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的物質就像是海藻群體的東西,迅在電池中蔓延,並且開始逐步吞噬核分子,繼而完成電池的改造。這個過程並不是順利的,隻要那個環節出現一丁點的問題,電池自己也會自爆,那時候產生的衝擊波,可不比核彈遜色。


    這種生化電池的出現,長城集團無疑是最大的推手,早在二十一世紀,就曾經有位記者問長城集團的席科研官,問他未來人類社會科技會達到一種什麽樣的騰飛,席科研官很認真的告訴他,未來的人類,將會走上一條生化的道路,利用生物科技,化學手段強行改變人類的基因分子,讓人類更加強大,繼而成為全宇宙的霸主。


    當時這番話被報道出來,那可是振奮了一代人。最後便是天災**,人類生化的道路並沒有走多久,僅僅取得了一點突破,例如利用生化技術改造電池。


    羅德曼知道,自己的手並不可能兩個小時改造六塊,那麽這就要動上一些腦筋,每個電池拆開需要十分鍾,生化又需要二十分鍾,就是自己不停地拆,不停的改,時間也就勉強夠用,但是誰也不能保證沒有意外,而且最後的結果還要保證成功率在百分之百,這一切都難啊!


    不過羅德曼是典型的狂人,他喜歡挑戰極限,他喜歡電影中的一種元素,叫最後一秒的拯救,不熬到最後一秒,你也不知道輸贏。也許最後一秒就是一次絕殺,也許最後一秒會讓你的心髒停止跳動。


    所以羅德曼把一切挑戰都看成是藝術,都看成是對心髒與生命的博弈,贏了就酣暢淋漓肆意妄為的慶祝,輸了也就忍了認了,不再為失敗辯解,大不了賠上性命,反正現在的身份就是亡命徒。


    羅德曼又開始拆第三個電池蓋,同時讓少昊給他裝第一個電池蓋,現在也隻有這樣做才能把時間合理的運用起來。同時鋼鋒度也全開,隻要羅德曼一個聲音,一個眼神,就能把他需要的東西交過來。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兩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又不短,很快就到了最後十秒。羅德曼已經做好了自己要做的工作,現在就要看少昊能不能在十秒上好電池蓋。


    少昊的額頭上已經滿是汗水,經過五次的經驗,手法不是那麽的生疏,但是已經動用過五次入微,讓少昊入微的境界有些疲勞,但是此刻時間又不多,無奈之下少昊隻好硬著頭皮入微,在別人看來是十秒的時間,少昊愣是拉長十分鍾。


    就在大家眨眼之間,地麵上多出來一組完好的電池,而少昊鬢角兩邊的頭也變得花白,同時身體內爆出一股子危險的氣息來。


    “不好!”神王一臉上滿是焦急,手中的治愈之光升騰到少昊頭頂:“他居然能在這種狀態下突破,升到強化三階!”


    大家的表情不由得凝重起來,強化三階可是一個分水嶺,成朋友還是敵人就在這一階了!瓦塔諾還從空間戒指中拿出火尖槍,鋼鋒的利爪寒光閃爍。


    少昊好似進入了一片虛幻的空間,裏麵隻有一個顏色,血紅色。鼻頭彌漫著讓人作嘔的血腥味,胸口憋悶著一股股的殺意,這個世界已經殘破不堪,與其讓他這樣苟延殘喘,倒不如徹底推倒重新開始。


    這一刻少昊感覺天地之間沒有什麽可以值得留戀,不破不立,不把舊山河破碎,怎麽才能重建新山河?這世界還有什麽法則?這天下何人不該殺!


    世界之所以走到現在這種光景,完全就是人類的貪婪。對於整個世界來說,人類雖然不願承認,但卻無法改變這個事實,人類就是一群隻知道貪婪享受,而肆意破壞的病毒!一種讓世界上一切資源都供自己揮霍的病毒!


    殺!心魔在少昊的心頭盤旋,現在他已經進入狂化的邊緣。心頭隻想殺戮,一個念頭就是毀滅!


    血液開始逆流,呼吸變得淩亂。魔咒心生,剛想動武,少昊揮動拳腳時,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太極的拳意。就如同幹涸的沙漠上忽然出現一片綠洲,一團關於春天的氣息在漫天的黃沙中飄散,並且把黃色土地,飛動的沙子都給染綠。


    暴虐與心魔開始一點點的消散,直到最後都化為虛無。狂暴的血液平緩下來,淩亂的呼吸變得有條理。原本即將突破到三階的境界,也猛然停了下來。


    睜開眼睛,少昊看著神王一眼中的喜悅,不由得輕輕搖了搖頭:“我沒讓自己突破到強化三階,至少現在還不想!”


    神王一先是一呆,而後閉上眼睛感受少昊的氣息,這才覺他的確沒有達到強化三階的境界,不由得追問:“為什麽不突破?是因為沒有把握?”


