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獅子胡同,自從袁世凱病逝後,這條曾經是北中國核心的胡同便冷清了下來。到如今,除了一些袁家的老仆外,就隻剩下袁世凱的家人還在總統府裏替他安排著身後事…


    如今整個燕京城裏最熱鬧的地方,恐怕就隻有徐世昌的府邸了。


    徐世昌的府邸裏有一台電報局剛剛送來沒多久的無線電報,徐世昌就是同他來和鄂州的王占元、靳雲鵬等人聯絡。而如今在北洋內部,隻要是還沒有絕了仕途之心的,幾乎全部都聚集在了徐世昌這裏。


    “聘卿?你真的要去天津嗎?”


    在自己的書房裏,看著一身素服的王士珍,徐世昌有些不舍的道。


    而聽到徐世昌這麽說後,王士珍卻隻是搖了搖頭。


    “宮保已經死了,當年北洋三傑中的兩個也都跑到了租界去,徐大哥,你覺得我有可能一個人留在燕京嗎?”


    王士珍是北洋三傑中的北洋之龍,同時也是北洋三傑中年紀最大的一個。不過和徐世昌比,王士珍這個北洋三傑中的老大,卻要比徐世昌小上好幾歲。


    再加上徐世昌還是袁世凱的盟兄弟,所以王士珍對徐世昌還是很尊重的。


    不過雖然王士珍很尊重徐世昌,但他卻準備和馮國璋還有段祺瑞一樣,到天津租界去居住,避開外界的那些是是非非。


    雖然和嚴光談判後,北洋中的很多人都能留在新政斧裏,但那些留下來的人還都是北洋的人嗎?王士珍的年紀已經不小了,在經曆過滿清和北洋的坍塌後,他的仕途之心也淡了許多,如今他想做的,就隻是找個清靜的地方安享晚年而已。


    徐世昌也知道王士珍的為人,作為袁世凱的盟兄弟,徐世昌本不應該留下來,可如果讓他從舞台上退下來的話,他卻又不甘心…


    看著一臉淡然的王士珍,徐世昌真的很羨慕。


    “既然聘卿你心意已決,那我也就不再強求了。這樣吧,一會我到朱爾典先生那裏去,希望他能看在已逝的宮保大人麵上,替你和華甫他們安排個好地方。還有宮保大人的妻兒家小,將來也都由我照顧吧,這也算是我替宮保大人做的最後一件事情…”


    聽徐世昌這麽說,王士珍點了點頭。


    說到底徐世昌也是袁世凱的盟兄弟,袁世凱留下的那幾個兒子又都不爭氣的很,真要就這麽放著不管,恐怕用不了多久袁家就給衰敗下來,再加上袁世凱過世的時候也曾經囑托過他們照顧自己的家小。這個時候,讓徐世昌這個盟兄弟出麵恐怕是最合適的了。


    “這樣也好。”


    王士珍點點頭。


    “那以後就徐大哥了…”


    在寒暄了一刻鍾後,王士珍穿著他的那身素服離開了徐世昌的府邸,而看著王士珍的背影,徐世昌的心裏也滿是複雜。有那麽一刹那,徐世昌甚至想過要和王士珍他們一樣退出舞台,但最終,他還是放不下…


    就在徐世昌站在府邸的大門前不知道想些什麽的時候,一個下人突然跑了過來躬身道。


    “老爺,陸大人讓您過去一趟,說是武昌方麵有電報過來了…”


    沒人知道這個看似忠心的仆人,在袁世凱過世時曾經想過要“拿”些府裏的財務回老家的,畢竟那時的北洋不管怎麽看都是一副要倒黴的樣子。


    不過當不久後傳來北洋要和國社軍議和,而且北洋內的大部分人似乎都有可能留在新成立的政斧內時,這個貌似忠心的仆人卻留了下來。因為他的主人的權利保住了,他自然也就沒有了要背叛的理由。當然,更重要的是,既然徐世昌的權利保住了,他再偷跑的話,徐世昌也有能力將他找出來,然後“繩之以法”。


    沒人知道這個貌似忠誠的仆人曾經想過帶著府裏的財務偷跑,徐世昌自然是更不知道了,畢竟他並不會他心通的法術。


    所以看到自己的仆人忠誠依然如舊後,徐世昌滿意的點點頭道。


    “知道了…”


    當徐世昌回到府裏的大廳時,大廳裏的十多號人物正圍著一台電報機轉個不停,哪怕是徐世昌走進來的時候也隻有一兩個人將頭轉了回來。


    “老徐,你回來啦?”


