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操:校花,爬牆是不對滴!


    周一:你才爬牆!你全家都爬牆!老子這是在關心舍友!老子這是在為構建和諧宿舍做貢獻!


    葉楠衣深覺建築物沒什麽好看的,曹寧的解說更沒意思,於是便拉著曹寧在樹蔭下坐下聊天。


    葉楠衣先是就曹寧入學將近一個月卻什麽社團、機構都沒有進,對曹寧同誌進行了批評建議,然後對曹寧同誌宿舍、教室、食堂三點一線的單調生活進行分析討論,最後給曹寧同誌的大半個月的大學生活進行了總結性發言。


    周一今早被方嘉之一個電話吵醒還沒睡夠,這會被葉楠衣一大通話差點催眠了過去,直到聽到葉楠衣說了這麽一句:“我來之前在你們學校bbs逛了一下,很是好奇你們學校那位‘史上最美男校花’啊!曹小呆,你在校園裏有沒有遇見過他?”


    周一一個激靈,醒了。


    “……誰?”曹寧完全摸不著頭腦。


    葉楠衣:“……”


    周一:“……”


    之後曹寧帶著葉楠衣從校園東門逛到西門後,兩人坐校車又回到東門,然後在校門口附近的一家小餐館吃午飯。


    跟得很辛苦的周一又累又餓,還不敢跟著進那間小餐館,因為那確實是一間小餐館!在門口就能看清楚整個餐館全貌!


    周一捂臉!之前不是說好了不要進這家餐館麽!?太寒酸了!小寧子你到底有沒有把我說的話聽進去!


    周一一邊痛心一邊進了隔壁的砂鍋粥店。餓得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


    周一倒是冤枉了曹寧。曹寧記得周一說過的不能帶女生到太寒酸的店裏,隻是葉楠衣卻指定了這家硬要在這吃。葉楠衣對曹寧是知根知底,為了曹寧的荷包著想才硬要選那麽一家寒酸店麵。


    不過也算歪打正著,這家店能在校門口那麽多店麵中屹立不倒果真有它自己的獨特之處,飯菜不說多好吃,但沒有一般快餐的油膩感,鹹淡適宜,青菜也不是青黃不接的那種,吃著還過得去。店麵雖小,但是收拾得很幹淨利落。


    兩人吃過午飯正是正午,太陽高掛,懶得帶雨傘出門的兩個家夥抬頭看著店外燦爛的陽光,一點都不想動彈。


    最後葉楠衣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招呼曹寧跟她走,兩人打的直奔葉楠衣工作的電腦城。葉楠衣打算用員工價送曹寧一台手提,畢竟大學生不能沒有電腦。不然你看,身在c大居然連c大的特產“最美男校花”都不知道。


    而看著曹寧和他的“女朋友”上了出租車的周一則摸著下巴琢磨:這是要去開房的節奏麽?小寧子還是有一把刷子的嘛。


    到了這自然是跟不下去了,周一便準備回宿舍。


    周一為曹寧不肯帶傘說了他一大通,不過他自己也沒有帶傘的習慣,隻為了掩飾戴了頂帽子。於是他在烈日下走回宿舍的中途熱得受不了拐去了女生宿舍樓下的“李姨理發店”。


    一聽這名字就知道理發的是個中年阿姨,姓李。多簡潔明了,顯而易見。自然,如此簡樸的店名意味著你不能指望理發的李姨能給你理出什麽霸氣側漏的發型。


    周一要求不高,反正他隻是理個平頭。他之前中二期的時候為了向男子漢靠攏,開口老子閉口老子,胡子蓄不起便向頭發開刀,理了十幾年的平頭。要不是光頭容易引起誤會,他可以直接把三千煩惱絲給去根了。


    這次“一覺睡到”了兩年後,周一忍了那過眉的劉海幾天了,今天忍不下去了。他覺得自己現在看著比高中時娘了那麽多,肯定有這頭可以綁個馬尾的長發的原因。而且天氣實在是太熱了!


