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般由自可,最毒婦人心!或許這首詩並不是很對,但用在劉夫人身上,絕對恰如其分!有袁紹的首肯,袁尚很輕鬆的接管了冀州。在袁譚與袁熙還沒有到達的時候,袁紹卻去世了!


    原本,袁譚與袁熙接到命令,說袁紹命他們各歸本部,他們自不敢違抗軍令,可大軍還未掉頭,卻聽說了袁紹的死訊,二人的表情就有些精彩了!在他們看來,袁紹應該早就死了,袁尚在假傳遺命。


    再加上辛毗這個內鬼,將袁紹指定繼承人之時的情況一說,袁譚本就不甘屈於袁尚之下,如今有了疑點,他自然會將疑點最大化。越想越不對勁的袁譚,一怒之下,竟率軍包圍了鄴城!


    “大哥,你竟敢不尊父親的遺命?”站在鄴城城頭,袁尚指著城下的袁譚罵道:“好你個袁顯思,竟然如此不孝,真真是忘恩負義的畜生!”


    “你才是畜生,禽獸不如的畜生!”聽見袁尚辱罵自己,袁譚策馬鄴城下,怒喝道:“父親生你養你,你不思報效,卻反而害了他!你說你是不是畜生!”


    “我何曾害過父親!”袁尚怒道:“害父親者,乃是劉季玉也!”


    “是麽?”袁譚冷笑道:“安知不是你與劉璋合謀?”


    “袁顯思,你什麽意思?”聽了袁譚的話,袁尚整張臉都扭曲了。


    “哼!還敢問我什麽意思?”袁譚冷聲道:“倉亭之戰,那關平武藝出眾,緣何會輸給你?父親的身體一向不錯,便是刀斧加身,也不會猝然暴斃。你卻告訴我,父親就吐了幾口血,便不治身亡,你說我信麽?你敢說你沒有暗害父親!”


    “我袁尚對天發誓,若我害過父親,讓我身首異處,不得好死!”袁尚鐵青著臉,將手高高舉起,他在心中暗道:“我的確沒有暗害父親,暗害父親的人是母親,與我無關!”


    “若賭咒發誓有用,還要朝廷作甚!”袁譚冷笑道:“父親臨死前,隻有你在身邊,他到底說了什麽話,別人也不知道!你為了坐上冀州牧之位,竟然暗害父親,真真禽獸不如!”


    “父親命我繼任冀州牧的時候,文武百官都在場,豈能說隻有我一人!不信,你隨便找一個問問!”袁尚聞言十分得意,他就知道袁譚會有這麽一說,故而把文武都叫齊了!


    “是麽?”袁譚冷笑了一聲,吼道:“辛毗,你告訴我,我父親是否曾親口說出,讓袁尚繼承冀州牧之位!”


    聽見袁譚叫辛毗,袁尚在心中暗笑:“辛毗是我的人,他肯定會幫我說話,我這個大哥,是不是傻了?”


    “沒有!”辛毗大步踏出,卻不是在鄴城中,而是站在袁譚身邊!


    “辛佐治,你胡說什麽?”袁尚氣急敗壞,城上的眾人都驚呆了!


    見事情有變,逢紀大步踏出,他指著辛毗問道:“辛佐治,你是被大公子收買,還是被他威脅?”


    “我既沒有被收買,也沒有被威脅!”辛毗笑道:“倒是逢先生,你卻是被三公子收買,昧著良心背叛主公!”


    “你胡說什麽?”逢紀怒道:“當時大家都在場,都聽見主公讓三公子繼承大位,唯獨你沒有聽見,卻說我被收買?真真恬不知恥!”


    “你說大家都聽見了?”辛毗對著城上眾人拱手道:“諸位,在下位卑職小,卻知道忠心報主,故而冒天下之大不諱,向你們問一句:那一天,你們誰曾聽見主公親口說一句,讓三公子繼承大位?若有,在下願將首級雙手奉上,向三公子賠罪!當然,逢先生的話,我卻是不信!”


    辛毗的話沒說完,逢紀就想站出來,可是辛毗又不傻,豈能讓他出來做假證?逢紀不說話,整個城頭上竟無一人出聲,袁尚扯過一個文官道:“你告訴他們,父親曾親口命我繼承冀州牧之位,你說啊!”


    “在下…在下…”文官臉色蒼白,吞吞吐吐,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事關袁紹家事,沒有一定地位的人自不敢多言。可是有能力又支持袁尚的審配,卻在冀縣防守,否則隻要他一句話,袁尚就不用著急了!


    “廢物!”袁尚將文官丟在地上,又去扯另一個人,可是誰又敢多言?一連問了三四個,竟沒有一個人敢說話,袁尚不由有些喪氣!


    “三公子,你別問了!”辛毗笑道:“你就算全部問遍,也不會有人說聽見,因為當時主公已經口不能言。讓你做冀州牧的遺命,是劉夫人說的!”