    少昊點了點頭:“我覺得現在還不適合,沒必要強行讓自己升階。而且我有一個預感,現在升階準沒有好結果。”


    聽到事情是這樣,瓦塔諾爽朗一笑,手中的火尖槍看似無意,恰好的碰到五公斤的桶上,卻沒有想到羅德曼眼疾手快,一閃身就擋住了瓦塔諾的火尖槍:“別把酒桶碰倒了!”


    羅德曼這麽一說,大夥兒才想起來有這麽一件事,紛紛走過來,看著瓦塔諾,瓦塔諾見被羅德曼窺破了心思,便也放開手腳,不再躲避,瀟灑的一揮手說:“哥哥願賭服輸。”說著雙手接過酒桶,揚起脖子就往肚子裏麵灌。


    酒水入喉,瓦塔諾的表情異常豐富,這裏麵還真是什麽味道都有啊!羅德曼這個家夥可真是下足了本錢。


    神王一開始把電池往降魔上裝,裝好後啟動程序卻覺有一塊電池是壞的,連忙說:“羅德曼!怎麽六塊電池,有一塊是壞的!”


    正在往肚子裏灌酒水的瓦塔諾聽到這句話後,雙目圓睜,雙手放下早就喝空的酒桶,嘴裏的一口酒水沒咽下去,雙眼瞪著羅德曼,嘴巴裏的酒水噴了羅德曼一臉,大著舌頭說:“有一塊是壞的啊!”而後就感覺天旋地轉,整個人往後倒了過去。


    滿臉無辜的羅德曼,呆滯的看著瓦塔諾,臉上的酒水都不帶擦的:“我也不知道有一塊壞的!”說完得了便宜還賣乖:“你怎麽不檢查一下就全給喝了!”


    周圍人出一陣爆笑,想不到瓦塔諾也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看來這杯酒是白喝了。


    瓦塔諾在酒精中昏迷了三天,每當看到五公斤的桶,就會想起當時的味道,又是一陣子幹嘔。三天中神王一與艾薇兒的器靈補充了能量,少昊的器靈進行了修補,整個小隊的戰鬥力又得到提升。


    當瓦塔諾宿醉清醒後,就隻有荊棘鳥沒有修補,這次弄來大部分的材料就是為了修複荊棘鳥,好在荊棘鳥的主要程序沒有被損壞,損壞的僅僅是一些硬件設備,瓦塔諾對修複很有經驗,做起來自然是輕車熟路。


    時光悄然流逝,秋過便是冬,陰霾的天空下飄落一片片雪花,很快就把大地鋪墊成潔白色。寒風乍起,天地間一片蕭索,少昊呆坐在屋子裏,雙目無神看著外麵皚皚的世界。


    枝頭上還有最後一抹秋紅,在寒風與暴雪中搖擺,雖然無奈但卻屹立,不管如何搖擺,那抹秋紅依然存在。


    思索中房門被推開,神王一走進來:“艾薇兒有了重大現,咱們一起去餐廳吧!”


    少昊點了點頭,每個人都有自己所謂的宿命,不管是生死,總要直接麵對,也許自己就是那寒風中的一抹秋紅,任由你們呼哨而過,我仍不低頭。


    轉身間少昊卻沒有留意,枝頭上的那一抹秋紅,終究沒有扛過寒風,從枝頭上飄落。宿命也要順應天道!


    秋紅飄落深埋在雪地裏,等著春暖花開,積雪融化,他也許會鑽進濕潤的泥土裏,生根,芽,又挺立出另一顆小樹來。


    餐廳內霧氣升騰,圓桌的正中心擺著一方火鍋,火鍋嘟嘟的冒著熱氣,大家早就落座,卷起袖子,拿著筷子等著鍋裏的美食。


    很久沒有過的如此安逸,如此正常,若不是因為還有任務在身,他們真想就這樣生活下去。少昊與神王一剛落座,艾薇兒就有些急不可耐:“根據最新的電腦資料顯示,雞籠山的病毒爆時,有一個病毒原始攜帶體,去了雞胸山!”


    這句話讓大家猛然一愣,雞胸山是什麽地方,那是機器人的大本營,一個好好的活人去機器人的大本營做什麽!而且他還是病毒的攜帶者!


    “我也不知道!”艾薇兒搖頭中,表情神秘:“而且這個病毒攜帶者並不是雞籠山人!根據少昊的描述,當年蕭仁殺光了初始藥劑的護衛隊,但是根據監控記錄還原,護衛隊中又一個人沒有死,就是他身上攜帶有病毒!”


    事實的真相究竟是什麽,現在還根本沒有人知道,隨著時間的流逝,生者的死亡,事實的真相都被塵封了起來,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絲線索,讓大家看到了一線曙光,不過整個人,整顆心卻依然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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