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的科目共七科,分別是國文、算術、經義、策論、理論、騎射以及武/劍修專業測評。


    蠢讀者覺得自己能過的也就隻有算術和劍修專業測評了。


    好在還有一周的複習時間!於是接下來的日子沉陳不得不把自己埋進書海裏。


    這段時間除了每天中午跟大家一起去食堂吃吃午飯,沉陳幾乎沒有出過寢室門。


    蠢讀者悲催地發現,一堆人裏麵好像就屬他考試最危險!


    學霸楊祐自然是不用多說,李靖言雖不至於整天埋首書海但成績也是一等一的棒。更不用說阿鈴,聽說她已經是女生那邊穩坐的第一名。


    當日回來初見阿鈴,沉陳就驚訝地發現阿鈴已經是二級上階的武侍了,甚至比楊祐還要高上一階。而阿鈴因在娘胎受寒從小就體弱,當初進萬鹿也是壓著最低分才得進的。沉陳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阿鈴時,對方躲在寒牧澈身後怯生生的小小模樣,而現在當初的小姑娘已經變得這麽厲害了,實在是讓人感歎。


    哦,還有一個跟沉陳一樣落了半年課的寒牧澈。


    可是蠢讀者覺得寒牧澈一定會過的!不要問他為什麽……蠢讀者他想靜靜。


    複習的時間過得又慢又快,那種酸爽的感覺讓蠢讀者至今還咬著牙記憶猶新。


    彼時沉陳正被寒牧澈拉著來到騎射課練習的馬場。


    時間是距離考試的前兩天。


    蠢讀者剛在寢室跟李靖言感歎居然就隻有兩天了的時候,寢室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蠢讀者有一瞬間的疑惑,他們寢室一向沒有人來,會是誰這個時候來找他們?


    沉陳躋拉著木屐去開門,視線上移就看到穿著一身幹練黑色騎射裝的寒牧澈。這還是沉陳第一次見到寒牧澈穿黑色的衣服,凜然的氣勢霎時撲麵而來。寒牧澈膚白,更襯得黑色深邃,人愈加俊朗。


    說實話沉陳嚇了一跳。


    從來都是他跑到寒牧澈寢室去找人,他還以為……寒牧澈不知道他的寢室呢。


    “你怎麽來了?”沉陳站在門邊頗為驚訝地問道。


    寒牧澈不說話,隻是揚揚手上的弓,其中意味便不言而明。


    李靖言哈哈大笑起來,遞給沉陳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因為經常被虐的緣故,李靖言堅定地認為,騎射課是最討厭的課程沒有之一。


    於是沉陳不得不翻箱倒櫃找出被自己壓了n久的騎射勁裝。不同於寒牧澈酷炫的黑色,他的騎射裝是一件米白色的。因為他們走的時候還沒有開設騎射課,所以這件衣服沉陳一次也沒穿過。


    不知道為什麽,知道寒牧澈就在身後站著,沉陳換衣服的時候突然就有了那麽一點點不自在。大概是因為很少見男主穿黑色的衣服一下子被震撼到了的原因吧,蠢讀者想。


    來到騎射場,沉陳從馬廄裏拉出一匹看起來還比較溫和的馬,在心裏為自己打氣。忽然蠢讀者想到了什麽,狐疑地看一眼寒牧澈。


    “你也沒有上過騎射課吧?”沉陳挑眉問道。


    寒牧澈沒有立即回答他,試了一下馬的高度,之後動作利落地翻身上馬,黑色的下袍邊翻出一個漂亮的弧度。才彎唇道,“前幾日已經向阿鈴和楊祐請教過了,想來教你應該是沒有問題。”


    “……”蠢讀者被打擊到了。心想寒牧澈你是有三頭還是六臂啊,居然還抽出時間來學了騎射!


