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老婆千好萬好的,但是不能生育這個真的是愁死人了。不過再仔細想想,不少女孩子也跟了埃吉爾這麽長時間,肚子卻是一直沒有動靜。這也說明了不能生育的,恐怕不單單是帝國皇後,這樣的感覺讓埃吉爾覺得非常的難受。


    總的來說,好像埃吉爾這樣自尊心很強的人,是難以接受自己某方麵能力不行,這樣的事情的。更不用說是有關男性能力方麵的。但是事實就是事實,事實就是他來這個世界已經將近十年了。做過愛做的事情的女孩子也超過了兩位數。但是她們之中完全沒有一個人有生育的跡象。


    所以說很悲哀啊這種事情,這是僅次於連判斷自己有沒有能力都不能的一類人,以及鼓起勇氣到醫院捐精結果被拒絕的一類人的結果啊真是!


    一般來說,每當埃吉爾非常煩悶的時候,特別是因為這種事情煩悶的時候,他都會找個女孩子好好地做一些愛做的事。就這樣持續一個晚上。睡覺。等到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


    當然,也有些時候,這種煩躁心情超過了對於**的渴望。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隻屬於埃吉爾這類人,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陌生靈活的煩躁——埃吉爾非常欽佩那些神經大條的同類和先輩。稍微在另外一個世界居住個三年五載的,就完全忘記自己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事情了。爸爸媽媽的也叫的那樣親密。沒心沒肺到了那種程度,也是很歡樂的事情呢。


    但是埃吉爾不行,即使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了十年也不行。即使已經擁有了家庭,擁有了國家,擁有了他所愛的,也愛著他的人。也同樣不行。有些時候。埃吉爾睡醒了之後不敢睜開眼睛。他害怕一睜開之後,放眼望過去的不是裝飾奢華無度的寢宮。不是野戰軍營。營帳或者別的,他在這個世界所居住的房間。而是回到了那個不足二十平方米,擺了八架上下鋪的大床,空氣差的不得了的學生宿舍裏麵。


    到那個時候。埃吉爾應該怎麽辦?打個哈哈然後下床,一邊踏著拖鞋到各種味道都有的衛生間去刷牙洗臉。一邊跟同學說昨天我做了個夢……


    那還不如死了好。


    所以,最終,當埃吉爾焦躁不安地情緒到達頂點的時候。他都會用另外的方式來排解。第一個是徹夜不眠的到他的便宜妹妹那裏去,跟她說這件事情,讓後讓歐若拉變著法的損他。以此來證明,以及不斷加強他在這個世界的存在感。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知道他所有秘密的“人”的存在。讓他知道他並不是孤單一人。


    說起來,歐若拉似乎也知道埃吉爾的這種顧慮。以及憂愁來著。雖然埃吉爾看起來是個天性樂觀,而且腹黑的一塌糊塗的瘋子。但是自始至終都跟在他的身邊。看著他一點點成長起來的歐若拉卻知道,這個堅固的堡壘外殼之下藏著的,是多麽容易受傷的一顆水晶般的心。


    嗯,這麽說稍微有點惡心,而且太過文藝,或者有人接受不了。那就用更通俗易懂的話來說明好了:抖s都是玻璃心。這樣大家了解了嗎?了解了吧。


    當然這個方法是有副作用的,就是在埃吉爾恢複正常之後,掌握了這些黑曆史的歐若拉固然不會將這些事情外傳,但是在單獨和埃吉爾相處的時候,這位長公主殿下卻總是喜歡將這些事情拿出來奚落埃吉爾,讓埃吉爾覺得很沒麵子。


    所以,埃吉爾還有第二個排憂解難的渠道。就是貞德。


    作為一軍統帥,貞德雖然統禦出眾,甚得軍心,但是太過心慈手軟。所以隻勉強算是一流統帥。但是如果說是聖女屬性的話,埃吉爾還沒見過比她更合適這個稱呼的人。在與貞德相處的時候可以淡忘時間,淡忘紛爭以及其他一切的煩惱,隻要和她一起說說話,也不用做別的事情,就能夠感到心情平靜。而且沒有任何的副作用。


    說起來,對方就是那樣的女孩子呢,總是給人淡淡的溫馨感覺的女人。所以當她拔出了佩劍,異常強硬的逼迫埃吉爾的時候,讓埃吉爾覺得驚訝的很。實在想不出來平時脾氣那麽好,完全沒有發怒過的貞德,會變成那個樣子。


    想到這裏,埃吉爾睡意全無,輕輕將阿爾托利亞的手臂鬆開來,然後起床,迅速的穿好衣服走了出去。讓守在營帳外麵的索尼婭覺得非常意外。


    “怎麽了,主人?”懷抱長劍,斜倚著營帳閉著眼睛假寐的索尼婭,在埃吉爾走出營房之後便睜開了眼睛。這樣詢問道。


    “備馬,朕要回克拉科夫去。”埃吉爾很簡單的這樣回答。


    這時候,如果是別的人的話肯定會驚訝,為什麽回克拉科夫去,戰爭不打了嗎?軍隊還留在這裏啊。現在還是晚上呢,再等一段時間不行嗎?不跟其他將軍商量一下嗎?究竟因為什麽原因啊?


