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有時候僅僅是從嘴唇中飄蕩出的兩個字,所能包含的意義卻完全不同。例如現在對方就對少昊充滿了感激。當然這種感激並不是流於形式,或者說出於禮貌。而是真正的自肺腑,少昊這看似隨意的伸手,不光挽救了一個父親的命運,同時也在無形中挽救了一個孩子的生命軌跡。萬一這個孩子還能夠繁衍出孫子,那麽這將是無窮無盡的循環。


    少昊並沒有覺得自己有多麽的偉大,而是衝他點了點頭,仿佛做了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而後蹲在地上摸著孩子的頭說:“你需要做的就是讓自己強壯起來,拿起你父親的刀,才能守護你所在乎的!”


    命運中總是存在有無數的轉折,誰也不知道自己的轉折將會在哪個路口,而這種轉折又會持續多久?


    孩子似懂非懂,也許在這個世界中,他們生下來就應該掌握一門兵器,活著的意義就是活下去,甚至不惜為自己活得更好而去剝奪別人的生存權利。掌握兵器隻是為了能夠更加順利的去欺壓別人,這一切就好似在人世間的旋轉,每一次旋轉之間都帶有不同的意義,在旋轉之間彼此又帶有一種完全不同的意義,大家把這種東西稱之為命運的軌跡。


    “我叫羅蘭度陳,這是我兒子羅蘭度李,我們是吉普賽人!”羅蘭度陳說著伸手抱向少昊,他倒是繼承了吉普賽人所應該具備的熱情。當然他也知道這一次自己轉換命運軌跡的重要。


    少昊閃過這個熱情的擁抱,上下打量羅蘭度陳,長臉有點方,臉形上寬下窄,下巴有點尖,長眉毛,眼睛大而長,很明亮,占據上半臉的大部分比例。鼻梁額外長、高和直,嘴巴有點寬,表情沉著神秘有些冷漠感。


    這是吉普賽人臉型的特點!這個種族沒有了土地,沒有了國籍,唯一遺留下來的就隻有血脈!


    吉普賽人也叫茨岡人,以過遊蕩生活為特點的一個民族。原住印度西北部,1o世紀前後開始外移,遍布世界各洲。茨岡語屬印歐語係新印度語族。吉普賽人現以改說各所在地的語言,信奉當地流行的宗教。擅長歌舞。


    世紀以後,吉普賽人進入歐洲,開始了充滿神奇和浪漫的流浪腳步。像所有人想象的一樣,吉普賽人的浪漫是因為他們的大棚車和飄忽不定的流浪腳步,他們的神奇是因為他們的塔羅牌和水晶球。似乎關於吉普賽人的一切隻有神秘的傳說,對於他們的許多我們都不了解。我們對他們文化的認識僅限於塔羅牌、水晶球、大棚車和占卜這些極其膚淺的表麵。一個沒有土地和國家的民族是很可憐的,這樣的一個民族在幾百年裏可以頑強存在而不被優勢文化民族同化本身就是一個奇跡。


    少昊想不到自己還能遇到這樣一個民族,四處瞧了瞧,居然沒有看到吉普賽人的標誌,大篷車!


    羅蘭度陳好似明白少昊在找什麽,聳了聳肩膀說:“大篷車沒有,不過我兒子是一個塔羅牌高手,要不要讓他幫你算上一算!”


    “五歲的塔羅牌高手?”少昊看著到自己膝蓋的孩子,不由得搖了搖頭:“有沒有水晶球,給我算上一算。”


    小家夥倒是不怕生,從口袋中拿出一顆水晶球來:“把手放在上麵,什麽都不要想!專心的看著水晶球!”


    原本少昊隻是隨口一說,卻沒有想到他居然真的能算,想不到吉普賽人除了女人能算命,就連孩子都能通過水晶球來預測未來!


    少昊半信半疑,伸手摸在水晶球上,真的什麽都沒想,就是看著水晶球!整個水晶球開始旋轉,對!就是在旋轉!而後上麵浮現出無窮無盡的冰原!


    一個人駕駛著雪橇在冰原上跋涉,猛然之間地麵上出現一個陷阱,異常原始的陷阱,鏤空的地麵以下全是尖銳的冰錐,雪橇和人都往下墜去。


    猛然之間刀光一閃,那人從雪橇上掙脫而出,卻沒有想到周圍忽然多出一座座雄壯的冰峰,一下子撞在他的後心上,噴出一口鮮血後,那人躺在冰原上,憑空忽然多出一個人來,仰著一雙鐵拳一點點敲碎了對方的腦袋!


    少昊看到這裏已經有了些明悟,畫麵中應該是自己被人敲碎了腦袋!這個應該是自己前往北極圈後生的事情,少昊現在思索自己究竟應不應該相信他們,畢竟自己剛剛教訓過一個騙子,誰又知道他們會不會也是騙子!