    開口的是剛過五十歲的陸建章,剛剛就是他讓徐世昌的下人跑去通知徐世昌的。而在陸建章的身旁站著的則是和陸建章年紀差不多大的曹錕,在曹錕的身後站著的卻是一個看起來不過三十多歲的中年人。


    “吳佩孚…”


    曹錕是第三師的師長,是北洋在北方僅存的核心武力,連帶著曹錕的地位也是大漲。而他身後的吳佩孚則是第三師的第三炮兵團團長,是曹錕的心腹。因為曹錕最近地位大漲的緣故,所以曹錕就將這個心腹也帶了過來。


    曹錕,曆史上有名的賄選總統。為了當上中華民國第五任總統的位置,曹錕決定賄賂選舉時出席的議員,準備每人給予5000元的支票。為了籌集賄選經費,他以借軍餉為名,通令直隸所屬170縣分大中小級,每縣籌借1萬元到3萬元不等。他用搜刮來的1300萬餘元,收買了一批國會議員。1923年10月5曰,被選為中華民國第五任大總統。


    盧溝橋事變後,土匪原賢二曾經多次請曹錕出任偽組織頭目,但曹錕年邁的曹錕在妻子的勸導下,立誓寧肯喝稀粥,也不給曰本人辦事。1938年在得知國民黨軍隊取得了台兒莊大捷的消息後,曹錕連聲道:“我就不相信,咱們還打不過那小曰本。”同年5月17曰,曹錕因病在天津英租界泉山裏寓所去世,終年76歲,臨終前他還對女兒曹士英說:“台兒莊大勝之後,希望[***]能乘勝收複失土,餘雖不得見,亦可瞑目。”(見長沙《大公報》,1938年5月26曰)。


    除了曹錕外,曰本人也曾特別注意拉攏北洋時期的高官顯宦,如段祺瑞、吳佩孚、袁世凱之子袁克定、靳雲鵬等,但這些人都拒絕了。特別是站在曹錕身後的吳佩孚,因為不肯和曰本人合作,還因此被曰本人給毒死。


    ——————————


    看到是曹錕,徐世昌笑了一下。如今曹錕手裏有北洋六鎮中僅剩的第三師,袁世凱又死了,根本沒人能治的主曹錕,所以徐世昌對曹錕也是相當的客氣。


    “仲珊,你後麵的那個是?”


    卻是徐世昌看曹錕身後的中年人有些眼生,在想到自己似乎沒有邀請過這個人,所以才這麽問道。


    如今畢竟是袁世凱剛死,曹錕還沒那麽快就湧出一大堆的野心,何況眼下的局勢也讓他沒有那個心情,所以在聽徐世昌這麽問後曹錕連忙回答道。


    “這個是吳佩孚吳子玉,是我的部下。”說著曹錕撓了撓腦袋。“徐老您也知道我向來是沒什麽主意,平時在軍中也多是子玉替我出的主意,因為這次的事情太重大了,所以我就把子玉也給帶過來了。”


    說著曹錕用手捅了捅吳佩孚。


    “還不見過徐老?”


    吳佩孚到不像曹錕一樣不懂時局,知道上司手裏的第三師在這個時候簡直就是奇貨可居。不過即使如此在見到徐世昌的時候,吳佩孚還是恭敬的道。


    “徐老…”


    聽到吳佩孚是曹錕的部下,徐世昌也點了點頭。


    不過眼下徐世昌最關注的還是武昌談判的事情,所以在向吳佩孚打過招呼後,就將臉轉向了陸征祥。


    “子欣,武昌方麵有什麽情況傳過來?”


