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後還有一更】


    沐無咎在一旁見沐敬之緊盯著人家姑娘的嬌軀,且對方已有不悅之色,暗自咳嗽了一聲。[]沐敬之這才回過神來,微微一笑道:“幽若姑娘風韻動人,敬之一時間不能自拔,還望姑娘請勿見怪。”


    對兩種人說話,你必須簡單明白、直截了當。一是對特別弱智的,一是對特別聰明的。很顯然,在沈幽若的眼中,沐敬之屬於前者。沈幽若秀眉微蹙,淺淺一笑:“二公子太過誇讚了,不知道二公子今日登門拜訪究竟為了何事?”


    沐敬之再次施禮道:“今日打擾姑娘,實在是奉家父嚴命,特地給幽若姑娘送來回禮。來人啊,抬上來。”


    沐敬之一聲令下,早有家丁抬著十數隻沉重的木箱進入大堂,整齊的擺放在沈幽若的麵前。沈幽若故作不解的問道:“二公子,這是?”


    沐敬之打開其中一個箱子,對沈幽若笑道:“這是兩萬兩現銀。”


    沈幽若上前抓起一錠銀子,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神色,沐儒還真是狡猾,以彼之道還之彼身,先前自己一萬兩的風頭立刻被蓋了過去。沈幽若隨手把銀子拋回到箱中,對沐敬之微微頷:“二公子,這些銀子我收下了,也謝謝伯父好意,不過幽若想同你打聽一個人。”


    “誰?”


    “令弟,貴府的沐連魚公子。”


    沈幽若突然提到沐連魚,沐敬之的臉色頓時有些不自在。一想到昨夜此女慌張離去,定是被沐連魚那小子占了便宜,心裏麵對沐連魚的憤恨越強烈起來。


    沈幽若見沐敬之臉色陰晴不定,故意皺起了秀眉露出關心的神色:“莫非連魚公子出了什麽事情?”


    “想我那不成材的弟弟何德何能,偏勞幽若姑娘掛懷?”沐敬之心中憤恨,卻是故意歎了口氣道,“昨日幽若姑娘離去之後,舍弟在府中了失心瘋,觸犯家規,被家父重責,現正在養傷。”


    失心瘋?沈幽若大有深意的看了沐敬之一眼,命下人取來一份厚禮,托付給沐敬之道:“二公子,令弟一表人才堪稱人中之龍,得了失心瘋實在是令人歎息!幽若原本打算親去看望,隻是最近一直事務纏身。正所謂一事不煩二主,這份薄禮還請沐公子代為轉交。”


    沈幽若在沐敬之麵前誇獎沐連魚,沐無咎低垂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怒意。


    沐敬之從沈幽若的手中接過厚禮轉交給沐無咎,勉強笑道:“敬之替舍弟多謝幽若姑娘的一番美意,告辭了。”


    “二公子,何不吃個便飯再走?”沈幽若極力挽留。


    “不必了,敬之趕著回去向父親交差。”沐敬之百般推脫,領著沐無咎匆匆離去。


    沈幽若目送沐敬之上了馬車,嘴角邊這才露出一絲冷笑。


    大堂之上,箱子已經被全部打開。沈三手中拿著一塊石塊,麵色陰沉如水:“小姐,除了沐敬之打開的那口箱子,其它的箱子隻有上一層是銀子,下麵都是石頭。”


    “什麽?”沈幽若臉色一變,一連翻開幾個木箱,裏麵果然都是石塊。


    沈幽若唇齒間咬的鐵緊:“沐儒欺人太甚了,居然如此羞辱於我……”


    話還沒有說完,大堂內突然闖進一位滿身血跡、神色惶恐的大漢,剛一進門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如同孩童般的哭訴道:“小姐,三爺,我們運銀子的車隊剛到杭州西郊就被強盜突襲,兄弟們拚死打退敵人,還是被劫去了一半銀子。[]”


    沈幽若嬌軀一晃,一把抓住對方肩膀,咬牙切齒的問道:“老趙,看清楚是什麽人做的了嗎?”


