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自己多了兩萬騎兵,張飛興奮的像一個孩子。趙雲、關羽十分羨慕,卻知道劉璋這麽做,肯定有深意。的確,劉璋之所以把匈奴兵全部交給張飛,是因為他知道,張飛喜歡鞭打士卒。漢軍士卒,劉璋肯定不讓張飛打,可張飛有時候,偏偏忍不住。


    劉璋把匈奴士卒交給張飛,既能讓張飛帶上夢寐以求的騎兵,又能磨練張飛的姓子,而且匈奴人本來就是強者為尊,將領毆打士卒是家常便飯。而匈奴士卒被將領毆打,絕不會對將領產生不滿。當然,將領太過無能除外!


    有匈奴大單於幫忙收攏匈奴士卒,張飛又是勇武無雙的萬人敵,再加上一係列鐵血政策,兩萬匈奴兵還沒有走進並州,就被張飛拾掇的妥妥帖帖了。劉璋立刻把戰馬和兵器發還給匈奴兵,並給這支騎兵起名為‘霸王騎’。


    為了不讓朝廷發現自己麾下還有這麽一支精銳騎兵,劉璋把張飛留在了玉門關外的草原上。當然,劉璋絕不會讓張飛的物資短缺。不過,比起關內的將領們,張飛自然要辛苦些,可他樂在其中。


    去的時候五個人,回來的時候卻少了一個,眾人自然要詢問。當張遼知道劉璋有了一支騎兵,還是匈奴騎兵的時候,眼中充滿了羨慕。其實又何止是張遼羨慕,凡是能征善戰的將軍,誰不希望麾下有一支強兵?隻是劉璋有些擔心,張飛能不能把匈奴騎兵練出來。


    劉璋的擔心明顯是多餘的!張飛本來就飽讀詩書,加上曾經接受過黃忠的特訓,不光對劉璋的練兵方法十分熟悉,他還能從其中找出一些不足。隻是張飛常常犯渾,才讓人覺得十分不可靠。不過,張飛與匈奴人倒是相處的不錯,因為他們都那麽豪爽。


    既然,那些匈奴兵成為了劉璋手中的利器,劉璋自不會虧待他們。回到晉陽後,劉璋按照後世騎兵用的馬刀,打造了一批介於彎刀和馬刀之間的刀具,送到玉門關外的騎兵大營。就連原本使用環首刀的張飛,也喜歡上了彎刀。


    為了實驗彎刀的效果,張飛竟然偷偷出兵,跑到涼州把羌人打劫了一番。打劫完,他給劉璋送了幾萬匹馬。西涼刺史董卓接到奏報,還以為是匈奴人跑到涼州作亂,趕緊通知朝廷,希望能多征兵以防備匈奴。


    劉宏一向沒有眼光,在他看來,匈奴的事與大漢根本無關。在何進的建議下,他不僅同意董卓征兵,還允許於夫羅回匈奴收拾爛局。劉璋怎麽也想不到,本來借著大漢戰亂,才得以回匈奴的於夫羅,竟然因為他擅自出兵,提前回去了。


    要知道,南匈奴雖然大亂,但元氣未傷,尚有控弦將士二三十萬。如今於夫羅這個梟雄回去了,就為大漢增加了不少變數。不過,劉璋現在沒有心情考慮於夫羅的事,因為數曰前,他得到消息,劉宏病危。


    劉宏快死了!這早就是郭嘉等人的共識。可郭嘉等人不明白,劉璋為什麽會那麽吃驚。其實也不怪劉璋,因為現在才是中平五年,在劉璋的記憶中,劉宏可是在中平六年才死。如果劉宏提前一年死去,那就增加了許多變數,讓後麵可能發生的事,變得不確定了。


    雖然劉璋總有一天會失去穿越者知道曆史發展的優勢,但他並不希望,這一天來得那麽早。最起碼,在他還沒有成為一方霸主之前,他希望盡可能保持這個優勢。這也是劉璋為什麽不選擇荊州、冀州這種富庶的大州,而選擇並州的原因。


    當初,挑選州牧的時候,劉璋若是費點力氣,完全能夠爭得荊州牧或者是揚州牧,可他選擇了並州。一方麵,並州民風彪悍;另一方麵,劉璋想讓曆史在正軌上,繼續走下去。隻有曆史不發生偏差,在劉宏死後,他才能得到更多的好處。可如今劉宏竟然病危了,劉璋豈能不擔心?


    為了得到確切的情報,本來不準備回洛陽的劉璋,竟打算再去洛陽一趟。正當他收拾好行裝,準備出發的時候,洛陽來了一位宦官,而這位宦官竟然是張讓派來的。原來,大將軍何進為了獨霸京師軍權,準備在劉璋回洛陽之時,暗害劉璋。至於劉宏,現在已經病糊塗了。


    得知劉宏隻是病糊塗了,劉璋鬆了一口氣。還有幾個月就到中平六年,隻要劉宏能撐過去,劉璋才懶得管他!送走了宦官,劉璋又恢複了往曰的風輕雲淡,這讓郭嘉等人十分不解。不過,劉璋似乎很難閑下來,他打著招收人才的名義,帶著關羽、趙雲、典韋離開了並州,連去哪都沒有說。


    劉璋到底想去哪呢?原來,並州雖然發展的不錯,但劉璋總覺得,還有很多地方不足。可無論是郭嘉,還是戲誌才、劉曄,都是軍略高於政略。劉璋現在亟需一個內政方麵的人才,而東漢末年,劉璋最熟悉的內政人才就是諸葛亮、荀彧、田豐!


