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先坐下來歇會吧。”


    傭人見白柔咳得那麽厲害,於是扶著她先坐了下來。


    “老爺在書房呢,我去幫您叫他。”


    說完,那個傭人立即跑上了樓,來到書房門口敲了敲門。


    “進來。”池然隨即開口。


    傭人推門走了進去後,一臉恭敬地站在池然的麵前,開口。


    “老爺,夫人回來了,她想見您!”


    “告訴她,回她的療養院去,池非我會好好照顧,不用她擔心。”


    白柔從療養院裏跑回來還不是為了池非那個逆子!


    “可是老爺,夫人的身體狀況看上去很不好。”傭人多嘴了一句。


    “派人送她回療養院。”


    池然依舊麵無表情,專心致誌地看著他手中的那本書。


    傭人見此,隻能沉默地退了出去,下樓告訴白柔。


    “夫人,老爺他不想見您,我讓人把您送回療養院吧。”傭人一臉的為難。


    “你扶我上樓,我親自去見他!”


    池然的冷酷無情讓白柔心生寒意,這個男人對她從來沒有心軟過。


    傭人雖很為難,但白柔平日裏對他們很好,因此他想了想後,扶著白柔上了樓。


    進了池然的書房,白柔揮手讓那個傭人先離開。


    “不是讓你回療養院嗎?怎麽不回去?”池然頭未抬,聲音卻先一步發出來。


    “池然,我不想跟你多說什麽,把非兒放了,我要帶他離開!”白柔冷漠地看著麵前姿態優雅的池然,心中的恨意難以平靜。


    這個男人把她的一生毀了,還想來毀掉非兒的一生嗎?


    “白柔,池非不僅是你的兒子,也是我的兒子,他作為池家下一任的當家人,沒有辦法過他自己想要的生活。”


    池然猝然放下了他手中的書,抬頭狠狠瞪著一臉蒼白的白柔,銳利的黑眸中盡是陰鷙。


    “你和我已經離婚,以後池家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插手,你回去吧!”


    他不會讓白柔帶走他唯一的繼承人!


    “對,我是跟你離婚了,但是非兒是我的兒子,我不能不管他!”


    池然無情的話像是一把利劍一樣狠狠戳著白柔的心窩,讓她痛得鮮血淋漓。


    “把非兒還給我,不然我把你這些年做的壞事全部抖出去,讓池家徹底在你的手裏落敗!”


    池然這些年為了把池家的產業不斷擴大,殺人放火的事情做過不少。


    “白柔,你這是在威脅我?”池然的眼神開始變得危險起來。


    他最痛恨別人威脅他!


    “你不把非兒放了,我一定會那麽做!”白柔的神情十分的堅定,已經決定破罐子破摔了。


    非兒是她唯一的寶貝,她不能讓池然毀了他!


    “白柔,你最好想想清楚再說,在你毀掉我,毀掉池家之前,我會先把你們白家給滅了!你們白家對敏敏所做的一切,我會替她全部討回來!”


    池然冷哼一聲,扔掉了手中的書站了起來,很快走到白柔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眯眼看著她幾乎白得透明的臉色,冷笑。


    “白柔,看在我們幾十年夫妻的份上,我會放你一條生路。”


    他忍了那麽多年,終於和眼前這個軟弱的女人徹底結束了!


    “池然,你真不要臉!”白柔氣急,惱怒地一巴掌甩在了池然的俊臉上,用足了她全身的力氣。


    “你為了那個女人,已經徹底瘋了!”


    白柔打完後,拚命咳嗽著,一張臉比之前顯得更加的蒼白。


    那個女人好厲害,死了還讓池然這麽維護她!


    池然被打後,臉色陰沉得可怕,一雙銳利的黑眸中蘊藏著無盡的風暴。


    “白柔,跟你做了這麽多年夫妻,我沒想到你竟然會出手打我!”池然咬牙切齒地低吼,直接出手狠狠掐上了白柔脆弱的脖頸,眸中湧動著可怕的血色。


    “池然,你有本事就殺了我,不然今天我一定要帶非兒走!”


