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未知時間:千餘年前


    他們開始對戰。


    一次兩次,精靈大軍隨著時間更加強大,同時也分成了幾支不同的隊伍開始攻擊被鬼族占據的地方。


    隨著逐漸勝利,更多種族加入這場以精靈為首的戰役。


    冷眼看著發展至此的青年揮手逐開報告戰況的鬼族傳訊兵,他旁邊有著比申鬼王派來協助的高手,對方用不怎樣耐煩的表情看著他。


    「為什麽你隻要對上精靈王子的主軍就會繞開?他們減少死亡輕易的占據領地對我們有什麽好處!」對於眼前妖師的動作,鬼王高手吼著,但是又懼畏對方身分不敢強硬動手。


    「......不想打就滾回去。」連看也不看對方,青年描繪著手上的圖紙。


    「哼!如果耶呂鬼王有問題,你就自己解釋!」鬼王高手負氣的走出臨時大廳。


    他在等什麽?


    青年突然覺得自己也不知道了。


    精靈主軍往他鎮守的方向來,他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但是每每在高處遠觀戰況時候,他能看見主軍中指揮一切的那個熟悉身影像是四處尋找著什麽。


    他的長刀靈巧俐落,鬼族還未近身時候就已經被劈為兩半化成黑沙。無可否認的,精靈軍就像傳唱中那樣的厲害,甚至他們也不輕易感到疲憊,瞬間就能夠攻下好幾處地方。


    那他在等什麽?


    等著成真的詛咒,他看見了那個精靈身邊多了另一個種族的女性,剽悍俐落,他們帶來的軍隊讓精靈主軍更加強勢,而他們的鬼族黑軍開始害怕起那支主軍。


    如果一切如他所想,那他等著詛咒成真的。


    後麵傳來些許聲響,探路的兵子隱身在黑暗當中。


    「我要的地點如何?」他將手上的紙折起,折成比掌心還要更小,那裏麵有著妖師預知的些許筆畫。


    那隻是他一時興起打發時間的東西,沒必要留著。


    「前方有一處穀地,穀地附近有大型的湖泊,原本有幾個散亂的獸王族,已經全殺了,四周都是樹林和岩石,完全符合您的要求。」探路的兵子聲音一點也沒有起伏,僵硬的報告著他所知道的事情。


    「傳下去,所有軍隊往穀地藏匿,把精靈軍引入裏麵,讓擅長迷魂的鬼去分散那些人。」看著牆上掛著的地形圖,他勾起冰冷的笑容:「精靈軍一但被擾亂就會暫時在湖邊駐紮,三天之後我們就直接出軍殺了那些主要領首之人。」


    探路的兵抬起頭:「三日嗎?」他原本以為會立即出手。


    「精靈最擅長與萬物交談,無法在穀地與森林中找到敵人時候他們會想盡辦法與任何一樣東西詢問,甚至連沙都一樣。三天之後,他們什麽也問不出來,因為這裏早就被黑暗氣息圍繞,在此時候謹慎的軍隊就會暫時拔營後退,那時候直接出手是最好的機會。」他太了解那個精靈了,過往時候他害怕所以謹慎,一定會在發現不對時候將軍隊編列成小隊伍開始往外移,而自己壓在最後。


    所以,他的鬼族軍隻要等到過半精靈軍往外退的時候,最少人的一瞬間就是他們出手的機會。


    就算沒能殺死精靈王子,也能殺到很多陪著他留下來的重要人物。


    ......但是,這是他想要做的事情嗎?


    「我想做什麽?」


    他無法知曉。


    ◇◇◇


    於是,戰爭如火如荼。


    在收複了很多鬼族占據的地方之後,精靈聯合軍逐漸合攏再度分成更嚴密的隊伍逐漸往西之丘靠近。


    凡斯閉著眼睛在等待。


    他聽不見風之精靈的聲音,明明以往在秘密基地的時候能很輕易的與風之精靈交談,大地精靈也能夠種出草藥,但是他現在已經聽不見任何的聲音。


    放下毒藥草之後,水之精靈也不會抗議,風止無波,任由他們踐踏著新生的嫩芽燃起毀滅森林的烈火,飛鳥在天空中竄逃然後被黑色的箭失射下,逃出的動物被鬼族笑著殘殺,湖邊的森林當中充滿了悲傷的氣息。


    犧牲這些東西隻是要做出一個陷阱。


    若是以往,他能夠這樣做嗎?


