期的修為,實力也都不弱。大人,是想收服他還是做了他?”


    “要幹掉他倒不難。麻煩的是,我聽說屠百城和墜星城主關係非同一般啊。”辛焱想了想,說道:“這麽著吧。你替我去傳個話,若是他放我們過去,我們也不找他麻煩。如若不然,也隻有得罪了。”


    “是,我這就去通傳!”玄信說著就要去傳令。


    “等一下!”辛焱把玄信的黑劍扔回給他,說道:“你把這個帶上,若是遇上麻煩,你不可戀戰。”


    玄信接過飛劍,便化為一縷青煙,飛遁而去。


    若夕道:“我看此人奸滑無比,不可輕信。”


    辛焱點頭道:“嗯,我心中有數。不過,我在他神魂之中下了禁製,他若是敢有不軌之心,我可立時叫他魂飛魄散。”辛焱安撫好若夕和幕容雪月姐妹,便鑽時涅槃之中,他在涅槃中的小島上找到了幾個吃貨,這幾個吃貨剛剛與跋陀打過一場,都吃了點小虧,現在都在正小憩。


    以青牛為首的四個吃貨,已經六品了,但與跋陀這樣的元嬰級高手相比,畢竟還是差了一線。


    “赤妖,這幾個吃貨啥時候能進階七品啊?”辛焱問道。


    赤妖冷笑道:“戰鬥!要想突破七品,除了戰鬥之外,沒有別的辦法。”


    辛焱也深以為然,最近這幾個家夥也過得實在太過安逸了。除了一些不痛不癢的小仗之外,它們幾乎沒有遇到過什麽像樣的戰鬥。


    不過,眼下不正有一個機會嗎?


    辛焱一想到即將到來的戰鬥,他不禁感到有些激動。


    “可是,這群山賊會上當嗎?”他的心中不禁有些忐忑,恰在這時,他手上的一塊玉牌閃起了微不可察的紅光,看到這抺紅光,辛焱不禁露出了一絲冷笑:“哼哼!玄信這狗東西果然不老實!好在老子還種下了同心蠱。”


    原來,他擔心玄信會不老實,除了在玄信的魂魄中下了神紋禁製外,還種下了同心蠱。


    同心蠱一蟲雙體,其中一個蟲體被他種在玄信識海深處,別一個蟲體則豢養於這枚玉牌之中。通過同心蠱,玄信所言所行所想都難逃他的掌控。


    辛焱從識海中外鑽出,便對若夕和幕容雪月姐妹說道:“好了,咱們也該準備準備了,客人差不多該上門了。”


    若夕和幕容雪月姐妹見辛焱劍撥弩張的架勢,知道敵人該上門了,兩人刷地抽出法寶,準備迎敵。


    “別慌,他們還遠著呢?”辛焱壓了壓手,示意兩女不必緊張。


    幕容雪月嬉笑道:“我們姐妹修為低微,幫不上忙不說,還要主人分神照顧我們。真是無地自容啊。”


    辛焱裝模作樣道:“你這是說哪裏話。我既然帶著你們混,就得讓你們平平安安的。要不然你們這一聲主人不白叫了嗎?”


    他樣子滑稽,哄得兩女哈哈大笑。不過他的心中打起了主意,看來改天一定要再在赤妖這廝這裏掏出些幹貨來,把兩女的修為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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