    這日的天氣很好,沉陳多日不曾尋得時間仔細看天,此時乍然一見,竟覺得陽光有些刺眼。


    強到有些刺眼的光暈中身著黑色勁裝的寒牧澈馬鞭一甩,俊烈的馬便飛快奔跑起來,隻見寒牧澈反手從背後抽出一支箭,人隨著馬奔跑的動作起伏,一雙手卻執得端正。


    說時遲那時快,寒牧澈墨色的眼瞳一眯,一支離玄之箭夾帶著風聲急速射.出,一聲悶響。那箭深深地紮於靶上,正中紅心。


    “帥啊!”沉陳看得有些呆,不禁感慨一聲。


    寒牧澈將馬踱回來,微微俯下身,勾勾唇看向沉陳,“你來試試。”


    沉陳:“……”


    好嘛。我來就是了。


    沉陳拉開第一支箭的時候是午後未時初刻,陽關還正好。


    ……


    “嗖——”沉陳目送著自己射。出的那把箭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然後————


    蠢讀者捂了捂臉。


    寒牧澈頭痛地揉了揉眉心,他正在反思是不是自己教的方法不對。


    歎了口氣,寒牧澈無奈道,“我想你可以不射中靶心,但是你不能練了一下午還連靶子都碰不到吧?”


    沉陳看了看自己那支跟靶子隔得十萬八千裏的白羽箭,不由再次捂了捂臉。


    寒牧澈說得沒錯,他們確實練了一個下午了。


    從未時起,到現在的申時末。從太陽高照到現在的天色已暗。寒牧澈陪他練了一整個下午。


    沉陳歎了口氣,他自認為射箭他是會的,小的時候也跟在爺爺身後玩過那麽幾次。他也自認為騎馬他是會的,像這種小兒科的事情根本就難不住他好麽!


    但是……為什麽騎射就這麽難啊!他已經很努力地在保持身體平衡並瞄準靶心了啊!但是馬一跑起來,他射出的箭總是非常地不盡人意!


    蠢讀者垂下肩膀,悶悶地跟站在他旁邊的寒牧澈道歉,“對不起啊,耽誤你時間了。”


    寒牧澈張了張嘴,最後隻摸了摸沉陳的腦袋。


    “你這樣笨笨的樣子其實很好,以後我就可以保護你了。”這是他不會告訴沉陳的話。


    沉陳彎彎唇,把弓背起來,正打算說他不練了,不過就不過吧的時候,一陣噠噠的馬蹄聲響起。


    那馬蹄聲越來越近,竟像是奔著他們來的一般。


    沉陳看出那是一匹紅棕色的烈性駿馬。


    騎著馬的人操縱著烈馬急速地向他們奔來,馬蹄揚起層層沙土,隻是一會兒功夫那馬就來到他們身邊。縱馬人拉著馬頭的韁繩一轉馬頭,紅棕色的烈馬便圍著沉陳二人打起轉來。


    寒牧澈眯起眼睛,不動聲色地站到沉陳前麵。


    騎馬的人穿著一身騷包的紫色騎射勁裝,帶著馬尾高束的盔帽,背上背著一桶翎羽閃著寶石白光的羽箭。


    十足的裝逼模樣。


    沉陳抽了抽嘴角,這些日子太忙,他都要把這個人忘記了。


    路仲良。


    他們似乎還有一筆賬沒有算啊。


    馬上的人盔帽下露出的嘴角勾起一個冷冷的笑容,輕蔑地看了一下沉陳和寒牧澈,馬鞭狠狠一甩,紅棕色烈馬便嘶鳴著奔馳起來。


    隻見路仲良俯身弓在馬背上,在烈馬急速奔馳的途中動作幹脆利落地抽出三支羽箭,舉弓,瞄準,拉弓——三支尾羽發著白光的箭仿若利刃劃破長空,如翼鳥般急速飛往三個方向!


    三聲悶響合成一聲,沉沉地響在寂靜的馬場。


    這種架勢,不用想沉陳也知道肯定是分別射中三個靶心了。


    馬背上路仲良任烈馬奔跑著,人卻踩著腳蹬站起來,紫色的騎射裝在夜色中也顯得很亮眼。


    路仲良緩緩站起來,張開雙手做了一個霸氣的展翼,然後右手劃了一個半弧伸到胸前,緩緩衝沉陳豎起中指,右手向下翻,形成一個鄙視的姿態。


    沉陳扯了扯嘴角,心想這路仲良中二病越來越嚴重了啊。


    誠然路仲良的騎射是很厲害,在天色如此暗的現在也能三支同中靶心,恐怕是沉陳練再久也做不到的。


    不過對方借此來挑釁的動作怎麽就讓人覺得那麽欠揍呢?