    「來了!」


    強烈的聲音闖進了他休息的區域,好幾名高階鬼族同時轉頭看著那名探兵:「精靈軍真的被我們吸引往這裏來了!」


    所有人看向他,


    「按照之前所講,全部不準亂動,隻要所有違背的就失一律殺死,三天之後破曉時間直接攻擊精靈軍,在那之前全部都給我靜靜的等待。」站起身,他拋下一堆交頭接耳卻又不敢違背命令的鬼族離開:「三天之後的破曉我會回來。」


    其餘人恭恭敬敬的將他送走。


    戰爭、戰爭,從開始到現在他於精靈軍不知道已經對上了多少次,他漫無目的,隻知道戰爭都在他的掌握當中,他要贏就贏要輸就輸,就連耶呂鬼王都害怕他三分。


    所有的種族就是因為這份力量而將他們視若蟲蛇。


    而,他用這份力量來對付他們。


    鬼族會贏,就如同他所期望。


    那在鬼族贏了之後,著世界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這三天裏麵他懶得跟鬼族待在一起,那些東西隻要不是有點階級的都溝通不能,隻會蠻橫的往前屠殺或者被殺,某方麵來說是非常適用於作戰,而且數量取之不盡,但是卻惹人厭惡。


    太無趣了......


    那他之前在做的是什麽?


    猛然抬頭,青年看見的是黃昏的景色,因為這裏已經被占據了所以連天空都顯得灰暗悶沉,落在西方遙遠的金色照耀不到這片土地,隻是緩緩的、沉落下去。


    他看著那點顏色,突然入迷的連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有個微弱的光線就站在自己麵前。


    「凡斯?」


    突然回頭,就像很多次他們外出遊玩時候,三個人一起捉迷藏,怎麽都找不到人時便會有人惡作劇般悄悄站在自己後麵,用著微弱的聲音半是討好的喊:「我聽見了,是你對不對?」


    他幾乎不用回頭,這個人出現在這裏是正常的,因為精靈軍已經進駐了湖畔,在樹林中會被發現也是自己的問題。他甚至可以知道背後的精靈還穿著那身裁剪合適的鬆軟盔甲,盔甲當中有這淡淡的光芒,在黑夜之中像是光明一般。


    緩緩的轉過身,他在日落的那瞬間抽出了腰間的配劍,寒光一拴見閃過兩人的中間:「冰牙族的第三王子,你孤身一人前來不怕埋伏嗎?」半是嘲諷的聲音,無溫的目光看著熟悉的麵孔卻已經不是熟悉的過往朋友。


    「......你是凡斯嗎?聲音跟以前一樣......感覺不一樣......」站在後麵的精靈眨了銀色的目光,像是不怎麽有把握的詢問著。


    有點奇怪精靈的問句,青年仍舊沒放下手上的劍刃:「第三王子自己一個人出來搜索鬼族下落,會不會太冒險了一點。」


    話一說完,穿著盔甲的精靈立即綻出笑容:「果然沒錯。」他往前幾步,直到劍尖之前停止:「我一直害怕戰場時候你也混在鬼族當中,這樣我無法分辨出氣息......幸好你果然還活著。」


    逼近之後,青年才自己的看見精靈的麵孔。


    他給人的感覺已經變了很多,堅毅卻又漂亮的臉孔讓人移不開視線,分別之後他隻有幾次在術法但中或者遙遠的地方冷眼看著過往所認識的人,但是如此接近之後更發現,原來兩個人在不知不覺都已經變得如此不同了。