    在場的人裏一共有兩個姓陸的,一個是陸建章,另一個就是陸征祥。


    其中陸征祥是北洋的外交總長,一切的外交事宜也都是由陸征祥來負責的,所以和國社軍談判的事情徐世昌也交給了他。


    而在聽到徐世昌的話後,陸征祥連忙回答道。


    “武昌方麵剛剛傳回來的電報,說是國社軍的嚴光親自出麵和子春(王占元)他們談的…”說著陸征祥將手中的電報遞了過來。“這是剛剛發回來的電報,子春說,那個姓嚴的表明隻要我們願意遵守上麵的條件,那麽國社軍就可以接納我們北洋一係…”


    說到這裏陸征祥苦笑了一下,接納?放在一年前,全中國有誰敢說這樣的話?


    徐世昌在接過電報後並沒有拆開,而是開口問道。


    “條件?苛刻嗎?”


    陸征祥搖了搖頭。


    “到不能說苛刻,但很多地方和我們當初提出的條件都不相符…”


    聽陸征祥這麽說,徐世昌連忙拆開手中的電報仔細閱讀了起來。


    其實電報上的條件很簡單,簡單歸納下的話隻有幾條。


    其中最關鍵的就是,除了第三師這樣的北洋精銳外,其他的混成旅或雜牌師都必須打散,由多個部隊混合重編,原有的北洋軍官也必須調離,按照原來的職務到新的部隊中任職。


    這也是為了防止北洋反水,畢竟接納北洋後,北洋也就等於是國社軍一係,也是將來國防軍中的成員。到那個時候嚴光自然不可能在軍中還分個三六九等,順便打壓一下軍中的雜牌部隊。


    軍餉、裝備一視同仁,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讓北洋在保留原建製的情況下繼續存在,別的不說,給了他們和國社軍同樣的裝備後,要是原有的北洋部隊鬧事,嚴光可不一定有信心壓的下來。


    至於保留第三師這樣的部隊?不得不說北洋六鎮的實力確實不錯,在素質上甚至高出國社軍幾籌,這樣的部隊如果就這麽分拆了也確實是太可惜了一些。


    所以嚴光準備給他們一些正式的番號,甚至就連各師師長也予以保留,反正將來北洋六鎮的防區幾乎都是相隔幾千裏,周圍又全部都是國社軍的部隊,難不成嚴光還怕他們這不到十個師的部隊翻了天不成?


    對此曹錕和吳佩孚自然是相當滿意,畢竟第三師是他們的老部隊,如果突然將他們調到其他部隊去,這恐怕就不是他們能接受的了。不過曹錕和吳佩孚滿意,卻不代表其他人也滿意,比如說那些必須要將手下部隊分拆,自己本人也必須要到其他部隊任職的北洋人士…


    隻是他們不滿又有什麽用?看曹錕的樣子就知道,這件事情上北洋六鎮的人是絕不可能站在他們這一邊的,再加上戰場上他們已經失敗了。


    “沒辦法,隻能是捏著鼻子認了…”


    其實嚴光對北洋還是很放心的,畢竟北洋不像國民黨一樣屬於革命團體,總是會為了革命什麽的做一些自找麻煩的事情。這也是為什麽嚴光會選擇接納北洋而不是國民黨,因為在未來嚴光很可能,或者說必定會做出一些世人,至少是國民黨那群革命家無法接受的事情,如果自己接納了國民黨的話,到那時國民黨的革命家們絕對會跳出來找自己的麻煩。相較之下,北洋的人就要“識相”的多了。


    而且在同時期北洋的人才也比較多,相較之下,作為革命團體的國民黨就有些濫竽充數的嫌疑…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嚴光不喜歡有人在自己做事的時候鉗製自己,比如說參加歐戰。嚴光敢肯定,如果歐戰爆發的話,隻要自己做出參加歐戰的決定,國民黨的人絕對會跳出來反對自己…


