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阿木措率部趕到時,前往支援營救的那支戰部已是傷亡了慘重,不過,他們總算打退了青牛、碧眼蟾蜍、九轉金蓮、阿寶四個吃貨瘋狂的進攻。


    阿木措沒有問傷亡情況,他劈頭第一句話就是:“森巴吾怎麽樣了?”


    托尼是這支戰部的首領,他不敢怠慢,對阿木措道:“森巴吾大人還在昏迷之中,不過,脈像平穩,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阿木措鬆了一口氣,這才問道:“襲擊你們的是什麽人?你們傷亡情況怎麽樣?”


    托尼想起剛才的情景,還是心有餘悸:“是一頭踏雲獸和一頭碧眼蟾蜍,還有一頭身披蓮花蓮葉的精怪和一把通靈的神劍,它們的實力都極其可怕,幾乎不遜於渡虛境界的高手。特別是那頭踏雲獸,強悍無比,勇猛絕倫,它驟然從天而降,一下就衝亂了我們的陣型,為了阻擋它,我的副將昆吾也身受重傷。那頭碧眼蟾蜍也極為可怖,速度快逾電光火石,所噴吐的紫氣奇毒無比,觸之即死,我所部的傷亡大多都是因它而起。另外,身披蓮花蓮葉的精怪和通靈的神劍也不好惹,它們與踏雲獸、碧眼蟾蜍配合極為精妙,就是久經訓練的修者戰陣,也未必有它們默契。”


    阿木措道:“這踏雲獸和碧眼蟾蜍等精怪是辛焱的靈獸,據說每一頭都到了六品頂階,距離七品隻有一絲之差,你們能在它們的攻襲之下撐下來,已經很不錯了。”


    托尼一臉地堅決:“我們哪怕是拚光了,也要確保森巴吾大人的安全。”


    阿木措對托尼問道:“森馬吾有沒有帶回什麽東西來?”


    托尼指著森巴吾手上緊緊攥著的一株腥紅色的妖草道:“我們發現森巴吾大人時,他手上一直都死死地抓著這株妖草。我已讓營中的哨探們辨認過,但是沒有人知道這是什麽妖草。”


    “哦?”阿木措聞言也不禁悚然動容,他湊近森巴吾手中抓著的妖草看了又看,也辨識不出這是什麽妖草。阿木措是魔王之長子,長年跟隨父親征戰四方,見聞廣博,對於妖草並不陌生,不過,他對於金斑蛇紋妖草這種極其偏門的妖草卻並不認識。


    阿木措一揮手,對托尼道:“咱們還是先回營再說。”


    阿木措等人回到營中不久,馬本欽幕也回來了,不過讓人失望的是,接應第四哨探隊副隊長金薩沙的戰部傷亡慘重,金薩沙也歿於陣中,沒有能夠被救回來。


    馬本欽幕一臉地自責,對阿木措道:“屬下去晚了一步,沒有能把金薩沙救回來。”


    阿木措搖搖頭,說道:“不要緊,森巴吾帶回來了一件妖草,隻要我們辨識出是什麽妖草,就可以找到克製之道。來,你是我們軍中出名的辨識妖草的行家,你也來看一看,這是什麽妖草。”


    馬本欽幕接過阿木措手中的妖草,仔細地看了又看,最後他的身體猛地一震:“這不是金斑蛇紋妖草嗎?這纏在其上的……應該就是千幻迷心草……這個辛焱賊子還真是狠毒!”


    阿木措問道:“這金斑蛇紋妖草很厲害嗎?我怎麽看不出來它好像有毒的樣子?”


    馬本欽幕道:“這金斑蛇紋妖草倒是沒有毒,但是用金斑蛇紋妖草飼喂的金斑蛇紋妖蝶的粉翼卻是奇毒無比,沾之即死。至於這千幻迷心草有什麽用,我也不清楚,但是據我想來,它和金斑蛇紋妖蝶的粉翼的毒配合起來,毒性一定會更加劇烈可怕!”


    阿木措問道:“難道沒有克製之法嗎?”


    馬本欽幕道:“很難。金斑蛇紋草生命力極為強悍,很難根除,而金斑蛇紋草不滅,則金斑蛇紋妖蝶亦無法徹底殺滅。辛焱賊子為了對付我們,在整個天南界中都遍植金斑蛇紋妖草,用來飼喂的金斑蛇紋妖蝶,其數量之多,遠超我們的想像。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清除它們,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靈氣中的毒素會越來越濃烈。”


    阿木措道:“你的意思是,眼下我們隻能固守待援了?”


