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


    柴玄意隻覺得頭疼欲裂,朦朦朧朧之中,腦海中閃過許多破碎的畫麵,最終居然拚成了回憶!


    是一個煙霧彌漫的室內,外室陳設簡單,隻有一幾一榻,厚厚的西域羊毛氈上橫七豎八的躺了許多個人,**的〖肢〗體交纏,分不清是誰的手臂,是誰的腿。


    整個空間內彌漫著一種**靡的氣息,令柴玄意心驚的是,其中有一個人竟然是他自己!


    此時此刻的他胸膛**,衣衫不整,旁邊兩名光裸的女人不斷往他身上蹭,而旁邊的男子也都與女人糾纏在一起,其中還有一對男人在忘情的親吻。


    柴玄意一向是個很灑脫的人,看見這樣的畫麵也不禁想吐,尤其是其中居然還有自己!


    他的表情根本不是享受,而是痛苦,他抱著頭,麵上肌肉有些扭曲,沒有任何力氣去管那兩個在他身上上下其手的女人。


    “柴兄,感覺如何?”忽然有個人開口問化。


    這是柴玄意第一次吸食阿芙蓉,絲毫沒有飄飄欲仙的感覺,反而頭疼欲裂,不斷幹嘔。


    一旁的竇程風將身上趴在自己身上欲尋歡的女子扯開,靠近柴玄意,唇角微微勾起,緩緩道“這頭回吸食阿芙蓉,便如女人的第一次,總不會好受,可你若想體會其中樂趣,總要豁出去一次。”


    羊毛氈上的柴玄意頭疼的冷汗直流,卻還忍痛應了他一句“讓這兩個女人滾!”


    竇程風輕笑一聲,握住一個女人的手,讓她輕輕撫弄柴玄意胸口的瓔紅“美人恩是前世修來的福,柴兄何必這麽不近人情呢?這樣是不是可以緩解頭疼?”


    柴玄意悶哼一聲,方才所有的力氣都用來抵抗不適,此時虛脫,根本無法反抗。


    兩雙柔膩的手在他身上遊移,不斷的停留在**地帶**,不多時,胸口的手居然換成了嘴,輕輕吮吸著兩點,此事的柴玄意難受已經漸漸消去,隻是有些無力,阿芙蓉有一定程度的催情作用,因此他輕易的便被挑起了欲火。


    竇程風淡淡瞥了糾纏在一起的人,起身坐到了幾旁倒水喝,而原本伺候他的兩名女子,也開始湊上柴玄意。


    竇程風也吸食了阿芙蓉,看著這樣靡亂的畫麵,下身早已腫脹不堪,痛的厲害,但是欣賞被美人包圍的柴玄意,那痛,達到心底卻變成了一種舒爽。


    竇程風想得到聞喜縣主,如果她是一般身份的娘子,他根本不會用這種極端的法子。不管是婚嫁也罷,偷情也罷,非得聞喜縣主自願才行。在此之前他試過許多次,但聞喜縣主都能夠輕易的化解,以至於他對她越來越好奇,想得到的渴望越發濃烈。


    畫麵一轉。


    依舊是相似的情景,隻是環境要華麗許多。


    柴玄意看見自己痛苦的在地上掙紮,而麵前隔著紗簾,隱隱能看見一個黃裙女子的身影,頭腦側躺在榻上,衣裙從矮榻上垂落在地,塗著紅色丹寇的指甲輕輕敲擊榻沿,另一隻手中把玩著一隻瑩碧的葡萄。


    美眸盯著柴玄意的一舉一動。


    “無趣。”紅唇中輕輕吐出兩個字,隨手將葡萄拋進旁邊的果盤中。


    旁邊的侍婢見她作勢要起,立刻伸手扶她,卻被推開,閑散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道“原來瞧著疏朗雅致,超凡不群,可惜此時與凡夫俗子也沒有什麽不同倒是那竇程風,也許還有意思些。”


    說著,竟是起身從偏門出去。


    屋內隻剩下正受渴藥性折磨的柴玄意。


    “竇程風!”痛苦到極點,他低啞的嘶吼“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這座孤立的院子,沒有人聽到他如困獸一樣悲涼的吼叫。


    此時,柴玄意仿佛一個旁觀者一般,能清楚的看見自己的狼狽。那樣卑微,那樣令人憎惡。而自己如此的痛恨竇程風,多半也是因為這樣的局麵是拜他所賜。


    “夫君。”正在極度的痛苦之中,一雙微涼手,輕輕覆上他眼睛,拇指在太陽穴邊揉著,聲音溫柔。


    柴玄意緊繃的身體漸漸舒緩下來,貪婪的嗅著她身上清淡的香氣,想伸手去把她的手拉下來,眼前卻是一huā,他出現在了城東。


    幾人在山坡上飲酒高歌,喝到微醺,竇程風令他身邊的女子白茹去山頂的小廟裏取阿芙蓉。


    而何彥與瑜郎早已經迫不及待的擁吻在一起。何彥的手探進瑜郎下身,或揉或掐,把他逼出細碎的呻吟聲。


    柴玄意厭惡別過頭去,倒了一盞酒遞給竇程風。


    竇程風微微一笑,接過來仰頭一飲而盡。


    春風徐徐,日光融融。


    柴玄意冷冷的看著他們一個個昏倒在地,從袖中取出藏匿的利刃,揮刀便要往竇程風心口插去,柴玄意第一次逞凶殺人,滿心的殺意衝昏了頭腦,根本不能顧忌其它,他本以為這一刀下去定然能結果了竇程風的性命,卻不想,恰巧被那取藥回來的白茹猛的撲倒在地。


    柴玄意對竇程風恨之入骨,好不容易尋到的這個好時機下藥,他那裏肯錯過,當下腦子一熱,反手一刀便刺進了女子腹部。


    “啊!”一聲慘叫,驚起林子裏一群鳥雀撲棱棱的飛起。


    柴玄意守在山坡下的兩名侍婢聞聲急慌慌跑了上去。


    柴玄意見白茹沒了動靜,以為她已死,驚醒之餘,一咬牙從白茹〖體〗內拔出短刀便砍向竇程風。電光火石之間,白茹卻掙紮著趴在了竇程風的身上,動作之快,讓人一時反應不過來。


    噗,短刀再次沒入白茹的背部。


    柴吝意驚詫,不是他小瞧女人,可是方才那一刀明明連一般的男人都難以再有什麽動作了啊!


    “阿郎!”兩名侍婢衝上山來,一眼便瞧見這駭人的一幕,不禁大驚失色,huā容慘白的看著柴玄意。


    一名侍婢率先反應過來,上前去拉扯住他“阿郎,不可啊!殺人償命!阿郎!”


    柴玄意狠狠甩開她。他已經受夠了,不是沒想過更隱秘的殺人方法,但竇程風不是個笨蛋,若是玩陰謀詭計,柴玄意根本不是竇程風的對手,倘若想殺死竇程風,計劃務必越簡單越好。


    竇程風再是警覺,也絕對想不到他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豁出性命的大膽的行凶。


    若非,上回他們要求去柴府吸食阿芙蓉,若非竇程風這個混蛋居然在興頭上打算染指他的妻子,柴玄意亦不會如此沉不住氣。


    這些念頭一閃而過,柴玄意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出手,就必須要不留活。!


    而此時白茹已經費勁全身力氣,把竇程風拖出去小半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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