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納河是法國北部大河,全長七百八十公裏,包括支流在內的流域總麵積為七萬八千七百平方公裏;它是歐洲有曆史意義的大河之一,其排水網絡的運輸量占法國內河航運量的大部分。


    自中世紀初期以來,它就一直是巴黎之河,巴黎是在該河一些主要渡口上建立起來的,河流與城市的相互依存關係是緊密而不可分離的。


    “楚岩,你覺得這裏是不是真得很適合生活?有美食,有領導潮流的時尚風向標,巴黎,是我這輩子最想要生活的城市。”令狐蘭和楚岩兩人駐足在塞納河邊,看著那夜色下的塞納河,令狐蘭不禁有些感慨。


    “適合不適合生活,這個有很多種定義的標準,對你來講可能很適合,但是對我來講,卻不怎麽適合,這個問題因人而異。”楚岩的視線在塞納河兩岸四處掃視著,不管是遠處還是進出的梧桐樹都異常茂密,蓊蓊鬱鬱。而在這些樹林的後麵,都是一些很莊嚴的建築群,這些建築群帶著濃厚的法國特色。


    “那裏是什麽?看上去很有氣勢。”令狐蘭指著塞納河北岸的一片建築群,有些好奇的問道。她雖然對這裏很向往,但是卻始終沒有機會真正的近距離來接觸,來了解。此時此刻,無疑是她了解巴黎的最佳時間。


    “河北岸的建築是大小皇宮,河南岸的那一片是大學區,河西麵的你知道的,埃菲爾鐵塔,還有位於河東段城島上的巴黎聖母院,等等。


    巴黎這個大都市的建築物都以富有鮮明個性的建築形態,展現出了它們所共有的華美風格。


    我這樣說是不是有點文縐縐的?哦對了,從那個方向轉過去的話,有一個半島一般的地形,那裏還矗立著一座舉著火炬的自由女神像,造型和美國紐約的那座一摸一樣。”楚岩對這一片的景色算得上十分熟悉,所以也就臨時的充當了一下導遊的角色,而當楚岩介紹完這些景色之後,令狐蘭也接下了他的話茬。


    “這個我知道,紐約的那座是法國民眾送給美國民眾的禮物,可是巴黎的這座卻明顯地比紐約的那座矮小許多,真不知道法國人是怎麽想的。”令狐蘭說到這個笑了笑,而楚岩也在這一刻,似乎看見了一個熟人。


    楚岩在巴黎是有幾個熟人,但是眼前這個卻不是那幾個熟人之一,因為楚岩所注意到的那個熟人,也是正站在塞納河邊,然後看似發呆一樣的盯著河水。不過在楚岩的視線不在他的方向停留之後,發呆的眼神卻是瞬間清明,然後遠遠的注視著楚岩和令狐蘭。


    “令狐,我們走吧,去前邊看看。”楚岩為了證明自己的想法,對令狐蘭提出了一個建議,而令狐蘭點點頭,她自己要散步的,自然對這種很正麵的提議是不會拒絕的。


    兩個人一路向前,不遠處的河麵上,停泊著用豪華遊艇改建成的船型餐廳。餐廳的設備很現代化,播放著新潮音樂,穿著紅白兩色製服的侍者正在艙內忙碌著。


    擦得鋥亮的玻璃窗使窗內窗外的人互相看得清晰,艙內的食客可以一邊用餐一邊觀賞河中與對岸的景象,遊船上的人也可以一邊觀賞河景一邊觀看用餐的人們。


    “有點意思。”楚岩和令狐蘭走了一段路之後,還特意轉了一個彎,而那個在餐廳之中就坐在楚岩不遠處的年輕人,身影依舊形影不離,雖然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但是卻始終都在。


    這就徹底的讓楚岩心中的想法有了定論,對方是在監視他和令狐蘭,而以楚岩的判斷,自己來法國雖然也是有任務在身,但是到目前為止,任務目標是什麽人、是死是活都不清楚,所以對方不可能是針對自己的,那麽就隻剩下了最後一個可能,他是來監視令狐蘭的。


    令狐蘭在法國可沒什麽仇人,追她的人倒是有一個,所以,遠處的那個年輕人,十有八九是肖恩派來的人了。


    他沒有任何的惡意,至少楚岩到目前為止還沒看出來,仔細想想也確實不會有什麽惡意,前提是,那個年輕人,真的是肖恩派來的才行。


    “楚岩,你在看什麽?”令狐蘭的注意力之前一直都是在塞納河上的,但是她半天沒有聽到楚岩說話,這才轉過身來講注意力放在了楚岩身上,而在她轉身的那一瞬間,看見了楚岩若有所思望著遠處的眼神,於是令狐蘭這才有此一問。


    “我在看那個從銀塔餐廳就一直跟著我們的人,我在想他是不是肖恩派來監視你的,還是說有人對我們有不良企圖。”楚岩的話雖然語氣有點調侃,但是話語裏的內容可是有這貨真價實的幹貨存在的。


    “你是說那個,一身黑色衣服的年輕人?”聽到楚岩這樣講令狐蘭忽然間有點緊張,她可是被人監視的有點恐懼了,在南山市的時候就沒少發生這種事情,現在來到法國,來到巴黎居然還有人在監視她,這種感覺,絕對是很讓人不痛快的。


    “恩,我們在銀塔餐廳的時候,他坐在我們不遠的地方,和他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女人,不過現在這個女人倒是沒在這裏。一次偶遇可以稱之為巧合,兩次、三次就不可能是巧合了。


    走吧,我們轉一轉,然後我去找他聊聊,我很討厭別人鬼鬼祟祟的跟著我,尤其是在晚上跟著我。”楚岩的眼神之中厲芒一閃而沒,他說的是事實,跟蹤本身就是一件很讓人討厭的事情,而且對楚岩來講,凡是大半夜跟著他的人,都有著極度危險的目的,而他的做法向來都是直接將這些危險直接扼殺掉。


    眼前的情況亦是如此,如果不是對方一直都沒表現出任何的敵意,楚岩早就動手了。巴黎雖然是一個浪漫的國度,但是這浪漫隻是表象,任何一個國家都有浪漫,但是在浪漫背後,總是會有一些令人無法直視的血色在蔓延。


    “恩,那裏可以歇一歇。”令狐蘭今天的裝束可是十分端莊正式的,但是隨即而來也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她很累,她需要休息一下。而這樣剛好滿足了楚岩去和跟蹤者聊天的想法。


    “嗨,你好!”當楚岩安頓好令狐蘭之後,轉身便繞了一圈來到了跟蹤者的背後,接著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有禮貌的打了聲招呼。


    “呃?你…你要幹什麽?”跟蹤者的名字叫做k,挺怪的一個名字,他可是沒有想到這麽一眨眼的功夫,自己一直跟蹤的人居然跑到了自己的身後,嚇一跳是免不了的。


    “別緊張,我不是什麽好人。”楚岩看著這個有些像是學生一般的年輕人,這反映可是讓他多少有些意外的。本以為這個年輕人是屬於職業的偵探一類的角色,但是現在看起來,似乎判斷有著很大的誤差。當然,不刨除對方是在演戲,而且爐火純青。


    “不…不是好人?”k被楚岩的話給弄的一愣,隨即臉上下意識的露出了一抹笑意,很單純的那種,到現在楚岩真的對這個年輕人有點摸不準了,他的表現似乎真的隻是一隻菜的不能再菜的菜鳥了。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為什麽要一隻跟蹤我們?”楚岩話語間麵色微露猙獰,指間一抹寒光也是肆無忌憚的閃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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