    馬本欽幕點了點頭,說道:“屬下以為,眼下也隻有這一個法子了。不過,好在我們手中還握有三萬多修者,如果省著點吃,還是可以支撐半年左右。到那個時候,空間通道已經可以再次開放了。”


    ……


    “赤妖,我就說吧,這魔軍的營地也不怎麽樣,咱們隻要略施小計,就可以混進來吧。”


    就在阿木措和馬本欽幕焦頭爛額之際,辛焱和赤妖這一人一妖卻悠哉遊哉地在魔軍營中閑逛。原來,辛焱和赤妖先是附身在森巴馬身上,混入了接應戰部的營中,然後他們又命令青牛、碧眼蟾蜍等吃貨對接應戰部發動突然襲擊,然後他們趁營中大亂之機,又分別附身在兩名低階魔軍身上。阿木措等人隻顧著檢查森巴馬的傷勢,哪裏顧得上他們這兩個小兵。


    赤妖搖搖頭,說道:“你也不過能欺侮欺侮阿木措這樣的新手罷了,若是你遇上大熊蠻王這樣的高手,你以為你的這些伎倆還能奏效?憑你這麽點實力,大熊蠻王就是單槍匹馬,也能在你這北境天殺個七進七出。”


    辛焱卻道:“哼哼,大熊蠻王若是敢來北境天撒野,我也要讓他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赤妖冷笑道:“這些大話你還是留著以後再講吧。現在我們去幹什麽?”


    辛焱道:“當然是救人了!”


    赤妖道:“救人……你是說要去救天南左家的人?你不是恨他們都恨得牙齒都癢癢嗎?”


    辛焱歎了口氣,說道:“天南左家的人,壞事做絕,死一百回都難贖其罪。不過,眼下卻不得不把他們救出來。”其實按照辛焱的本意,是絕對不願意救出天南左家的人的,不過,若是不救天南左家的人,阿木措就會把他們當作口糧,繼續支撐下去。換而言之,如果他能救出天南左家的人,就等於是釜底抽薪,一下就斷了阿木措的口糧,他們絕難以再支撐下去。


    赤妖冷笑道:“魔軍戒備森嚴,你以為憑我們兩個就能救出這麽多人?你打算怎麽辦?”


    辛焱道:“我能有什麽辦法?關鍵還是要靠他們自己。總之一句話,是死是活,得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


    “唉,自從咱們投靠大熊蠻王之後,天天都受這些個魔軍的氣,輕則打罵,重則殺戮。娘的這鬼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是啊。現在魔軍們把咱們法寶都下了,還鎖困在營中,連營房的門也不給出,直接當咱們是囚犯一般。”


    “我也總覺得這件事有點不對頭啊。你們想想,他們如果真是想把我們當炮灰用,倒還比較正常,現在卻把我們鎖困在這裏,倒像是把我們當成了待宰的羔羊一般。”


    “這……不可能吧?老祖不是說了,這隻是暫時的,叫我們稍安匆燥嗎?”


    “還稍安匆燥?你們不是沒有看見,吳大安等一幹外係子弟,自從前兩天被叫出去執行任務之後,就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連一點音訊也沒有嗎?”


    “是啊,我也覺得這事有些不大對勁。按道理,無論生死,都應該知會大家一聲的。可是為什麽卻這般沒聲沒息的。我還聽說,左家老祖最近又在物色人選,準備執行新的任務,但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外係或是旁係子弟,他們左家的核心弟子,一個也沒有。”


    “是啊,以往執行任務的時候,左家老祖都會拚命地向各部加插嫡係子弟,以加強對各部的控製。但是這一次卻一個左家的核心弟子也不讓去,你們想一想,以左家老祖的秉性,若是真的執行任務,會讓大權旁落?


    “你的意思是說,這裏有問題?”


    “豈止是有問題?這裏麵絕對大有問題。我懷疑吳大安等一幹外係子弟已經被左家老祖送到魔軍那裏,給魔軍們給吃了!”


    “什麽?這怎麽可能?我們不是投靠他們了嗎?”


    “有什麽不可能的?魔軍吃修者,就跟我們拿妖魔煉丹煉器一樣,是再正常也不過的事了。這些魔軍被困在這裏都好幾天了,他們每天都吃什麽?”


    ……


    眾人正在議論,突然從營房的窗縫中飄進一隻小小的紙鶴,輕輕悄悄地飄落在一角,一個年少的修者看到了,他一邊撿起紙鶴,一邊自言自語道:“不是禁止通傳信息嗎?怎麽會還會有紙鶴飛進來呢?”可是他還是忍不住,打開了紙鶴,頓時一幕極為血腥的畫麵湧入了他的腦海之中,隻見一群魔軍正在撕咬著一名修者,而這名修者正憤怒地睜著眼睛……這段畫麵的最後,還有兩行小字:“魔軍殘暴不仁,竟以我們的兄弟手足為食,不願甘為待宰羔羊的,今晚三更,一起行動!”


    “啊……”少年的手一顫,把紙鶴掉落在地上。他的異常反應,立時引起了周圍修者們的注意,人們把紙鶴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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