    路仲良耍夠威風了,又駕著馬往沉陳他們這邊騎了過來。


    寒牧澈扭頭看沉陳,嘴角掛起一抹饒有興趣的笑,墨色的眼瞳帶著些亮光顯得很好看。


    沉陳也勾勾嘴唇,然後好整以暇地看著路仲良騎馬過來。


    路仲良很快就奔到沉陳他們這邊,馬蹄又踢起一陣沙,被寒牧澈用真氣隔了。


    路仲良冷哼一聲,顯然十分不以為意。


    沉陳已經感受到路仲良目前的修為等級是三級上階,比李靖言還高一階,也難怪他這麽氣勢十足。


    但是很遺憾的是,沉陳現在已經四級了。雖然階位不高,但是有句話叫做差一級就是一個十年。當然啦,沉陳自是不指望三四級這種小差距也能有十年這種差距的,但是,至少差上一個巨大的溝還是沒問題的吧,蠢讀者想。


    李靖言駕著馬來到沉陳他們身邊,也不下馬,一開口就是一句,“這次我一定打敗你們!”


    沉陳好奇道,“你是指什麽?”


    路仲良眼一瞪,冷笑一聲,“這還用說。”


    “哦,”沉陳掏了掏耳朵,“如果你說的是這次騎射呢,那你已經贏了,我是比不過你。”


    “你!”路仲良怎麽也沒想到沉陳這麽輕易就認輸,一時有些氣急。轉臉看向寒牧澈,冷笑,“哦?這麽說你也認輸了?”


    寒牧澈在麵對外人時氣場一向極度冰寒,他麵上一點神情變化都沒有,看了眼路仲良連一個字都懶得說。


    路仲良自討了沒趣,他能看出現在寒牧澈很強,一時也不敢太去招惹他,便把矛頭對向看起來比較弱的沉陳。畢竟據他觀察得出的結論,沉陳的騎射可不是一般的弱!


    沒錯,路仲良路同學就是這麽猥|瑣地暗自窺探了沉陳他們一個下午,才選了一個十分能表現自己騎射技藝高超的時候來一展雄風!


    但是路仲良並不是今日下午才開始暗中觀察沉陳他們的。事實上,當日沉陳他們回到書院,除了李靖言楊祐阿鈴他們,還有一個人也是很激動的,那就是路仲良。


    不過路仲良的情緒就有些複雜了,他稱霸萬鹿太久了(半年而已),一直苦於找不到對手,既有對手回來了的激動,也有一點不知道對手現在的實力如何了的猜忌,當然還有對於對手安然回來了,他喜歡的白念秋卻沒有回來的怨憤!種種情緒的推動導致路仲良早早就派人暗中監視起了兩人,但奈何這二人成天不過是看書看書學習學習,路仲良都覺得自己等的要長草了,就差忍不住直接上門找人決鬥了之際!


    上天就給他送來一個絕好的機會!


    得知兩人去了騎射場後路仲良簡直樂壞了,那可是他的地盤!在萬鹿,他騎射說第二,誰人敢稱第一!但是路仲良還是有些腦子的,沒有冒然就出來,而是仔細觀察了兩人的騎射水平,發現沉陳真的是一個廢柴後才興衝衝地換上最亮眼的私家騎射服,騎上最烈性的駿馬,帶上製作最精良的一組弓箭跑來羞|辱沉陳他們!


    此刻路仲良又是一聲冷笑,對著沉陳譏諷道,“你果然還是像以前一般厚臉皮。”


    “謝謝誇獎啊。”沉陳笑眯眯地道。


    “你!哼!”路仲良再次被噎住。隻見沉陳繼續笑眯眯地道,“聽說騎射先生方戰很嚴苛?”


    路仲良以為沉陳怕了,得意地一笑,“那是當然,你就等著不及格吧!”


