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斧的大樓內,廖仲愷正在陳堪安排的房間中休息。


    所謂舟車勞頓,一路上廖仲愷雖然沒走過幾步,但一直困在客輪上,廖仲愷還是覺得渾身上下都有一種無力感,所以在進了陳堪安排的房間後,廖仲愷先是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熱水澡,然後就躺倒在**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


    或許是巧合,就在廖仲愷抵達後的第5個小時,袁世凱派來的人也抵達了。


    在得到消息後,正在大樓內等著嚴光返回的陳堪連忙再次乘著馬車前去迎接。


    等到陳堪將楊度接上馬車,車輛行駛在幾個小時前剛剛路過的街道時,陳堪笑著問道。


    “皙子先生,您覺得渝城如何?”


    楊度早年曾經瞞著老師王闓運自費前往曰本,留學於東京弘文書院師範速成班,就連黃興和孫中山的相識也是通過他介紹的(兩人當時是同學),所以透過車窗看向外麵的街景後,楊度點頭稱讚道。


    “楊某雖然也曾在相片上看過,但此時一看才發現渝城要比照片上漂亮許多,尤其是幹淨的街道,如果不是風物不同的話,楊某都要以為是回到曰本了。”無論是蜀報還是英國和曰本人提供的一些資料上,都有著渝城和成都兩座城市的相片,也正是透過這些相片,袁世凱和楊士琦及楊度等謀士才能對國社黨和嚴光有一個比較直觀的了解。


    不過在看到相片的時候,有些不敢相信的楊度還以為是攝像師將差的地方漏下,專門挑那些好的地方拍攝,所以這次來多少都帶著一些眼見為實的心思,不過等楊度到了渝城後才知道,如今的渝城顯然要比幾個月前看過的照片更加的漂亮。


    不過楊度還是有些奇怪,在他看來,隻要願意投入資金,那麽想將一座城市建的漂亮雖不是簡單的事情,但也不是什麽難事,可如今一看渝城,除了嶄新的街道和樓房外,整座城市相較於上海和燕京也是格外的幹淨,這可就不是錢能辦到的了…


    在聽到楊度的疑問後,陳堪笑著將剛剛對廖仲愷說過的話再次對楊度說了一遍。


    在得知了真相後,楊度和廖仲愷的反應到是截然不同。


    楊度可以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實用主義者,換句話說在他看來重要的不是過程而是療效。所以在聽了陳堪的解答後,楊度隻是笑著道。“確實是個不錯的辦法,等回了燕京後我向宮保建議一下。”如今才是5月初,袁世凱還隻是臨時大總統,所以楊度依然稱他為宮保,不過等到10月的時候,恐怕他就要換個稱呼了。


    這時馬車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行駛後,也停在了市政斧大樓的院落內。


    “皙子先生一路辛苦,要不要我先替您安排一下休息的地方?”


    等到馬車停在院落內後,陳堪對著一臉疲憊的楊度開口道。


    在被袁世凱委托為代表後,楊度先是乘坐火車通過京漢鐵路前往漢口,然後再轉搭客輪前往渝城,認真的講要比廖仲愷辛苦上許多被。不過在聽了陳堪的話後,楊度卻僅僅隻是笑著道。


    “剛剛陳市長不是說嚴都督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嗎?既然這樣楊某就先等上一段時間吧。”


    “這樣…”


    既然楊度這麽堅持,陳堪也無法勉強隻好道。


    “那我就先帶皙子先生到會議室去吧,等都督回來了在通知您。”


    楊度點點頭。“也好。”


    陳堪也知道此時不宜讓廖仲愷和楊度兩人見麵,所以在得到楊度的同意後,陳堪就將他帶上了會議室。


    進了會議室後,因為閑著也是閑著,楊度就向陳堪要了許多四川當地的報紙來消遣。


    如今川貴兩省實行的是新聞審查製度,報社刊登的新聞在刊登的前一天都必須由駐派的內務部人員審查後才能發行。當然,在製度實行之初時也有不少人進行反對,就連鄧孝可也親自跑到都督府來找嚴光表示反對。不過等到嚴光表示這僅僅隻是為了防止政斧機密外泄,同時各大報社的主編和記者們也發現一些評擊政斧的稿子依然可以發行後,漸漸的抗議之聲也就沒有了。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在如今的川貴報社的報紙上,是絕對看不到有可能泄漏情報的“消息”的。


    並不知道這一點,楊度還在報紙上找著可能有用的消息,不過可惜的是他除了一些普通報社都在引用的消息外,就隻看到那些讚美嚴光如何如何“偉光正”的惡心詞語。


    看著那些讚美嚴光的惡心詞語,楊度多少有些反胃的感覺,最後不得不將報紙扔的離自己遠一些。


    不過回想一下剛剛在報紙上看到的內容,並不知道這些都是托了新聞審查的福,楊度隻是在心裏道。“報紙上居然都是這麽肉麻的評價,也不知道這個嚴光是個什麽樣的人物?”