    現在或許隻剩下安地爾完全沒有變過吧。 


    也或許,他從一開始就不曾變過,像是旁觀者一樣依著看著他們,偶爾興致一來才加入其中。


    「我隻想告訴你......」精靈往前了兩步,被他用舉起的劍刃止住。


    「我不想跟一個精靈靠得太近。」皺起眉,青年看著再多一時就可以莫如精靈肩膀得黑刃,鬼族所使用得兵器上麵塗這黑咒於劇毒專門用來對付不畏任何毒素的精靈:「如果你不想死,我奉勸你最好現在回頭,回去你的營地。」


    


    至少,現在他不想對上精靈大軍,與他預期的事件不符。


    一如往常的微笑著,亞那踏出了腳步。


    黑刃慢慢的刺入了精靈未被保護的肩膀,白色的血液順著黑色的劍鋒迸出,一滴一滴的染成黑色然後落到毫無生機的土地。


    他錯愕的看著黑色的劍刃從精靈的背上突出,銀色的眼睛像是沒有痛覺一般與他越來越近,然後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我們以前約定好,所以我想告訴凡斯。」精靈還是在微笑,整個肩膀處早已經被黑色染滿:「喜歡的女性......我已經有了喜歡的女性,是焰之穀的公主......我們約定過要先告訴彼此,所以我誰都沒有說......隻想先告訴你......」


    最後的話語整個模糊。


    銀色的眼睛閉上,原本應該輕盈的身體墜落。


    青年聽見的是劍鋒直接切穿了精靈肩膀,帶著黑血在原來地方的聲音。


    他的腳邊躺著他詛咒的人。


    黑暗的氣息會在瞬間侵蝕精靈,比任何毒藥都還要有效。


    「真的不救他麽?」


    聽到這個帶著笑意的聲音,他轉回過頭。


    然後看到安地爾。


    他們被帶領到一個山洞當中。


    應該是去另外一邊戰場的安地爾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地方他不知道,也沒有興趣知道,反正這家夥隨著心情不同會做出來的事情也不同,先前也曾經有過一不高興就把自己整個軍隊的鬼族都殺光的動作。


    耶呂鬼王根本放任他肆意做事了。


    有時候他會認為,應該要可憐的是那些鬼族才對。


    「我還以為你是開玩笑的,沒想到你真的殺得下手。」扛著精靈的安地爾在進入山洞之後,隨便找了一塊比較幹淨的地方把精靈拋下了。


    「你是專程回來看我會不會動手的嗎?」冷眼看著氣息已經緩緩微弱的精靈,青年壓下了想上去看看傷勢的心情。


    詛咒已經照著他所說的方向走了。


    先是愛人,接著是子孫,他們會永遠承受痛苦然後死亡。


    「不是,我是覺得你這樣就殺死他就沒什麽好玩的事情了。」坐下一旁,安地爾把玩著精靈銀色的發,然後揭下他身上的軟甲:「你還真的連一句話都不願意跟那些鬼族交談,不然明明有個很有趣的情報會讓你知道。」他還刻意臨行前提示了。


    「什麽意思。」眯起眼,青年看著眼前的鬼王鬼族,隱約的感覺到一點不對勁的氣息。


    「我想,你也從來不想要去了解為什麽精靈一族會突然襲擊妖師一族的原因吧。」


    一句話,他立即聽見了身邊的氣息跟著改變。黑色的劍刃直接就抵在他的頸邊,隻要多一時距離就可以立即切斷他的頸子。


    「安地爾,我想你現在最好將話說清楚。」握著黑刃的手微微在顫抖,許久沒聽見風聲的青年似乎聽見了加快的心跳聲。


    他從來沒想過精靈一族會去攻擊隱居的妖師一族的理由。


    從來攻擊妖師都不需要理由,唯一的理由就是他們會危害世界所以該消滅,似乎永遠都是這樣。


    「這件事情你應該去聽聽其他鬼族的說法會比較快,我並非當事人,也是從鬼族們口中聽到的。」勾起了微笑,安地爾指尖彈開了架在頸邊的劍刃,清脆的聲音瞬間就被空氣給吞噬:「在那之前,還有另外一件有趣的事情。」