    幾分鍾後從“李姨理發店”出來的周一隻覺神清氣爽,有種重新做回男人的重生感(?)。


    隻是周一想得過於簡單……走回宿舍的途中他獲得的目光相較於未理發前更多且更難以忽視了。


    回到宿舍後,周一慶幸毛嚴霆和吳天已經午休,不然還真難忍受他們像校道上那些人一樣,用看失戀人的眼神看他。


    周一累了半天,身上汗膩膩的,便直接接了一桶涼水簡單衝了個澡,順便把頭也洗了,然後倒頭就睡。


    方嘉之的電話打進來時,周一一開始有些弄不清楚狀況:這是一覺睡到了第二天?微微睜眼一看,宿舍裏暗黑無光……


    !!!不會是睡到了第二天晚上吧?周一一下子從床上坐起,然後是一陣難受的眩暈感,喉嚨口也火辣辣的,鼻子呼出的氣又幹又熱。周一躺回床上:這是中暑了還是感冒了?


    被忽略了的鈴聲沉寂了一會兒後又響了起來,周一晃悠悠爬下床從桌邊的背包裏翻出手機,果然是方嘉之的來電。


    “……喂。”周一開口,喉嚨更幹更澀了。


    這兩天在適應周一關機、不接電話的方嘉之本來還是有些不滿的,可一聽到周一的聲音就全都憋回去了:“我在你宿舍樓下。”


    周一按了按太陽穴,想起方嘉之有說過給他帶吃的,便沙啞著嗓子說:“你能上來一趟麽,我現在不大方便下樓。”


    如果這是在出租房,周一肯定不會說這種話,不過現在是在宿舍,周一覺得沒有比這更安全的地方了,雖然現在宿舍裏隻有他一個人。


    方嘉之頓了一會兒才問:“你嗓子怎麽了?”


    周一拿了水杯摸黑倒了杯水喝,喉嚨的幹澀稍微好了一點,砸吧砸吧嘴巴回方嘉之:“好像有點感冒。”


    周一等方嘉之掛了電話才想起應該開燈,看看手機,都已經快八點了。曹寧似乎還沒有回來,毛嚴霆和吳天應該是睡完午覺跑去自習或者上課了,現在還沒回。


    周一把宿舍門敞開用凳子頂住以免風幫忙把門關了,然後進了洗手間洗臉。


    等他從洗手間出來,方嘉之還沒有到。周一納悶,不會是這樣也迷路吧?剛要拿起手機給方嘉之打電話,方嘉之出現在了門口。


    周一因為頭暈反應有些遲鈍,想到什麽就直接溜出了口:“咦?還以為你迷路了。”


    方嘉之白了周一一眼,遞給他一個袋子:“煮水了沒有?”


    周一拐不過彎:“煮水幹嘛?”


    方嘉之沒有發火罵他蠢,反而笑著彈了下周一的額頭:“病迷糊了?”


    周一皺著眉頭,慢悠悠地用手摸了摸額頭,撇了撇嘴:“我隻是暈,沒有迷糊。”


    方嘉之按了飲水機開關煮水:“吃晚飯沒有?”


    周一歪頭想了想:“好像沒有。”


    “我就猜到,你個白癡。我買了粥。”


    周一才發現方嘉之手上還有一個袋子,便指了指自己的書桌:“放那張桌子上。”想了想,有些不滿,“我不是白癡。”又掰著手指數了數,覺得不對,“我的小吃呢?”


    方嘉之放下粥,他也找了張凳子坐了下來,抱著手睨著周一說:“還說不是白癡,都病得傻乎乎的了還惦記著那些油膩食品,我扔在樓下垃圾桶裏了。”


    周一拿起勺子喝粥,低聲道:“浪費可恥。”好吧,其實就算現在方嘉之拿出來了他也吃不下。


    方嘉之看著周一吃了一會兒,突然開口問:“怎麽把頭發剪了?”