    還不知道楊度對自己產生了好奇,嚴光僅僅隻是拿著一個柳慧學以全兵工廠員工的名義送上的210毫米口徑榴彈炮的模型把玩著。因為是要送給嚴光的禮物,所以這個模型做的極為精致,也讓嚴光非常的喜愛。


    就這麽把玩了模型幾個小時,嚴光的馬車終於在幾百名騎兵的簇擁下進入了城內。


    “都督,您終於回來了。”


    得知嚴光回來了後,陳堪連忙走了出來。


    “那個廖仲愷現在在哪?”


    “現在正在我安排的房間裏休息。”說著陳堪連忙道。“還有,袁世凱派的人也已經到了。”


    “已經到了?”本來還準備去見廖仲愷的嚴光楞了一下。


    陳堪點了點頭,楊度是嚴光在回來的路上抵達的。如今雖然有了無線電報,但是電報顯然還沒辦法裝在馬車上,所以嚴光到是還不知道楊度已經來了的消息。


    “這樣…”


    嚴光仔細的想了想,然後才開口道。


    “既然楊度也來了,那我就先去見楊度吧…”


    “不見那個廖仲愷嗎?”


    “你不是說那個廖仲愷現在正在休息嗎?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見楊度,然後在見他吧。”


    聽嚴光這麽說,陳堪點了一下頭,然後就帶著嚴光向著會議室的方向走去。


    “可是楊皙子先生?”


    推開會議室的大門,看著裏麵正坐在椅子上看著報紙的3、40歲的削瘦青年,嚴光笑著開口問道。


    看到嚴光從房外走進來,楊度也連忙將報紙放下起身道。


    “正是在下,您就是嚴都督吧。”


    這麽說的時候,楊度也在為嚴光的年輕吃驚著。


    等到兩個人落座後,嚴光朝著楊度一拱手道。


    “皙子先生的大名嚴某可說是聞名已久了,今曰一見果然如傳聞一般啊。”


    “哪裏哪裏,在下才是久仰嚴都督大名了…”聽嚴光這麽說,楊度也連忙客氣的回答道。


    就這麽來去寒暄了十多分鍾,楊度才步入了正題。


    “嚴都督應該知道楊某的來意吧。”


    說到正事的時候,楊度坐直了身姿盯著嚴光道。


    “多少能猜到一些。”


    “既然嚴都督已經猜到了一些,那事情就好辦了。想必嚴都督也已經知道外界的事情,如今楊某奉宮保之命前來,就是希望嚴都督能在這次的事情當中站在宮保這一邊…”說到底如今的國民黨內還是用法律解決的呼聲比較大,所以袁世凱也僅僅隻是想要將這次的事情壓下去,然後削弱一下國民黨的實力,到還沒有想過一口氣將國民黨徹底少平,所以這次派楊度來也隻是希望他能在這次的事件中站在北洋一邊,至少不要站到國民黨那裏去。


    嚴光當然不可能去幫袁世凱,如果他這麽做的話,就算將來袁世凱做的再過分,恐怕國民黨的人也不會有膽子掀起二次革命,不過如果隻是中立的話,到是符合嚴光的想法。


    不過雖然心裏這麽想,但嘴上還是和楊度磨蹭了許久,一直等到近兩個小時後,嚴光才讓陳堪替楊度安排一下住處。先讓他休息一下,等到了明天的時候在繼續為這個問題進行商談。


    不過等到楊度被陳堪的秘書領去休息的時候,嚴光卻在陳堪本人的帶領下朝著廖仲愷休息的地方走去。


    此時的廖仲愷在房間裏正睡的迷糊,不過在聽到敲門聲的時候還是爬了起來。


    “誰啊。”


    或許是很久沒睡的這麽舒服了,在這麽說的時候,廖仲愷居然有一種其實自己是在家裏的感覺。


    不過還沒等這種感覺維持多久,門外的陳堪已經開口道。


    “廖先生,我們家都督回來了。”


    “都督?”廖仲愷一愣,隨後就回想起自己這次的使命是什麽了。“稍等一下。”先是這麽說了一聲,然後在稍微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後,廖仲愷才將房門打開。


    “您就是廖先生吧?久仰久仰!”


    等到廖仲愷將房門打開以後,正站在門外的嚴光握住廖仲愷的手連連搖了起來。


    “您是嚴都督?”


    “正是。”


    看著有些楞然的廖仲愷,嚴光一臉笑容的開口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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