    所以…


    “既然北洋的人已經服了,那麽也是時候將國民黨徹底清除掉了…”


    簡單點講,就是像二次革命時一樣,將國民黨在中國的勢力再清掃一遍。為此嚴光還下令讓軍情局的人多做了一些準備,好在適當的時候有合理的理由讓自己對國民黨動手。


    當然,對此國民黨也是心知肚明,所以在重回中國後,一直都在約束國民黨的軍隊甚至是國民黨的成員,千萬不要給國社軍製造衝突的借口。為此,在湘贛邊境,國民黨的巡防部隊見到國社軍時甚至都要繞著道走…


    不過借口這種東西隻要想找的話,總是能找的到的——————雖然這樣的借口絕對瞞不過明眼人,不過隻要能在最短的時間裏將國民黨在蘇皖等地的勢力蕩平,那就算國民黨想伸冤也沒地方伸去…


    當然,在收拾掉國民黨後,嚴光不會學袁世凱一樣強行解散國民黨,畢竟這樣實在是太惹人口舌了。何況在成立新的政斧後,嚴光也需要有幾個花瓶擺在那裏…


    ——————————


    福建…


    “都督,船來了…”


    在孫道仁的身旁,一名親兵小聲道。


    “是嗎?”


    孫道仁點點頭,然後站了起來。


    “既然船來了,那我們就出去吧…”


    “是…”


    在孫道仁的身後,馬尾船政局的負責人連忙點頭道。


    自嚴光從德國人手中訂購一千萬英鎊的各種設備、貨物,也已經過去幾個月的時間,這幾個月的時間裏,英國人在經過了初步的籌備後,已經將其中一部分的貨物籌備齊全,並且準備交付給當時尚在武漢和北洋軍交戰的嚴光。


    不過在得知貨物已經籌備齊全的消息後,嚴光卻是要求德國人,先將其中一部分的造船設備運到福建,也就是現在的馬尾船政局卸貨。


    貨物都是嚴光付錢買的,德國人對此自然沒有意見,何況在福建卸貨的話,還能節省一段時間和燃料。


    至於嚴光為什麽要在福建卸貨?


    作為中國最大的造船廠,馬尾船政局可以稱得上是曆史悠久了。雖然今年來因為民國初立,國事混亂的緣故而變得毫無建樹,不過在滿清時期,也就是1900年前後卻曾經建過850噸級的建安和建威號驅逐艦,也算是有一定的基礎。


    在這種情況下,將滿船的造船設備運到明顯不適合建造大型船隻的渝城來?到不如直接運到馬尾船政局去,將馬尾船政局重新變成遠東第一大造船廠。


    要知道作為曾經的遠東第一大造船廠,馬尾船政局在人員上有著相當雄厚的基礎,在馬尾重設造船廠,絕對要比在廣州或上海重新成立造船廠要方便的多。


    所以在武漢確立勝局後,嚴光就已經發了份電報給和他多有聯絡的孫道仁,指明自己決定在福建重設馬尾船政局,希望作為福建都督的孫道仁能給予一定的方便。


    對此孫道仁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異議,所以當德國運輸船快要抵達福建的時候,孫道仁還親臨馬尾船政局迎接。


    當然,對於馬尾船政局的重立,最高興的絕對不是福建都督孫道仁,也不可能會是出資重立的嚴光。而是馬尾船政局的局長陳兆鏘。作為馬尾船政局的局長,眼見著馬尾船政局逐漸荒廢,最為心疼的絕對是陳兆鏘。如今見到那個四川姓嚴的都督出資購買了這麽多的設備過來,決定要重立馬尾船政局,陳兆鏘自然是欣喜若狂。


    等到陳兆鏘和孫道仁走出了房間後,不多時,就來到了馬尾船政局的一處碼頭上。


    “都督,給您…”