    老趙拚命搖了搖頭:“這幫凶人都是蒙麵而來,看不清楚是何來路”


    沈幽若鬆開對方手臂,臉色陰寒的來回走動著。這絕對是一個陰謀,雖說這次運送的隻是第一批銀兩,但保密工作一直做的不錯,外人隻知道是一般的商旅隊伍,也並未打著沈家旗號。這幫強盜居然能準確得到消息並在光天化日之下劫走銀車,顯然是早有預謀。


    生這麽多事,很難讓人不把這些事情聯係在一起。沈三在一旁也是麵色鐵青:“小姐,依我看,昨夜行刺之事肯定也是沐儒那隻老狐狸指使的。”


    沈幽若停住腳步,緊握著雙拳,美眸向外射著寒光:“既然他不仁,也就休怪我不義……”


    沈三身軀一震,趕忙勸阻道:“小姐,這件事情事關重大,要不要派人回去請示一下老爺?”


    “來不及了。”沈幽若輕搖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絕決,“就算派人快馬加鞭,從杭州到山西祁縣來回亦要個把月,這一來一回,早已經失去先機。沐儒那隻老狐狸如此作為,你以為他會給我們這麽長的時間嗎?一旦失去先機,再想在杭州城立足,勢必難如登天。”


    “話雖如此,可是……”沈三還待再勸。


    沈幽若擺了擺手:“三爺,你不必再勸。臨行之前,爹爹囑咐幽若審時度勢、隨機應變,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


    沈三頓時默然,他知道小姐說的是實情,也就不再辯駁,更重要的是他對小姐有足夠的信心。


    “哦,對了。”沈幽若略微思忖了片刻,對沈三吩咐道,“立刻命人重新準備一份厚禮,給知府大人送去。”


    沐府。


    沐連魚昨天一夜未眠,直到清晨時分這才迷迷糊糊的睡著。突然,一陣嘈雜的爭執聲把沐連魚從睡夢中驚醒。


    沐連魚隱約聽到紫媛的哭泣聲,連忙艱難的穿好衣服走到院內。可院內的一幕卻讓沐連魚睚眥欲裂,小翠正揪住紫媛的秀,殘忍的笑道:“你這個賤人,上次二奶奶丟了一百兩紋銀,想必也是你偷拿的,這次被抓了現形,二奶奶必定不會輕饒。”


    沐府的家規極嚴,上次有個家丁偷東西被亂棍活活打死,紫媛甚至不敢想象自己落在沐楊氏手中會有什麽樣的下場。


    小翠的手勁極大,紫媛極力掙脫不得,隻好撲通一聲,跪在一旁好整以暇坐著喝茶的沐楊氏麵前,哀求道:“二奶奶,奴婢從來沒有偷過夫人的銀兩。這次確實是奴婢不對,你就放過奴婢這一次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放了你?”小翠冷笑連連,“賤人,怪隻怪你跟錯了主子。”


    紫媛的無助,小翠的囂張,沐楊氏的冷漠凶殘,令沐連魚眼睛中都快噴出火來,立即怒吼一聲道:“住手。”


    沐連魚這突如其來的一聲怒吼,嚇的小翠一哆嗦,轉頭見沐連魚怒目圓睜的看著自己,不由一陣心怯,鬆開紫媛的秀。紫媛心中害怕至極,陡然見到自家少爺,頓時悲從中來,依偎在沐連魚的懷中哭的泣不成聲。


    沐連魚愛憐的撫mo著紫媛的後背,極力勸慰道:“媛兒,不要怕,有少爺在,誰也不能欺負你。”


    小翠臉色陰晴不定的看了一眼被沐連魚護在身後的紫媛,她素知沐連魚生性懦弱,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與譏諷:“三少爺,紫媛這個賤婢偷盜沐府財物罪孽深重,奴婢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才好。”


    沐連魚見紫媛原本潔白的手臂上處處淤痕,強壓著怒氣對沐楊氏問道,“二娘,不知紫媛到底犯了何事?竟對她施以如此酷刑?”


    沐楊氏斜了沐連魚一眼,冷哼一聲,並未答話。


    “奴婢沒有偷盜。”紫媛畏畏縮縮的躲在沐連魚身後,極力辯解道,“少爺身上有傷,奴婢隻是去廚房問師傅討要了一隻母雞,想給少爺補補身子。”


    沐連魚身軀一震,從小到大,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被人關懷的溫暖。如此可愛的女子,難道還不值得為她擔當任何事情?沐連魚沉聲說道:“二娘,做事情別做的太絕了,否則大家臉上都不好看。媛兒是我的丫頭,不管她做錯什麽事情,隻管衝著我來。”


    一時間,紫媛驚呆了,家丁們也驚呆了,整個院內一片沉寂,落針可聞。他們似乎不敢相信,這個重情重義的三少爺真是那個懦弱無能的三少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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