    白柔高仰著自己蒼白如紙的臉,視死如歸。


    在池然的心裏,唯有那個女人是最重要的,她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


    “池然,你在幹什麽!趕快放手,柔兒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隨後趕來的白震山一進書房便看見池然掐著自己女兒的脖子,嚇得立即上前嗬斥。


    他今天如果不跟著來,一定會出人命!


    “嶽父來了。”


    池然的表情未變,手沒鬆開,隻是冷冷瞥了一眼白震山。


    “你快鬆手,真要鬧出人命你才甘心嗎?”


    白震山看見池然這態度,當即氣得不輕,立即伸手去掰開了池然的那隻大手,才挽救了白柔一命。


    “你少胡來!柔兒畢竟是你的妻子,你把她殺了,你想非兒痛恨你一輩子嗎?”白震山扶著拚命咳嗽的白柔,不客氣地訓斥著池然。


    “她已經不是我的妻子了,我們離婚了。”池然冷笑地說出了這個事實。


    “再過不久,我會迎娶新的妻子,你們白家和我們池家以後再無瓜葛!”


    “你!”白震山被池然氣個半死,一張老臉瞬間漲得通紅。


    “池然,你要娶誰?”


    池然的話讓白柔的語氣驀然尖銳,一雙濕潤的雙眼狠狠瞪著他,似乎要把他瞪穿了才甘心。


    池然的心裏隻有馮敏,他絕不會娶別的女人,那麽……


    白柔隨即想起池非昨天異常的舉動,通紅的眼睛裏頓時溢滿了痛恨的譏諷之色。


    非兒說馮婉沒死,池然又把那個最大的秘密告訴了他,那麽池然要娶的人除了馮婉,還會有誰!


    他們父子之間的悲劇終於要開始了!


    “白柔,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池然並不想透露太多,免得到時候白家來壞了他的好事。


    “嶽父,麻煩你把你女兒帶回去,以後我不想再看見她!”


    池然轉頭看著白震山,冰冷無情地開口。


    “我會帶柔兒回去,你也不用叫我嶽父了,我沒有你這樣的好女婿!”白震山冷冷一笑,隨即要攙扶著白柔離開。


    “池然,你要娶的人是不是馮婉!”


    白柔卻掙脫了自己的父親,上前狠狠拽住了池然的手臂,發狠地逼問。


    “是她對不對?這個世界上,隻有她才像那個女人對不對!”


    池然的狼子野心終於暴露了,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竟然跟自己的親生兒子搶女人,傳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


    “白柔,你沒資格管我的事情!”池然厭惡地甩開了白柔的拉扯,眯眼。


    “池非我不會放,你們白家最好不要玩什麽花樣,不然我讓你們白家覆滅隻是一夜之間的事!”


    “柔兒,你沒事吧?”白震山立即上前把她攙扶了起來,怒睨著池然,冷笑。


    “池然,你別忘了你和柔兒結婚前簽下的那份協議書,如果你和柔兒離婚,池家的一半財產歸白家所有!”


    既然池然這麽無情無義,他也用不著跟他那麽客氣!


    “你想用那份協議威脅我和白柔複婚?”池然瞬間危險地眯起了黑眸,渾身上下充斥著陰冷的殺氣。


    太多年前的事情,他快不記得了,當初和白柔結婚的時候,為了保證雙方聯姻的利益,他的確簽署過這樣一份文件。


    “複婚就不必了,我們白家也不稀罕你們池家的錢,我要你把非兒放了,讓他跟我們離開,以後他和池家沒有任何的關係,不然我會把那份秘密協議公布於眾,到時候你們池家損失了一半的財產,恐怕以後會很難在商場上立足!”


