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田清雅又跟寧萌說了一會兒話,便借口身子乏了去休息,把空間和時間留給寧萌和沈雲中。[.超多好看小說]/


    田清雅看的出來,寧萌似乎有很多話要跟沈浪說,她不想繼續當燈泡了。


    “去哪說?”寧萌望著沈浪,神色間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意味,似嗔似怨,半喜半憂。


    其實寧萌的心思很簡單,她聽從了榮淡如的建議,找沈浪來個“了斷”,如果沈浪對她有意思,她也就裝作半推半就地“從”了他了,如果對她沒有意思,那也就把這個折磨人的單相思斬殺在萌芽階段。


    不管怎麽樣,反正是就要結束這種茫然而彷徨的狀態,寧萌已經受夠了,如果說愛情是一種毒藥的話,那麽寧萌覺得自己已經中毒了,而且毒得還不輕,她需要一場開誠布公的交談和沈浪的真實想法,這是徹底解毒的解藥,是榮淡如那個自詡愛情大師的女人開的方子。


    新時代的女性,不惜作出倒追甚至逆推的壯舉,也不要忍受沒完沒了的折磨,想李清照那樣“剪不斷理還亂”,剪不斷的原因很多,或者是剪刀不夠快,或者是決心不夠強,或者,哪有剪不斷的道理。


    寧萌一遍遍地在腦海中重複著榮淡如說的話,一定要強勢,一定要主動,一定要擺脫害羞和矜持,男人也是需要哄的,遙想當天,如果不是本小姐主動下血本勾.引,怎麽可能把沈浪弄到手中?所以,倒追是值得揚的優良傳統,逆推是應該繼承的正確作風。


    寧萌終於打定主意,今天晚上,一定要把這三千煩惱給剪短,要麽做情人,要麽做敵人,總之不能再這麽不清不楚下去了。


    “這裏不行麽?”沈浪也不知道寧萌到底要做什麽,特別是知道她的母親是先天門的右護法之後,對她頗是有些忌憚,右護法啊,武功指不定多高呢,而且又是個女人,也不知道好說話不好說話,萬一來個紅顏一怒護女兒,自己還不吃不了兜著走?


    寧萌是不確定因素,她母親有風險,泡她需謹慎!


    不然依著沈浪的性格,一個晚上不會允許寧萌一個勁地揶揄攻擊自己,至少也要反擊幾個回合,將她殺得丟盔卸甲、潰不成軍、心神恍惚、胡言亂語……


    “這裏?”寧萌有些暈,廚房邊、飯廳裏,這個是談情說愛的好地方嗎?自己幹什麽來了?倒追甚至逆推男人來了,怎麽可以在飯桌上這種不嚴肅的地方來一場世紀大談判?怎麽著也應該是客廳乃至臥室這種比較“友愛”的地方吧?


    “怎麽了,不行嗎?難不成你還想上我臥室裏大床上那種比較‘文藝’的地方去談?”沈浪還是忍不住想占一些嘴皮子上的便宜,隱忍了一個飯時了,沈浪終於有些忍耐不住了。


    “你的臥室嘛……”寧萌裝模作樣地矜持了一下,然後道,“好啊好啊,說起來也來了兩次了,還沒有進過你的房間呢,去參觀下也不錯啊。”


    沈浪大汗,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他實在弄不明白了,這姑娘到底來幹嘛來了。


    “你就不怕這孤男寡女的……生一些不羨鴛鴦不羨仙的事情?”


    “錯!先,你不是孤男,你一大群女朋友呢,我知道;第二,我也不是寡女,本姑娘至今連初戀都在愛情銀行存著呢,怎麽可能是寡婦?嚴重警告你不要汙蔑和懷疑人家的純潔性。”寧萌義正詞嚴地說著,那表情就好像外交部的“江姐”一次次地重申釣魚島是中國的一樣。


    “呃……那好吧,不是孤男寡女,說句總不過分吧?”沈浪弱弱地說著,開始領著寧萌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嗯……這個說法似乎很貼切呢,不過是不是稍微露.骨了一點?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呢,你就不能隱.諱點?”


    沈浪有些無語,感覺這姑娘今天晚上的戰鬥力跟樓頂那個夜晚比起來直線飆升,說話的彪悍程度跟紀夕顏那丫頭想必有過之而無不及,到底是為什麽啊?她到底來做什麽?總不會是閑得.春了找自己來春風一度吧?


    去去去去……這想法太吟蕩了,而且太自戀。沈浪不由得搖搖頭,把這個有些荒誕的念頭甩出腦外。


    不料這個動作卻被寧萌誤會了,那姑娘很不滿地道:“怎麽著?是不想太隱.諱還是懷疑本姑娘不是黃花大閨女?”


    沈浪聞言大汗,慌忙擺擺手道:“當然不是,我是在想起他的事情,跟你無關的,你千萬不要誤會。”


    寧萌一聽更加不忿了,壓低了聲音惡狠狠地道:“什麽?跟本姑娘說著話你竟然會想其他的事情,你太侮辱人了吧?本姑娘真的那麽不堪嗎?是臉蛋不夠漂亮還是身材不夠好?是脾氣不夠好還是精神有問題?是家境不夠好還是嫌棄人家單親?”


