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醫生與內科醫生有什麽不同?張機和華佗很明確的表現了出來。隻見張機走到周瑜身邊,並沒有像華佗,直接去看傷口,而是拿過周瑜的右手,先診起了脈。


    “咦…”張機似乎有些驚訝的看了看周瑜的臉色,接著又閉上眼睛,似乎在感悟什麽。過了好半晌,他才睜開眼睛。


    “張先生,公瑾有什麽問題麽?”見張機臉色嚴肅,劉璋小心翼翼的問道。


    “也沒什麽問題,隻是這位將軍中的毒,也是蠻人用的!”張機有些不解的問道:“將軍,難道你得罪了哪個蠻族首領,三位中的毒,都是同一種。隻不過,兩個是口服,一個是淬在武器上!”


    “原來如此!”劉璋心中了然,看來這一箭也是司馬懿的傑作!不過,既然是同一種毒,張機能解得郭嘉、戲誌才,也一定能解得周瑜,劉璋心中安定了。


    “咦!”又是一聲驚歎,張機笑道:“看來冠軍侯麾下,還有另一位醫道高手!”


    原來,張機診完脈,掀開了周瑜的衣襟,想查看一下傷口。華佗割完又縫合的傷處,便露了出來。說句心裏話,華佗的針線活還真不錯。雖然隻有寥寥數針,竟把一大片爛肉縫好了。經過二十幾天的修養,周瑜胸口幾乎完全愈合,隻是還沒有拆線。不過,由於體內毒素未清,周瑜也和郭嘉差不多,時醒時迷糊。


    “先生所言甚是,前些時曰,我張榜招醫,有一位醫道高手遊曆到並州,正好被我請來了!”劉璋笑道:“此人姓華名陀字元化!”


    “譙郡華佗?!”張機大喜道:“原來是他!我找他好久,卻不知所蹤,不知他現在何處?”


    “你找他?”劉璋眨著大眼睛,有些不解。


    “冠軍侯有所不知!”張機笑道:“我雖然擅長治療內府之疾,但對於外傷,卻不是很擅長。我正在著一本書,名叫《金匱要略》,故而很想與華神醫探討一下醫學。”


    “不是《傷寒雜病論》麽?”劉璋脫口而出,搞的張機一臉驚訝。不過,這也怪不得劉璋,畢竟張仲景的《傷寒雜病論》太出名了!


    “此書已經著成,將軍如何得知?”張機有感漢代醫者對傷寒病的治療太過簡單,便花了十餘年心血,編成了《傷寒雜病論》一書,可他並沒有將此書公布出來。照理說,不應該有人知道。


    “呃…”劉璋可不知道,《傷寒雜病論》是張機死後,才流傳出來。被張機這麽一問,他倒不會回答了。不過,以劉璋的智慧,想糊弄一下張機還不是很容易的事?他輕笑道:“前段時間,有荊州來的醫者,說武陵附近有一位神醫寫了一本關於傷寒病的論述。據情報,張先生正是從武陵而來。若說武陵有神醫,除了你,還有誰!”


    “原來如此!”張機點了點頭,雖然他在荊州並沒有把《傷寒雜病論》公布出來,但隻要是醫者前來求教,他都會給予指點,也會提及他所著的書。


    “先生,有什麽話,咱們以後再聊,如何?”劉璋指著臉色鐵青的周瑜笑道:“還請先給我這位兄弟解除病痛!”


    “此事易爾!”把周瑜扒光放在**,張機又拿出了銀針,用燭火烤炙消毒後,他依葫蘆畫瓢,將銀針全插在周瑜的身上。一邊診脈,一邊轉動銀針。


    周瑜與郭嘉不同,郭嘉中毒是內服,雖然被毒的有些虛弱,但畢竟沒有消耗氣血,而周瑜的消耗卻很大。肉都割了,血也流了,這消耗能小麽?為不讓周瑜已經愈合的傷口再崩裂,張機讓他吐出毒血的方式比較溫和,隻是他口鼻處都有濃濃的黑血往外冒,看上去有些恐怖!


    待黑血流盡,自有小校上前為周瑜擦掉臉上的汙跡,可小校粗魯的動作,讓劉璋大皺眉頭。不過,這也沒辦法,畢竟軍營中沒有女人。至於近侍,且不說劉璋用的少,就說如此血腥的場麵,那些近侍都受不了!


    “大哥?”黑血流盡,周瑜竟然慢慢睜開了眼睛,看得劉璋激動不已。


    “公瑾!”劉璋坐到榻邊,握住周瑜的手,笑道:“多虧了張先生,否則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多謝張先生!”周瑜也不傻,見劉璋對張機如此尊敬,豈能不知道是誰救了自己。


    “周將軍勿需多禮,救死扶傷乃是醫者本份!”見周瑜竟要起來行禮,張機趕緊製止,生怕他的傷口崩裂。


    “公瑾,若要謝先生,也不急於一時,若是傷口裂開,豈不是有違先生之德?”含笑將周瑜勸躺下,劉璋笑道:“先生,我們出去說話吧!”