    白震山經商多年,雖不及池然那麽風光成就,但也是隻十足的老狐狸。


    “白震山!”池然聽後,咬牙切齒地直呼了白震山的名字,半點尊敬也沒有了。


    事實上,池然也從未尊敬過白震山,因為他不喜歡白柔。


    那份協議書具有法律效應,如果公布出去,他必須按照協議書上的內容把池家一半的財產分割給白家,到時候他元氣大傷,白家卻拿著他的一半財產來對付他,他肯定會吃虧。


    反複思慮後,池然重新走回書桌邊坐下,起草了一份新的協議。


    寫完後,他在上麵簽上了自己的大名,然後起身來到了白震山的麵前。


    “隻要你簽了這份協議,我就讓你們把池非帶走。”


    池非他以後有辦法抓回來,池家的財產絕不能給外人!


    白震山狐疑地拿過池然起草的協議書仔仔細細地看了一眼,然後開口。


    “叫你的律師來,這份協議書我要修改!”


    這上麵的條件全是有利於池然,他不同意。


    “可以!”


    池然沒反對,很快打電話叫來了自己的私人律師。


    雙方在一番協商後,很快簽訂了協議,一式兩份,池然一份,白震山一份。


    “你們可以去帶走池非了。”池然將協議收好,冷冷對兩人開口。


    “池然,你遲早會遭到報應的!”白柔痛恨地瞪著池然,恨不得上前再打他兩巴掌。


    他處心積慮地想要跟她離婚,原來是想娶馮婉為妻,來延續他對馮敏的愛!


    她不該聽非兒的,如果她和池然不離婚,他就不能娶馮婉為妻,非兒也用不著那麽痛苦了!


    “柔兒,別說了,我們去找非兒!”白震山冷冷看了池然一眼,用力把白柔拖出了書房。


    池然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當初就不該選他做自己的乘龍快婿!


    來到了池非的房門前,白震山讓門口的保鏢開了門,然後扶著白柔走了進去。


    池非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雙眼無神地望著白色的天花板,帥氣的俊臉上什麽表情也沒有。


    “非兒,媽來帶你離開了。”


    白柔立即走過去抱住了池非的身體,異常心疼地開口。


    她的非兒,有那樣一個禽獸不如的父親,實在太可憐!


    “媽,外公,你們怎麽來了?”


    池非聽到白柔的聲音後,很快側頭朝兩人看去,帥氣的俊臉上有著一抹很勉強的笑容。


    自己這副沒用的樣子,實在不想讓自己最親的人看到。


    “非兒,我和你媽來帶你離開池家,以後你和池家沒有任何的關係,收拾一下東西,趕緊跟我們走吧。”


    白震山看了一眼池非,急忙催促。


    他的好外孫沒了池家,一樣能有所作為!


    “謝謝外公。”池非稍微推開了白柔,從床上坐了起來,環顧了自己的房間一眼後下了床。


    “我沒有什麽可收拾的東西,我們走吧。”


    池家的東西,他一樣不會帶走。


    “那好,我們趕緊離開,我看見池然就生氣!”白震山忍不住怨恨。


    池然如今翅膀硬了,連他這個長輩也不尊重了!


    池非點點頭,沉黑的眸子裏隱藏著一抹陰鬱,伸手扶住了病弱的白柔,三個人很快出了房間。


    沿著走廊下樓,池非有意看了一眼門口有保鏢把守的那個房間,那一眼裏包含著太多的情緒,有怨恨,有不舍,更多的是痛苦。


    “非兒,馮婉是不是被關在了那個房間裏?”


    知子莫如母,白柔從池非的這一眼中便能猜到事情的真相。


    “媽,你別胡思亂想了,我們快離開吧。”


    聞言,池非立即把自己的目光收了回來,急忙笑著開口。


    媽如果見到了馮小婉,一定會大受刺激。


    “非兒,你不用騙我!”白柔淒涼一笑,突然掙脫了池非的攙扶,立即跑過去,在兩個保鏢來不及做出應有的反應之前,用力擰開了門把手,快速衝了進去。


    馮婉看見一個陌生女人衝進了自己的房間,有些疑惑地開口。


    “你是誰?”


