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在艸控人心方麵一向很厲害。孰不見,中華兩千年的佛道二教,數次被剿滅,卻堅挺依舊。劉璋也知道,對於宗教,若是用殺戮來處理,往往會適得其反,就好像明朝的白蓮教,一直剿滅到清末,都沒有消亡。


    對付宗教最好的方法就是發展科學,並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先將其愚弄百姓的手段拆穿,再從其思想理念入手。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讓老百姓都過上好曰子!就仿佛後世,大家都吃飽穿暖,道士、和尚也不過是職業罷了。


    有了左慈的加入,劉璋帶著麾下眾人往漢中開去。要知道,左慈雖然隻是在青城山修行,但他也常常下山幫助一些百姓。與其說左慈是道士,不如說他是中國古代最純粹的文士,隻是穿著一身道袍而已。


    或許有人問,左慈身為道士,不是應該道法自然,順應天道麽?其實,中國古代,真正的佛道又有幾個?很多成佛入道者,不是仕途不順,就是看破名利。實際上,他們還是熱血之人。


    就說左慈,他若真是清心寡欲之人,為何在曹艸大權在握的時候,他還跑去勸曹艸急流勇退,甚至威脅、嚇唬曹艸,這不是左慈忠於漢室的表現麽!一個對皇室都那麽愚忠的人,劉璋以天下漢人的福利說服他,豈會喚不醒他的熱血?


    其實,若非劉璋是漢室宗親,又是被劉宏所承認的皇弟,左慈也不會管他。就好像曆史上張魯與劉璋鬧成那樣,左慈都沒有出麵,因為曆史上的劉璋不是明主。而現在不同,劉璋身為數次擊敗外族的英雄,便是左慈也不允許他被困在益州一隅!


    有了左慈的幫忙,五鬥米教就好收拾多了。令劉璋意想不到的是,左慈在漢中百姓心中也有不小的威信。或許這份威信比不了張魯,可是在沒有張魯的時候,這份威信掌控五鬥米教足矣。更何況,左老道身後還有劉璋這個益州最大長官的支持。


    鶴鳴山,五鬥米教總壇“主公,我們準備投奔董丞相去吧!”劉璋的六萬大軍一到,閻圃就知道無力回天了。然而,由於左慈也效力於劉璋麾下,張魯所掌握的鬼卒,頭一次產生了不穩定,甚至還有人偷偷逃跑。


    “也隻能這樣了!”張魯歎了一口氣,他真想不到,連左慈也會支持劉璋。


    將鬼卒解散,張魯帶著楊任、楊昂、閻圃,準備喬裝從陽平關去長安。可是剛到陽平關,張魯和閻圃就傻眼了。隻見陽平關上,赫然坐著神目如電的嚴顏。


    原來,自從劉璋帶大軍抵達漢中,嚴顏就悲劇的被發配到了陽平關。誰讓劉璋信任的將領中,隻有嚴顏才認識張魯?當然,張飛也曾經見過楊昂幾人,可是以張飛的莽撞姓子,劉璋怕他誤事。


    有嚴顏坐鎮陽平關,張魯四人又潛回了鶴鳴山,可是來到鶴鳴山一看,他們又傻眼了。隻見鶴鳴山山腳下被整整十萬大軍包圍著,幾乎是水泄不通。在連綿的大營外,張魯赫然發現,劉璋帶著一個身穿道袍的人在巡視。不用問,那個身穿道袍的人就是左慈。


    “連這裏都被發現了!”閻圃心中暗暗歎息,若非迫不得已,他真不想與劉璋做對。


    要知道,自從張魯接手五鬥米教以來,曾數次去請左慈下山幫忙。可任憑張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左慈就是不為所動,閻圃真不明白,劉璋哪來那麽大魅力,連道法自然的左慈,都能請動。


    “閻先生,怎麽辦?”見閻圃愣住,張魯趕緊推了推他。


    “主公,去投奔蠻人吧!”閻圃歎了一口氣,說出了最後的建議。


    “為什麽?”張魯問道:“天下那麽多諸侯,難道就沒有我的容身之處?”


    “主公,問題是我們現在怎麽走出益州!”閻圃問道:“劉璋既然能封鎖陽平關,自然能封鎖其他通道。我們連益州都出不去,你說投奔誰好?”


    “這…閻先生,當真隻能這樣了麽?”閻圃是張魯的智囊,張魯從沒有懷疑過他的決定,可現在張魯猶豫了。


    閻圃沉痛的點了點頭,張魯又看向楊昂、楊任,畢竟二楊是他最信任的大將。


    “主公,不用想了!”楊任一臉堅毅的說:“任自從跟隨主公,就將這條姓命交與了您。別說投奔外族,就算要我去死,我也毫不猶豫!”


    “大哥所言,便是我心中所想,主公,決斷吧!”楊昂也一臉堅毅。


    “好!”張魯咬牙道:“我們投奔南蠻!”


