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長安出發,就不需要拚命趕路了!劉璋帶著典滿、典韋與五百親衛,用了十餘曰,才趕到晉陽。眾人得知蔡琰已經無礙,都鬆了一口氣。想當年,劉璋為了蔡琰可是滅了一個衛家。若蔡琰有事,天知道劉璋會幹什麽!


    “最近袁紹有什麽動靜?”晉陽議事廳內,劉璋翹著二郎腿,身後站著兩個門神!還別說,典韋與典滿不愧是父子,不僅長得像,身材也挺像。加上子承父業,典滿也用雙戟,二人往劉璋身後一站,看的眾人一頭冷汗!


    “說來也怪,最近袁紹似乎很老實!”賈詡皺眉道:“可最近有些謠言,對主公很不利!”


    “哦?”劉璋笑問道:“有何謠言?”


    賈詡從懷裏掏出一份情報說:“有謠言說,主公認為麾下的戲誌才、郭嘉、周瑜、徐庶等人功高蓋主,故而開始動手鏟除幾人!”


    “不會吧!”劉璋笑問道:“這麽傻的話,有人相信麽?”


    “主公,我軍的文武自然不信,可士卒們心有餘悸啊!”賈詡苦笑道:“加上周瑜、郭嘉近一月都沒有現身,我軍中已有謠言,說二人被主公害了!”


    “不…不會吧!”劉璋目瞪口呆的問道:“你就沒讓公瑾與奉孝現身?”


    “自然沒有!”賈詡陰森的說:“既然有人散布這種謠言,定欲與我軍為難,沒有引出此人,我豈會善罷甘休?”


    “此人應該是司馬懿!”劉璋歎道:“這小子也太狠了,當真想把我的臂膀全部折斷!”


    “主公,你不是派人去把司馬家抄了麽?這次應該不會是司馬懿做的吧!”與劉璋不同,賈詡對司馬懿並沒有成見,他不會直接把懷疑對象放到司馬懿身上。


    “除了他,還能有誰?”劉璋搖頭道:“他想投奔我,便害我的謀士。如今不能投奔我了,便害我麾下謀士的家眷!”


    “謀士的家眷?”賈詡驚道:“難道這次被害的人不是主母麽?”


    “中箭之人的確是琰兒,可…”劉璋苦笑道:“那刺客欲刺殺之人,卻是元直之母!”


    “原來如此!”賈詡皺眉道:“若被刺之人是元直之母,就絕不是司馬懿所為!”


    “此話怎講?”劉璋聞言十分不解,他覺得刺殺徐庶之母,應該是司馬懿的報複手段!


    賈詡問道:“敢問主公,若徐母被刺身亡,會出現什麽結果?”


    “呃…”劉璋想了想道:“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元直十分生氣,誓要找出凶手,為母報仇!第二種,由於母親死在長安,元直對我心生怨憤,離心離德,甚至另投明主!”


    “這兩種可能,無論是哪一種,對司馬懿來說,都沒有好處,敢問主公,他為什麽要這麽做?”賈詡的反問,讓劉璋啞口無言。倒不是劉璋故意冤枉司馬懿,而是他犯了先入為主的錯誤!


    “咳…”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劉璋輕咳一聲,問道:“除了司馬懿,還有誰會用此毒計?”


    “曹艸、袁紹、劉備、孫堅都有可能!”賈詡猶豫了一下道:“在我看來,袁紹的可能姓最大!”


    “為什麽是袁紹?”劉璋不解的問道:“也許是曹艸呢?要知道,曹艸最愛才,以元直的眼光,若離開我,肯定會投曹艸。這樣來說,若徐母死去,曹艸得到的利益最大!”


    “主公,你看的太遠了!”賈詡笑道:“若沒有我剛才說的流言,可能如您所言。可是有了剛才那些流言,就不可能是曹艸所為了!”


    “為何?”見賈詡胸有成竹,劉璋滿臉不解!


    賈詡笑道:“主公,若是曹艸所為,直接殺了徐母,就能得到元直,何必畫蛇添足,散布你要鏟除奉孝等人的流言?此流言一出,隻要是熟悉主公的人,都會把這道流言當作笑談,隻有喪母的元直,或許會生出異心!此計完全在針對元直,除了被元直阻在陽泉城裏的袁紹,還有誰會用這麽蠢的計策?”


    “這計策很蠢麽?”劉璋苦笑著搖了搖頭!


    “不是很蠢…”賈詡大笑道:“是非常的蠢!”


    “哈哈!”劉璋也大笑道:“若是讓袁紹知道你這麽評價他,他肯定要氣瘋了!”


    “氣瘋也沒辦法,讓他先從陽泉城裏衝出來再說吧!”賈詡麵容一整道:“主公,袁本初膽大妄為,竟敢暗害我軍謀士家眷,實不能與他甘休。請主公下令,與袁紹一決雌雄!”


    “自然要決一雌雄!”劉璋笑問道:“文和,你有什麽主意,可以收拾袁紹?”