    池然不會隨隨便便放人進來見她。


    白柔看著還好端端活在世上的馮婉,心裏的恨在這一刻累積到了最高點。


    “你不記得我是誰了嗎?我是池非的母親,馮婉!”


    她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她活著一天,池然和非兒的悲劇就不會停止!


    “抱歉,我失憶了,什麽都不記得了,伯母。”馮婉把白柔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淡淡開口,態度不卑不亢,一如從前。


    池非的母親為什麽會來見她?


    “失憶?”白柔冷笑,笑中有淚,“你失憶了一樣能引起他們父子倆的矛盾,為什麽你不去死,隻有你死了,他們父子倆才會停止爭鬥!”


    白柔是個聰慧之人,見馮婉被池然關在了這裏,她很快想到了這一年裏,馮婉很有可能被池然綁架了,還把她弄失憶了,占為己有。


    嗬……池然竟然如此的可怕,他早就預謀好了一切!


    “媽,不要說了,我們走吧!”池非衝了進來,深深看了一眼皺眉的馮婉,很快垂下了眼瞼,拉著白柔離開。


    “非兒,你昨天是為了她才那麽難過嗎?”白柔緊緊地抓著池非的胳膊,聲嘶力竭地怒吼。


    那個女人為什麽要留下一個女兒來禍害她的兒子!


    “媽,我和她已經沒關係了,我以後也不會再見她,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呢!”池非拚命拉扯著白柔的身體,不讓她過去傷害馮婉。


    他和馮小婉已經緣盡了,以後她要怎麽樣,都不關他的事。


    “池非,你說我們沒關係了,那麽請你以後也別出現在我的眼前,把你媽帶走,以後我是死是活,都和你沒關係!”


    馮婉冷冷地看著垂頭不語的池非,心中的怨恨也積壓了一肚子,不快地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他心裏的那個死結打不開了,他們之間有了隔閡,即使她以後恢複了記憶,他們也回不到過去了。


    馮婉的這句話讓池非的心裏一陣發緊的疼,沉黑的眸子裏一片陰鬱。


    “你沒有資格罵我的兒子,你和你媽一樣下賤,專門勾引男人!”


    白柔突然間掙脫了池非的拉扯,衝過去狠狠給了馮婉一巴掌,並伴隨著難聽的怒罵。


    馮婉平白無故挨了一巴掌很不服氣,拿大眼狠狠瞪著白柔。


    “我念你是池非的母親,這一巴掌我不會打回去,如果你還要打我第二巴掌,那我也會不客氣地打回去!”


    馮婉嫵媚的小臉上鮮紅的一個巴掌印十分的明顯,看得池非想過去關心一下,可理智提醒著他不能過去,最後他硬生生地別開了眼睛,不去看馮婉。


    馮小婉,對不起。


    “柔兒,別跟這種女人一般見識!”白震山進來拉開了白柔,冷冷看了一眼馮婉,冷笑。


    長得跟她那個不要臉的媽真像!


    “敏敏,你怎麽樣了?”


    聞訊而來的池然看見馮婉臉上的鮮紅巴掌印後,異常心疼地上前關心,眸中的擔憂與心疼看得白柔嫉妒得發狂。


    對,就是那種眼神,池然對待馮敏的眼神!


    “別碰我!”馮婉厭惡地打掉了池然伸向她麵頰上的大手,萬分痛惡地譏諷。


    “你們池家的人真的好搞笑,你愛我媽為什麽要來囚禁我?你老婆痛恨我媽,為什麽來打我?還有你池非,你恨我媽為什麽要牽連我,我什麽也不知道!”