    沉陳又道,“聽說方戰很喜歡這塊騎射場?”


    路仲良一哼,“那是自然……”忽然覺得有些不對,一驚從馬背上跳下來,路仲良警惕地問道,“你想幹什麽?”


    沉陳勾唇一笑,“你說,要是我毀了這片場地,然後嫁禍給你,你看如何?”


    路仲良愣了半天,指著沉陳不可置信道,“你……你怎麽可以這麽無恥!”卻看見沉陳已然拔出腰上掛劍,霜寒的劍光在空中一劃,真氣已經融匯於劍身。


    臥、槽……路仲良咬牙,“你用的是劍!先生一看就知道是你弄的!”


    沉陳歪歪頭,一副無辜的神情,“那我就說是你逼迫我的,我會告訴先生你怨恨他已經很久了。”語氣說不出的認真。此時的蠢讀者看著路仲良盔帽下鐵青的臉色不由一陣暗爽,心想果然還是小孩子好啊,既可以耍無賴還特別好騙。


    路仲良此時的心情用現世的話來說就是心頭上千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


    一時間路仲良腦子難得靈光一次劃過千萬種思緒,他平常在書院說一不二(並不)!沉陳說自己逼迫他方戰肯定會相信!而方戰並沒有喜歡的學生哪怕他的騎射很精通!方戰簡直就是看所有的學生都不順眼啊!討厭方戰的人也很多!要是沉陳這麽說依方戰那個性子肯定會信的啊!那自己就完蛋了!


    勉強鎮定了心神,路仲良強自道,“你一定不能毀壞這裏的,哪有那麽容易就做到!”


    沉陳勾了勾嘴唇,“你要不要看看?”寒牧澈送他的這把劍是把好劍,一點都不比當初離大叔帶他買的那把劍差,同為冰屬性,且劍尖更利。沉陳揚起手中劍,冰霜般長劍上立時被真氣包卷,整個劍身都顯出流光溢彩氣勢十足,讓路仲良不由自主退後一步。


    路仲良:“……”


    寒牧澈一直看著沉陳逗弄路仲良,此時才把沉陳背上的弓箭接過來,淡淡道,“行了,吃飯去吧。要吃什麽?”這話自然是對沉陳說的。


    沉陳聞言眼睛一亮,他正好也餓了,一連報了好幾個菜名,“糖醋排骨、千金醉蝦、蘑菇炒肉!”


    寒牧澈點點頭牽著馬繩轉身,沉陳連忙拉上自己的馬跟上去,一邊不怕死地問道,“大爺你這架勢是要請我的意思嘛?”


    “……”寒牧澈無奈地看他一眼,點點頭。


    “哦也!”蠢讀者立時就開心了,吃別人請的東西最有感覺了有木有!


    紅棕色上好的烈馬打了個響鼻。呆立在原地的路仲良看著兩人的背影越走越遠,不敢置信地睜大眼。


    他不敢相信!他一個來挑釁的居然就這麽被丟下了!!!


    啊啊啊!這都什麽事兒啊!路仲良氣得踢了身邊的馬一腳!


    看著兩人越走越遠的身影,路仲良眯起眼睛,還是忍不住出聲叫了一句“喂!”


    沉陳他們停下腳步,有些疑惑地轉身看向路仲良。


    此時的路仲良不同於一開始的張牙舞爪,背著光站立的身影顯得有些沉默。


    沉陳聽見路仲良用一種不同於平日說話時故意帶上的誇張語調、此刻在夜色中顯出幾分低沉的聲音問道。


    “白念秋,是不是不在了?”


    沉陳有些驚訝,心道原來路仲良的心結是這個。看來這小孩是真的喜歡白念秋?


