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瓊悲催了!本來徐庶並沒準備找他麻煩,可是被彭安等人一堵,再匯合了趙雲三將,徐庶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竟帶著兩萬大軍直衝中央大倉。淳於瓊酒還沒醒,根本沒有與徐庶交戰的準備。被趙雲三人一衝,袁軍陣形立刻大亂,他本人也被馬超生擒。


    抓到了淳於瓊,徐庶自然要離開廣宗,馬延四將率兵而來,被趙雲三人一陣亂衝,打的四散而去。其中還有人被挑落馬下,至於是誰,當時情況太亂,大家都沒有看見。等袁紹把戰果統計出來,應該就知道了!


    “怎麽辦?”待徐庶率兵衝出城去,馬延找到了被張飛一矛抽下戰馬的彭安。在亂軍中,居然沒被踩死,也算彭安命大!


    “還能怎麽辦?去見主公唄!”渾身焦黑,彭安雖然沒被踩死,但臉上也被踹了好幾腳,身上更是不堪。


    “唉…”看著火光衝天的廣宗城,馬延歎了一口氣道:“真不知道主公是怎麽想的,居然把廣宗如此要地,交給淳於瓊這個酒徒!我還以為,這次審先生能把他換走,沒想到審先生剛走半曰,廣宗就被敵人偷襲了!”


    “哼!”彭安冷笑道:“誰讓淳於家是冀州世家,主公麾下有多少淳於家的人?淳於瓊、淳於導、淳於丹,都曾經是主公的發小。若非如此,他們哪有資格擔任大將?”


    “世家…”馬延搖了搖頭道:“算了,我們還是去見主公吧!”


    “不急!”彭安笑道:“我剛才突然想起,廣宗被燒,軍糧盡失。雖然失糧的罪過都落在淳於瓊身上,但我們也會受到牽連。不如搶點糧食出來,也算將功補過!”


    “此言有理!”馬延聞言,立刻開始組織搶救糧草,而彭安也加入了搶救糧草的行動中。


    夜漸漸過去,朝陽從東方升起,大火到黎明才被撲滅。城中到處是煙霧繚繞,地麵也被烤的焦黃,空氣帶著餘熱,散發出陣陣香味。這是一陣勾人食欲的肉香,可若是想起這肉香的來源,就算是老饕,也會嘔吐!


    “損失如何?”淳於瓊不在,馬延、彭安就是廣宗城裏的老大,他們自然負起統計戰果的責任。不過,彭安的學識比馬延高,故而馬延負責打掃,彭安負責統計!


    “不知道!”彭安聳了聳肩道:“我又不是淳於瓊,怎麽知道城裏到底有多少糧草?至於將士,剛才已有小校找到了趙睿與眭元進的屍體!”


    “他們死了?”馬延歎道:“昨曰還並肩作戰,今曰卻陰陽相隔,世事無常…”


    “行了!”彭安也差點送命,他搖頭道:“都怪淳於瓊那廢物,卻沒有發現他的屍體,或許他還活著。我們趕緊將廣宗之事報告給主公,以免淳於瓊顛倒黑白,將罪責都扣在我們頭上!”


    “可廣宗城總要有人守衛,你我誰去陽泉?”馬延想了想道:“還是你去吧!你比我會說話!”


    “你就不怕我把你賣了?”見馬延如此信任自己,彭安倒是挺感動。袁紹麾下內鬥很厲害,真正關係不錯的人,也就那幾個!


    “賣就賣吧!”馬延歎了一口氣道:“如今兵敗,你我都是待罪之身,最壞的結果,就是要了我這顆腦袋!如果主公要我的腦袋,你的也保不住!畢竟失卻糧草的罪責,大頭都有淳於瓊來背,你總不會讓我背吧!至於與淳於瓊聯手害我,你應該不會!”


    “聰明!”彭安笑道:“我最擔心淳於瓊顛倒黑白,至於主公怪罪,那也隻能聽天由命了!既如此,我便去了!”


    “去吧!”馬延道:“廣宗就交給我了!”


    彭安率兵往陽泉而去,馬延則留在廣宗打掃戰場,至於二人擔心的淳於瓊,如今正在馬超的馬上放著。


    “我說孟起,你搞這麽一個東西作甚?”看著馬超馬上的淳於瓊,張飛一臉嫉妒,明明他是第一個衝上去,卻被馬超撿了便宜,他豈能不鬱悶?


    “回去報功啊!”馬超笑道:“這可是敵軍大將,應該能在功勞簿上,添上一筆吧!”


    “估計沒希望!你別忘了,我們這次出兵,大哥可不知道!”張飛嘿嘿笑道:“到時候,不被大哥懲罰,已經是萬幸,你還想要功勞?”


    “不會吧!”馬超十分殺氣的說:“既如此,殺了算了!”


    “孟起,殺了多浪費!”徐庶騎在馬上,顯得很亢奮,畢竟他是這次偷襲的領頭人。見馬超要殺淳於瓊,徐庶不由笑道:“袁本初最好麵子,我正在想,如何用淳於瓊,折一折他的麵子!殺了淳於瓊,豈不是便宜了袁紹?”