    “好!”張機點點頭,便要與劉璋離開病房。


    “先生慢行!”周瑜突然問道:“敢問先生,我還要多久才能康複?”


    “這…”張機愣了一下,看向劉璋。以周瑜的受傷程度,若沒有數月將養,很容易影響壽命,甚至有生命危險。可劉璋早就說過周瑜是什麽樣的人,張機擔心自己實話實說,會讓他破罐子破摔。


    “對啊!”被周瑜提醒,郭嘉也想了起來,他也是閑不下來的主!


    “張先生,你就直說吧!”劉璋不想讓張機為難。再說,若周瑜、郭嘉不知道自己的情況,非要鬧著幹活,劉璋也很頭疼!


    “二位,你們中毒太深,少說也得修養半年!”張機實話實說,聽的周瑜、郭嘉臉都綠了。讓工作狂休息半年,與要他的命有什麽分別?


    郭嘉腆著臉,略帶討好的問道:“先生,能不能少休息一段時間?”


    “還要忌酒忌色…”張機沉著臉,一臉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呃…”郭嘉完全愣住了。不能工作也罷,連酒色都不能沾,這曰子怎麽熬?


    “那個,先生,有什麽辦法能讓我快點好起來麽?”周瑜不比郭嘉,他對酒色不怎麽在意,完全是工作狂。既然不能工作,他就要想辦法快點恢複。


    “我有一套養生術,若將軍能勤加練習,或許能加快恢複速度!”張機想了想,決定把自己的養生術傳給周瑜。


    “養生術?”劉璋愣了一下道:“先生,我也會一套養生術,要不打給你看看?”


    “嗯?”張機笑道:“莫非冠軍侯還懂醫道?”


    “我卻是不懂醫道!”劉璋笑道:“不過,養生之術,我倒是懂一些。一個成功的君主,不僅要會用人,還要會養生。多少明君聖主是因為求長生,卻不得其法而死?”


    “冠軍侯所言甚是!”張機點頭道:“其實在下挺佩服秦始皇,可惜他後來聽信方士之言,死的太早!”


    “哦?張先生亦佩服始皇帝?”劉璋笑道:“自有漢以來,世人皆言始皇殘暴,不想先生卻佩服他!”


    “哼!那都是為了體現高祖的英明!試想,高祖不過是青皮,若不將始皇說得很不堪,如何能體現高祖大義?”對於漢高祖劉邦,張機似乎很不屑。


    其實很多世家大族都看不起皇族,特別是老牌世家,他們從來都把出身寒微的皇族,看作僥幸之輩。當然,他們不會明說,卻能從蛛絲馬跡中看出來。


    “咳咳…”郭嘉和周瑜趕緊咳嗽了兩聲,怎麽說站在張機麵前的劉璋,也是正宗的漢室宗親!雖然劉璋也常常說劉邦是青皮,但張機畢竟是外人。萬一說得劉璋不高興,神醫也得倒黴。


    “呃…”張機也不笨,聽見周瑜、郭嘉咳嗽,立刻反應了過來。他滿臉尷尬的看著劉璋道:“冠軍侯,在下不是…”


    “不用說了!”劉璋笑道:“我家祖先是什麽樣的人,我還能不清楚?別說張先生乃是我的恩人,就算是普通百姓,我也不會因言治罪!”


    “冠軍侯大度!”張機長舒了一口氣道:“冠軍侯不是說會一種養生術麽?不如打來看看,如何?”


    “好啊!”劉璋知道張機想轉移話題,他也不想在劉邦身上糾纏,便帶著張機來到校場。當然,切磋養生之術,豈能少得了華佗。


    漢末兩大神醫,相互間早就耳熟能詳,可惜無緣一見。如今借著劉璋的關係,兩人終於相見。一邊走,二人一邊聊,大有相見恨晚之勢。再加上劉璋時不時插上一句,其中蘊含的道理,以及新鮮的想法,也讓二人有些驚訝!不過,從前院到後院,並沒有多少距離,無法讓劉璋與兩位神醫詳談!


    來到校場,劉璋笑問道:“二位先生,你們誰先來?”


    “我先吧!”張機乃是內科高手,專門調治內裏,他自然當仁不讓。


    “好!”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做完,劉璋與華佗不由喝了一聲彩!


    “獻醜了!”張機一抱拳道:“在下拋磚引玉,還請兩位不吝賜教。”


    “張先生的養生術想必是以道家思想為根基,在高山流水間領悟,乃是修身養姓之術!”華佗不愧是醫道高手,一眼就看出張機的養生術的來曆。


    “正是!”張機笑道:“華先生的眼光,果然不同凡響,還請賜教!”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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