    沉陳勾勾唇,“這你就不用擔心了。當日白念秋可是最安全的一個人。”


    “你這是什麽意思?”路仲良不明所以。


    沉陳笑道,“這你可就要去問她了,問問她當初害我們害得爽不爽。”


    “喂!你什麽意思,說清楚啊!”路仲良咆哮著追了上去。


    兩天時間很快就過了,等沉陳發現的時候,他已經坐到了考場上。


    看著眼前大大的試卷,沉陳不由得感慨一句,不管是什麽時候作為一名學生都有很多的無可奈何啊。


    用毛筆蘸了蘸墨,沉陳提筆寫起來。


    其實他對考試並沒有那麽恐慌。


    現在的考試模式其實很像他在大學的時候,也是快考試的前一兩周猛抱佛腳,然後到了考場上撿著自己會的猛答。


    題並沒有沉陳想得那麽難,一番唰唰唰寫下來,蠢讀者自覺還是能夠及格的。


    讓沉陳很不爽的卻是一共有七門課,按一天考兩門來看他們也要整整考上三天半。


    唉,漫長的三天半。


    最後一門課考的是騎射,這種東西沉陳想複習也沒用了,也不想再去練,心想掛就掛了吧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兒。


    他突然想出去走走。並不是因為要考騎射課有壓力或者是其他什麽,大概隻是明天考完了就要放假回家了,所以想一個人在書院裏逛逛?


    不知不覺就逛到了竹園那邊。


    沉陳在那個小花園中站定。


    當初在這裏他遇見那隻公雞,然後用公雞趕跑了刺客。當時覺得太巧,後來還是影告訴他其實離大叔一直有派人在暗中保護他,那隻公雞也是他們專門弄的。


    沉陳就想到那時候他和寒牧澈的關係還不冷不熱的隻是個同路人,沒想到現在已經變得這麽好了,大概,可以當一輩子的好兄弟吧?


    花園的另一側就是靜竹小林,小說中男主半妖血統覺醒的地點,也是沉陳當初看小說時看到的最後一個地方。現在閉上眼睛,沉陳還能想到望生暮當時的描寫。


    xxxxxx


    萬鹿書院靜寂的夜晚,發紅的月亮升上半空,濃黑的雲守在紅月四周,像是緊緊圍住了某個困獸一樣。


    寒牧澈捂著陣陣作痛的胸口,跌跌撞撞的從靜竹小林中衝出來。


    咽下沉重的喘息,他不敢出聲,怕被人發現。


    此時黑發少年完全不同於平日清俊瀟灑的模樣,精致的臉上膚色顯得蒼白,張開的黑色瞳目此刻竟隱隱有著血紅的痕跡,就像半空中的紅月一樣。


    半妖族的血統已然蘇醒。


    ——最新章


    靜竹小林無風而動,蠢讀者突然就想,他能看到寒牧澈半妖血統覺醒的時候嗎?


    其實當初在華霧森林寒牧澈的半妖血脈就已經有了波動,所以才引來了靈獸曦鹿和祭夕,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這股血脈的波動到了回春穀卻被壓製了起來,連師父也沒能察覺出來。


    沉陳想的出神,不知不覺就往靜竹小林那邊走去。


    轉過靜竹小林,卻發現小林的那邊還有一處幽深的通道。


    是一扇拱形的小門,長長的竹林在門內延伸,看起來甚為幽靜。沉陳不由自主地就往門內走去。


    拱形小門兩側都是長長的看不到盡頭的竹林,一條幽窄的小路彎彎曲曲向裏延伸。


    沉陳有些好奇這裏會通向哪裏,便一直朝前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視野中出現一棟青磚白牆的古樸二層小樓。


    赫然是一處幽靜的居所。


    小樓前竹林盡散,一張青石桌並兩張小凳置於樓前。


    小凳隻有兩張。


    另一張上坐著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人。


    那人的頭發花白,脊背卻挺得很直,看起來很有精神。


    是萬鹿院長萬童鴻。


    老院長早就發現了沉陳,和藹地笑著招呼沉陳坐下,道,“隻有茶,喝嗎?”


    沉陳點點頭,捧著茶杯,“看來院長一點兒也不意外。”


    萬童鴻飲了一口茶,道“我早知道會有一個人在今天到這裏來,”笑了笑,指了指天上,“明月告訴我的。”


    沉陳一驚,抬頭看天上,才發現今日的明月竟是一輪紅月。如血般的色澤,而他先前竟未注意到。


    笑了笑,“不知院長對等來的人可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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