    看出少昊眼中的疑惑,羅蘭度陳連忙解釋說:“我兒子是一個天生的預言者,能夠通過水晶球看到過去未來。”


    不對!少昊立刻疑惑起來,假若他這能預測未來,那麽為什麽不把自己父親中毒的事情預測出來。這個莫非又是陷阱?但是傷口不似作假,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麽目的不成?


    看著少昊逐漸疑惑的眼神,羅蘭度陳好似猜出了少昊心中的念頭,連忙解釋說:“預言者能夠預言出別人的未來,但卻看不到自己的明天,就連自己親人的明天都看不清楚!”這個聽起來倒是有了一些道理,好似有句話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少昊依然半信半疑,這個世界上沒有這麽多的巧合,不能全信又不能不信,從口袋中拿出一些長城幣塞進孩子的手中,看著羅蘭度陳說:“好好的培養他,也許你已經不能再適應冒險者的身份。”


    看著少昊離去的背影,羅蘭度陳揚聲喊:“大人,你叫什麽?”


    少昊沒有理睬而是快步的離去,猛然之間他正在想,自己終究有一天也會長大,會找個女人生個兒子,那麽自己能給孩子什麽?讓女人與孩子隨著自己一起顛沛流離?


    這個崩潰掉的社會,猛然讓少昊異常不安,也許自己應該換一種方式,清理掉全部的混蛋還世界一個光明,還是隨便找個世外桃源隱居?


    想到這裏少昊不由得又搖了搖頭,自己現在就開始想這些東西,未免有些深遠,而且誰也不知道自己在半年內能不能完成任務,假若不能完成任務,那麽必然會被長城集團抹殺!想到這裏少昊不由得詫異,難道長城集團集團還會因為自己沒有完成任務,繼而布追殺自己的任務來抹殺自己嗎?


    想到這裏,少昊不由得搖頭苦笑,這個世界越來越有趣了,當然一知半解的少昊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麽負擔,已經輸無可輸的家夥隻能一路賭下去,一直賭到幸福!


    走出北極禁武區,少昊沒有絲毫的留戀,現在自己的生命好似一顆定時炸彈,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倒計時,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的生命就會在轟鳴中結束,當然少昊努力不讓這件事情生!


    伸手拿出空間按鈕,把治療背包丟在雪橇之上,坐在駕駛室中,一路向北少昊開始了狂奔,極地滿是雪白,太陽光照在積雪上,更是慈母,少昊眯著眼睛一個人艱苦的跋涉,雪橇在蓬鬆的積雪上壓出兩條長長的印記。


    人體應該是一架渾然天成的機器,不管你的機器質量如何的好,終究會疲勞。而少昊在連續行駛了十個小時後,決定休息一會。一路上滿是皚皚白雪,並沒有看到變異的生物,少昊不由得疑惑,難道越往北極圈去,凶獸就越少嗎?


    其實少昊並不知道,自己絲毫沒有壓抑的殺氣在空氣中傳播,一些凶獸感受到這種宛若實質的殺意後,一個個的都躲了起來。少昊的氣息涵蓋了危險與毀滅,沒有凶獸願意去招惹這樣的家夥,跟自殺沒有絲毫的分別


    並不知道凶獸正在刻意的躲避自己,少昊把雪橇停下來,就這樣躺在雪橇中進食,開啟自動防禦係統,少昊開始休息!


    並不是全部的凶獸都懼怕少昊的氣息,每個物種或者說每個凶獸都有自己的領地,當別人入侵自己領地,那就意味著戰爭!


    這是一頭北極熊的棲息地,雄性的北極熊身高已經過了四米,變異後他的體重也過了六噸,在行動中仿佛悄無聲息,這時候你會懷疑這隻北極熊真有越六噸的重量嗎?他居然好似用飄得,踏雪無痕,悄無聲息的接近少昊的雪橇!


    高科技的東西代表了人類的智慧,雪橇上自動防禦係統根據周圍病毒的含量來製定防禦策略,當周圍病毒含量標以後,他能做的就是拉響警報!


    刺耳的警報聲在冰原上響起,顯得尤為突鄂,原本就警覺的少昊一直沒敢深度睡眠,聽到警報後,立刻探身而起,斬龍在手,隨時都能攻擊!


    日光下不遠處一頭北極熊人立而起,雙爪帶著銳風砸向雪橇的駕駛艙,茫茫冰原若是交通工具被損,少昊可以預見以後行程的艱難,單手一拉操縱杆,雪橇往後倒滑,離開一段安全距離後,少昊把雪橇收入空間徽章,這時候地麵出現了震顫,重達六噸的北極熊終於顯現出自己的分量來,邁開四條腿往少昊這裏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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