    諸葛亮現在才幾歲,還不知道在哪裏撒尿和泥玩。荀彧是世家大族的人,雖然心向漢室,但家族才是他心中的首位。故而劉璋便把目光放在了巨鹿田豐,這位既有才華,又是寒門,一生還十分坎坷的大才的身上。


    田豐是冀州巨鹿郡人,可到達冀州以後,劉璋立刻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巨鹿郡太大了,鬼知道田豐住哪,難不成一個縣一個縣的走訪?眼看劉宏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嗝屁著涼了,他哪有那麽多時間在這裏磨蹭!


    想了半晌,劉璋決定鋌而走險,去拜訪冀州刺史韓馥。在劉璋看來,韓馥麾下別駕沮授,乃是田豐摯友,應該知道田豐的下落。當韓馥聽說劉璋來訪,頓時愣住了,他不記得曾經得罪過劉璋。可無論是貴客盈門,還是小人踢館,這都打上門了,韓馥當然要接著。


    “見過冀州刺史韓大人!”劉璋帶著關羽等將,十分虛偽的向韓馥行禮。


    韓馥笑道:“並州牧劉大人,請!”


    “我是惡客上門,豈敢走先?若韓大人不棄,一起如何?”劉璋拉著韓馥的手,韓馥自然不好推辭,兩人一起走入冀州刺史府。


    韓馥把劉璋帶入刺史府大廳,分賓主坐下後,韓馥笑問道:“不知並州牧光臨冀州,有何見教?”


    劉璋自然不會把心裏話告訴韓馥,他笑了笑道:“我並州和冀州相鄰,我和韓大人也算是鄰居。今天來,就是想拜訪一下韓大人,順便見識見識冀州大才!”


    “還是來砸場子的!”韓馥臉上依舊掛著微笑,可心中卻在冷笑,他指著在座的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道:“冠軍侯,我雖然是冀州牧,其實沒有什麽才華,若說冀州高士,首推廣平沮公!”


    “莫不是廣平沮授?”劉璋作驚訝狀,雙目死死的盯著那個中年人。


    “正是在下!”沮授拱手行禮,隻是他感覺劉璋的目光似乎有些怪異。


    “今曰得見先生真是三生有幸,先生受我一拜!”沮授隻是坐在位置上,向劉璋拱了拱手,誰料劉璋居然站起來,對著沮授便一躬到底。


    這下沮授坐不住了,他趕緊站起來還禮,並笑問道:“我不過是一個別駕,而大人既是州牧,又是九卿,何必向我行此大禮?”


    劉璋笑道:“我非敬先生之爵,乃敬先生之才!”


    “這…多謝大人!”沮授一躬到底,心中微微有些感動,可韓馥心中卻有些不爽了。要知道,韓馥是沮授的上司,而劉璋的官職卻比韓馥高很多。劉璋給沮授行大禮,豈不是看不起韓馥?不過,韓馥並不是心胸狹隘的人,雖然他心中有些不爽,但他沒有多說。


    “我之才哪能與韓大人相比!”沮授也是漢末有名的謀士,韓馥隻是一個小動作,他就知道韓馥心中有些不悅。不管劉璋出於什麽心思,沮授始終是韓馥的屬下。見韓馥不爽,沮授趕緊出聲恭維。


    “韓大人之才,我自然知曉!”劉璋就是想讓韓馥和沮授發生齷齪,他好從中取利,可如今離間計失敗了,他自然要裝作無辜,否則沮授對他起了惡感,不把田豐的居所告訴他,他可就得不償失了。


    “沮公謬讚,冠軍侯謬讚了!”韓馥知道自己不如沮授,可如今沮授和劉璋都在恭維他,他若是再計較,就顯得小氣了。


    “韓大人,冀州物華天寶,我想在冀州遊玩幾天,為陛下和我的妻子們帶點禮物,不知可否?”既然韓馥和沮授都不中招,劉璋也不再糾纏,先找田豐才是關鍵。


    “這當然極好!”為陛下買禮物,若是韓馥敢說不,他的冀州刺史也就別幹了。


    劉璋笑道:“我對冀州人生地不熟,若想買什麽好東西,也著實不易。不如請韓大人派一個人,陪我在冀州城裏走走,可好?”


    “當然沒問題!”韓馥鬆了一口氣,在他看來,劉璋雖然很有本事,但現在好歹才二十歲,少年沒有不貪玩的,或許劉璋僅僅是來冀州遊玩而已。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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