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聖皇的眼神,鞥然淩厲,少昊能夠感覺到一股滔天的殺意呼嘯而至,剛剛凝聚出的氣勢,隨著殺意而潰散,就連少昊自己都有些吃力不住,口角往外滴答出鮮血來!換做別人在如此威壓之下,早就該轟然倒地,但是少昊沒有,雙腳穩穩的釘在地上,雙手緊握斬龍,脊背佝僂雙眼赤紅,任由口腔內鮮血往外噴湧,身體就是巍峨不動!現在比拚的就是一股子氣勢,或者說是一口氣,這口氣不能鬆,一鬆就要全線潰敗!


    “恩?”聖皇的氣勢陡然一收,冒出一抹的疑問,皺起眉頭,口中低聲自語:“這小子,倒是有趣!”而後看著鐵男說:“走吧!咱們回去!”


    鐵男有些躊躇,邁腳的時候看著少昊說:“那麽他們怎麽辦?”聖皇倒是大度,袍袖一揮:“全帶著,被吸血鬼咬過的變異體是不能離開北極圈的,他們留在這裏也隻能是死亡,先接進咱們的冰堡再說!”


    一股子金色的能量從聖皇的袍袖中盤旋而出,一下子捆綁在少昊等三人的身體上,少昊原本還能控製住自己的身體,現在卻現四肢無力,想要動搖都無法動搖,眼前一黑,直直的暈厥過去!


    再次睜開眼睛,又是一團漆黑,瞳孔在黑暗中適應了光線,少昊這才現自己躺在一座愛斯基摩人的小冰屋中,身旁躺著老司徒,而小薇早就不知道了去向。


    身體異常的酸軟,少昊感覺自己的手掌都無法緊握,無力感有些讓少昊生出一絲的警覺,從空間戒指中拿出大把的偉哥,不管多少都一裹總的塞進了嘴巴裏!


    喝著唾沫吞下,少昊明白自己現在迫切的需要能量,隻有自身強大了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想起鐵男滿是殺意的眼神,就讓少昊異常的不滿,命運隻有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獲得精彩,若是依附別人,那麽最終就隻能在黯然中凋零。


    同樣拿出一把的偉哥,掰開老司徒的嘴巴,狠狠的塞了進去,在危難中夥伴也許能夠分擔,雖然他們有不同的陣營,隨時都能彼此反水,但是現在他們擁有共同的利益點,那就是活下去,哪怕活得很卑微!


    睜開眼睛,老司徒迷茫的看了四周,而後輕聲的問:“我昏迷了多久?小薇在哪裏?”少昊看著手腕上的手表,用同樣低沉的聲音說:“理論上你昏迷了三十二小時,我比你早醒了十三分鍾,小薇應該還在聖皇的手中!”少昊也不知道手腕上的手表能夠提供精確的時間,畢竟機械的東西可能存在機械故障,甚至還有可能被人為的修改,那麽這些就隻能存在於理論之上。


    老司徒多少有些焦急,但是他也明白現在不能焦急,畢竟焦急不能解決問題,隻能把問題搞得更加糟糕!


    少昊看出老司徒的焦慮,現在這種情況下,若是不焦慮,反而奇怪了!便出聲安慰說:“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麽糟糕,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看聖皇對小薇沒有**,隻是好奇為什麽小薇肚子裏的胎兒沒有出現變異,這個也許是一個利好,至少證明在短期內,他們母子是平安的!”


    老司徒點了點頭,又習慣了摸摸了頭,感覺自己周身毛絨絨的,這才想起自己現在已經是一個半人半熊的怪物。不由得出一聲歎息,連苦笑都無法苦笑!


    “接下來應該怎麽辦?”老司徒也活了半輩子,知道在自己不能冷靜理智的情況下,便也不再思考問題,把事情委托給少昊,這樣也許營救的幾率能大上一些!


    少昊的眼睛一點點的在小冰屋內搜索:“為什麽我看不到出口?”這個愛斯基摩人建造的小冰屋,多少與傳統的有些不同,所具備的麵積與規格更加的龐然,而且整個小冰屋內居然沒有建造出口!


    老司徒跟著少昊一起尋找出口,就是你有一套完整的計策,也要等著脫困以後才能施展,就在兩個人圍著小冰屋逐寸的尋找蛛絲馬跡的時候,在小冰屋不遠處的冰雪宮殿中,聖皇眼神複雜的看著鐵男!


    在冰天雪地中,最容易尋找到的材料就是冰雪,而冰雪鑄就的宮殿在極端寒冷的環境下,可以保證萬年不朽!