    “主意自然有,可我擔心主公不用!”賈詡皺眉道:“以我觀袁紹,他之所以能久戰不衰,完全是因為糧草充足,隻要我軍突襲袁紹囤糧之地,將其糧草盡毀,他自然不戰而潰!”


    賈詡的意見很正確,曆史上的曹艸就偷襲了袁紹的囤糧,才擊敗了袁紹。可曹艸擊敗袁紹後,光袁軍俘虜就殺了不下十萬,至於被做誠仁脯的人,在動亂中失去生命,甚至易子而食的人,更是數不勝數!


    “文和,如果我把袁軍軍糧都燒了,那袁軍士卒怎麽辦?或者說,冀州百姓怎麽辦?”劉璋苦笑道:“我總不能不管他們,讓他們去死吧!”


    “主公,如今時逢亂世,豈能婦人之仁!”賈詡一咬牙道:“若主公不忍心,詡願做這個惡人!”


    “文和,你…”劉璋目瞪口呆的看著賈詡,以賈詡最愛自保的姓格,居然會主動請纓,實在非常難得。當然,這也說明賈詡認同了劉璋,真真正正把劉璋當成了主公!


    “讓我再考慮一下吧!”劉璋歎了一口氣,他還記得前世曾經看過一篇文章,說三國是導致五胡亂華的一個重要原因,因為漢人死的太多,無法抵禦五胡的入侵。故而,劉璋一直在避免多殺人,無論是黃巾,還是袁軍,在他眼中都是大漢百姓。


    “主公,不要再猶豫了…”賈詡歎道“孫子兵法曰:愛民可煩!主公,您要顧全大局!”


    “這…”劉璋笑問道:“文和,就算要燒糧,你可知道袁紹的糧草屯在何處?”


    “屬下早已探知!”賈詡躬身道:“我與奉孝早就在計劃,偷襲袁軍糧草大營的事!經過長時間的查探,已經查明,袁軍軍糧大部分囤積在廣宗城裏!”


    “廣宗城?!”劉璋臉上露出了懷念的神色。當年,他便是在廣宗城外,將張寧納入房中。不過,廣宗城可不是一般的高大,當年若不是張角死了,張寶又是莽夫,劉璋想把廣宗打下來,也得費一番功夫!


    “敢問主公,廣宗城有什麽問題麽?”見劉璋麵露異色,賈詡有些不解。


    “當然有!”劉璋回過神道:“廣宗城高大堅固,袁紹既然囤糧在此,自有重兵把守,我軍如何才能將其中的糧草燒毀?”


    “的確有重兵把守,可守將卻是廢物!”賈詡笑道:“若非如此,我也不會建議主公燒糧!”


    劉璋試探的問道:“守將不會是淳於瓊吧!”


    “呃…”賈詡愕然道:“正是此人,主公何以知之?”


    “猜的!”劉璋苦笑著搖了搖頭,淳於瓊有烏巢酒徒之稱,可以說是袁紹一生中,最大的敗筆之一。當然,袁紹還有一個敗筆就是重用了貪瀆的許攸。孰不見,曹艸與許攸也是發小,他深知許攸的貪婪,於是過了河就拆橋,讓許褚一刀把許攸給剁了!


    “主公知道就好!”賈詡當然不認為劉璋是猜的,可他卻不會點明。賈詡笑道:“那淳於瓊常常酗酒誤事,我已經在廣宗城裏,收買了幾個袁軍軍官。若主公前去燒糧,他們不僅能打開城門,還能將淳於瓊灌醉!”


    “此計甚是危險,讓我考慮一下,如何?”對於燒糧,劉璋還是有些排斥。


    “是!”見事已至此,賈詡歎了一口氣,便不再勸說。


    “文和也不必如此喪氣!”對於賈詡這種謀士,若不能言聽計從,往往會讓他離心,劉璋自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他笑著道:“你的意見十分正確,隻是偷襲敵軍境內堅城,冒險太過,需要慎之又慎!”


    “詡明白主公的意思!”賈詡也是人精,他躬身道:“我知道主公擔心,若將袁軍糧草燒毀,會讓冀州百姓流離失所,也會給我軍接收冀州帶來困難!可現在除了燒糧以外,就沒有別的辦法了!與其僵持下去,讓袁紹的糧草慢慢耗盡,還不如一把火來的便利!”


    “這些我都知道,我隻是想找一個更好的辦法!”賈詡的意思,劉璋又豈能不明白,可他的心思,賈詡卻不明白!


    見劉璋依然猶豫不決,賈詡搖了搖頭道:“既如此,屬下便告退了!”


    “你先下去吧!”劉璋心中也很煩悶,他揮了揮手,賈詡躬身而退。隻不過,賈詡離開大廳後,並沒有去辦公,而是向廂房走去。他想請周瑜、郭嘉一起勸說劉璋,偷襲廣宗城裏袁軍的囤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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