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狗好似一隻‘壁虎’趴伏在陰冷的牆壁上。


    他屏著呼吸,仔細聆聽屋內的動靜。


    他此番來偷聽,是有目的性的。


    他曾應邀參加過呂望的婚禮,婚禮上,美貌動人的新娘孫怡靜一直讓陳二狗難以忘懷。從那天起,陳二狗沒少幻想著孫怡靜擼管。可是婚禮結束沒幾天,呂望和孫怡靜小兩口雙雙離開新陳村,到早已在縣城買好的單元樓居住。


    孫怡靜一走,斷了陳二狗邪惡的念想,正印證了那句諺語:眼不見、心不煩。心情低落好一陣後,陳二狗慢慢脫離了情感漩渦。


    前些日子,孫怡靜回來養胎的消息傳到了陳二狗耳中。陳二狗頓時來了精神,早已模糊不清的靚麗身影,再次清晰的浮現在他的眼前。當日,陳二狗就攜著媳婦姚秀梅,提上五斤土雞蛋,前往呂家探望。名義是向呂存根夫婦道喜,實質上他是想一睹孫怡靜的芳顏。陳二狗終於如願以償,在呂家見到了‘朝思暮想’的女神。雖然孫怡靜身懷六甲,但依舊美豔如初。


    美人雖說近在咫尺間,陳二狗卻隻能‘望梅止渴’吞著口水。


    今晚,陳二狗發現燈光閃爍的後窗所對應的正是呂望和孫怡靜睡覺的臥室。機會難得,陳二狗隻想聽聽孫怡靜的銷魂的聲音,打打手槍,回家睡覺。


    結果,陳二狗有點失望了,房間內聲響皆無,陳二狗哀歎一聲,暗道點背,剛想默身離開。


    “鐵哥,真爽啊。”從牆壁內傳出男人的奸笑聲。


    “操!,爽你個大頭鬼,趕緊鬧完滾蛋,讓老子舒緩一下疲勞的神經。”緊接著陳二狗清晰的聽到一個男人粗俗的罵聲。


    陳二狗聞此笑聲,驚恐不已,冒出一身冷汗,難道她正在被人…?陳二狗的大腦瞬間變得一片空白。聽口音,房間內的談話的兩個男人不是本地人,好像是東海省某區域流傳著方言,具體是啥地方的人,由於陳二狗過度緊張,一時間還判斷不出來。


    此時,陳二狗既想遠離是非之地,又想窺聞一下實際情況。畢竟被那個被人那個...是自己心目中的女神。陳二狗縮著脖子,集中精神繼續竊聽,臉部死死粘在牆壁上。雖然牆壁冷若寒冰,但是此刻陳二狗的身體早已麻木,沒有一丁點感覺。


    “哼!騷妖精,竟敢背叛興哥,你是不是以為嫁給呂望就能逃出興哥手掌?你要這麽想就大錯特錯了,呂望雖然是縣委常委宣傳部長餘敏霞的親外甥,那又怎樣?在興哥眼裏,他就是一個不起眼的臭蟲。(.)”


    聽聞此言,陳二狗渾身直犯哆嗦,重心慢慢偏移,好懸癱軟在地。他雖不知男人口中提到的‘興哥’是何許人也,但陳二狗卻懂得‘馬仔’的意思。


    “靠!你竟懷上了呂望的‘野種’。不過,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等會你們一家三口就能去陰曹地府團聚了...不愧是興哥最喜歡的馬仔,真夠味道,看來呂望的那玩意是不中用了,根本滿足不了你。”


    從聞到“海子”叫罵聲伊始,陳二狗就已經猜到呂家四口人凶多吉少、生命垂危、危在旦夕。猜測畢竟一種假設,陳二狗心中一直再念:“阿彌陀佛”,他隻盼望凶手能放過孫怡靜,至於呂望和呂存根夫婦是死是活陳二狗就無所顧忌了。結果“海哥”的這番話,無異於一把鋒利無比的軍刺深深刺入陳二狗炙熱的心髒。


    “海子,弄幾下過過癮就行了,這要‘興哥’讓知道我們再玩她的女人,依照興哥的脾氣秉性,非剝了你我弟兄的皮來泄恨!”


    聽到此,陳二狗脖頸出冒出一股股涼氣,他不敢繼續再聽下去了,如果自己鬧出聲響的話,這些亡命徒一定會奮不顧身的出來,殺害自己來泄憤怒。陳二狗緩緩移動著早已‘凍僵’的老臉。


    現在,他隻有一個念想:就是趕緊回家,鎖好門睡一覺。


    縱然剛才萌發出邪惡想法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哪個傻瓜再自己生命受嚴重威脅的時候,還會想幹那種猥瑣的事情?


    “噓!海子,牆外好像有輕微聲響?”


    “老魯,別他娘的大驚小怪,自討煩心了。這個點,除了那些‘孤魂野鬼’和那些被丟棄的野貓、野狗外,哪還會有喘氣的活人?估計是哪隻沒長眼的野東西一不小心踩到什麽東西,而鬧出的動靜罷了。”


    “海子和老魯”對話,音調雖小,但陳二狗卻聽著非常清楚。陳二狗一步三搖‘逃離’初步野草叢。


    待等陳二狗回到自己家中,他的全身早被汗水浸透,他不停喘著粗氣。心理恐懼到了極點。淩晨,陳二狗突發高燒,臥病在炕。次日清晨,陳二狗突然從睡夢中驚醒,夢中滿身汙血孫怡靜的正慢慢的往他身邊爬。她重複喊著一句話:“救我!救我!你為什麽不救我!!!”


    期間,陳二狗哪都沒敢去,一直渾渾噩噩躺在土炕上。陳二狗心中充滿了一種未知的恐懼。他蜷縮在微暖的厚棉被中,卻冷著直發抖。


    漸漸地陳二狗昏昏沉沉的又睡著了,不知過去多長時間。一陣亂糟糟的吵鬧聲吵醒了陳二狗,陳二狗睜開發灼燒的雙眸。不情願的穿起褲子,挪下土炕,步調輕飄,晃晃悠悠的邁向木製門。打開鏽跡斑斑的鐵鎖,他小心翼翼,探出半個腦袋,想一探究竟。


    “二狗你還不知道吧!呂家...出事了,出...出..大事了,我聽說呂家四口被碎屍了...。”一位與陳二狗私交不錯的村民麻山從人脫離‘大部隊’,快步如飛,走到木門前,氣喘籲籲,結結巴巴說道。


    麻山的話對於陳二狗來說等於五雷轟頂,陳二狗感到頭皮一陣發麻。


    “二狗咋滴了這是?臉色咋這麽難看?俺正準備去呂家看看熱鬧,你去不去啊?”麻山疑問道。


    “啊...嗬...麻子,俺就不去湊‘這這熱鬧’了,俺的身體有點不舒服,先回個去睡覺了。”陳二狗裝著打哈欠,沒敢多言直接關上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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