    周一摸了摸紮手的平頭,撇了撇嘴:“熱,就剪了。”當然“娘”字是絕對不會說的。他自己覺得娘也不會對別人承認。


    方嘉之倒是挺喜歡他這平頭。


    他們剛認識那會兒周一就是理著這麽個平頭,齜牙咧嘴地跟個小霸王似的張口“老子”閉口“老子”,每天都打了雞血一般,活力四射地到處撲騰,臉上總掛著的大笑也總能輕易地感染別人。


    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周一那笑得能看到兩排整齊大白牙的笑容再沒出現過,頭發也蓄了起來,就算開口講話都難分清男女,長相也越顯妖孽,跟方嘉之說話時還總是小心翼翼地,一副生怕招惹方嘉之的小媳婦樣。


    如果周一真的是女生,方嘉之可能會覺得這個女朋友還挺招人疼的。可問題是方嘉之知道他是個貨真價實的男生,看到周一心裏就總有著疙瘩,以前就這事說過他,周一隻會變得更拘謹。方嘉之本就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周一拘謹,他自己感覺也不自然、不舒坦,他心裏不舒坦火氣就起,火氣稍一起,周一更顯拘謹,周一這一更拘謹,方嘉之更加火起……如此惡性循環。


    這兩天周一對方嘉之怎樣表麵上看不出多大變化,但是態度上有些愛搭不理的變化方嘉之是有感受到的,所以衝周一發火的次數也少了。


    不是方嘉之欠虐,周一不把他當寶他才稀罕人家。而是這樣的周一才給他熟悉感,這樣的周一相處起來也比往常輕鬆,好像回到了剛認識的那段時光。


    現在周一理回了平頭,人最近好像也回到了以前的性子,方嘉之看得順眼了,對周一也就更和顏悅色了。


    不過方嘉之看周一覺得他變正常了,他在周一眼裏卻是變得不正常了。


    噴火龍居然不噴火了,這樣也就算了,但是那表情是怎麽回事?你是在笑麽?媽蛋,想到了笑麵虎!


    為了減少誤會,周一在舍友回來之前以休息的理由讓方嘉之離開了。


    方嘉之前腳剛走,曹寧後腳回來,手裏提著一個手提電腦包。


    周一撲上去問:“怎麽樣怎麽樣?”


    曹寧讓過他把手提電腦包往桌上放,說:“性能很好。價錢便宜。”


    周一雷得外焦裏嫩:“怎麽聽著這形容詞,像是在,形容雞……啊?”


    曹寧點頭:“就是機啊。”


    “……”周一努力回想今天見到的那個女生,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曹寧更是偽裝高手!沒想到長得這麽禁欲的人居然……


    “不過葉楠衣說她是內部員工,所以才能用員工價,還打了折扣,才會那麽便宜。”曹寧補充道。


    “……”剛剛的對話好像有什麽奇怪的東西混了進去?“你剛剛不會是在和我說你新買的手提電腦吧?”


    “不是你問我的嗎?”曹寧的眼神在周一看來很“無辜”。


    周一的頭更暈了。更讓他暈的還在後頭。他就上了個廁所,曹寧喊他說有人給他打電話,來電顯示是“噴火龍”……


    周一讓曹寧幫忙接一下跟對方說一聲不方便,待會再回他電話。


    等周一從廁所出來給方嘉之回電話,電話那頭又在噴火了:“你今天幹什麽去了!?”


    這種抓奸的語氣是要鬧哪樣啊?


    “沒幹什麽啊,基本都在宿舍裏睡過去了。”


    “沒幹什麽去的話那你是怎麽病的?”那頭的火氣聽著好像又高了一個檔。


    周一真的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我上午出去走了一會兒,不過可能是因為回來就洗涼水澡所以才感冒的吧。怎麽了?”


    “剛接電話的那個是不是叫曹寧?”


    “……是。”


    “嘟嘟嘟……”方嘉之掛了電話。


    “……”莫名其妙!周一憤憤地關了機扶著暈沉的腦袋爬上床睡覺去了。


    半晌,在床上烙了好一會兒燒餅的周一又爬了起來把手機開機,放在床尾,又躺下睡了。


    第二天周一難得不是被手機鈴聲吵醒,拿起手機一看,七點十分。這養成的生物鍾也太準時了。今天早上方嘉之怎麽不打電話來了?