    「什麽?」


    「我聽見亞那左右輔佐的那些武將說了點有意思的事情。」指尖撫上了精靈的眼皮上,那底下有著一雙清澈的眸子,安地爾舔了唇,對於強大的靈魂感覺到興確:「征討鬼族當中,精靈們受到黑暗之氣的影響,為了不讓士氣受損,他們並未告知底下的人甚至是記錄者三王子已經逐漸消失能夠觀看現世之事的視力這件事情。」


    「消失......視力?」愣了一下,青年聽見了劍刃落地的聲音,以及想起了剛剛見麵時候精靈奇怪的問語。他伸出手,推開了鬼王鬼族,用著自己也不理解的動作快速的替應該是敵人的精靈止住源源不斷的血液。


    「精靈遊走在現實與時間交流當中,能夠別各種事物,既然現世的視力己經逐漸消失,那代表他戰爭後端的時期都是用異世之眼在分辨敵人和己方。」安地爾沒因為對方動作而發怒,反而是站到一旁靠在石壁上:「精靈的異世之眼是拿來看時間之流以及非現實的靈魂和氣息與之溝通,並不適合直接使用在現世上,用在現世上的話隻能看見模糊的東西,我想他應該都是用氣息和感覺在分辨有惡意的敵人。」


    所以在戰場上,精靈才逐漸的失去了猶豫的時間,模糊的景色無法讓他躊躇太久,因為在無法判斷當中等待的隻有死亡一路。


    「你沒有發現嗎,因為黑暗氣息的影響,精靈軍已經很多人都失去了光芒。」安地爾順便送了他自己正在觀察的事情。據說精靈都有著世界的保護,而保護形成了身上的微光,要是少了那玩意傷害就會變得巨大,所以他正在看看有多麽巨大。


    「安地爾......」緊握了手掌,凡斯咬著牙,一字一句得吐出:「把所有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


    「嗯?例如?」


    「為什麽西之丘的精靈族會攻擊妖師一族!」他深深的覺得他被騙了,他似乎被**,做了可怕的事情。


    握緊了精靈友人的手腕,青年開始感覺到自己的顫抖。


    他那天並沒感覺到任何不對,就像以往父親在時候隻是出門了短短幾日,他不知道為什麽這幾日當中會有改變。


    如果時間可以重新倒流,他想聽見精靈想告訴他的真相。


    「唉,這樣說別人也真是失禮。」環著手,安地爾勾了勾唇角,無視於青年快要迸出的怒氣:「去看過妖師之地後為了方便耶呂可以去尋找他要的幫手,所以我直接在你們族裏放了追蹤術。因為想要妖師加入,所以耶呂當然不可能直接出手。不過在妖師一族搬遷之後......嗯,也就是你出去那天,比申不知道是那根筋不對,突然率領了大批的直屬高手席卷了妖師之地,不過不是屠殺,而是用黑暗氣息將整個妖師之地都籠罩起來。」


    「你在鬼族當中也待了不少時間,所以當然知道鬼族那些人形成的方法。除了自身的扭曲之外,就是吸收了太多黑暗之氣而改變。比申覺得這是比較快的方法招入妖師一族,就直接這樣幹了。本來應該是會順利的啦,她也很愉快的回去跟耶呂討賞了,不過沒想到在這空檔的時間裏麵被臨近的西之丘精靈發現有很多未成型的鬼族,所以連忙通知冰牙武軍來幫忙。」


    「成為鬼族之後除了會喪失心智,就是再也沒有靈魂不會重生,什麽也不會留下,我想應該是兩族精靈交換意見之後決定將整個村都殺淨了,在還未成為鬼族之前保有他們的靈魂,讓他們重新降臨在世界上才算是得救吧。」


    凡斯的手鬆開了。


    他整個人一瞬瞠大眼睛,腦袋整個是空白的無法思考。


    「所以亞那說他不知道......」他的聲音在顫抖,再也無法直視孱弱的精靈。


    安地爾笑了,「沒錯,在你出現之前,他們完全不知道他們殺的就是妖師一族,是亞那看見曾經見過的麵孔才跑去通知你,要你在被發現之前離開。」


    砰的聲,青年無力的攤在地上。


    所以他做了什麽?