    “嗯?徐軍師準備怎麽做?”馬超聞言眼睛一亮,若說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最喜歡的事,莫過於惡作劇與整人了。當然,年少老成者另算。


    “我還沒想好!”徐庶捏著下巴,顯得很糾結。


    “軍師,我有一個主意!”張飛舔了舔嘴唇,十分邪惡的笑道:“古人的刑罰中,有髡刑與墨刑。不如把此人身上的毛發全部剃掉,並在他身上刺字,來羞辱袁紹!”


    “這也太輕了!”馬超笑道:“不僅要剃毛,還要割去耳鼻,再在臉上刺字!”


    “嗚嗚…”聽著馬超等人商量如何收拾自己,淳於瓊的心都碎了。他很想開口求情,甚至想投降,可他被綁的很結實,連嘴巴都堵上了,話都說不出來,隻能在馬上掙紮、悲鳴。


    “主意不錯,就這麽辦吧!”徐庶一句話,便給淳於瓊的命運定下了悲慘的基調。淳於瓊聞言兩眼一黑,就暈了過去!待他再醒來,已經被綁在一棵樹上。馬超手握著一把匕首站在他麵前,臉上滿是猙獰!


    “嗚嗚…”淳於瓊一邊掙紮,一邊示意有話要說,馬超拿出他口中的碎布,他喘息了兩聲道:“我…我投…”


    降字還沒出口,那塊破布又堵進淳於瓊的嘴裏,馬超冷笑道:“若讓你這種廢物混進我軍,我軍還有什麽前途?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挨刀吧!”


    “嗚…”一聲含糊的慘叫聲響起,馬超手起刀落,兩片耳朵飄然落地。旁邊的張飛抄起兩塊爛泥,往淳於瓊耳朵上一塗,也不管會不會感染,就這樣幫他止血了!不過,耳朵還不算完,下麵就是鼻子。又是一聲慘叫,淳於瓊臉上立刻多兩個窟窿眼!至於他身上的毛發,自然不會由馬超動手,早有小校處理了!若不是希望淳於瓊能活著見到袁紹,徐庶都能讓其與十常侍為伍。


    “軍師,臉上寫什麽字?”馬超把尖刀貼在淳於瓊臉上,回頭向徐庶詢問。淳於瓊還沒有從失去耳朵、鼻子的打擊中恢複,就看見馬超拿著尖刀在他臉上晃悠。


    “刻什麽呢?”徐庶有些猶豫,畢竟侮辱人也是技術活!看看曆史上的諸葛亮,一張嘴就把老王朗罵死了。


    “刻上白癡袁紹,任用蠢豬?”張飛揉了揉下巴道:“這樣應該能把袁紹氣死吧!”


    “拜托,您能不能用用腦子!”馬超鬱悶的說:“雖然他臉上的胡子都刮去了,但他的臉就這麽點大,能寫下八個字麽?”


    “寫頭皮上!”張飛笑道:“反正是侮辱袁紹,隻要讓袁紹看見就成!”


    “那當然不行!”徐庶笑道:“就是要讓袁軍將士都看見!”


    “那就刻酒囊飯袋!”馬超笑道:“這小子本來就是因為醉酒,才被我們抓住!”


    “還是不怎麽好!”徐庶想了一會道:“就刻‘廣宗酒徒’如何?”


    “聽憑徐軍師安排!”既然徐庶說話了,張飛、馬超自然不會反對,畢竟他們現在還是徐庶的手下。與領導對著幹,是非常不明智的事!


    “停!”握著匕首,馬超就要下手,張飛突然問道:“孟起,你的字寫的如何?”


    “呃…”馬超眨了眨眼睛道:“會寫!”


    “那就讓我來吧!”張飛笑道:“俺老張最喜歡寫字,在字畫上,還是有些研究的!”


    “此話當真?”馬超目瞪口呆的看著張飛。想當年,馬騰要他習字,他就覺得那筆杆比虎頭湛金槍還重。如今聽說張飛這個莽夫喜歡寫字畫畫,似乎還有不俗的功底,他豈能不驚訝?


    “確實如此!”一直沒說話的趙雲開口了,別人不知道張飛的本事,他可是知道。當年劉璋罰麾下武將抄兵法,唯獨沒有罰過張飛。像張飛這種有文化的流氓,實在讓人很頭疼!


    接過尖刀,張飛如同握筆一般,可淳於瓊的臉不是紙張,不會老老實實讓他刻字。馬超見狀冷哼一聲,兩隻手往淳於瓊頭上一按,就仿佛為他裝了一個頭箍,使他動也不能動!張飛趕緊下刀,一陣刀走龍蛇,淳於瓊臉上鮮血淋漓。


    “好了!”將刀還給馬超,張飛打量著淳於瓊臉上的血字,似乎很滿意。


    “放他走吧!”徐庶揮了揮手,笑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想必袁紹會很滿意!”


    “還不走?信不信現在就殺了你?”割斷繩索,淳於瓊看著張飛等人,眼中充滿仇恨,可馬超一聲大喝,讓他想起了,麵前是一群暴徒。深吸了一口氣,淳於瓊轉身往陽泉而去,他那孤單的身影,蹣跚的腳步,在朝陽的照耀下,顯得十分淒涼…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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