    睡過一覺的周一感冒已經完全好了,因為昨晚睡得早,現在更是神清氣爽。


    於是周一翻身下了床刷牙洗臉,心裏則在琢磨著:昨晚好像,惹方嘉之生氣了?雖然不清楚原因,好歹兩人現在是“戀人”關係,怎麽說也哄哄他吧。


    唉,果然女(嗬)朋(嗬)友什麽的,最難哄了,尤其是這種傲嬌炸毛型。


    可是周一連哄女朋友的經驗都沒有——男朋友要怎麽哄?


    “周一”抄有一份方嘉之的課程表,周一拿來對比了一下自己的新課表。


    他今天早上沒有課,隻有下午四點半開始的兩節體育公選課,不受轉專業影響,跟老師說一聲改學號的事就行。而方嘉之今天早上一二節和下午七八節有課。


    喲西!周一拿好錢包飯卡,想了想又帶上書本——給方嘉之送完早餐就去圖書館吧。


    方嘉之昨天早上就說了想吃第二食堂新出的早點,其實周一根本沒弄清楚是哪樣。他現在也不敢打電話過去討罵,於是照著“周一”的那本小媳婦手抄,查了一下方嘉之的飲食喜好,照著說明買了幾樣方嘉之慣常吃的早點,然後頂著因為頭發吸來的更多關注視線,奔向方嘉之上課的教室。


    到了教室門口,周一探頭往裏看了看,因為七點四十分不到,教室裏人並不多,周一沒有看見方嘉之,掏出手機給他打過去。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被接通,方嘉之的語氣有些冷又有些悶:“什麽事?”


    周一頓了頓說:“我在你們教室外麵呢,你還沒有來麽?”


    方嘉之哼哼了兩聲,語氣好像好了點:“你不是轉了專業嗎,那麽閑?”


    周一掂了掂手裏提著的早點,說:“今天早上沒有課,所以來給你送早餐。”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才又傳來方嘉之略帶點得瑟的聲音:“今天不想去上課,我在宿舍。”說完像往常一樣直接掛了。


    周一無奈地看著手機,心裏咆哮:老子換回舊芯了,不知道你宿舍在哪啊!!!能不能不要出這種意外情況考驗我啊!神煩!女朋友都比你好哄!——雖然老子沒有女朋友!


    周一隻知道方嘉之所在的宿舍樓是四號男生宿舍樓,但是具體哪一間宿舍還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隻好苦逼地先跑到四號男生宿舍樓,然後撥通手機裏存的那個“班長”號碼。


    電話也是響了好一會兒才接通,周一還沒開口就聽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嗑嗑吧吧的男生聲音:“周,周,周校花?不會真,真,真的是,您吧?活,活的?您,您,您,有何吩咐?”


    “……”老子名字叫周一不叫周校花,謝謝!


    “班長,想請問一下你我們專業的男生住哪幾層樓?”


    “我住,住,住六樓。”


    “……我就直接問了吧,方嘉之宿舍在哪間?”


    “哦,方校草啊,他在502,不過聽說他要是早上有課會起得比較早,現在可能已經在教室了。”


    “……你不結巴了?”


    “嗨,這不是剛開始太受寵若驚了反應不過來嘛!不過有件事要告訴你,這個學期的班長不是我了。話說周校花你雖然嫁去了二班,好歹還是我們一班的人嘛,怎麽也要關注一下我們嘛……”


    “謝謝,再賤!”周一立即把電話掛了。


    抬頭看了看,502啊……


    周一哼唧哼唧爬上五樓,到了502門前,敲了敲門,一個聲音從裏麵傳出來:“路見不平?”


    周一試探著回道:“一聲吼?”


    想是暗號不對,也沒認出周一的聲音,裏麵的人又問道:“哪條道上的?報上名來,找誰?”


    周一記得這個聲音,好像是,老二?周一正了正嗓子,報道:“周一。”


    502裏麵靜寂了幾秒,然後周一聽到那老二喊了聲:“老四,趕緊穿上褲子!你三嫂又來了!”