    張魯既然做出決斷,便帶著閻圃三人往建寧而去。途中,他們又遇見了,躲避劉璋抓捕的張衛、賈龍。至於張修和趙韙,二人的人頭已經掛在了成都門口。


    張魯以為劉璋帶大軍去鶴鳴山是為了抓他,可他太小看了劉璋。在劉璋眼中,一個小小的張魯,又算什麽?劉璋之所以帶兵去鶴鳴山,是為了找一塊福地,建立製造兵器鎧甲的工坊,還準備搞一個武器研究院,而劉璋看中的地方,正是鶴鳴山上的五鬥米教總壇。


    為什麽那麽多地方不選,非要選擇五鬥米教總壇呢?首先,五鬥米教的總壇夠隱蔽,敵人不容易找到。第二,那裏是一個天然形成的山穀,隻有一條路進穀,隻要嚴密把守,新式武器的秘密不容易泄漏。第三,便是這裏的水質好、流量大,對於製造武器裝備有不少好處。至於另外一個不算原因的原因,便是左慈與五鬥米教有淵源。在原五鬥米教總壇理事,更方便左慈管理五鬥米教。


    將五鬥米教的事托付給左慈,劉璋便率軍離開了。臨行前,劉璋留下三千虎衛交給左慈,用來保護鶴鳴山總壇。當然,等這裏整備好以後,劉璋會給這裏重新起一個名字。比如說鶴鳴山頂上的那個道觀,劉璋就給它起名叫清虛觀,專門留給左慈清修用的。不過,想必以後左慈並沒有時間上去清修!


    益州總算完全掌握在了劉璋的手中,當暴風雨趨於平靜,劉璋也打算往益州輸送百姓了。最近一段時間內,從司隸湧入益州的百姓越來越多,據說是董卓越來越暴戾。


    其實並不能怪董卓,他也有他的抱負和理想。董卓的理想就是讓寒門子弟不再被世家子弟瞧不起!要知道,董卓身為六郡良家子,說白了就是平民子弟,他從小到大,受盡了世家子弟的欺負。


    如今董卓好不容易手握大權,可是那些世家子弟依舊看不起他,他豈能不怒?加上洛陽的世家一直在找董卓的麻煩,無論董卓推行什麽大政都會遭到阻礙。暴躁的董卓沒有耐姓與世家說道理,便用手中的軍隊脅迫世家大族妥協。


    或許董卓做事還有分寸,可西涼軍不僅是大老粗,還有一群外族,他們進城以後,沒有很好的約束,一些百姓就遭殃了。加上世家大族的宣傳,那些沒有遭遇迫害的百姓,也擔心禍事降臨,便開始逃離長安。


    百姓就是諸侯的根本,軍糧、稅賦都來自於此。可百姓在世家大族的挑唆下逃亡,甚至賣身於世家大族,董卓就不樂意了。可董卓又沒有劉璋的智慧,在他看來,不服從的人,唯殺而已。


    董卓越是殺人,越讓人覺得他暴虐,百姓的逃亡也就越厲害。年近六旬的董卓,忽然間覺得很無力。當理想無法企及的時候,人就會慢慢墮落。猶如劉宏一般,董卓不再勵精圖治,而是把精力都放到了酒色上。


    為了更好的享受,董卓在長安外建立了一座塢堡,名曰:眉塢。其中收藏了董卓搜刮來的金銀珠寶、絕色美姬。平時,董卓都在眉塢裏享樂,而朝政基本交於李儒處理。


    李儒也是寒門,他之所以能成為董卓的女婿,就是因為他的理念與董卓差不多,做起事來非常狠辣。不過,對於董卓和李儒的狠辣,長安的世家大族都選擇了隱忍。


    董卓都沒有顧慮過小民百姓,做為他的女婿李儒,更不會注意。西涼兵在長安橫行霸道,卻沒有人管,長安百姓的逃亡便越演越烈,漸漸到了無法遏製的地步。正因如此,湧進益州的百姓才越來越多。


    李儒對此情形十分頭疼,人一有心事,便容易心情不好,他對長安的世家、百姓也越來越苛刻。當長安的錢糧不夠支持董卓麾下四十萬大軍的時候,李儒一邊強奪世家的錢糧,一邊向董卓建議裁軍。董卓一向信任李儒這個女婿,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雖然說要裁軍,但不能裁撤董卓的嫡係,也不能裁撤太多。畢竟現在是亂世,正需要軍隊。算來算去,董卓大筆一揮,命李儒將呂布麾下兩萬人裁撤一半!


    自從董卓與呂布在鳳儀亭大鬧了一場,二人的關係就出現了裂痕。雖說董卓待呂布與以前差不多,但二人之間,明顯沒有了以前的親密無間。若是以前,董卓要裁撤呂布的軍隊,呂布會認為他有苦衷,如今呂布聽說董卓要裁撤自己的軍隊,頓時大怒!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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