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把楚天明樂壞了。不顧齊誌國的勸導。發動引擎就在營區內開動起來,心裏那叫一個美,自己也開上戰車了。多威風的事啊。甚至在心裏想著建立幾個裝甲師,把小鬼子直接碾死,自己也來個“閃擊戰”。沒準自己也成了中國的“閃擊英雄”。心裏想著這些,那叫一個高興。不過沒一會,楚天明可高興不起來了。連長錢立出來一看這架勢。馬上示意楚天明停車。楚天明不滿的下了戰車。看著錢立,沒辦法,人家也是少校軍銜。步兵少校在民國可以說一抓一大把,可是戰車少校那可是隻有少數的幾個人。錢立注意到楚天明臉上的不悅,倒也是沒和他計較。隻是笑著說:現在油料非常珍貴。還是節省為好。這一句話倒提醒楚天明了,現在的民國油料非常奇缺。到了抗戰後期甚至出現有車沒油的情況。楚天明帶著一臉愧疚對錢立說:我理解。我理解,一時興奮,連長不要見怪。錢立笑著走開了。而楚天明則是低頭坐在戰車旁邊思考著什麽。齊誌國說:國家積弱,百廢待興。我們平時也是很少開動戰車的。長官你也不要氣惱。早晚我們國家會擁有一支強大可以隨意支配的坦克部隊。楚天明卻是在自己當不成“閃擊英雄”失落的同時認識到了民國的處境。又時候,一個人的確改變不了什麽。卻能創造一些奇跡。楚天明想明白的時候,看看望著自己的齊誌國一笑說:我理解的。你上過學吧。平常戰車也不和步兵配合演練嘛?齊誌國立刻回答說:我中學畢業後就來到戰車部隊了,那時還沒有真正的戰車呢。平常戰車是不和步兵演練的。楚天明笑了笑。這也難怪後來在淞滬會戰時,連德械師的官兵都不懂如何配合戰車進行進攻,而隻是讓戰車一味的向前衝而導致戰車全被日軍擊毀。說到這,吃飯的哨聲響起。楚天明對齊誌國說:走吧,吃飯去。


    此後,楚天明幾乎圍繞著戰車轉,天天與基層官兵打成一片。隨後,如此重複的度過了自己的見習階段。對於自己的見習報告,楚天明則是和戰車營長等人談了談步兵與戰車聯合作戰,如何相互配合。重點提出如果沒有步兵掩護,單單是依靠戰車突破,又可能遭到敵人強大火力襲擊的同時,而又會被敵步兵擊毀的幾率很大。總之一句話就是必須要進行戰車與步兵的演練,讓步兵熟悉戰車,又懂得配合戰車。朱錫鱗營長錢立連長很是驚訝的看著這個年輕的陸軍大學學員,對於他提出的問題很是重視。並立即像上麵做報告。楚天明無奈的笑了笑。對於這種形式報告,楚天明並不報太大的希望。隻能希望自己的見習報告引起陸軍大學的代理校長楊傑的注意。畢竟蔣介石很很重視楊傑的。


    走出位於南京方山戰車營的楚天明,辭別了送行的錢立,齊誌國。望著中國大好河山,不禁一片感慨,這也是自己第一次認真的欣賞民國時的中國。日寇。楚天明此時腦中出現很不符合現在心情的詞匯。楚天明狠狠咬著牙,在心裏默默發誓:此等河山,誓不予賊之手。


    回到南京城內,楚天明並沒有直接回到陸軍大學,而是隨意的逛了逛。看著形形色色的路人,楚天明心裏有些難受。自己始終一個人,坐到路邊的一個茶攤子。茶攤的主人是一對老人,熱情的招呼楚天明喝著茶,忙說:客官歇歇腳。看著臨近中午的太陽,楚天明想著自己這頓飯在哪打發的時候,一個青年人拿著飯給茶攤老人送來說:爹娘,給您的飯。楚天明看著這孝順的青年人,不禁眼前一濕,想起自己那個世界的父母。隻能無奈的輕歎一聲。受到打擊的楚天明也沒有心情在逛下去。匆匆結賬,買了些吃食直接回到陸軍大學。已經陸續見習的學員已經回到了學校,住宿的學員早就回來了,看到楚天明悶悶不樂的。不知道這個學習及其認真的人難道也被見習報告給難倒了嘛?都奇怪的望著楚天明,楚天明則是微微一笑,問了句吃飯沒,不顧回答就自己吃上了。大家更是奇怪的看著他。


    就在楚天明吃的津津有味的時候,陳克強走了過來,陳克強略比楚天明大幾歲,字振國。德械師88師的少校參謀。因為離家較遠,也在學校住宿。倆人一見如故,聊的倒是很投機,平常關係也不錯。在學校,楚天明主要攻讀戰略戰術,陳克強則是主要攻讀參謀係列。平常楚天明也是很客氣的叫他一聲振國兄。


    楚天明見他來了,笑著說:吃點嘛?