    周一:“……”


    方嘉之來開了門,反手又把門關上。


    “找個地方說話。”說著他自己在前頭走著下了樓。


    周一心裏向他豎中指:你妹!不早說!老子那電話白打了!老子這五層樓也白爬了!


    兩人最後站在宿舍樓不遠處的網球場外說話,網球場裏沒人。周一心裏有些忐忑,這是要說什麽呢,找這麽個沒人的小角落。


    方嘉之麵對著周一站著,表情有點憤憤又有點糾結,盯著他問:“別以為你給我買早餐就能把事揭過去了。”


    周一摸摸鼻子:“沒有沒有,我不是一直都給你買早餐的嘛,不是因為別的。”


    方嘉之接過周一手裏的早餐,想了想,又說:“我才懶得管你交什麽朋友,不過,你要是想追園林設計新來的那個插班生,我還是有發言權的!”


    “……你是在說我?”周一指了指自己。


    方嘉之直盯著他,沒吭聲,也沒點頭。周一隻好繼續說:“好吧,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不過,你說的那個插班生叫什麽名字?你確定我認識?”


    方嘉之一字一頓地說:“他,叫,曹,寧。你,舍,友。”周一:“……”


    “老子是男的!老子追個男生幹嘛!?”周一吼道。


    方嘉之抱起雙臂,哼了一聲:“我不是男的?”


    周一抖了一下:“你當然是!我的意思是,是,我本來不喜歡男生的!我,我追你是因為……”


    周一低下頭,腦袋快速運轉:可不能連累曹寧被人誤會啊,該怎麽說才好?要不直接說我現在不喜歡男生了,我們分手?這樣聽著像是欲擒故縱,誰信啊!


    突然周一靈光一閃,接著說:“我真的不是同性戀,我隻是恰好喜歡上你!”雞皮疙瘩……


    方嘉之顯然也被嚇了一跳,不過周一自我良好地認為那是被他的話感動得打了個激靈。


    周一繼續說著:“我喜歡的不是你的性別,如果你是女的我也會追求你。”你這脾氣,換成女的我更不會追!


    方嘉之扭頭,耳根紅紅的:“每次闖禍就撒嬌表白,我告訴你,你這招沒用!”


    周一的心頭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方嘉之找了張長椅坐下開始吃早餐,不知道是不是早餐十分合胃口,看著好像心情挺愉快的。


    周一小心地說道:“最近我發現,我對你的感情,好像,成了你的負擔?同性之間的感情,果然還是難以被世俗接受啊……”


    方嘉之撇了周一一眼,說:“原來你是知道的啊,不裝傻了?所以你看到了吧,我都沒說你呢,還要一直給你擦屁股,你還一直一直鬧事。你以後再撒嬌,再表白也沒用!”


    他吃完早餐,扔了垃圾,拍拍手,正要大爺地轉身走人,周一“痛心”道:“你為我犧牲了那麽多!我不應該這麽晚才領悟!我不應該把你拉下趟這趟渾水!我覺得還可以挽回。我會試著放棄這段感情,我會試著不再喜歡你!不再讓你為難!我會試著去找女朋友的!”


    尼瑪!差點脫口而出“我的心好痛好痛!”


    方嘉之整個人都被周一浮誇的演技驚得斯巴達了!


    太無恥了,居然這麽惡心的話也說得出!本來還以為周一“爬牆”的事就這麽解決了的方嘉之這會兒都不知道該拿什麽表情麵對他了。


    周一心裏大呼一口氣!終於離目標更進一步了!還好今天過來找方嘉之,現在說了這麽些話,分手在即!自由在即!菊花從此安全無憂!


    方嘉之最後什麽也沒說,憋著一口氣在喉嚨口,狠狠地瞪了周一一眼,走了。


    周一想著方嘉之走前的那個委屈的表情,有些無語,心情又有些複雜。


    你有什麽好委屈的呀,我才是受害人好嗎。


    經過的一個男生轉頭看到這邊有個自帶陰暗斜線背景效果的人:“周校花?”


    周一跳腳:“校你妹!沒見過美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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