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從一開始的時候便已經有了結論。總共不過一千五百人的城防衛隊,在失去了城牆的掩護之後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八萬諾曼大軍的對手。雖然蒂利將軍堪稱良將。但是在埃吉爾這等凶殘的,沒日沒夜往死裏打,用人頭堆出來的名將麵前,還是有些不夠看。


    不過蒂利將軍決斷能力倒是相當好。眼見事情不妙,便再沒有猶豫,直接帶著自己還能掌控的三百多名傭兵部隊,直接從尚未陷落的東麵城門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剛好和準備去堵截的諾曼驃騎兵前鋒打了個照麵,老將軍眼看著對方騎兵衝了過來,直接命令部隊分散撤退。


    眼看著分成了十幾股幾十人的小部隊,前鋒的驃騎兵們愣了愣神,最終選了兩路看起來人數稍微多一點的展開了追擊。而老將軍蒂利幸免於難。在經曆了十幾天難民一樣的生活之後,終於趕到了巴伐利亞另一座重要城市慕尼黑。開始招募傭兵,征調農兵,組建軍隊一遍與諾曼人進行戰鬥。


    當然,這些都是之後的事情了。稍微過一段時間才會發生。諾曼的職業驃騎兵們也不知道,他們錯過的是一個身價多麽高,而且戰鬥力多麽強的老將軍。給上司的報告隻是:“1小股敵軍棄城而走,部分被殲滅。部分潰散。”這樣子。


    雖然不明白對方去什麽地方了。但是既然在城裏麵找不到,而且也沒有任何跡象表明這家夥仍然在施瓦本。那麽就隻能是這樣的結果了。埃吉爾聽到了:“城市已經基本被控製下來了。沒有找到敵人指揮官或者類似的人物。請指示。”這樣的話之後輕哼了一聲:“切,跑的倒是快。”之後一甩馬鞭:“進城!”便帶著自己的衛隊騎士進入了這座城市。


    施瓦本,施瓦本雖然作為一個帝國的都城。


    但是在埃吉爾眼裏,這座城市最多也隻能評價為二流。流淌著腐臭的,混著各種垃圾的汙水,肮髒而且崎嶇不平的街道。各種稀奇古怪的,但是絕對對身體有害無益的氣味。低矮的,毫無規章建製的民房…這一切都讓埃吉爾格外想念他的首都,無時無刻都異常幹淨整潔的哥特堡。


    特別是在城破之後,雖然因為埃吉爾並沒有下達屠城命令。士兵們因而比較克製。隻是在搶劫和強嗶罷了。但是這樣的暴力行為之下,想要避免一點傷亡不出,也是不可能的。因為心痛錢物,要錢不要命結果被宰掉。被嗶的時候反抗過於激烈,於是被人用枕頭捂住腦袋,最後毫無懸念的被悶死了這樣的狀況時有發生。


    不過大體上還是能保持和平的。


    “你這個混蛋侵略者一屑夫!!!”


    隻是,正當埃吉爾這樣自我滿足的時候,一個不太合事宜的聲音響了起來。讓他的心情一瞬間變得很糟糕。


    “或者說,子爵,你覺得我是太殘暴了呢。還是還不夠殘暴呢?”埃吉爾看著被兩名衛隊騎士打翻在地,之後一劍砍掉了腦袋的,之前向著他這樣大罵的一個半大小子。這樣向在他旁邊的阿爾法子爵詢問道。


    “這種事情,您應該向主教詢問才是。”阿爾法子爵很是狡猾的將這個問題推給了別人:“屬下畢竟隻是一介武夫罷了。回答不了筆下的提問。”“哦。”埃吉爾也沒逼著阿爾法說出〖答〗案,而是轉過去,看向伯多祿。


    “主君心中不是已經有〖答〗案了麽?”於是伯多祿運樣回答道。


    “嗬”埃吉爾一揚馬鞭,加快了速度。而他身邊衛隊騎士以及隨從阿爾法子爵,還有大主教伯多祿兩個也加速,跟了上去。


    “何以見得?”埃吉爾眼看著伯多祿追了上來,接著問道。


    “因為這幾年來,我與主君相處,發現了主君的一個習慣。就是主君但凡有些解決不了的事情,而經思考有所得之後,便會露出笑容來,之後故意的詢問身邊的人……”


    當然這種話,伯多祿是不會說出來的。雖然伴君如伴虎這種話,在西方並不是很流行。事實上好像一國主教這樣重要的位置,在某種程度上甚至和一國君主相當。他們或者是誌同道合的朋友關係一又或者,更多的時候是對立的政敵關係。針對一個國家教權與王權而爭鬥不休。但是,在諾曼王國,這卻又是另外的一種方式。