    陳克強揮手示意不吃,又接著說:我吃過了。你吃吧。


    楚天明由於心情的問題,並沒有在回答什麽。


    陳克強則是繼續發問:怎麽了?少停老弟不會真的被見習報告給難住了吧?


    楚天明忙揮手說:不是的,不是的。


    陳克強略一沉思,不懷好意的笑了笑說:是不是想弟媳婦了?沒關係的,和我說說。


    楚天明看著八卦的陳克強,無奈的說:離家數年,有些想家了。


    陳克強笑著拍了拍楚天明的肩膀說:有時間回家多看看吧,別等到子欲養而親不在的時候在後悔,那時候已經晚了。


    楚天明明看著陳克強黯然的目光,不好在說什麽。楚天明聽別人說,陳克強的父母在“五三”濟南慘案中被日寇殺害了。


    楚天明忙著轉移話題說:振國兄在老部隊見習怎麽樣啊。


    陳克強說:還是那樣子。你呢,聽說你被派去戰車部隊了。那可是個稀罕物啊。


    楚天明笑著說:還可以。隨後倆人又談了談各自的見習心得。邊開始寫見習報告了。


    第二天,新的學期開始了,第二學期專研師戰術(包含參謀業務和後方勤務)。以一般地形為主,旁及特殊地形。每周中國教官教兩個上午,德顧問也教兩個上午。教授方法是教官和顧問根據條令,利用地圖,提出問題,簡單的當場解決,複雜的學員帶回宿舍做答案;教官、顧問看完學員的答案之後,再在課堂上分類向學員講評,學員也可根據原則,自由辯論。楊傑提出一個口號:“講堂和演習地,都想定是戰場,學員和教官、顧問對壘以決勝敗。”同時他又一再吩咐學員:“對顧問必須作有組織有計劃的問難,才能學到真東西;對本國教官必須留一手,免得打倒太多,無處聘請。”現地戰術的學習時間也加多了,本國教官和德顧問講授時間都是10天。


    在陸軍大學的日子,楚天明總是充實的,感覺時間總是不夠用。對於軍事知識,更是用心認真的學習。閑下來的時候就看看日軍戰史,以便對日軍加深了解。現在楚天明的日文雖然達不到對答如流。但也是可以和日本人正常交流的。


    時間一點一滴的在流失,轉眼又到了秋季舉行野外戰術實施日子,就實地各種地形作師的各種戰術演習。在演習時,學員們騎著馬,對演習地各處都要經過偵察。楊傑校長每天輪流參加一個戰術班,在學員和教官辯論結束之後,他總要根據想定,就現地提出一個問題,考試學員、教官,最後由他做總結。陸軍大學的師生們都認為他是“畫龍點睛”,比大家有高一著的見解,所以人人對他尊敬。但對德顧問的教課,他向來沒有參加過。


    楚天明騎著馬,跟隨演習的部隊在後麵走,對於騎馬,楚天明本來是不會的。而第一次在上馬術教練的時候楚天明更是在馬上摔了下來。幸好沒有受到什麽傷。而大家對楚天明不會騎馬更是驚訝,看他像是看外星人那樣的驚訝。楚天明後來才明白,國軍軍官都是會騎馬的。楚天明自此後更是不熱衷學習騎馬。但是在後來,楚天明才漸漸發現,國軍中馬是軍官的主要交通工具。自己一個小小的少校如果不會騎馬,也享受不到汽車的待遇。在勉為其難的情況下,楚天明經過刻苦訓練也學會了騎馬。後來的楚天明發現自己一身戎裝,騎著馬,倒也是威風的很,更是對自己學騎馬決定感慨自己的英明。


    一路上,楚天明倒是沒感覺到自己是在野外戰術訓練,更覺得自己是在郊遊。自己在陸軍大學緊繃的那根弦也放鬆了下來。一路上沒事騎著馬去偵查偵查地形。和同學教官偶爾的激烈的爭論一番,倒也是自在。路上,陳克強倒是小有興致的看著楚天明,心想這小子怎麽了?突然的一下對學習不怎麽認真了。不像是他的風格。陳克強莫名其妙的看著楚天明幾次。而楚天明則在快樂的享受這次郊遊而沒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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