    “你胡說!”袁尚吼道:“母親是聽了父親的話,才命我做冀州牧的!再說,父親早就有意讓我繼任冀州牧,冀州誰人不知?”


    “是麽?那主公為什麽一直讓你處理冀州政務,卻不把冀州牧之職交給你呢?”辛毗笑道:“就算主公曾經同意你做冀州牧,卻沒說連大將軍的位置也給你吧!大公子作為嫡長子,理應繼承主公的大將軍之職,你卻為何將之占為己有?”


    “這…”袁尚愣了一下,在他看來,繼承冀州牧就等於繼承袁紹的地位。若照辛毗所言,光繼承冀州牧,他就隻有半個冀州,甚至還得聽命於袁譚。袁尚怒道:“辛佐治,你少胡說!父親一直將冀州牧掛在他頭上,也就是說,繼承冀州牧者,便是他的繼承人,我為大將軍,當之無愧…”


    “主公有這樣說過麽?”辛毗笑道:“在下位卑,實在不曾聽過!”


    “我父親每一句話你都想聽,你以為你是我母親?就你的長相,便是女子,也是沒人要的!”袁尚笑道:“既然知道自己位卑職小,還不趕緊退下!”


    “三公子不想讓我說,我自然退下。不過…”辛毗額首笑道:“大公子乃是你的兄長,又是主公嫡長子,便是您繼承了冀州牧,也該將大將軍之職奉於大公子…”


    “夠了!辛佐治,你胡攪蠻纏了半天,也該歇歇了!”袁尚咬牙切齒的說:“你辛家還在這鄴城內!”


    “哎呀!”辛毗叫了一聲道:“三公子這麽說,在下自然要住口。就是不知道,三公子可能掩住天下人悠悠之口!”


    “你…反複無恥之徒!”袁尚臉色鐵青,恨不能將辛毗挫骨揚灰。他真後悔,怎麽沒能早看出辛毗是殲細。當然,以他的智商,隻要辛毗不主動跳出來,他是絕對看不出來的。


    “三弟!”袁熙既不受寵,又不是嫡長子,並沒有繼承袁紹地位的資格,他策馬鄴城下,仰首道:“你我乃一母同胞,我也不是來與你爭地位的。如今父親已逝,我隻想進城見父親最後一麵,免得外人說我們停屍不顧,束甲相攻!”


    “哼!”袁尚冷哼一聲道:“誰知道你安得什麽心?若我放你進城,你糾結城內餘黨,打開城門,我該如何是好?”


    “唉!”袁熙搖了搖頭,歎息道:“其實我並不想與你為敵,畢竟你我乃是一母同胞!”


    “一母同胞?”袁尚哈哈大笑道:“袁顯奕,你也知道我們是一母同胞?這麽多年來,你這個廢物若是支持我,父親早就確定我為繼承人了,何須等到現在?”


    “廢物?哈哈!我的親弟弟,你想我支持你,又可曾想過尊重我?”袁熙苦笑道:“這樣吧!若你讓我進城拜祭父親,我便率兵回幽州,如何?”


    “不可能!”袁尚道:“你當我是三歲的孩子麽?”


    “你當真不讓我入城拜祭父親?”袁熙麵沉如水,老實人也會發火!


    “不讓!”袁尚回答的斬釘截鐵!


    見袁尚推三阻四,袁熙深吸了一口氣,厲聲道:“袁顯甫,你是不是暗害了父親,卻不敢讓我看見父親的屍體?”


    “我當然沒有暗害父親!”袁尚怒道:“你們兵臨城下,我豈能讓你入城?”


    “你既然不讓我們進城,那我們隻好攻進去了!”袁熙道:“大哥,父親之死有蹊蹺,我們攻下鄴城,查明父親的死因,小弟擁你為大將軍!”


    “好!”袁譚叫來小校吩咐道:“傳令下去,準備攻城!”


    “攻城?”袁尚笑道:“廢話了半天,還不是要打!來人!傳令下去,命呂曠、呂翔率本部人馬出擊!”


    見袁尚冥頑不靈,袁譚命麾下大將岑壁、汪昭,統帥大軍往鄴城而去,可鄴城城門竟然緩緩打開了。袁尚麾下大將呂曠、呂翔各統萬餘人馬殺出城來。兩軍相交,呂曠一馬當先,直撲岑壁、汪昭,而呂翔緊跟其後。岑壁、汪昭不知二人厲害,竟丟下軍隊,迎擊二人。


    “納命來!”見岑壁居然敢迎戰,呂曠舉起手中大刀直斬過去,岑壁舉刀便擋。誰料,呂曠將大刀一轉,竟往岑壁腰間掃去。岑壁用力已老,來不及變招,被呂曠一刀斬成兩截。此時,快衝到呂曠麵前的汪昭,看見岑壁被呂曠斬殺,上半截身體已經落地,下半截被坐騎拖出去好遠,他臉色一變,轉身便逃…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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