    類似這樣子。


    但是索尼婭卻完全不同,聽見埃吉爾這麽命令之後,毫無怨言與疑問,點點頭,一句明白了便離開了。片刻便牽了六匹戰馬來。倒是讓埃吉爾覺得有些驚訝。


    “嗯……你先等等。”埃吉爾轉身,又進了營房內,找出紙筆,給阿爾托利亞留了個便條,寫著:“我回克拉科夫了,十天內就能回來。”——雖然說這樣也太過兒戲並且不負責任。但是好歹比之前一聲不出就要走好多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埃吉爾便翻身上馬,跟索尼婭兩個人一起,很快的離開了要塞,星夜趕路,向著千裏之外的克拉科夫前進著。一路上關卡放行,毫無阻攔。沒人敢攔著埃吉爾前進——而後到了第二天,整個要塞體係就全都亂了套。阿爾托利亞看著埃吉爾留給她的便條氣得半死。卻也無可奈何。隻好把埃吉爾麾下衛隊騎士們叫過來,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派人去追!問問那個笨蛋究竟要做什麽?!快點!你們不是他的衛隊騎士嗎?!幹什麽吃的?!”


    一群衛隊騎士被她訓的尷尬的要死,卻完全無法反駁。畢竟主君跑路了,身為主君的騎士卻連主君在哪裏都不知道,這實在是有些不妥當。當然,也有的衛隊騎士這樣腹誹:你們倆昨天就睡在一塊兒的,你都沒注意到,還好意思怪我們……


    當然,這樣的話打死他也不敢說出口。寧願去招惹皇帝,也不要激怒皇後,這已經是一眾衛隊騎士,將軍以及帝**官的共識了。畢竟皇帝在許多時候還是一個講道理的人,就算將他激怒了,多半也隻是會稍微作弄一下,懲處懲處就沒事了。但是要是激怒了皇後的話,暴怒中的皇後殿下可不會管你是誰,直接拔劍砍了了事。死了都沒地方說理去。


    “還愣著幹什麽?!快點幹活,分出一半人去,一人三騎的去找!剩下的一半跟著我,去穩住那些將軍和軍官,不要讓他們產生什麽不好的想法!快!”


    說起來也算是雷厲風行了,阿爾托利亞很快給衛隊騎士們分配了任務。然後自己也全身披掛,要衛隊騎士們將諾曼將軍,軍官以及附庸國的貴族將軍們全都召集到一起去。然後安撫他們,並且也方便控製……


    當然這一切埃吉爾都完全不知道,不過,或許安吉爾能夠想得到吧。雖然想得到,但是他仍舊這麽做了。這說起來也可以算是對阿爾托利亞的信任了。


    同樣是一人三騎,已經兌換了頂級騎術,輕裝簡從,而且早出發了一個晚上的埃吉爾,速度要比追趕過來的衛隊騎士們快了很多。從莫斯科到克拉科夫,上千公裏的路程,埃吉爾最後隻用了五天時間就到了。因為非常想,非常想,非常非常想要再見到貞德。這種病態的想念已經完全抑製住了埃吉爾其他的想法。如果再不見到貞德的話就受不了了的那種感覺。


    所以才會做出這樣離譜的事情。


    克拉科夫城的巡邏隊,以及克拉科夫大皇宮的女仆們,還有克拉科夫的居民們都非常驚訝,原本應該是在前線作戰的皇帝忽然一個人回到了都城內。難不成是戰敗了?這樣的陰影一下子籠罩在了一眾平民的心裏麵。由此再度引發了混亂,這讓歐若拉氣得要死,在精神通訊裏麵大喊大叫著:“你到底要做什麽?!”


    但是這些也完全被埃吉爾無視了。


    推開想要問好的女仆,還有其他攔路的東西,或者別的什麽,埃吉爾一路想著貞德所在的寢宮前進。完全不顧旅途疲勞,風塵仆仆的走到了貞德所在祈禱室的門口。伸出手,卻又停了下來。


    在祈禱室內,貞德還不知道埃吉爾回來的消息。從外麵的門縫隱約間,可以看到,她已經將祈禱室內所有的裝飾物撤走了。隻留下平凡的木板床,以及安置耶穌聖像的桌子。


    她身披著黑色的修女袍,半跪在聖像的前麵,閉著眼睛,似乎在祈禱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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