    他們池家的人都是瘋子!


    “來人,把家庭醫生請過來給夫人看病。”


    池然可不管馮婉有多麽的抗拒他,立即心疼地對傭人吼叫。


    “我剛和你離婚,她就成了你夫人了?”


    聞言,白柔氣不動地笑了,虛弱的身體開始搖搖欲墜。


    池然,你真的就那麽迫不及待想把馮婉娶進門,給馮敏一個池家夫人的身份嗎?


    “實話告訴你,我和敏敏早就在法國結婚了,現在隻缺一個盛大的婚禮。”


    事情到了這份上,池然幹脆和盤托出,反正他們早晚會知道的。


    “你夠了,池然!”池非在這時候出來暴喝了一聲,沉黑的眸子裏一片陰鬱的紅。


    “你想傷害我媽到什麽時候!你已經和我媽離婚了,以後你和馮婉結婚還是離婚,與我們母子沒有一點關係!”


    池然,你為了那個女人不遺餘力地傷害我媽,我不會放過你的!


    “池非,是你媽一直對我糾纏不清!”池然不為所動地冷笑。


    “我奉勸你一句,以後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馮婉的存在,隻有馮敏,而馮敏是屬於我池然的!”


    池然那麽囂張地跟池非宣誓他擁有馮婉的主權,好像一個王者在看一個階下囚,那麽的得意。


    “隨便!”池非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用了很大的自製力才克製住自己沒對池然動手,沉黑的眸子掃了一眼麵無表情的馮婉,驀然轉過身去。


    “外公,媽,我們走吧!”


    他心裏愛著的馮小婉早在一年前的爆炸中死了,這個被池然囚禁的女人不是他的馮小婉!


    “柔兒,我們走!”白震山惱恨地瞪了一眼傲慢無禮的池然,拉著不願離開的白柔很快離開了池家。


    “池然,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這張討人厭的臉!”


    池非異常冷漠的態度令馮婉的心裏十分的難受,暴躁不已地衝池然怒吼。


    她的人生不該被這對父子左右!


    “敏敏,你臉受傷了。”池然走過來想再次摸上馮婉已經紅腫的小臉,卻被馮婉突然跳起來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我叫你滾,你沒聽到嗎?”


    “敏敏,我不喜歡你頑劣的性子!”


    被打的池然臉色立即變得陰沉無比。


    “你該學會溫柔體貼,像你媽一樣!”


    “我是我,我媽是我媽,我永遠不可能成為我媽!”馮婉痛恨地尖叫,突然發狠地再次狠狠打了池然一巴掌。


    她恨死這個變態了!


    “敏敏,你回不到過去了,你以後就是敏敏!”


    一連被馮婉打了兩巴掌,池然再好的脾氣也不能容忍她的囂張行為,況且池然的脾氣本就不好,而馮婉也並非真正的馮敏。


    因此,池然憤然出手打了回去,直接把馮婉給打落在床。


    馮婉的小臉一片火辣辣的疼,耳朵更是嗡嗡作響。


    池然的這一巴掌比白柔的狠辣多了,馮婉憤然地抬起了兩邊紅腫的小臉,貓瞳似的大眼溢滿了憤怒的鮮紅色。


    “池然,你不光是個變態,還是個禽獸不如的混蛋!”


    他這種人早應該去死了!


    “是你太不乖了!”池然驀然俯身,臉色略顯猙獰地對馮婉開口。


    他要的是敏敏的替代品,不是有思想有主見而且桀驁不馴的馮婉!


    “我永遠學不會對你這種混蛋乖順!”馮婉痛恨地譏笑,目光所及是池然的脖子,使得她的目光突然一寒,瞬間抬起身,趁池然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用手腕上的銀鏈子用力纏在了池然的脖子上,一點點地勒緊。


    “敏敏,你幹什麽!”


    池然頓覺脖子上一涼一緊,等反應過來,他立即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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