    “啊……”沈浪有些語塞,胡亂地解釋著,“怎麽會呢?你至少還單親呢,我連個單親都沒有,有什麽資格嫌棄你嘛。”


    說著,沈浪很討好地替寧萌開了門,然後作出邀請的姿勢,表麵上恭恭敬敬,內心裏卻在想,姑娘,進來吧,很誠摯地邀請你上.床,tt錢我出!


    寧萌賺夠了麵子,有些得意地進了房間,到處打量了一番,很是有些不滿地道:“沈浪,你這樣不行啊,這個房間太女性化了,跟你這個大老爺們的形象非常不符。”


    沈浪很配合地道:“沒辦法,這個房間原來是我妹妹的,後來妹妹不住這裏了,就變成我的了,一直沒有來得及重新布置。”


    “嗬嗬,看來你跟你妹妹的感情很好啊,不是來不及重新布置,是舍不得重新布置吧?”


    “嗬嗬,這都讓你猜出來了,不愧是報社的才女。”


    寧萌走進裏間,看到那條寬大的床,非常不淑女地用自己的身體在上麵擺了一個“大”字,道:“嗯,好舒服,吃飽了躺一下真是太享受了,不知道人家什麽時候也能找個像你這麽好的男人,每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


    沈浪.笑道:“這很難嗎?”


    寧萌坐起來,很認真地道:“嗯,當然很難,找了二十多年愣是沒有找到。”


    沈浪心裏一蕩,脫口而出:“那是你沒有碰到我。”


    寧萌笑嘻嘻地道:“可惜你已經名草有主了啊,還不止一個的主。”


    沈浪有些暈暈地道:“你說反了好不好?有位偉大曾經說過,男人是茶壺,女人是茶杯,是一個茶壺配好多茶杯,不是一個茶杯配好多茶壺。”


    寧萌紅了小臉,鼓起勇氣道:“這樣啊……那你希不希望再多一個茶杯啊?”


    沈浪好像被打了一棍子似的,寧萌的意思很明顯了,就算是傻子也聽得明白,不過沈浪不能相信寧萌會說出這樣的話:“你開玩笑的吧?”


    “開玩笑?你覺得一個女人會在一個不經意的晚上忽然造訪,然後在那個男人的臥室裏跟他開一個關於終身大事的玩笑嗎?”


    “你說真的?”沈浪這次真的要暈了,他軟軟地坐在床上,有些難以置信地望著寧萌,“我勸你千萬不要玩這種遊戲,我這人很單純的,開不起玩笑,很容易就當真了。”


    寧萌身子一動,忽然飛撲過去,以母虎下山之勢把沈浪撲倒在床上,然後騎在他身上,看著他的臉,用那種很嚴肅的語氣道:“嚴肅點,人家沒有功夫跟你開玩笑,你這壞蛋,上次在那大樓頂上被你欺負了一夜,之後人家的生活就完全被你搞亂了,動不動就會想起你,就連期末考試的試卷上都不知不覺畫了一張你的素描像,被導師狠狠地批評了一頓,幸而放了本姑娘一馬沒有掛科,不然人家饒不了你!上次在不辭而別的時候,人家就在心裏說過,隻要確定愛上了你,誘.惑、勾.引、強兼,隻要能把你弄到手上,本姑娘無所不用其極,甚至讓我媽媽把你抓進我家的地牢,豢養你一輩子!”


    “……”沈浪有些驚呆了,再次語塞,連“囚禁”都說出來了,這下他真的確定寧萌不是在開玩笑了,上次在大樓頂上生的那些香妍事情一幕幕地浮現在沈浪的腦海中,想起了寧萌那雪.白的身子,那高聳的酥.胸,那修長的玉.腿,那沁脾的香氣……一切一切如在昨日。


    “壞蛋,你到底對人家有沒有意思,快點說!”寧萌掐著沈浪的脖子,身子俯了下來,加之領口開的不算高,被沈浪看到了兩片白花花圓滾滾的事物,清幽的香氣也彌散開來,熏得沈浪的神誌搖搖欲墜。


    “你那麽著急幹什麽?你這是逼我向你表白啊?”沈浪放鬆下來,看來這個女人是真的喜歡上自己了。


    “急,當然要急,把答案問出來,人家就解脫了,如果真的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人家也不是那麽死纏爛打的人,不用真的把你給強兼了,從此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如果你真的對人家有意思,那當然更好,上次你想對人家做而沒有得逞的事情……你看著辦!”


    說著這麽彪悍的話,寧萌臉上有些燒,可是她還是強迫自己說了出來,她也有些覺得不可思議,平生第一次表白居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而且還是“女上男下”式……隻可恨這個壞蛋,不知道他使了什麽卑劣的手段,讓自己不能自拔。


    “你想知道答案嗎?”


    “廢話什麽,我幹什麽來了?”


    “那好吧,你聽著,我的答案是……我不同意!”


    “什麽?”寧萌傻掉了,雖然之前也有想過這樣的結果,可是一旦被沈浪說出來,她還是有些不能接受,身子裏強行提取的彪悍之氣一下子泄掉了,沒有了一絲的力氣,軟軟地倒在沈浪的胸膛上,眼神有些呆滯,淚花開始在眼眶裏麵醞釀,不甘心地道,“為什麽?能給我一個理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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