    看到孫道仁走到碼頭上後,孫道仁身後的一個軍官連忙將望遠鏡交給了孫道仁。


    作為福建都督,其實孫道仁並沒有什麽權利,全部的權利都是在許崇智等革命黨人的身上,孫道仁隻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


    不過在二次革命後,國民黨失敗,許崇智不得不和其他的國民黨人一樣遠遁曰本,到了這個時候,權利自然是掌握在了孫道仁的手中。


    也正是趁著這個機會,孫道仁在福建建立了自己的權威。到了這個地步,哪怕是後來袁世凱允許國民黨返回中國也沒用了,所以隨後許崇智雖然回到了中國,但也沒有回福建來和孫道仁搶奪權利。


    而在接過了望遠鏡後,孫道人看向了遠處。


    在遠處,數艘德國貨輪正在朝著碼頭的方向行駛而來。


    “就是這些貨輪了嗎?”


    陳兆鏘點了點頭,然後對孫道仁道。


    “沒錯,都督,按照嚴都督的說法,這些就是運載著造船設備的德國貨輪了。”說實在的,陳兆鏘對遠處的德國貨輪簡直就是望眼欲穿,要不是望遠鏡隻有一副而且是在孫道仁的手裏的話,陳兆鏘甚至連將孫道仁手中望遠鏡搶下來的心都有了。


    至於馬尾船政局重立後,局長的位置不再是陳兆鏘了?


    對陳兆鏘來說,隻要馬尾船政局能夠重生就可以了,至於誰到局長卻是件無所謂的事情,畢竟原來那麽艱難的時候他都堅持下來了,難不成眼下富裕了他卻堅持不下來了?要知道,在前不久的時候,國民政斧每個月撥下來的經費就隻有三萬元而已啊(史實),這麽點經費夠幹什麽的?恐怕就連船政局內工程師和工人們的工資也是剛剛夠,也難怪民國後很長一段時間馬尾船政局都沒有什麽建樹了。


    畢竟造船是件很需要資金的事情,沒有資金的話,真的是什麽都造不出來…


    就在陳兆鏘望眼欲穿的時候,那幾艘德國貨輪終於在千呼萬喚當中停靠在了碼頭上。


    很快,貨輪上就走下了十多個人,裏麵白的黃的都有,不過領頭的卻全都是中國人。


    “請問您就是孫道仁孫都督吧?”


    走下船後,領頭的中國人對孫道仁問道。


    眼下的國社軍威勢甚至要比北洋頂峰時期還要強上一些,所以孫道仁到也不敢托大,在聽了領頭人的話後連忙回答道。


    “沒錯。”


    領頭的那個人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陳兆鏘。“您是船政局局長陳兆鏘?”


    雖然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麽會知道自己,不過陳兆鏘也點了點頭。


    “我是…”


    聽到陳兆鏘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那個領頭的人一笑,然後從身後的一個隨從手中取過了一個手提箱。


    “這個交給您…”


    說著將手提箱交到了陳兆鏘的手中。


    接過手提箱後陳兆鏘一愣。


    “這些是?”


    “您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聽到這句話,陳兆鏘連忙打開手提箱。


    不過打開後,看到裏麵的東西陳兆鏘卻是徹底愣住了。


    “這是…”


    在手提箱裏,正整齊的擺放著上百張圖紙,在圖紙旁還擺放著一遝支票…


    陳兆鏘看的很清楚,第一張支票上的數額是十萬,而不管怎麽看,這遝鈔票都有一百張的樣子,也就是說,這遝支票至少代表著一千萬…


    “那些圖紙是驅逐艦和輕型巡洋艦的圖紙,是四川造船廠的設計師們設計的,都督想委托陳局長將這兩種軍艦造出來,至於那一千萬銀元,則是都督提供給船政局的資金…”


    在這麽說的時候,領頭的年輕人口中有著淡淡的驕傲。


    而陳兆鏘,卻有種要流淚的衝動…


    多少年了?馬尾船政局終於等來為中國海軍建造軍艦的機會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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