    作為諾曼帝國的大主教,伯多祿雖然享有崇高的地位。但是在政治方麵的發言權甚至比不過一個皇家議政官。最主要的任務,一個是作為埃吉爾的宮廷牧師在之前還稍微有一點用處。但是自從貞德來了之後,埃吉爾去他那裏祈禱的次數就越來越少了。而另一個作用,則是作為軍隊中的戰地教團的教士長。這倒是一個比較重要的工作。而且伯多祿似乎也更喜歡這個更加血腥暴力的任務。


    而為埃吉爾的所作所為尋找神學論據,同樣是他的工作之一。雖然那個狡猾的皇帝一般都會把自己裝扮成正義使者,所以這個工作的次數也不是很多……


    所以,總的來說,伯多祿是那榫有他固然非常好。但是沒有也無所謂的人。而這位年過五十的半老教士也很明白自己的地位。


    對待埃吉爾的態度更多的時候像是下屬對待上級。而非平等地位。而埃吉爾對於這個識相的主教也非常滿意。作為中世紀基督教信仰昌盛的地方,埃吉爾也需要這樣一位主教來點綴他的帝國。所以,雙方很多時候相處的非常愉快。


    “隻是看主君笑容自信,看起來像是胸有成竹的樣子。所以胡亂猜測的。”伯多祿這樣說道。


    “哈哈哈哈……主教,你猜得倒是挺準的。”埃吉爾貌似是挺喜歡伯多祿的這個回答的。哈哈一笑,之後便打了個響指,招呼衛隊騎士。


    “傳令,三天之內,朕娶將整個城內所有人都聚集起來朕要宣布一件事情。還有,將這個城市內所有霍亨施陶芬家族的人哪怕是一個嬰兒,又或者一個將死的老人,無論男女全都抓起來。”於是,衛隊騎士們很快的行動了起來,他們傳令全城,將所有的霍亨施陶芬家族的成員哪怕隻是一個遠房親戚,哪怕隻是掛了霍亨施陶芬的姓氏,而實際上與腓特烈皇帝沒太大關係的人,也全都抓了起來。男性成員總共三十二名,女性五十八名。其中包括來不及逃走的腓特烈的一個未成年的兒子,以及兩個寡居的公主和一個待嫁的,未成年的公主。


    三天之後,在施瓦本的城市中心,埃吉爾宣布了他的所謂辦法:“朕,要將霍亨施陶芬家族斬草除根一徹底的從歐洲統治者之中抹掉。將這個家夥的一切,他的家族族人,他的宮殿,他的典籍,他存在過的一切證明全部抹殺一這便是與朕作對的下場!看好了,日耳曼人們!看看這些人!他們曾經是整個歐洲最尊貴的家族成員之一!但是現在,因為腓特烈,那個昏了頭的家夥的任性妄為,這一切都消失了,他們要死他們該死一而且他們必須死!”在說完了這一切之後,埃吉爾直接下令行刑,儈子手們拉動吊索,將一個個已經被折磨的沒有了人形的霍亨施陶芬家族的貴族男女們吊了起來。


    在人們驚訝的呼喊聲中,上百名貴族們發出“咯咯咯……”的聲音,掙紮著,想要伸出手將勒住自己脖子的繩子扯開。然而他們的雙手都已經被反綁住,所以完全無法做到這個動作,隻能不斷踢打,晃動,然後動作幅度越來越小,雙眼越來越充血,向外凸出……就好像要瞪出來了一樣,而舌頭也一直向外,伸出去老長,之後還伴隨著大小便失禁的狀況,整個刑場頓時臭不可聞……


    “簡直不可思議……他,化要殺光一個家族的人麽……這種懲罰方婁在國與國的交戰之中的確從來沒有聽說過。但是的確,比起毫無意義,毫無道理的屠殺平民要合理地多”一個圍觀的學者這樣低聲對自己的同伴說道。


    “那麽,這邊是陛下所想出來的主意麽?同樣是屠殺,但是這樣小規模的,針對性更強的屠殺,震懾效果應該會很不錯。而且所需要屠殺的數量小了很多。甚至能給人一種公平正義的錯覺我是說感覺……………,的確,好主意啊……、,就這樣,眼看著這將近一百名貴族好像狗一樣死在了自己的麵前,施瓦本的市民們一時間覺得有些難以接受。不知道應該如何評論這位侵略者,征服者,又或者複仇者的所作所為。正午,冬末的寒風吹得人身上發冷一個最前排的母親繈褓中的嬰兒忽然哭喊了起來,聲音一下子在沉悶的刑場上傳的老遠。同時引起了埃吉爾,以及刑場周圍的數名諾曼戰士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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