    寒冷的冰宮中燃燒起巨大的篝火盆,地麵上與穹頂中都被加諸了一種米黃色的能量,能量開始隨意波動,很巧妙的抵製了正在逐漸擴散的溫度!


    倔強的鐵男看著聖皇,執意說:“每年去北極點的人都沒有回來過,而隻有成為北極圈的王者才有去北極點的資格,那麽我就想知道,北極點裏麵究竟有什麽?”


    對於自己的愛子,聖皇有些無話可說,遲疑半晌後才說:“那還是九年前的一個夜晚,北極圈內的勢力還沒有達到一種均衡而微妙的境界,大家每天都在爭鬥,每天都要有人死亡,就在這時,天空中忽然劃過一道極光,恰巧掉落在北極點上,而後狂暴的氣流肆虐了一周,一周後我們才現,整個北極圈內的暴走者忽然能夠清醒的控製自己的意識,而這種意識的控製僅僅限於北極圈內,除了北極圈就會完全喪失!”


    鐵男聽到這裏多少有些不太明白,畢竟九年前的事情與現在沒有太多的聯係,看著聖皇感覺自己的父親正在編故事騙自己!


    感受到鐵男的情緒後,聖皇繼續說:“大家都明白這次北極圈的變異與北極點的爆炸有關,於是大家決定去北極點去探秘,早在大家陷入狂暴之時,就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每個人的精神烙印中都知道,北極點不是一個好地方,至少誤入北極點的暴走者,就再也沒有出現過!若不是這次北極點生爆炸,而北極圈出現變異,大家都不願意去那個鬼地方!”


    鐵男聽到這裏,才明白自己的父親沒有敷衍自己,經過剛才的鋪墊,現在終於說到了肉戲上,不由得把耳朵伸的老長,聚精會神的聽父親繼續說下去。


    聖皇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的驚恐,好似非常不願意去觸碰這段曾經的記憶,但是現在自己的兒子想要知道結果,便也不得不繼續回憶了起來:“眾多的暴走者聚集了起來,當我們趕到北極點外圍的時候,看到了一麵碩大的冰牆,上麵寫著禁地,擅入者死!”


    往事猶如曆曆在目,原本聖皇以為自己已經忘去了九年前的苦難,卻沒有想到現在居然又回蕩在自己的麵前!如此的鮮活**,血淋淋的仿佛從時空中走來!


    “暴走者們不會懼怕任何的威脅,天生為戰鬥而鑄就的狂傲讓他們邁開了腳步!”聖皇說到這裏,聲線一震,呆了三秒後繼續說:“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當時的情景,從冰牆後麵走出一個人來,他穿著古董一樣的衣服,雙手盤結在一起,冷眼看著我們,他好似沒有氣息,他好似周身上下都翻騰著冰冷的殺意,沒有言語直接出手!”


    強者之所以是強者,是因為他能夠在弱者的精神層麵上烙印出屬於自己的痕跡,而弱者每當回想起強者的曾經,便會不由自主的不寒而栗!


    “一個人從牌子後麵走出來,隻用了一隻手,就擊潰了全部的暴走者,我們根本就沒有想到他會有這樣強大,僅僅用了一隻手,就製服了我們!”


    鐵男聽到這裏眼中的精芒閃爍:“他是一個人擊潰了全部的暴走者?包括父親你嗎?”聖皇苦澀的點了點頭,然後用更加苦澀的聲音說:“問題是擁有如此強大的家夥不是一個個體,而是一個整體,整個北極點內後來又走出來將近五百個這樣的變態!”


    若是剛才的小心是一道海浪,那麽現在的消息就是一次海嘯,一下子把鐵男給震暈了!聖皇的言語中運用了三個詞匯,一隻手!擊潰!製服!


    鐵男明白一件事情,擊殺比擊潰容易,擊潰又比製服容易!而這個家夥僅僅用了一隻手,就製服了聖皇,那麽九年前他的境界是什麽境界?


    “當時去了多少暴走者?當時大家的境界都是怎麽樣的?”對於鐵男來說,九年前顯得有些久遠,畢竟這個孩子才隻有六歲!


    “當年的暴走者要比現在多得多!沒有三千也有兩千五!就是如此的數量被一個人擊潰!”說道這裏聖皇還有些不寒而栗,看著鐵男羞於說出自己當年的境界!


    “隨後從這些人中走出一個老者來,一眼就看出我們這些暴走者中最強大的梗命!把他帶進了北極點,並且放下話來,北極圈內每年最強大暴走者都要走進北極點,否者他們就會血洗整個北極圈!”


    鐵男聽到這裏這才明白自己不過是一隻坐井觀天的青蛙,其實每個人都是坐井觀天的青蛙,唯一的區別就是在於井口的直徑,直徑決定了這個青蛙的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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