    「你為什麽不阻止......」阻止那些黑暗氣息,阻止那些精靈,還有、阻止他......


    他做了什麽?


    「我詛咒你們,黑暗會籠罩,生命會消逝,西之丘的土地不會有任何生機,而我眼前的人會死絕,這是你們應該付出的一切!」


    「為什麽我要阻止?」


    安地爾愉快的笑了:「根本不關我的事情吧。」


    巨大的聲音響起,青年拽住了鬼族,狠狠的撞在石麵上:「是你害我們的!」他可以告訴他,這樣他就不會做出這些事情!


    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不可否認,我隻是什麽都沒說而已,因為我的目標是妖師,這樣比較快達到目標。但是什麽都沒有問的,是你喔。」輕易的撥開了青年拽住自己領口的手,安地爾拍拍上麵的褶皺,聳聳肩:「我有告訴過你,你應該要去跟那些鬼族聊聊,隻要你問出口馬上就會知道這些事情,什麽都拒絕知道的人,是你。」


    「我......」青年驀然安靜了。


    下詛咒的是他,殺了許多人毀了許多地方的也都是他。


    他做了......這樣的事情。


    滾熱的水珠從眼角脫出,劃過臉頰。


    如果時間能再倒流,他想親耳聽見精靈解釋的聲音。


    他想要回去那一段在秘密基地當中,隻有他們到處玩樂的日子裏。


    如果可以選擇,他想詛咒的人是自己。


    「你真的要下手殺他我也很意外,真是可憐啊。」扶起了昏迷中的精靈,安地爾按著發黑的傷口。


    「亞那不會死......」看著以往最熟悉的麵孔,青年搖著頭倒退,他無法接受這種自己親口下的詛咒,自己毀滅一切:「他不會死......」


    他還有什麽臉可以見他?


    「不要恨我。」


    衝出了洞穴,他毫無去處。


    抱著精靈,安地爾挑起眉看著離開的妖師。


    唉,看來大概是要去想辦法解除那個詛咒了。


    可惜的是他聽說在強烈心情所下的詛咒似乎不太可能隨便就可以解開,尤其還是妖師首領自己賦予的。


    算了,和他有什麽關係。


    「不過留你在這邊......」看著精靈身上時強時弱的光,安地爾知道他一個是本能的想將黑刃中的毒以及黑暗氣息給逼出身體。


    而,也的確是有效,他的麵色也好轉了不少。


    真是方便的體質。


    「如果我心情好一點,可能會直接吃掉喔。」精靈王子比精靈好很多,能力跟身份都是,是最佳的吸收體。


    算了,反正也不差這一個。


    「看在你們陪我玩過一陣子的份上,我讓你們自己去選擇最後的事情吧。」抽出了銀針,安地爾難得多管閑事的替現在的敵人首領分解了全身的毒氣:「一個妖師首領,一個精靈王子以及一個鬼王貴族,有也不知道先錯的人是誰呢。」


    或者,從頭到尾這種遊戲都不應該開始。


    「我還會活挺久的,之後要是能再見,再當一次朋友吧。」


    站起身,他走到洞口最後看了一眼精靈。


    閉著眼睛的精靈落下淚水。


    於是,精靈對鬼族的最大戰爭在妖師死亡之後,開始?i入完結。


    時間朝著前走。


    過往的一切灰飛煙滅。


    被烽火拂過的大地重新抽出了新芽,年輕的種族再度居住上古老的古道當中。


    西之丘埋葬了一切的往事,靜靜的沉睡在死寂的地底下。


    呤遊者傳唱著大戰中激烈的戰爭,那些過往的故人以及美麗的童話。


    最後,王子與公主消失在世界上。


    風之精靈再度吹起熟悉的微風,讓心草如同波浪般輕輕翻滾。


    時間跟記憶交錯,霎那瞬間。


    再度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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